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福晃了晃手腕兒上的大金表,明明非常得意卻故意裝出一臉謙虛的樣子笑了笑:“哎,其實就這回事兒!”

“老同學你也好好賺錢吧!這年頭隻要你有錢,那些女孩子隻需你招招手,她們就會主動往你身上貼,就會主動往你懷裏鑽的……

正當王永福不明白我話裏麵的涵意,剛剛開口準備再指點我幾句的時候,突然有幾條“清水彪”、也就是一種綠色的水蛇突然從河裏麵竄了出來,並且直奔王永福。

王永福雖然肥肥胖胖、“噸位”不小,卻是明顯怕蛇。

見一條“清水彪”突然出水上岸並且朝他遊了過去,王永福那貨一邊慌裏慌張地躲閃一邊急切地叫道:“快快快,你們幾個快幫我弄走它,我最怕這種東西!”

和王永福一塊過來釣魚的幾個男男女女,反應過來以後紛紛操起家夥追打那條“清水彪”。

可惜的是,接下來居然有差不多十多條“清水彪”陸陸續續續從河水裏麵浮了上來,並且紛紛上岸追趕著王永福。

這一下,幾個手拿釣魚杆的家夥明顯覺得情況不對,一個個獨善其身地紛紛躲開,看樣子隻怕那些長蟲纏上他們似的。

我一邊抬手虛晃著幫王永福趕蛇,一邊煞有介事地說道:“嘖嘖,永福你說得對,這年頭果然有錢就是好啊!永福你瞧,就連這些母長蟲都紛紛主動追你、主動往你身上貼呢!”

王永福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開口搭理我。

那貨跳了幾步眼看躲閃不開,幹脆拔腿朝河堤上麵逃去,連釣魚杆都不要了,看樣子想要遠遠地躲開這些清水彪。

我趕快在後麵提醒說:“永福你怕啥?你家那麽有錢,你絕對配得上這些母長蟲!真的,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絕對配得上它們!”

“清水彪”這種水蛇雖然無毒,但爬行的速度卻是相當地快。

就在我說話的工夫,幾條擀麵杖粗細的“清水彪”已經攆上了王永福。

其中的一條更是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慌不擇路,竟然“出溜兒”一下子就鑽進了王永福的褲腿兒裏麵!

王永福“媽呀”一聲驚叫,急忙停了下來,兩隻手拚命地在腿上拍打著、拚命地往下禿嚕著,看樣子想要把鑽裏褲腿兒裏麵的“清水彪”給弄出來。

可惜的是,長蟲這種東西受驚以後一旦鑽進洞裏麵,就算你在外麵使勁兒拽它的尾巴,它都不肯輕易退出來。

鑽進王永福褲子裏麵的那條“清水彪”也不例外。

任憑王永福驚叫著又是拍打又是往下禿嚕,但它就是不肯出來。

情急之下,王永福幹脆三下五除二地解開了皮帶,非常麻溜兒地把褲子給脫了下來……

我在旁邊趕快一本正經地勸說道:“哎我說老同學啊,雖然你家很有錢、雖然你真的配得上那條長蟲,但老同學你也不能這麽猴急啊你,你瞧瞧這光天化日的,你竟然……

王永福這個時候很老實,很敬業,隻顧拚命地把那條“清水彪”給弄掉甩出去,他再也沒有調侃我。

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太過份。

再加上看到王永福被嚇得好像掉了魂兒一樣,一張油膩膩的大肥臉煞白煞白的,於是我暗暗掐了個訣、默默念了下咒語,那些“清水彪”很快就匆匆撤退了……

等到那些“清水彪”重新鑽進了渾濁的黃河裏麵以後,和王永福一塊前來釣魚的幾個家夥這才假惺惺地圍了上來。

幾個家夥拿捏出很是關心的樣子紛紛詢問永福哥礙事不礙事,有沒有被蛇咬到,要不要去醫院打針血清啥的。

王永福似乎對那些狐朋狗友在關鍵時刻根本靠不住相當惱火,他居然當場就破口大罵了起來,說是他娘的平時有酒有肉比親兄弟還要親,一旦有點兒危險、有點事兒,他娘的你們一個個比兔子跑得還快……

將那幾個家夥劈頭蓋臉、毫不留情地痛罵了幾句,王永福回過神兒來、好像也明白了什麽。

王永福扭頭看向了我,很是有些怨氣地說道:“胡彥飛,剛才是你搗鬼弄的吧?嗯?”

我連忙一本正經地擺了擺手:“老同學你可不能這樣說。這都是你爹給你創造的條件,這跟我有啥關係啊!”

“你剛才不是說了嘛,現在進了社會有錢才是大爺。隻要錢夠多,什麽東西都會主動朝你身上撲的!”

“這還不是因為你爹幫你賺了大錢,那些母長蟲才看得上你的,才往你身上撲的嘛……

王永福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而王永福的那幾個狐朋狗友,居然忍不住很不講義氣地當場笑了出來!

我幹脆煞有介事地拿捏出非常羨慕地樣子,衝著王永福補充了幾句:“嘖嘖,這年頭兒有錢就是好啊,老同學你連那些母蛇都配得上,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聽我這樣調侃了幾句,王永福就更加相信剛才是我搗的鬼了。

王永福又是後怕又是憤怒之下終於幹脆翻了臉,衝著我瞪眼喝叫道:“胡彥飛你老實交待,剛才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我再次認真解釋說:“老同學你真誤會了!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這年頭隻要有錢,什麽東西都會主動往你身上貼的。”

“如果不是你爹幫你賺了那麽多錢,我估計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兒。”

“這絕對是你爹的功勞,你咋非要往我身上推呢……

王永福愣了一下,繼而抬手指著我說道:“胡彥飛,你別以為我怕你!剛才究竟是不是你故意搞我的?”

既然他翻臉露出了真麵目,我也神色坦然地點了點頭:“沒錯!你再敢衝著我瞪眼咋唬,信不信你夜裏睡覺的時候,會有一大堆的長蟲鑽你被窩裏麵?”

“不服的話你可以試試,今天夜裏就會見效!”

這一下,王永福張大了嘴巴愣在了那裏,繼而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竟然努力擠出了個笑臉:“哦靠!老同學你在哪學的這一手啊?你別誤會,其實剛才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並不是真的……

我也笑著說道:“一樣一樣,其實我也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否則的話,隻需那些長蟲在你褲襠裏麵咬上幾下,你這輩子就不用操心女孩子的事兒了!”

說完這些,我衝著王永福揮了揮手:“有空再聊啊,你們幾個玩兒吧,我先走了……

離開王永福他們那些人以後,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感到心裏麵相當舒暢愉快。

這一次除了牛刀小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我來說最為關鍵的是,再次驗證了一下《陰山法笈》的可信可靠和神秘有效!

我一邊走一邊思忖著,決定必須找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將《陰山法笈》上麵的手勢圖和咒語多學多練……

接下來,我找了一片荒蕪僻靜的黃河灘,然後取出那份《陰山法笈》認真瞧了起來。

《陰山法笈》上麵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相當複雜。

就拿最簡單的招蛇聚鼠來說吧。

掐訣念咒把它們招集過來是一種手勢圖和咒語,讓它們作出某種行動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手勢和咒語,請它們解散離開又是另外一種手勢咒語。

除了招集的手勢咒語以外,還有驅避它們的手勢和咒語,這一點和湘西巫術有些類似。

我記得報紙上麵曾經報道過,說是湘西某個山穀裏麵有許多五步蛇,一般人根本不能進去。

有個會驅蛇術的老者,通過巫術可以提前讓那些五步蛇進行躲藏回避。這樣的話,他再帶人進了山穀以後,就根本碰不到那些五步蛇。

而《陰山法笈》上麵除了招集驅使鳥獸毒物的手勢咒語以外,還有許多更為高深的邪術,這根本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學得會的。

考慮到目前最為急切的問題是如何對付那個陰山派的小姑娘,於是我決定先從驅避毒蟲鳥獸開始學習……

第三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正當我準備午飯後就去吳鏡沫家,吳鏡沫率先打電話過來。

吳鏡沫在電話裏麵告訴我說,有個叫楚靜嫻的姑娘慕名找到他請他觀相算命,剛剛離開他家不久。

我心裏麵一緊,急忙問吳鏡沫有沒有亂說。

吳鏡沫表示亂說肯定是沒有的,不過他已經將情況如實告訴了楚靜嫻。

我第一次沒有使用尊稱,而是直接說道:“老吳你怎麽能拖楚靜嫻下水啊?她知道情況以後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胡彥飛可以冒險行事、跟你合作,但我絕對不允許楚靜嫻以身涉險。老吳你自己趕快想個辦法把話給我圓回去!”

吳鏡沫歎了口氣回答說:“唉,那姑娘聰明的很,一點就透,我瞞不過的。況且人家在慕名找我觀相之前就已經找其他先生算過了,我真的瞞不住。”

“彥飛啊,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就是通過觀相,我發現楚靜嫻她真不是一般的命數。如果你們兩個鴛鴦同行、聯手行事的話,成功率絕對會更高的。”

我毫不猶豫地否定了吳鏡沫的建議:“絕對不行!另外,你上次還說我們兩個'不是冤家不聚頭',現在又說'鴛鴦同行',你到底哪句話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