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種情形,劉辯卻那裏還能夠控製的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不說此時他的眼前隻是一個神勇的;呂布,就是此時在劉辯身前的是一個大羅神仙下凡,劉辯卻也一定要闖上一闖。
“大膽狗賊,還不給朕退下。”
手中倒懸著那依然還在滴血的寶劍,劉辯一邊走著,就一邊厲聲的嘶吼了起來。
這卻並不劉辯在為他自己造聲勢,也不是劉辯希望就憑借這一句話就能夠將呂布嚇退,他心中所想得,卻是要依靠這一聲怒吼,將長樂宮之內的董卓給製止住。
畢竟如果董卓在聽到劉辯的到來之後,就是他現在再過的欲火中燒,卻也隻能暫時的放下他心中的不滿,前來相見與他。
這……,也可以算是劉辯的一個小小的計謀吧。
而就在劉辯怒吼的時候,那一直侍立在暖閣之前的呂布卻也發現了劉辯的身影,這呂布待得見到劉辯滿含殺機,倒持寶劍而來的神情之後,神情瞬間變得怪異無比了起來。
但此時的董卓還依然在暖閣之中並沒有走出來,呂布也不好讓劉辯就徑直進去,隻得在咬了咬牙之後,就將手中方天畫戟往劉辯的身前一檔,沉聲的說道:“皇上,太尉大人此時正在暖閣之中和太後娘娘商談密室,而且太尉大人曾經跟微臣說過,沒有他的吩咐不讓任何人入內,如果皇上想麵見太後的話,還是改日再來吧。”
聽到呂布的這一番話,劉辯心中壓抑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了。隻見劉辯手中寶劍用力向著呂布一指,神情冷冽無比,散發著陣陣的殺意,咬牙切齒的向著呂布說道:“你算什麽東西,朕要向母後請安,也是你能夠阻攔的嘛?還不速速與朕退下!如若不然,你呂布難道還想造反不成?”
“皇上,微臣沒有造反的意思,隻是……。”呂布神情一愣,隨即連忙向劉辯辯解道。
“沒有要造反的意思,那麽還不給朕讓開?難道董卓的命令就是命令了,朕的聖旨就不是命令了嘛?”雙手用力一握,劉辯已經做好了要與呂布動手的準備,厲聲的怒罵起呂布來。
“陛下,請恕微臣無禮,你還是等候一段時間再來拜訪皇太後吧。”呂布咬了咬牙,麵色陰沉的說道。
“放肆,你真的認為朕不敢殺你不成?”
劉辯厲聲的嘶吼了一聲,手中寶劍用力一揮,也就順著呂布的方天畫戟向著他的手掌削了過去。
劉辯的劍術雖然說不能和呂布這般的猛將相提並論,但從小就跟隨盧植習練劍術的他,更曾經和遊俠兒王越探討過劍術之道,所以劉辯的劍術還是不並弱的,而現在劉辯含怒而發,更是將他的劍術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實力,就見到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上綻放出一陣金鐵交加而起的火花之中,劉辯的寶劍已經在眨眼之間削到了呂布的手指之前。
或許是呂布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劉辯居然敢親自動手,亦或者是呂布也沒有想到過劉辯居然有如此淩厲狠辣的劍術,所以在劉辯手中的寶劍即將削斷他的手指的時候,呂布卻才從那失神之中醒悟了過來。
從那失神之中醒悟過來的呂布卻那裏還會有一絲的愣神,身為一個絕代的武將,呂布的心雖然貪婪成性,但在麵臨戰鬥之時,呂布還是在一瞬間就已經收攏了他的心神,全心全意的和劉辯比劃了起來。
當然,無論呂布如何的端正與劉辯戰鬥的態度,但他卻也沒有膽子傷害劉辯的一絲一毫,所以一直一來,呂布也隻是被動的接劉辯的招式,但求不讓劉辯進入長樂宮暖閣之中就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好厲害,這難道就是三國之時第一猛將的實力嘛?這呂布隻是被動的接我的招式,居然也能讓我感受到猶如山嶽壓身一般的壓力。”
急速的向著呂布攻了幾招快劍之後,劉辯心中也不禁感慨起來。
劉辯自己的劍術雖然並不算太強,當然,也不能夠和遊俠兒王越與校尉邵平相比。但他對自己的劍術實力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雖說不能獨自一人立戰數十人,但是十餘個兵士在此時的劉辯還不放在眼裏。
可是就是這樣的實力,居然也不能攻進呂布的身前一絲一毫。那好似雨打芭蕉一般的劍影,往往攻到呂布的身前之時,都會被呂布很輕巧的用手中的方天畫戟將之擋開。
而在劉辯向呂布攻取了數十招之後,劉辯卻才突然之間發現,呂布控製力道的手法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往往他手中的寶劍剛剛向這呂布攻取之時,就見到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隻是輕輕的在劉辯手中的寶劍劍鋒之上輕輕一磕,也沒有用了多少力道,居然也就能夠將他那可以動輒取人性命的招式化解掉了。
“啊……。呂布逆賊,你還不速速給朕退下。如若在不退下,修怪朕治你個謀逆叛上之罪。”
連連向著呂布攻擊無果之後,劉辯心中因為擔憂何太後的安危,也不僅惱怒了起來。而伴隨著他的巨吼之聲,一股怒火已經在不隻不覺間已經將他的雙眼灼熱的血紅。那凜然的殺機,將早就已經見慣了戰場之上慘烈爭鬥的呂布都微微的有些一愣。
而此時的呂布在聽到劉辯那滿含殺機的話時,卻也知曉此時如果在阻攔與劉辯,恐怕劉辯真的會治他呂布的罪,雖然董卓並不畏懼劉辯的權勢,甚至可以任意的欺淩劉辯的親人,但是他呂布卻並沒有那個能耐。說道理,在這個世界之上卻還是實力最為重要。
不管呂布有多麽的勇猛,但他終歸是一介武夫,手中又沒有掌控這多少強勢的軍隊,即使在呂布吞並了丁原所遺留下來的軍伍之後,但呂布自己也無法和劉辯爭鬥。
劉辯手中那虛無縹緲的皇權大義雖然並不能當飯吃,但在那講究誠信、仁義的三國之時,卻還是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的。最少眼前這個呂布還沒有那個實力來無視掉劉辯的影響力。
“陛下請稍等。微臣有話要說。”
想明白了這些。呂布用手中方天畫戟將劉辯攻來的寶劍磕飛,隨即連忙說道。
聽到呂布之言,劉辯恨恨的停下了手中的寶劍,稍微有些氣喘的向著呂布看去,冷聲的說道:“逆臣,你阻攔朕前往探視母後,還有什麽話要說?”
聽見劉辯話語之中所透露出的那濃濃的恨意,呂布麵色一苦,隨即很是無奈的向著劉辯微微躬身,沉聲的說道;“陛下,微臣卻也是有難處,還望陛下見諒,既然陛下想見皇太後,那麽微臣這就去代陛下進入通報一聲如何?”
“大膽,在朕的天下裏,朕要見一個人,卻還要讓你阻攔通報不成?”劉辯一怒,厲聲的向著呂布說道:“還不給朕讓開。”
一邊說著,劉辯也不去顧及呂布手中的那方天畫戟,就徑直要向著暖閣而入。
而此時的呂布大概也想明白了阻攔劉辯的利益得失,在微微的愣神之後,居然也沒有阻攔與劉辯,隻是微微的閃開了半個身子,就要將劉辯放進去。
“外麵是誰在喧嘩?”
就在劉辯剛剛要衝進暖閣的時候,就聽見在暖閣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隨即一聲滿含惱怒之氣的聲音就從暖閣之內傳了進來。
聽著聲音之中那濃濃的西北蠻夷之氣,劉辯卻有那裏不清楚這人正是那膽大妄為的董卓呢?
“董卓老賊,你給朕出來。”
劉辯聽見董卓的聲音,一直提起的心微微一沉,因為容姐前往嘉德殿內報信到劉辯趕到長樂宮,在經過呂布的這一番阻撓之後,劉辯卻也不知曉此時暖閣之中的情形。所以在聽見董卓的聲音之後,劉辯卻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雙目赤紅一邊嘶吼著,劉辯就神情焦急的向著暖閣衝了過去。
此時的劉辯心中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董卓真的欺淩了何太後的話,那麽他劉辯即使拚得玉石俱焚,卻也要在今日將董卓親手誅殺在這長樂宮之中。
次時的劉辯卻那裏還會去顧及那大漢王朝的基業,他心中那抱負等等一切的事情,此時的劉辯的心中隻有何太後自小撫育與他的恩情,隻有何太後為了他劉辯的心願而不惜忍痛葬送何進之時的傷感之色。
“皇上……,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一定留的何氏一族的血脈。”
就是這一聲略帶懇求之色的話語,讓劉辯感受到了何太後對他的那濃濃的關愛,而現在呢?現在他劉辯的生身之母居然在裏麵遭受到他人的淩辱。他劉辯身為一個堂堂男兒,又怎麽會能夠無視?
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人生的兩個不可改變的仇恨,但在這其中,卻又有幾人知曉那殺父之仇之種所包含的深意呢?
父母授之以精血,曆經數十載方能將一個呱呱落地的嬰兒養育成人,這其中所要付出的艱辛,又有幾人清楚?
上一世的劉辯隻是一個身世孤苦的孤兒,飽受人情冷暖之苦,而在他穿越到這個亂世之後,本來已經準備消極的麵對那不可抗拒的命運,可是,就在他孤苦無依的時候,是何太後給了他一個溫暖的依靠,並毫無保留的支持與他,才讓他劉辯艱難的度過了那段危險的階段,並漸漸的有了現在的情形。
在這裏麵,劉辯如果說往日還不知道何太後所為他付出了多少的話,那麽在前一陣何太後與他傾心而談之後,劉辯也才知曉了他這一路,可以說不僅有著他的努力,在他的背後,一直有著一個含辛茹苦的母親在無微不至的關照與他。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劉辯在知曉了董卓想要欺淩何太後之後,才會拋棄了他心中所有的顧及,手持寶劍要親手將董卓誅殺,這……。完全是一個身為人子所應該擔負的責任啊。
“吱。”
伴隨這一聲開門的響聲,董卓那肥碩的身體艱難的在暖閣之中擠了出來,待得董卓見到劉辯那惱怒的神情之後,劉辯分明的從董卓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嘲諷之色。
“這不是皇上嘛?皇上今日怎麽會有功夫前來長樂宮之中,還如此大的火起,難道是有人惹到了皇上不成?說給微臣聽聽,微臣代皇上去教訓他。”董卓眼含惱怒的瞪視了呂布一眼,隨即很是有些嘲諷的對劉辯說道。
看到董卓的身影,劉辯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不過這時候的劉辯卻那裏還有時間和心情去應付董卓的冷嘲熱諷啊,此時的他心中更為關心的,卻還是在那暖閣之中的何太後。
“母後……,母後你在裏麵嘛?”眼中閃過一抹的傷痛,劉辯低聲的呼喚道,
在這一刻,劉辯心中很是有些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保護何太後的安危,更痛恨這個很亂的世事與那囂張的董卓。如果不是這混亂的世事,何太後身為當朝國母,又豈會受到今日的淩辱。如果不是現在大漢王朝日漸衰微,董卓這個狼子野心的叛逆之徒,又怎麽能夠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過歸根到底,劉辯還是暗含他自己,暗含他手中並沒有多麽龐大的實力,如果現在有的話,那麽劉辯此時會毫不猶豫的親手將董卓誅殺在這裏。卻也不會為了擔心何太後遭受到苦難,而緩聲的向暖閣之中詢問了。
“皇上,哀家沒有什麽事情,你進來吧。”
就在劉辯心中暗自擔心的時候,在暖閣之內傳出一陣略顯疲憊與驚慌的聲音。而這聲音之中透露出來的驚慌之氣,讓劉辯聽聞之後又是心中一痛。好似在這一刻,有著一把刀子在劉辯的心中狠狠的劃上了一刀一般。
“是……,母後。”
神情痛楚回應了一句之後,劉辯很是惱怒的瞪視了董卓一眼,隨即就閃身走進了暖閣之中。
剛進入暖閣之中,劉辯就焦急的向著暖閣深處看去。
此時的劉辯心中的滋味可以說怪異無比,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此時心中是如何想得。
如果說董太後真的遭受到了董卓的淩辱的話,那麽劉辯他就是放棄一切,玉石俱焚卻也要和董卓拚上一拚,為何太後討回公道的。
但無論怎麽說,在經曆過呂布的攔截之後,劉辯那憤怒的情緒卻也暫時的壓了下去。
畢竟董卓的勢力在那裏放著呢,劉辯就是想和董卓玉石俱焚,恐怕最後的接過也是個慘談收場,暫且不去提及他能不能將董卓收拾掉,但最後劉辯的下場,恐怕也是讓人擔憂。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劉辯在見到董卓之後,並沒有立刻和董卓動手。倒不是說劉辯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不過是劉辯的生性比較謹慎。如果一件事情沒有五成的把握的話,劉辯卻也不會冒險去賭上一賭的。
“母後……。”
低聲的輕呼一聲,不知為何,劉辯的腳步也漸漸的緩慢了下來。
或許,在此時的劉辯心中,卻還沒有能夠做好去麵對何太後的準備吧。
“皇上,哀家在這裏,你先進來再說。”
一聲滿是疲憊的聲音在暖閣之中響起。而在這聲音之中,劉辯還聽聞到了一絲淡淡的惱怒,但這絲惱怒,卻好似已經深藏在了心底深處。
麵容一肅,劉辯疾步的奔了進去。
而在這時,穿過那昏暗的陰影,劉辯卻才發現就在那暖閣的床榻一角。何太後正神情疲憊的側躺在那裏。
此時的何太後那裏還有一絲往日的雍容、華貴,雖然已經在劉辯進來房間之時整束了自己的衣裝,但還是能夠讓人很清楚的從他的身上看出一絲絲的淩亂來。
“母後……,你沒有什麽事情吧。”看到何太後如此的樣子,劉辯在心中暗自惱怒的同時,小心的向何太後問道。
“幸虧皇上來的即時,哀家並沒有什麽事情。”抬起玉手將額前的一縷碎發稍稍整理了一下,何太後麵帶苦澀的說道。
聽見何太後之言,劉辯心中那剛剛壓抑下的怒火再次的燃燒了起來。
雖說剛才劉辯已經強自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但那也是在沒有見到何太後的情況之下,此時待得劉辯看到何太後那淒苦的神情之後,身為人子的劉辯卻還那裏能夠理智的去麵對?
“母後,你稍等一下,孩兒這就給你報仇去。”
雙目發赤,劉辯惱怒的冷哼一聲,一握手中寶劍,霍然就要轉身向著暖閣之外走去。
而看到劉辯如此的神情舉動,何太後的眼眸深處閃爍過一抹的欣慰之色,但這也隻是短短一刹那的而已。
隨即,何太後就已經焦急的自床榻之上滾到在地,也不去顧及那身為國母的風度,連忙向著劉辯說道:“啊……,辯兒。不要莽撞。”
聽見身後那一聲身體倒地的聲響,劉辯那憤怒奔馳的身體微微一頓,就愣在了那裏。
背對著何太後,劉辯心中微微一痛,但隨後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母後,你不用勸我,今天哪怕就是天王老子前來,朕卻要為你報仇。這董卓老賊居然敢侮辱與你,朕就是將他千刀萬剮了,也難以消心頭之恨啊!”
說罷,劉辯也不轉身去相扶與何太後,就要舉步向著暖閣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