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厲寧告訴我說,她看過我們炎黃子孫的曆史書籍,知道《史記·封禪書》上麵曾有記載,說是大禹劃天下為九州,收九牧之金以鑄九鼎。

但他們蚩尤後裔曆代相傳的說法是,天下有神器一十三者,皆石鼎也。夏禹以銅仿而鑄之,由於畏懼天帝鬼神,故而未敢奢全、隻鑄九鼎。

聽薑厲寧這樣一說,楚靜嫻點了點頭:“真有這個可能!其實考古方麵的結論也是隨著一些文物的出土而慢慢完善、慢慢修正的。就像在清朝以前,哪裏有人知道甲骨文。”

吳鏡沫立即表示讚同楚靜嫻讚的說法,說由於《連山》、《歸藏》的失傳,現在的人們認為隻有《周易》而不相信《周易》隻是三易中的一易,對於《連山》《歸藏》的情況也是一個學者一個解釋,眾說紛紜、沒有定論。。。。。。

對於究竟是九鼎還是一十三鼎,我倒是並不在意。

於是我繼續衝著薑厲寧問道:“先不管它到底應該有幾個鼎,你剛才說十三鼎鎮龍棺是什麽意思啊?難道這條五爪青龍是個殮葬死人的棺材壽器?”

薑厲寧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沒錯。在我們蚩尤後裔裏麵確實是有這個說法。不過我不能確認是真是假,因為那隻是傳說而已,在此之前我根本沒有見過。”

吳鏡沫抬手摸了摸下巴,一臉的好奇不解:“是什麽人竟然能夠配得上這等巨大的龍棺壽器呢?”

“既然配得上這等龍棺壽器,可是為什麽又要用一十三鼎鎮著他呢?再說這些東西根本也不像是人工雕琢而成的啊!”

薑厲寧默然片刻,突然衝著我們幾個問道:“你們相信有一種人或者說是一種靈物,可以活數千年甚至上萬年而不死嗎?”

吳鏡沫和泥鰍他們兩個立即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表示絕對不可能。

我明白薑厲寧這句話應該是意有所指。

於是我又補充了幾句:“就算真有那種不死之身,被囚鎮在這缺水缺氧缺食物的石龍棺材裏麵也根本活不了多長時間。”

“另外我以前聽梁玉秀說過,就算習有胎息真術,如果被囚鎮的時間太長了一樣也會沒命的。”

楚靜嫻卻是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很難說的。就像緩步動物門的水熊蟲,它的隱生能力就讓人匪夷所思。”

“據說有個名叫拉門的神父,曾經把水熊蟲放在零下兩百度的液態空氣裏二十個月,在零下兩百五十三度的液氮裏泡了二十六個小時,又在零下二百七十多度的液氦裏麵泡了八個小時,但水熊蟲仍舊能夠複活。”

“別的生物能不能做到這個程度我不清楚,但那種水熊蟲確實是可以做到新陳代謝完全停止然後還能再次複活。”

聽楚靜嫻這樣一說,我刹那間想起來了--水熊蟲確實是目前已經公認的世界上最強悍的動物,是目前唯一一種可以在真空和太陽輻射雙重嚴酷條件下存活的動物。而且它還能在隱生的狀態下活一百多年!

吳鏡沫眨了眨了也開口說道:“有些事情確實是超出了人類的想象能力。”

“我記得在雜誌上麵看過一件奇聞,說是在遼東半島大連普蘭店曾經發現過一千多年前的古蓮子,那種上千年的古蓮子遇到合適的條件一樣能夠萌發新芽。”

正當我好奇心起、想要瞧瞧十三鼎鎮龍棺裏麵究竟長眠著什麽東西的時候,薑厲寧突然極是意外地叫了一聲:“老酋長你你,你不是早就已經歸天了嗎?”

我急忙轉身扭頭,順著薑厲寧的目光一看,發現有個老家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洞口處盯著我們。

那個老者好像沒有聽到薑厲寧的話,好像不太適應手電筒的亮光一樣,隻是眯縫著眼睛打量著我們幾個。

薑厲寧明顯有些怯意地連忙又扭頭告訴我說,那個老者就是他們以前的大酋長,隻不過他早就已經去世殯天了,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裏。

見薑厲寧對外麵那個老者很是有些畏懼的樣子,我和楚靜嫻、吳鏡沫、泥鰍立即甩掉潛水服和壓縮氣瓶等東西,迅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那個老者的目光越過了薑厲寧,直直地盯著我打量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你來晚了。上官慧兒已經身死道消,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聽那老者這樣一說,我心裏麵不由得猛地一驚--怪不得我再也聯係不上上官慧兒了呢,原來她竟然已經身死道消!

一念至此,我立即緊緊握著鋒利的潛水刀,衝著那個老者喝罵道:“上官慧兒是你這個老東西害死的嗎?”

那個老家夥沒有回答我的話,也並沒有凶神惡煞地衝上來,而是一邊慢慢後退一邊笑著說道:“死到臨頭、怒有何益?”

說完這些,老家夥竟然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洞口外麵。

就在我們幾個麵麵相覷、深感茫然不解的時候,洞口外麵突然密密麻麻地湧進來一大片橢圓形的東西。

我立即壓低手電筒的同時睜大了眼睛,發現那些橢圓形的東西好像河蚌一樣,一個個黑中泛綠,差不多有洗澡盆大小。

讓我深感意外的是,那些澡盆大小的河蚌居然張開厚厚的貝殼、露出斧足慢慢朝我們這邊滾了過來。

泥鰍在旁邊很是好奇地說了一聲:“這麽大的淡水河蚌,裏麵會不會有大珍珠啊?”

薑厲寧卻是明顯有些緊張地衝著我說道:“怎麽辦呀,這麽多殺人蚌,我們還是趕快往裏麵退吧,看看裏麵有沒有出口。”

一向老成持重的吳鏡沫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麽好怕的,就算是一種罕見的殺人蚌,瞧它們那個速度也根本奈何不了我們啊!”

薑厲寧搖了搖頭:“你們沒見識過這種殺人蚌的厲害,它們刀槍不入而且極為凶殘!我們耗不過它們的,還是趕快回避吧。”

見薑厲寧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再瞧了瞧那些黑中泛綠的殺人蚌,我覺得剛才那個老家夥肯定不是在嚇唬我們。

於是我立即說道:“沒必要跟這種低級動物一般見識,走,帶上家夥我們回避。”

一邊說,我一邊撿起潛水服等東西轉身就走。

薑厲寧和楚靜嫻她們也急忙跟了上來。。。。。。

可惜的是往洞內深處走不多久,前麵就已經無路可走了。

吳鏡沫忍不住率先叫道:“原來這個洞穴就是為了安放那個十三鼎鎮龍棺啊!”

薑厲寧卻是一臉絕望地喃喃說道:“完了完了,看來我們這次隻能死在這裏麵了!”

楚靜嫻扭頭看向了薑厲寧:“真有這麽嚴重嗎?”

薑厲寧點了點頭:“那些殺人蚌的外殼堅硬如鐵,一旦夾住人的話,一下子就能把胳膊腿夾斷,而且它們很聰明很有耐性的。”

吳鏡沫也終於感到情況不對,他馬上問薑厲寧,這種所謂的殺人蚌離開水以後能活多長時間。

薑厲寧語速極快地告訴吳鏡沫,說這些殺人蚌根本不是河蚌珍珠蚌,而是一種凶殘嗜血的東西,它們隻不過是與河蚌在外形上有些相似而已!

我瞬間明白了薑厲寧的意思。

於是我立即低聲說道:“貓咪和老虎在外形上也非常相似,隻不過一個小、一個大而已。但貓咪可當寵物,而老虎卻是吃人的!”

“我們還是趕快想辦法對付那些殺人蚌吧!”

泥鰍兄弟說了聲“走,先去瞧瞧那些殺人蚌究竟有多厲害”,立即率先轉身朝外走去。。。。。。

在我們回到那條巨大石龍跟前的時候,我發現那些黑中泛綠的巨型殺人蚌已經像平鋪了一層似的,根本沒有一絲可供我們出去的路。

“你們幫我照明,我先試試!”

薑厲寧說了一聲,立即揮動著手裏麵的長矛衝了過去。

我們幾個不敢大意,急忙用手電筒幫薑厲寧進行照明,同時也想瞧瞧那些殺人蚌究竟有多厲害。

薑厲寧的動作很快,手中的長矛閃電般朝距她最近的殺人蚌刺了過去,一下子就非常準確地刺進了兩片外殼的開口處。

正當吳鏡沫和泥鰍開口喝彩的時候,看上去原本動作遲緩的殺人蚌雙殼輕輕一合,薑厲寧手中的長矛不但沒有擊穿厚厚的外殼反而被死死地夾住了矛頭。

與此同時,兩側的殺人蚌明顯加快了速度,似乎想要把薑厲寧合圍到中間一樣。

薑厲寧叱吒一聲,幹脆連同那個巨大的殺人蚌一塊挑了起來,猛地砸向了另外一隻殺人蚌。

盡管薑厲寧的力量相當大,但她竟然沒有砸碎伏在地上的那隻殺人蚌。

泥鰍立即驚叫了起來,說這種殺人蚌的殼兒難道是鋼板做的不成?

楚靜嫻一邊放下了潛水服等東西,一邊輕聲提醒我們說,千萬不要大意,犰狳的鱗甲還有鱗角腹足蝸牛的外殼兒甚至連子彈都能抵擋。

特別是鱗角腹足蝸牛,就算用鋒利的瑞士軍刀也不容易把小小蝸牛的外殼給切開。

說到這裏,楚靜嫻立即提著石斧權杖朝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