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秀自然不會被邢善民摳出眼睛。
在邢善民的手指即將碰觸到梁玉秀的一刹那間,梁玉秀將頭一偏堪堪躲開的同時伸出右手捏向了邢善民的喉嚨。
邢善民的反應速度也是讓我深感佩服。
梁玉秀的右手剛剛抬起邢善民就閃電般一個後空翻退出了好幾米,同時笑著說道:“我早就懷疑柳玉婭這個賤人有問題,看來果然如此。”
一邊說,邢善民一邊將右手猛地一甩,手上刹那間多了一條一丈多長的軟鞭。
與此同時,柳玉婭一臉驚慌地看向了我。
不等柳玉婭開口我就立即安慰她說:“盡管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梁玉秀赤手空拳地直接迎了上去,看樣子根本沒有把邢善民手裏麵的軟鞭當回事。
不過他們兩個動手以後我才發現,這個邢善民果然是有邪術在身--梁玉秀的動作明顯比以前慢了不少,應該是受到了邢善民某種邪術的影響。
僅僅不到十個回合的樣子,已經明顯占了上風的邢善民就冷笑著說道:“姓柳的賤人你以為那些銀海精華是白吃的啊?識相的話趕快幫我拿下他們,我還可以饒你一次。”
“否則等我擒住他們幾個,你那兩顆眼珠子一樣保不住!”
柳玉婭明顯有些驚慌和猶豫不決。
我則是趕快衝著薑厲寧說道:“看來得麻煩前輩你出手試試了。”
薑厲寧答應了一聲,立即使出了上乘的定身魘術。
邢善民刹那間好像被凍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嘴裏麵卻是急切地叫了起來:“哎呀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笑著補充道:“這說明你真是活到頭了。怎麽,不打算吃我們這些人的眼睛了?”
邢善民果然不是愚笨之人,稍稍掙紮了幾下知道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他馬上轉而叫道:“先別傷我、我有話說!殺了我你們一定後悔的!”
這個時候梁玉秀已經將邢善民手裏麵的軟鞭給奪了回來,並且輕輕一抬一拽,就將邢善民的兩條胳膊給摘脫臼。
我向前走了幾步衝著邢善民說道:“我們時間很緊的,有話就趕快說,免得耽誤你上路。”
邢善民急忙求饒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看在我們都是炎黃子孫的份上就饒我一次吧!”
“再說其實我和柳玉婭一樣,實際上也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各位。各位曆經艱險來到這裏想必也是為了得到蟾王之璣。要不我們一塊聯手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我點了點頭:“你那一句我們都是炎黃子孫的話真是讓我沒法拒絕。而且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這話也確實不假。”
“這樣吧,你先告訴我,吃活人的眼珠子真的能夠增加修為嗎?”
見我點頭似有放他一馬的意思,邢善民馬上信誓旦旦地告訴我說,人的眼珠子用道家的話來說那叫做銀海明珠,集五髒六腑、水火土木金之精微精華,活而食之可得大道。不過必須有相應的運化秘法才行。他邢善民在這方麵頗有經驗,並且願意將那種運化秘化傳授於我。
我再次點了點頭,拿捏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說道:“這個方法確實不錯,比佛道兩家的修煉方法省事兒多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樣啊?”
邢善民再次熱情地告訴我說,他之所以能夠有這等身手修為,就是依靠的食用活人眼睛的方法,讓我盡管放心好了,效果那絕對是其他修煉方法望塵莫及的。
見邢善民再三言之鑿鑿地承認他確實是吃過活人的眼珠子,梁玉秀和薑厲寧她們兩個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表示像邢善民這種毫無人性的東西應該立即亂刀砍死、不必留他。
就連楚靜嫻都是示意我趕快點頭答應下來,把邢善民交給柳玉婭處死算了。
柳玉婭更是一臉期盼地看著我,表示邢善民害人很多並且欺她太甚,她柳玉婭願意親自動手將邢善民剮上幾百刀。
我心裏麵迅速考慮了一下、權衡了一下卻是力排眾議:“不不不,我覺得人家邢善民說得對,不打不相識嘛,再說他跟柳玉婭一樣,其實並沒有真正傷害到我們。”
“更何況我們都是炎黃子孫,至少應該給人家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這一下,原本顯得很是緊張絕望的邢善民刹那間一臉的感激之色。
梁玉秀、薑厲寧和柳玉婭她們三個則是深感茫然不解,繼而再次勸說著我,讓我千萬不要把邢善民這種沒有人性的東西留在世上。
楚靜嫻眨了眨眼睛終於表示讚成我的意見,說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給人家一個機會也是未嚐不可的。
見楚靜嫻如此袒護於我,梁玉秀和薑厲寧她們兩個雖然略略流露出失望之色,卻也隻是歎了口氣、不再堅持非要立即殺掉邢善民。。。。。。
當然,我也再次鄭重向柳玉婭承諾,我們一定會盡力帶她活著離開這裏。
柳玉婭猶豫了一會兒,也終於表示剩下的問題可以全部交給她來處理,由她領著我們去水潭邊取回魚骨劍。
接下來我們帶著邢善民一塊回頭找到了吳鏡沫、賽烏角他們幾個,柳玉婭讓我們像剛才那樣塞緊耳朵,然後以琴聲開路,領著我們順利向前。。。。。。
柳玉婭沒有說謊,一路上有好幾種我們根本沒有見過的怪獸毒蟲都被柳玉婭的骨琴魔聲迷得呆若木雞一般,根本沒有攻擊我們。
僅僅不到二十分鍾的工夫,柳玉婭就把我們領到了一個泉眼似的水潭邊。
抬手指了指水潭對岸的一塊石頭,柳玉婭告訴我們說,那個插在石頭上麵的東西就是魚骨劍。
這一下,吳鏡沫摸了摸下巴很是有些後怕地說道:“真是好險呐!沒想到這兒還真有一個水潭,還真有一把魚骨劍。”
“幸虧彥飛堅持進來瞧瞧,否則要是按我當初所說的那樣聲稱根本沒有什麽魚骨劍,肯定會被大酋長扣上失信失德的名義,從而再也沒有人支持我們了。”
梁玉秀在旁邊點了點頭也感歎說:“是呀,如果那樣的話,就算我們用武力奪取了大酋長的權位肯定也是人心難服,等我們進入深淵以後他們肯定會砍斷繩子、讓我們再也無法上來的。”
賽烏角則是一邊快步朝水潭對岸走了過去一邊說道:“有了那把魚骨劍,大酋長他肯定無話可說了。就算他想翻臉,他也失去了道德高地,會不得人心的。”
眼見賽烏角就要動手去拔那支帶有倒刺的劍狀物,我急忙叫了一聲,讓賽烏角趕快停下來。
賽烏角立即停步轉身,問我怎麽了。
我衝著賽烏角招了招手:“你回來!人家邢善民一路跟著我們來到這兒,總得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說完這些,我扭頭看向了邢善民:“你去將那把魚骨劍取回來。”
邢善民瞧了瞧站在他左右兩邊的薑厲寧和梁玉秀,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於是我幹脆領著眾人一塊走了過去。
圍著那把魚骨劍仔細瞧了瞧,謹小慎微的邢善民馬上說道:“這把魚骨劍不能碰,真的不能碰!”
賽烏角馬上喝斥著邢善民,並問他為什麽這樣說。
邢善民指了指那塊大石頭,一本正經地回答說:“什麽劍需要插在石頭裏麵啊?再說這把劍無論是什麽材質的,它都不可能深深紮進石頭裏麵!”
“還有啊,你們瞧瞧,這分明是提前鑿好孔洞,然後把魚骨劍當成塞子一樣塞進去的。這劍身與石頭之間的縫隙好像還用什麽東西給密封得緊緊的!”
“所以這把劍真的不能動,否則我擔心極有可能會有麻煩的。”
眾人近前仔細看了看,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示意大夥兒先退幾步,然後衝著邢善民說道:“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我希望你能抓住這次機會,多少表現出一點兒真心效力的誠意嘛!”
邢善民咂了咂舌,仍舊有些遲疑不決。
賽烏角和過山風他們幾個則是磨拳擦掌地表示拿到這把劍就可以回去了,一路多少危險都過去了,哪能在乎這一點兒可能的危險。
我卻是堅決拒絕了賽烏角他們幾個,堅持要讓邢善民拿出一點誠意,並且開始下了最後的通牒:“看來你所謂的真心效力,原來隻不過是嘴上功夫而已。”
“這樣吧,你要麽拿出一點兒誠意,要麽把你那兩顆眼珠子送給我,讓我親自嚐試一下食用人的眼睛到底能不能增加修為!”
楚靜嫻也在旁邊插嘴說道:“彥飛你不用跟他囉嗦的,既然他根本沒有誠意效力,何必留著他呢?要不幹脆還是殺了他算了!”
楚靜嫻一開口,梁玉秀和薑厲寧他們紛紛建議把邢善民交給柳玉婭剮上幾百刀。
邢善民扭頭瞧了一圈,終於歎了口氣咬牙說道:“好吧,我就按胡先生所說的拿出了一點兒誠意!”
說完這些,邢善民當真朝那把魚骨劍慢慢走了過去。
我則是急忙擺了擺手,示意大夥兒趕快再退遠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