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唇舌纏綿過後,直到嘴唇都有些發麻了,我這才放開了楚靜嫻。
看著白淨俏臉上紅暈未褪的楚靜嫻,我作了個深呼吸,然後問她說:“明天有空嗎你?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明天上午一塊到'百家墳'試試吧?”
楚靜嫻抬手撩了下耳邊的秀發輕輕點了點頭:“嗯,有空。我明天提前過來。”
我握著楚靜嫻的手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告訴她說:“那好,我明天提前去接你……
送楚靜嫻回家以後,我立即給吳鏡沫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上午我們一塊行動,包括楚靜嫻。
吳鏡沫大喜過望一般連連說道:“好好好!有你們兩個聯袂行動,真是太好了!”
“還有,我已經買了幾頂頭盔,到時候可以用來避免被那些猛禽啄瞎眼或者是抓得頭破血流的。”
“對了,彥飛你想到如何對付那個陰山妖女了嗎?”
我明白提前亮出底牌絕對是不明智、不理智的,於是我告訴吳鏡沫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看情況見機行事吧……
第二天早飯後,我先去市裏接到了楚靜嫻,然後和吳鏡沫一塊趕到了“百家墳”。
這一次,那個“陰山妖女”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們還會再來一樣。
我們剛剛走進“百家墳”的核心地帶,她已經俏臉含霜地慢慢朝我們走了過來。
吳鏡沫似乎非常忌憚鷹隼金雕那一類的肉食型大型猛禽,故而一見那個“陰山妖女”現身出來,吳鏡沫一邊非常麻利地取出頭盔戴在了頭上,一邊提醒著我和楚靜嫻。
我並沒有取出吳鏡沫幫我們準備的頭盔,而是漫不經心地掐訣念咒,讓附近的鳥獸毒蟲等物統統躲藏回避、不得出來。
這個時候,那個“陰山妖女”並沒有搭理我和吳鏡沫,而是上下打量著楚靜嫻,繼而率先開口說道:“這位姑娘想必就是胡彥飛的女朋友吧?”
“怪不得那小子為了你連命都能不要呢,確實夠苗條、夠漂亮,是個大美女!”
楚靜嫻近前兩步剛要說話,對方抬了抬手再次說道:“看在你我都是女孩子的份上,我不想為難你。”
“而且以你這個條件,什麽樣的好人家都配得上。你走吧,我可以放過你,但我不能再饒他了。”
楚靜嫻則是笑了笑,非常耐心地跟對方講道理,希望對方能夠退讓一步、成人之美。
與楚靜嫻的溫婉秀氣、矜持端莊相比,那個“陰山妖女”則是顯得高冷孤傲、目空一切。
她不但沒有接受楚靜嫻的勸說,反而冷冰冰地打斷了楚靜嫻的話:“你不用多廢口舌了!現在離開,你還來得及。”
“如果你真想看到他死在你麵前,如果你不怕留下心理陰影的話,那就隨你的便好了。”
說完這些,那個“陰山妖女”轉而看向了我:“你這小子果然有種,果然夠膽大!”
我笑了笑回答說:“沒辦法,別的本事沒有,我再不膽大點兒那怎麽能行。”
那個“陰山妖女”麵無表情地衝著我說道:“我已經饒你兩次了,是你自己一再作死,怪不了別人的。”
“上次你自己親口說過,如果下次再來這兒,就讓那些毒蛇活活地咬死你,或者是讓那些大型猛禽琢瞎你的眼睛,然後吃了你。”
“現在,是你兌現前言的時候了……
我趕快點了點頭:“沒錯,我是那樣說過,而且我這人言而有信、說話算數。”
“這樣吧,要不我們打個賭咋樣?”
“就是如果你能讓那些毒蛇咬死我,你能讓那些大型猛禽朝我攻擊,那說明我胡彥飛的命不夠硬,說明我確實不該來到這裏。”
“那樣的話,我死而無怨無憾,而且不會讓他們兩個幫我報仇。我保證說話算數。”
“相反,如果你不能讓那些猛禽毒蟲攻擊我、傷害我,那就說明我的命係之於天,不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能夠奈何得了的。”
“那樣的話,你就趕快閃開,該幹嘛幹嘛去,不要螳臂擋車、誤人誤己。”
聽我這樣一說,吳鏡沫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彥飛你可不能犯糊塗打這種賭啊!命再硬也不能非要作死。”
“再說他們這些人,擅長的就是招蛇聚鼠那一套!”
“彥飛你命再硬,也絕對不能這樣……
楚靜嫻也扭過頭來,很是不解地看著我。
雖然楚靜嫻並沒有開口勸阻於我,但她那眼神兒我看懂了,她一樣是提醒我小心謹慎、不可狂妄。
我則是搖了搖頭,給吳鏡沫解釋說:“沒辦法。如果連那些蛇鼠飛禽都敢欺負我,都能傷得了我的話,說明我的命真是不夠硬。勉強下到那口井裏,肯定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就讓我試試吧!”
跟吳鏡沫解釋完畢,我再次衝著那個“陰山妖女”說道:“別裝啞巴啊你?敢不敢賭嘛?敢賭的話就試試,如果連這個都不敢賭,你就趁早閃一邊去。”
那姑娘眨了眨眼反問我說:“隻要那些飛禽毒蟲能夠傷得到你,你就死而無怨無憾,就再也不來囉嗦煩我?說話算數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信'為人言,我保證言而有信,如果說話不算數的話,就讓我這輩子孑然一身、孤獨終老!”
“隻要那些猛禽毒蟲能夠傷我一根汗毛,就算我胡彥飛輸了!”
聽我這樣一說,吳鏡沫再次頻頻擺手,讓我千萬不要作死、千萬不要胡說八道。
就連楚靜嫻這一次也是咬了咬嘴唇,提醒我不要這樣冒險。
那個“陰山妖女”眸子猛地一亮,立即點了點頭:“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姑娘今天就跟你賭上一次!”
“你可記好了,隻要有猛禽毒蟲傷得到你一根汗毛,就算你輸!是這樣吧?”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是這樣的,有本事你就盡管使出來吧!”
說完這些,我衝著吳鏡沫和楚靜嫻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離我遠點兒,免得那些飛禽毒蟲萬一傷到了他們。
吳鏡沫見我執意要賭而且木已成舟、難以挽回,他很是遺憾地歎息了一聲,連忙扶了扶頭盔往後退了幾米。
而楚靜嫻則是沒有再勸我什麽,但她仍舊站在我旁邊一動不動。
那個“陰山妖女”見楚靜嫻不肯退開避讓,於是蹙了蹙眉頭,示意楚靜嫻趕快讓開,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楚靜嫻沒有多說什麽廢話,依舊恬靜平靜地並肩跟我站在了一塊。
“陰山妖女”咬了咬嘴唇:“那好!既然你們如此伉儷情深、可共生死,那就別怪我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了!”
說完這些,那個“陰山妖女”立即掐訣念咒,看樣子已經狠下心來,決定招集那些猛禽毒蟲攻擊於我。
我自然是不敢大意,於是急忙拿捏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實際上則是悄無聲息地再次掐訣念咒,讓那些毒蛇猛禽一類的東西趕快走遠點兒,趕快躲藏起來,絕對不能出來造次……
兩三分鍾的時間過去了,別說鷹隼金雕那一類的大型肉食性猛禽,上空就連個麻雀烏鴉也沒有飛過來。
至於地麵上,別說毒蛇蠍子那一類的東西,更是連個螞蚱也沒有蹦躂出來……
這一下,那個“陰山妖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茫然與不可思議。
瞪大眼睛瞧了瞧我,再扭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那個“陰山妖女”似乎非常不甘心一樣,她幹脆非常直接而明顯地抬手掐了個訣,同時嘴唇微動、念念有詞。
又過了幾分鍾,周圍仍舊沒有任何毒蟲猛禽出現。
我暗暗鬆了口氣,神色鄭重地衝著對方說道:“看見了吧?算命先生都說我胡彥飛是頭頂陰陽降世、腳踏龍蛇到人間,命硬的很,那些鱗毛羽昆一類的玩意兒根本不敢造次!”
“現在你知道了吧?我命係之於天,而且上天就是讓我來處理那口井裏麵的東西的,你就順天行事、別再阻攔了,也免得逆天行事、招來天譴!”
那個“陰山妖女”還沒有開口,原本戴著頭盔、躲在後麵的吳鏡沫倒是激動了起來!
吳鏡沫一邊朝我這邊跑,一邊興奮地叫道:“哎呀呀,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沒福的人忙斷腸。隻要造化夠好、命夠硬,果然是神鬼不敢動啊!”
楚靜嫻也是美眸一亮,一臉的欣喜之色。
不過,那個已經賭輸了的“陰山妖女”並沒有半點兒沮喪失望的樣子。
就在吳鏡沫一臉激動地宣布我已經大獲全勝、已經贏得了這次打賭的時候,那個“陰山妖女”突然猝不及防地衝著我一揚右手。
我實在是沒有料到那個“陰山妖女”還會來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沒有躲得過,刹那間就感到右臂猛地一疼!
楚靜嫻本能地迅速擋在了我的前麵……
好在對方並沒有繼續攻擊,而且我發現擊中我右臂的隻是一顆小石子而已,並不是什麽毒鏢利刃兒。
吳鏡沫勃然大怒,厲聲斥責對方敢賭不敢輸,還敢暗器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