獲得寶藏,出來財物之外,自然會讓人想到有寶物,山丘之王總是那麽直接,直接得讓人會懷疑他是否有其他用意:“將夜小哥,你們應該也得到了一些寶物吧,拿出來讓爺們瞅瞅,開開眼界。”

將夜倒是懶得思量這“矮子爺”是否有別的用意,反正這麽多人在這裏,天朝也不好直接把寶物搶了去吧?至少李希聖的人品是有保證的。

將夜笑著說道:“幾位大爺可別打我們寶貝的主意,這寶貝已經名花有主了。我們從第一層得到兩件寶物,一件是三才手上的這杆人皇加持過的聖錘,一件是星邪手上這把折扇,算是幻術師專用法器吧。”

星邪和三才會意,將兩件寶物拿出來,展示一番。

心中石頭落地的李希聖仔細看了看那聖錘和折扇,笑著說道:“這聖錘來曆頗大啊,是我天騎城李家的家族傳承信物,沒想到人皇大人會將這件信物留在這裏,等待後人。至於這枚折扇,倒是見證了一段佳話,事實上它的主人應該是傳說中的天心人皇,天心人皇是幻術聖人,這折扇是他年輕時用的一件法器。天心人皇和天理人皇在龍湖相會,對心和理有過一段經典的辯論,爾後兩人惺惺相惜,交換了得意法器以證友誼。”

聽聞聖錘是天騎城李家的傳承信物,三才身體一顫,將夜敏銳的捕捉到了。

果然,李希聖猶豫了一會兒,便向將夜討要起這件聖錘來:“將夜,這件聖錘確實是我李家傳承聖物之一,李家傳承聖物原本是一體雙錘,而這件錘子是傳說中的雄錘,雌雄雙錘合一就能夠讓此聖物達到聖器的地步。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割愛,我可以代表李家拿出超神器和你們交換,而且不止一件。”

將夜皺了皺眉頭,對於到手的東西,懶人從來都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他懶懶的問道:“王者大人,你剛剛所說天理人皇大人將這件聖錘是想留給天騎城李家後人對不對?”

李希聖不識李三才,所以很自然的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將夜眼眸一眨,三才會意,站出來,傲然道:“家父李仲叔,不知我是否有資格得到這件聖物?”

他的話語裏麵顯然是充滿了憤懣,對於天朝李家,他絕對不願意低頭。

李希聖驚訝出聲:“你是仲叔那孩子的遺孤?是了是了,你和你父親如此相像,我早就應該知道。可憐仲叔是我看著長大的,原本我是想要讓你父親傳承李氏青龍戰道。帝國三大柱石之一,我們李氏兵道老祖這些年來專心修仙,想要達到人皇境界踏破虛空,飛升異界。我雖然得傳青龍戰法,但資質平庸,無法光大李家兵法,幸好你父親是一位不出世的天才,足以光大門楣,隻不過,後來出了那樣一件事情,是我始料未及呀!哎......真是我李門不幸,天才夭折,兵道無人可繼。三才,這件聖錘是你應得之物,即便是家主領袖問起來,我也可為你作證!”

李希聖這一席話倒是出乎三才意料之外,不過並不領情:“哦,你老人家這個時候剛和家主對著幹,那當年呢?我父親麵對眾多責難,有口難辨,你在哪裏?我母親帶我兄妹兩苟延殘喘,如喪家之犬在天騎城艱難度日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我妹妹吃不飽飯,骨瘦如柴,生病無法醫治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我母親病逝,無錢安葬的時候,你這個大好人又在哪裏呢?我一人乞討街頭,忍受諸般痛苦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李家,我唯一不恨的人就是四象姐,至少她會經常帶著食物來偷偷看我們,你呢?身為我父親的師傅,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倒是來這裏當好人了?我告訴你,我李三才不需要你的憐憫,上天還不夠殘酷,讓我李三才走了幾百裏,活著到了孤獨城,讓我重新有了家,有了夥伴,那麽上天欠我李三才的,我都會一一拿回來!”

這話說的天人色變,擲地有聲。

將夜橫眉對李希聖道:“不錯,我兄弟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裏陰險齷齪。滿口相親相愛,但對弱婦孺子如此殘忍,天理教你們救人,你們卻用天理殺人,所以你們那些腐儒所說的就隻配去喂狗。”

星邪也走上前來,和三才站在一起,說道:“不錯,最討厭那些偽君子了,暗地裏幹齷蹉下流事的時候,卻喜歡標榜自己有多麽高尚,連魔修都不如,至少魔修要坦率得多。”

聖騎士此時怒火中燒,滿臉紅腫,拍了拍牆壁,說道:“李仲叔是天才沒錯,可是我們李家傳承自天理人皇多麽光明的血統,怎麽能夠容忍他招引地元帝國的祭祀,讓黑暗來玷汙光明的血脈。地元帝國的魔修們每一個都沾染了我們人族的鮮血,人族每年有多少人死於魔修製造的瘟疫中?這是兩個種族之間的深仇大恨,在這種大是大非麵前,我們每個李氏子孫都看的很清楚,我想王者大人也是這麽看得。”

血法師也出來說了一句:“這事是你們李家的私事,不關我們儒門多少事,所以就事論事,不要毀謗我們儒門清譽!”

將夜撇了撇嘴,不屑道:“大是大非?儒門清譽?雷錘獸人和你們有深仇大恨,每年屠殺多少人類,你們還不是照常和他們通商,用糧食去換奴隸,糧食養活了獸人,奴隸卻被你們貴族享用了,受苦的還是百姓。風翔精靈按說從來沒有主動侵犯過人類吧?可是你們還不是照樣去捕獵精靈,讓精靈少女成為你們貴族的玩物?這就是你們的大是大非?嗬嗬!說句不好聽的,儒門清譽已經成為天朝無恥貴族的一張遮羞布而已。天下之大,也就我們墨者是真正高尚的存在!不過我們做了那麽多好事,在你們這些大儒嘴裏,不還隻配兩個字形容:窮鬼。所以,你們來要好處的話,寶物沒有,財物我看在八卦人皇的麵子上,給你們一塊神石晶壁,多的別想,你們好自為之吧!”

然後,他懶得和這些人囉嗦,對夥伴們說道:“兄弟姐妹們,大家走吧,不要妨礙儒者們瞻仰他們的先輩的遺像。”

夥伴們有說有笑的走了,這般誅心之言,說得振聾發聵,李希聖滿臉紅紅紫紫,腫脹發臊。

聖騎士在一旁安慰道:“大人,小兒之言,言過其實,不要太放在心上。我看這第二層的設置,似乎應該四周都有神石晶壁,加上天花板上那一塊,應該是五塊,這些家夥還真貪心,居然卷走了四塊,這些可都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財富啊,你看是不是要向家主匯報一下?”

“你?”李希聖臉上更加紅紫了,這回是被自己人氣的,他不擅長於語言表達,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歎氣道:“此事隻我們幾個知道就行,寶藏的事情不要說出去,神石晶壁的事也不要匯報,這是我的命令。”

李希聖說完,就跪在天理人皇的雕像麵前,像是在懺悔。

一直站在一邊的煉金術士此時忍不住譏諷道:“哼,果然滿口仁義道德,心裏卻不離利益二字。原本這寶藏,他們不必告訴你們,三叉戟的戰事,我們孤獨城隻不過是接受雇傭而已,大不了卷鋪蓋走人,寶藏你們是一個子都得不到。現在他們免費送你們一麵神石晶壁,至少也有1兆晶幣了吧?足以挽回三叉戟戰事的敗局,你們還不滿足?”

說完,煉金術士也走了,留下一地不屑。

聖騎士對此不以為然,他此時心裏想的是,如果將這個消息報告給李家家主,現在的天朝領袖,自己肯定會受到嘉獎的,到時候領袖一高興,神器什麽的還不是動動嘴的事?

山丘之王心裏對聖騎士也很鄙夷,不過他懶得管,這儒門關他什麽屁事?他隻管喝自己的酒就是,要是誰敢欺負到天鑄城的頭上,山丘之王們隻管拿錘子砸那人腦門,管他是不是自己人。

這天晚上,李希聖徹夜未免,有了神石晶壁做為能量和金錢,李希聖不僅讓主城進行升級狀態,而且指揮民工建立士兵召喚傳送法陣,源源不斷的從天朝後方召喚正規軍隊進入三叉戟前線。

不過,唯一不大正常的是,李希聖並沒有大量建造防禦塔陣,而隻是大量囤積龍鷹騎士,同時左路已經召喚了的幾十隻龍鷹騎士集合裝甲戰士也被他並入了龍鷹騎士團,然後隱蔽在基地的後方。

就事論事,涉及到軍事上的事情,將夜和李希聖都拋開雜念,對戰局一起認真的進行討論。

“王者大人,你說換做是你看到這麽一大群的龍鷹騎士,你作為獸人的王者會怎麽想?”將夜懶懶的問道。

李希聖已經習慣了將夜說話的口氣,便也懶懶的回道:“要是我,我第一想法就是將我的風騎士拉開,遠離這些龍鷹騎士,這是作為王者的本能。第二想法是他們不是一直沒有經濟來源麽?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多龍鷹騎士?會不會是幻象?”

將夜和李希聖想要做的,就是利用突然性一舉將敵人的風騎士軍團殲滅。他們連夜召喚龍鷹騎士,現在龍鷹騎士的數量已經接近敵人的風騎士的數量,所以,他們有實力打下這一仗,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樣盡量多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將夜用拇指摸了摸鼻子,說道:“換做我,我也會懷疑,而且從戰場上來看,你老人家也沒有繼續在主城前修築防禦塔陣,敵人肯定會以為我們已經山窮水盡了。一下子看到那麽多的風騎士,敵人可定會以為我們在使用幻象。而我正好有大量製造幻象的能力,他們肯定知道這個情報,所以有理由這麽懷疑。我想,我們的確可以大量製造龍鷹騎士的幻象,用來迷惑敵人。”

李希聖皺起眉頭思索著,然後搖搖頭:“沒有這個必要吧,反正我們最終是要和對方主力決戰,決戰的話,我們的主力還是要暴露出來,畢竟隻有真的龍鷹騎士才能釋放秩序鎖鏈,敵人一看就看得出來。現在的關鍵是,我們怎樣才能在敵人發現陷阱,使用回城卷軸逃離戰場之前,盡量多的殺傷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