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宗祠,挽回名聲的關鍵
秋色一怔。抬眼看見三叔公瞪了自己一眼。剛想說話就被三叔婆給拽走了。
“山子媳婦。你跟我過來說會話兒吧。”三叔婆可是將三叔公的話貫徹到底。拉扯秋色的手也很有力。
沒辦法。秋色隻能對艾老虎笑道:“相公。那我陪三叔婆去了。你陪叔公好好說會兒話。”說著。還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可給我好好說。別發火。
可艾老虎壓根就沒看她這邊。隻顧著與三叔公說話。也不知明白了秋色的意思沒有。
三叔婆將秋色拉到了自己住的東屋。端過來一個小竹籃說道:“他們男人說話。咱們女人可不能在一旁礙事兒。吃吧。這還是過年剩的。”
秋色暗自撇了撇嘴。什麽叫女人礙事兒。老頑固。臉上卻笑嘻嘻的道了謝。又與三叔婆攀談起來。“叔婆今天有四十麽。”
“哪啊。我都快六十了。孫子都成親了呢。”
“是嗎。”秋色驚訝。“那叔婆你保養的可真好。看著好年輕。就像四十歲呢。”
三叔婆的臉上笑開了花。嘴上卻嗔怪道:“你這女娃娃可真會說話。哪兒有那麽年輕啊。臉上的褶子都這麽多了。老嘍。不定哪天就進棺材了。”
“怎麽會啊。叔婆的頭發都沒白幾根。看著氣血也好。一定能活到一百歲。”秋色繼續忽悠。
“你這娃娃的嘴可真甜。比山娃子強多了。那孩子啊。打小就不會說話。一句話出來能把人氣個半死。為他那張嘴。他爹可沒少打他。”三叔婆回憶道。
來了。秋色迅速抓住她的話尾接了上去。“可我聽相公說。他爹……呃。我公公打他都是因為那個姓秦的女人。”
“姓秦的女人自然不是什麽好餅。當初大海他娘活著時就一直攔著。可大海自小被慣壞了。你說的話專門跟你擰著來。跟那個姓秦的女人反倒黏糊了。山子娘也是。連自己男人的心都籠不住。”
“可剛才叔婆不是說男人做事女人不能礙事麽。那我婆婆要怎麽管啊。”秋色抬眼問道。眼見三叔婆的臉色沉了下來。趕緊岔開了話題。“對了叔婆。我公公當初納那個姓秦的女人做妾是誰給做的媒啊。”
聽到秋色的問話。三叔婆也忘了剛才不愉快的事。驚訝道:“做媒。沒有呀。當初姓秦的那個女人住的房子漏雨就直接搬到了大海家裏去住了。以後兩人就直接在一起了。”
“哎呀。那他們這不是無媒苟合嗎。”這一回輪到秋色驚訝了。“按規矩不是得將秦氏沉塘的嗎。怎麽族裏都沒人管。”
三叔婆的臉一紅。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說道:“要處置秦氏。大海也跑不了。畢竟大海可是咱老艾家的子孫呢。敲打過他們兩次。但大海卻一直說秦氏是他媳婦。山子娘又不吱個聲。自然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再說真要弄出人命來得多晦氣呀。反正那秦氏又不是老艾家人。名聲壞了跟咱艾家也沒關係。”
秋色總算聽明白三叔婆的意思了。占便宜的是艾家人。丟人的是秦氏。別人也不吃虧。憋氣的李氏又不言語。誰愛惹那個麻煩啊。還真是。現實。卻又奇怪的問道:“那艾林的戶籍是怎麽上的啊。”
三叔婆奇怪的看了秋色一眼。“直接記在山子的下麵不就得了。”
“不會吧。艾林在戶籍上不會是記在我婆婆名下吧。”秋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記在山子娘名下怎麽記啊。秦氏的戶籍又沒進艾家族譜。”
“那。那秦氏怎麽就同意了。”秋色更加的不解了。
“不告訴她不就得了。反正她又不識字。要是給秦氏重新立戶籍就得交稅。大海雖說混了些。過日子卻是個仔細的。哪裏肯花這個錢。”
秋色不由聽的滿頭黑線。這艾家莊的人都有病吧。明知兩人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卻沒人管。還給艾林上戶籍。不是說三叔公是最最古板的一個人嗎。在她看來是最不管事的一個人吧。還有那個艾大海。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舍棄了。還以為他有多麽愛重秦氏呢。卻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正出神呢。隻聽三叔婆繼續說道:“不過雖說秦氏沒進艾家的族譜。但好歹她也給艾家添了艾林。等到她死時在祖墳裏也當給她留塊地兒。剛巧山子這次回來修來。索性就一並修了吧。”
給秦氏修墳。艾老虎不挖她的墳就不錯了。就連秋色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急忙打斷她。“三叔婆。我相公這次回來不止要給我婆婆修墳。還要給村裏修宗祠呢。”
“修宗祠。”三叔婆嚇了一大跳。
堂屋裏。三叔公也十分驚訝的問道:“山娃子。你說真的。真的給村裏修宗祠。那可得不少錢呢。”
艾老虎點點頭。“三叔公。這點子錢我還是出的起的。到時你和族老們算一下。一共大約多少錢。回過頭我給你送過來。”
“好。好。好。”三叔公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睛裏麵濕漉漉的。“村裏的祠堂啊早就破敗的不成樣子了。也組織村裏的人修過。可是錢不足。每次修的都不徹底。我做夢啊。都夢到祖宗罵我不孝哪。山子。你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真不愧是咱老艾家的子孫。要是真修好了祠堂啊。我就死了也能閉眼了。”
艾老虎看著有些過於激動的三叔公。動了動有些坐僵的屁股。咧嘴幹笑了兩聲。繼續聽族長在那兒裏感慨。絲毫不知該說些什麽。
裏屋的秋色卻是說的精彩多了。“可不是麽。我家相公說雖然他不喜歡公公但那也畢竟是生養他的人。而且還有祖父祖母。聽說他們在世時對相公可是很疼愛的呢。剛好。這次修祠堂也讓他們好好的風光一下。”
“對對對。大海的爹娘對山子可真是沒說的。去哪吃席都記得給他帶好吃的回去呢。”三叔婆應聲後又再次確認。“山子真的要修。那可得一大筆錢呢。”
“三叔婆。是真的。臨來時相公說的真真的。相公說他能在戰場上受了那麽多次傷。還能活著回來。全靠祖宗護佑呢。”
“那可真是好。”高興過後。三叔婆又問秋色。“怎麽。山子他受傷了。”
“可不是。叔婆你看到相公他臉上的那道疤了嗎。聽相公說。那次要不是他躲的快。腦袋就差點讓人給砍下一半呢。就這兒眼睛還差點瞎了。到了晚上看東西就模糊。”說著。秋色還揉揉眼睛。以示自己的哀痛。
“啊。有這麽嚴重。”三叔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秋色卻紅著眼睛繼續訴苦。“這算什麽呀。相公的身上到處都是刀傷箭傷。有一隻箭還從前邊給人射透了呢。”
“這。這。不是說隻是流放嗎。怎麽還挨上刀子了。可真是造孽哦。”三叔婆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不由紅了眼眶。
“尤其是他腰上的那個傷。現在都不敢做太大力的活兒。我家就連挑水扛柴都是雇的幫工呢。”那是秋色總指使艾老虎。他不愛做便尋了個雇工。
三叔婆聽著這話卻一皺眉。不滿的看了秋色一眼。“這些活計山子做不了。你就做了唄。還花那個冤枉錢。可真是敗家。”
秋色一噎。有些後悔說那話了。卻又馬上圓話道:“我也這麽說啊。可是相公他心疼我。非得那樣。”
“山子跟他爹還真像。都慣女人。”三叔婆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拽著秋色小聲問道:“山子媳婦。我問你。山子的腰受傷了。那那個事兒上還能行不。”
“啊。”秋色眨眨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三叔婆說的那個事兒指的就是**。臉上頓時就紅了起來。這三叔婆還真能想。艾老虎隻是在腰上方有一道淺顯的疤痕。並不防礙什麽。剛才隻是她在故意誇張罷了。不過現在聽到三叔婆這樣問卻給了她新的靈感。偷掐了一把大腿。擠出兩泡眼淚來。委屈的垂下頭。模棱兩可的道:“叔婆。不管咋樣。他始終是我男人。”
三叔婆卻被誤導了。感動的拍拍秋色的手。“好媳婦。你可真是咱老艾家娶的好媳婦。你放心。以後你們倆要是沒孩子我就跟你叔公說從族裏給你們過繼一個。”
啊。別介。秋色趕忙搖頭。“叔婆。真不用。我相公現在正在看郎中。吃著藥呢。不定哪天就治好了呢。”
“啊。沒事兒。我先幫你尋摸著。你放心。既然嫁進了老艾家。就不會讓你老了沒人送終的。”三叔婆拍拍秋色的手背安慰道。
秋色的嘴角不停抽搐。該不會她剛才有些太過誇張了吧。戲卻得唱全。苦著臉道:“叔婆你不知道。當初秦氏帶著艾林鬧上門時相公他有多生氣。當天晚上就氣的傷都發作了。”
“山子的傷複發了。”三叔婆嚇了一大跳。
“可不是。當天晚上燒的迷迷糊糊的。要不這些事兒他才不跟我說呢。”秋色繼續道:“我也知道做為晚輩不該非議長輩。可你說像秦氏這樣的人怎麽能讓我把她當成長輩。她可是害我相公差點沒命的罪魁禍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