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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男人沒有一個人不在乎女人的貞操的,姚堅強也是這樣,他非常愛她,可是他並沒有斬釘截鐵地對她說對此毫不在乎,所以她後來還是選擇了陳陽,對,男人要**,那麽她隻有對於陳陽來說,她才是。她想她可天生不是為男人而生的,她跟陳陽第一次做那事兒時就是痛,一點樂趣也沒有,但並沒有什麽血跡,她沒有什麽證據來證明她的什麽,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經過,她不想矯飾也不想作態。你愛就愛電,不愛就拉倒,她想她從不會去乞求別人來愛她。這年頭,沒有男人的愛,她又不是活不下去。她賭氣地想。而她的心裏莫名地悲哀起來,“給我支煙——”

張長遠遞了煙盒給她,她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來,他給她點上火,她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來,並不經過肺部。張長遠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稚氣的吐煙。她吐了幾口煙,漸漸平息下來,看著遠處的江水冷漠的對張長遠說:“哥,如果你要的是**而不是我,那麽你趁早放手吧,我絕不會糾纏你。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我什麽也不在乎”。說這話時她感覺心裏一陣刺痛,她明白她並沒有那樣瀟灑,真的什麽也不在乎。

“對不起,豔朵,我真該死,我不該問——”張長遠從她的眼睛裏讀出了一股輕蔑的味道,他不禁給震住了。他想是啊,自己不是也有女人嗎,而且孩子都有了,有什麽資格要求她呢。而且這個女孩強烈的個性讓他感到不知是害怕還是吸引。

“沒什麽,我不是也從沒問你是不是還是處男,有些問題問起來有些可笑。不過既然問起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膜是屬於我自己的,16歲時我練短跑時摔了一跤,出了不少血,可能在那時就破了,就是這樣。至於其他,我想每個人都有**,我想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豔朵說著眼睛就漸漸紅了,情緒也激動起來。她想想這男女之間如果是這樣斤斤計較也真是沒有意思,難道女人就是那一次性使用的商品,任人來檢驗和評價掂量的嗎,那麽她寧願選擇孤獨。

張長遠看看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起來,就想緩和一下氣氛,他伸出手撫了撫她光滑的手臂:“豔朵,我說錯了,我掌嘴,不行嗎?原諒我——”他做出深情的樣子一次一次地摩挲著她的小手,豔朵心裏雖然委屈,可是也不想把關係弄得太僵,她低頭看著他粗大有力的手,又抬起頭努力向他笑了笑。

“你家裏好嗎?” 張長遠轉換話題。

“不大好。我實習前回家拿錢,下著好大的雨,媽媽挽著褲腿去借錢,給了我兩百元。我心裏真的很難受,可是也沒有辦法,隻能等到我工作以後再說。” 豔朵的情緒越發一落千丈。那顆美麗的頭顱又低了下來,張長遠看出了她的煩惱和不安。這個可憐的姑娘。

“他們在哪兒工作?”

“在0市。”

“你家是O市的嗎?”“

“是——怎麽了?” 豔朵發現他眼裏興奮的光芒,很是詫異,

“我有一個哥們兒正好調到那兒當市委書記,我這就跟他聯係。”她一聽這話愣了愣,難道真的有人能改變她那貧寒的家境嗎?張老師是不是騙人呢?

他看她將信將疑的樣子,拿出手機,找了一下電話本,就三下五下撥通了,“齊書記,哎喲.好久不見,你老兄真是越**風得意了啊。怎麽樣,還好吧?請我喝酒?好,沒問題,你最近在O市搞機構改革成果不錯啊,早就聽省委組織部的同誌說你是我省政壇殺出的黑馬呀,35歲就是正廳級,不簡單喲,請我來玩玩?好——好,我也正想去看看老朋友,順便采訪。就從機構改革給經濟發展注入活力這個方麵談,老兄你準備一下——這個星期三?好,你不用親自來接,叫秘書來就行了。”張長遠掛了電話,興奮地親了豔朵一下,咬著她的耳朵根子說:“我們明天就去0市,今天我就去部裏匯報線索,借差旅費,買車票。”

“好!”她覺得有些意外,但是隱隱有些希望,不覺心裏竊喜。

“豔朵,你把你父母的履曆寫一個簡單的介紹給我。” 豔朵看他正經八百要幫她的樣子,心想張長遠倒也實在,像是真心實意要幫自己。心裏很是感激,剛才的不快也像石頭沉入深井裏去了,浮上來的是夏日彩虹般的希望。她興奮地看著張長遠的大肚皮也覺得順眼了許多,覺得他走起路來倒有些像卡通片裏的唐老鴨,嘎嘎嘎憨樸可愛了。她的臉上又現出天真明朗的笑容。

“我們到江邊那家小紅杏酒家去吃飯,那兒的黃鼓魚好吃得很。”張長遠看見她臉上泛出紅暈。那是天真的喜悅,那笑容讓他陶醉。他於是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豔朵跟著時楓林進了餐廳,人很多,桌子上擺的都是用臉盆裝的熱氣騰騰的魚,桌子邊上圍著熱汗淋漓吵吵嚷嚷的人。

不知為什麽,她不喜歡這樣鬧哄哄的場麵,“五魁首,六六順, 七巧,八馬,久長!二度梅,祿位高升,四季發財!”她瞥了一眼那些光著膀子紅著臉瞪著眼劃拳的男人,活像一群正在鼓噪罵戰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