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繾綣桃花情深處

忽地,頸畔一陣溫熱的吐息侵襲而來,接著腰也被一隻強勢不可抗拒的手臂抬起攬住往身後一席溫熱的懷中壓逼著緊緊貼住。隨後還有另一隻大掌肆意地撩開底衫肚兜,毫不客氣地尋到胸前的豐盈一把抓握住了。最末了,後背股溝處還覺察到有異物逐漸膨脹起來並抵住的感覺。

如果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人還能睡得著的話,那麽這人很有可能是神。但我隻是個普通的凡人,所以我無心睡眠了,且還犯了起床氣。可任憑掙紮了幾番,還是穩穩地被身後之人鎖住在懷分毫不得動彈。於是隻能咬了咬牙深深歎息一聲地睜開了眼睛,並呆呆地望著木屋頂上那一方天窗。傻傻地看著高空的一絲流雲很快飄過,想要借此壓下心間激蕩起的一股憤恨的怒波。

想來男人當真是不可縱容太過的,不然他們的尾巴的確是會翹到天上去的。因為至那日縱容他的那次開始起,這七八日間來,我已經數次被黃藥師這廝纏著索歡了。幸好他並非那什麽帝王將相,也不遵循世間的常理。不然我豈非要被千夫所指,坐定了那紅顏禍水與妖孽的位置。

雖然自認為,我這等容貌絕對夠不上妖孽與禍水的標準。所以枕邊這個睡著都有著此番肆意舉止的男人,是不是該早早起床該幹嘛就去幹嘛了呢?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娃,不需要人陪著且還寸步不離地看著。再說這裏亦是他黃家的獨屬地盤桃花島是也,我要偷走也是會難上加難的。

除非我有那通天的本事,遊個幾天幾夜不會累,遊過那片一望無邊的蔚藍大海。而在這之前還必須要有一項前提,那便是那海中沒有會食人的大魚。所以他大可安心我逃跑這件事情的,也無需每天都威脅我若再逃跑便折斷我的雙腿,說出讓我坐一輩子輪椅這樣的狠話來。

還有書中不都言道男子但凡年過而立,身體就會潰敗得大不如前了麽。為何黃藥師這廝卻猶如不知倦怠似是,每每折磨得人欲要求饒呢。這般想想之餘,我微微有些惱怒地探入底衫下抓握住了他覆蓋在我胸上的掌一把丟了出去。然後扭著酸澀的腰,掙紮著坐了起身。

扭頭望了一眼微微敞開的窗外,天色早已經大亮。陽光燦爛很敞亮,風吹著陣陣桃花香湧了進來。然而隻是觀望了一眼而已,脖子上便橫來一隻手臂。於是我再次被壓製入懷,一陣之後一切又是恢複了原樣。腰還是被人攬著,胸部還是被一掌覆蓋著,股溝還是有那膨脹之物抵住著。

抽了抽眉角,狠狠咬了咬牙。但一陣之後,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於是猛力折轉身體在他耳畔恨恨地低語道:“黃藥師,我覺得縱欲過度是件極其可恥的事情,不知道你認為我此番話有沒有道理?真真是懷念我獨自霸占這張大床的那些日子啊,要不我去睡你那張單人榻如何?”

說罷,我掙紮欲起身去,但麵對麵的男人卻橫來一隻腿重重壓上。^烽^火^中^文^網^側目一眼望去,那半露在衣衫之外的修長雙腿,當真是讓我身為一個女子都自歎不如,還有這呈大敞開的胸膛,上麵依舊可窺見我的咬痕。好吧,我承認,我偶爾某時間確有那麽些被他的色相所誘惑。但大部分時間我還是正常的,並不如他凡事都依著性子而來,興致所致的話便不分白天或是黑夜。

思緒至此,本欲等待回答的,豈料麵對麵的男人卻聞聲不動。見此,我惱怒異常地揚臂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要將其搖醒過來。然他卻還是眼睛都未睜開,隻是用著仿佛極其倦怠的語調輕歎一聲:“聖賢都道食色性也,與自己的妻子歡*愛又何來恥也一說。莫邪,睡到自然醒。舊年你在黃府不是總這麽哀求著的嗎,這裏是桃花島沒有那些規矩禮節不正好隨了你的意。所以,睡吧,嗯!我正待困倦著呢,卻被你叨擾了睡眠。”

語畢,他繼續埋首在我頸畔,更是將我攬緊得分毫不能動地又陷入了無言的睡眠狀態。然而聽此,我卻被激得心扉欲裂,再次附在他耳畔恨恨道:“拜托你就起床吧師兄,去製製藥也好,去欺負欺負周伯通也好。去教訓教訓你的那些啞仆,去將他們埋作花肥也罷。而且你已經有七八天未與蓉兒說話了,是不是該去看看她了?你這高端的爹爹架子究竟要擺到何時去,她都快被你嚇成一隻鵪鶉了,你是否該適可而止呢?”這番言罷,欲再次等待他的回答。

豈料又是等待了久久,麵對麵的男人還是隻聞呼吸聲均勻起伏著,依舊連眼皮都未蠕動一瞬。當真是,讓人氣得欲咬碎這滿口牙。然而剛扭轉身體,卻忽聞他慵懶萬般地滿帶濃濃睡意地落下一句:“莫邪,你實在太吵了。而且分明告訴過你晨間之際,切忌在男子的懷間扭來扭去的。你如此這般地引誘了我,又致使我實在是無法安睡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言至此處,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他攬住在我腰間的手腕更緊了一份力道。然後我清楚地感覺到了,後背股溝處抵住的那異物明顯呈現增大的趨勢,還在不安份地在緩緩摩擦著。可是他能不能別舔著這般仿佛很是無辜的語調,說著這麽厚顏無恥的話呢。究竟是誰叨擾得誰無法睡眠的呢,若不是他叨擾了我的睡眠,我會發這通起床氣麽,會與他進行這番沒營養的對話麽!

這般想想之餘,我心起喧囂火苗,再次扭轉身體一把扯住他敞開的衣領壓低聲音怒道:“黃藥師,是你的手先不要臉地握住了我的胸部,是你腹下那東西先抵住得讓我不舒服讓我睡不著的。你還惡人先發言,你究竟還講不講道理了嗯?別告訴我方才這樣那樣的舉止,皆是在你睡眠之中無意識的本能,我又不是三歲的娃娃好騙。烽。火。中。文。網總之是你先這樣那樣了我,我才睡不著的,懂了嗎?你這不知曉節製的混蛋,究竟是想要這般頹廢懶惰到何時去?”

豈料我這番怒言落下,他反而勾起唇角的弧度,再次緩緩道落一句:“莫邪這般生氣,莫非是我昨夜未有盡力,莫邪未得到盡興。不過也許真是如此,畢竟莫邪這般年輕自然是精力旺盛了。看來我當真有些無法滿足莫邪了,這般讓男子羞於口齒的事情當真是打擊人的自信呢。”

聽此,一口肺血含胸不得而出,憤而再次低聲咆哮道:“你這混蛋,既然是羞於口齒的事情,你就別拿出來這樣堂堂正正地說啊。分明就是你自己索求無度,反責怪我是那不滿足的人。是啊是啊,我精力旺盛。你老了,身體自然潰敗得不行了,自然無法讓我盡興了,混蛋!”語畢,我折返身體又再背對著他地生悶氣。真欲打得他滿地找牙,但最可恨是我根本就打不過他。

然而這般氣憤隻是一瞬,他本是握住我胸部的大掌便朝下遊移而去。且很直地尋到了我股間的那敏感位置輕輕撫摸了起來,引得我本能緊閉雙腿身體僵直。隨後惱怒自己身體的反應,緊緊地抓住了他那隻不規矩的手,朝身後淡淡丟下一句:“喂,你不是又想那啥了吧。你的身體已然殘敗了,還是多養著比較好哦。我聽說縱欲過度的男人皆會命短的,而我本就不喜歡老男人呢。不過你早死了也是好事情,到那時候我再找個比你年輕的,並與他夜夜歡好纏綿。”

恨恨丟下這句,我發動起全身的力量欲要拿開他那隻囂張地已經探入了幽穀甬道裏的手。奈何,我是他的對手嗎。我不是,所以隻得任他探入指尖在那幽穀的甬道裏緩緩有節奏地推進著又推出,致使我的身體本能無法抵禦地溢出了陣陣潤潮來。此間,我狠狠咬住唇不予發出任何一聲會取悅他的聲調來。是了,我絕對不會發出聲調來的。為此,我要賭上我的姓氏!

然隨後片刻,他卻俯在耳畔,仿佛懲罰般的狠狠咬了我的耳垂一瞬後,暗啞低沉地笑道一句:“莫邪如是安的這般想法的話,那麽我在死之前,一定會先殺了你。因為我實乃沒辦法做到很大方,任我的女人放言說在我死後去尋找更年輕的男子夜夜索歡,還無動於衷地由得她也許真會去這般胡為。而且我的身體殘敗與否,似乎還有待莫邪來親自證實呢。”

這番低沉暗啞的話語結束,我後背一道吻輕輕落下。接著便是下擺的薄衫被再次撩起卷至腹上,且腹部被狠狠回攬地摁緊住貼上了他的身體。此舉之餘,我不悅起掙紮,可真的非他對手。欲是掙紮,欲是感覺到後背股溝處的炙熱越發的下移幾寸,強勢得所有的抗拒皆是無效。

末了,我實在忍無可忍地求道:“師兄,拜托了。*我腰酸腿軟的,你就行行好地讓我好好睡上一覺吧啊。你的身體絕對很好的,這一點我已經很充分地了解了,真的無需再證實什麽的。而且你也大可安心,我方才那是氣話,我絕對不會在你死後去找比你更年輕的男子的。”

豈料我這番哀求落罷,黃藥師這廝在耳畔又是丟下一句:“果然呢,莫邪這般求軟的模樣更是讓人欲罷不能。年輕的身體,當真是男子的軟肋與致命傷呢。至此方明白,為何那帝王都昏庸無道。莫約,皆是如我此番一般沉溺入了溫柔軟香之中不可自拔了,你說是與不是呢莫邪?”

是個屁,我說,我說得過你麽,嗯。這句暗暗噴落,我僵住身體咬住牙關,預備絕對不發出任何一個音符,絕對要勝他一回。然而體內律動的手指本是由一根,卻不知道何時變成為了三根,還是依舊在潤潤的甬道裏撩撥著推出又推進。時而快速,時而緩慢。仿佛似欲折磨得我先投降,再用那道道羞人的嬌吟來滿足他那怪癖。

什麽男子皆喜歡女子在身下嬌吟,那是被壓得難受才會發出的聲調好吧。這次我絕對會奮力抗爭到底,誓死維護身為女子的顏麵的。可惜的是,我剛在心底做足了這般的準備。他在我幽穀深深淺淺律動的手指便抽了出來,轉而伸出一腿擠進了我雙腿中央,迫使我的雙腿分開。且用那隻大掌抬起了我的腹部,迫使我微微弓高了些許的身體。然而還不待我的身體與心理同時準備好,炙熱的硬物便狠狠侵襲,瞬間便挺入了濕潤的甬道的最深處。

“嗯……”本以為自己可以抵禦這陣侵襲的,奈何身體根本無法承受住首次用以這個姿勢入侵的異常不適感覺,本能地呻*吟出一聲高過以往任何一次的羞人聲調,致使身後的男人得意地笑起。可這般的姿勢,他埋在體內太深,讓我有些難受。巨大的恐懼感使然,我仰起身體狠命掙紮,想要最快脫離這陣會讓人陷入眩暈與恐慌的感覺。

“噓……莫邪,別亂動。若引得我興致起來不顧一切的話,你隻會更難受的。安心交給我便可,乖一些別動。”耳畔,他丟下這句似是安撫般的淡笑言語。但卻激怒得我狠狠捶打了一瞬床榻後,不管不顧地憤怒丟下一句:“你這樣我很害怕,很不舒服。你快些出去啊,混蛋!”

還什麽興致起來不顧一切,那麽他這番還是興致尚未真正起來了嘍?我可以罵髒話嗎,可以在心底詛咒黃藥師這混蛋忽然之間不舉麽。為何夫妻生活可以多變成這番模樣的,難道不能簡單地對付對付過去就算了?難道就沒有女子會抗議,難道隻有我是個不合乎倫理大潮的怪胎?

奈何在我憤然想著此番之時,俯壓在後的人已經緩緩地開始了律動。=烽=火=中=文=網=舉止緩慢到沒有太過於激烈,可這般的姿勢無論激烈與否,那體內的炙熱總是會挺入得最深最深,引得人不自主地會跟隨著一起顫抖,或是因為太過難受而發出難受的吟聲。我絕不承認,絕不承認這是因為歡愉而所發出的聲調。然而這般這般當真是曆經了久久,久到我忘了初衷完全地沉淪了下去。

久到他在體內退出又再挺入的幅度加大且愈發地急速起來,而我也在於此的某一瞬忽然喉頭吟聲不自主地跟著加劇,身體還一同狠狠僵直住,思緒也頓時一片空白。隻是知道,身體在這瞬間本能地釋放出最大的歡愉。且隨後欲要癱軟下來,卻被他緊緊鎖住在懷地還是呈趴伏的姿勢,為己釋放地更加肆意而快速地律動起來。而我卻因為身體已有了滿足之後的脆弱,實在不堪以抵禦這陣而飲泣般地低低聲地哀求著他快些結束。

隻是這般時至最後的末了,他並未在我體內發泄那股熱流,而是發泄在我的後背。但隨即卻是撕下他衣擺的一塊,替我擦拭了個幹淨,並俯在耳畔似是解釋般地低語一句:“你這幾日易受孕,但你的身體暫階段卻無法承受受孕帶來的負擔。所以幾年以後吧,莫邪,替我生個孩子。想要個男孩呢,莫邪替我生個男孩如何?女子有了子女的牽盼,心也必定會安份許多的。”

他這番語畢,我隻覺得身體異常疲倦,無力地哼了一聲地淡淡丟下一句:“誰願意替你再生下個黃小邪,你就找誰去生吧。我累死了,但求你別再叨擾我了,我要再睡一會兒睡到自然醒。”語畢,我徹底放軟了身體,就著這陣倦意昏睡了過去。隻是臨睡前,卻聽得他在耳畔笑笑地落下一句:“果然還是要這般,莫邪這才會乖乖安份地入睡陪我再多休息一陣呢……”

就此,時間在沉沉睡眠中流轉。待再次醒來的時候,床榻上唯剩下我一人。揚眸一眼,隻見黃藥師端坐在那窗戶邊的書案前,手執炭筆地似乎在畫著些什麽。而且他那書案上有一副托盤,裏麵擺放著白米飯與香噴噴的菜肴。見此,我不管不顧地站起身來,瞬間就衝下了床去。

然而卻沒顧及到什麽,一個雙腿發軟地跪坐在地。舉爪憤恨地捶打了一下地麵,我再次站起了身體,朝屏風後奔出用了最快地速度梳洗穿戴好出來。並一個跳躍上了他那案台後的榻間,將他擠出一邊地端過那托盤裏的飯菜大口猛地吃了起來。

此間,因為吃得太急忽然哽住。黃藥師頭也未抬起地仍舊畫畫,卻抬起另一隻大掌在我後背某處點擊似死輕拍了一掌。然後我順氣了,又繼續開吃。其間不期然瞄了一眼過去他桌麵的畫後,我又是一口飯梗在我喉嚨吞不下吐不出,並急急地伸手拿過了他桌麵的水壺對著壺口大口大口灌下。

待氣順了,這才指著他憤聲吼道:“黃藥師,你個沒臉沒臊的家夥,你畫我這副模樣究竟是想哪樣啊?萬一哪天不小心流傳出去了,我隻好將臉上蒙著一塊布一頭撞死不活了。&給我撕掉,快給我撕掉啊,混蛋!你若不撕掉的話,等哪天我也畫你不穿衣服的畫,然後讓啞仆帶出島去大肆販賣。你信不信,我絕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快些撕掉我的畫,撕掉啊,混蛋!”

這番焦急語畢,我已然顧不上吃飯了,一個傾身朝他撲去。奈何,他卻回轉身體再次將我俯壓在下,揚起衣袖一角替我擦拭了唇角的油膩,隨後這才淡淡丟下一句:“你若敢私畫我的畫出島販賣,我便斬斷你的十指手指。若你的這副畫除我之外還有一人看了,我便殺一人。若十人看了,我便殺十人,若是百人看了,我便殺百人。若千人看了,那便殺千人。”

“你……”憤憤低語出這聲,我扭轉視線不想多看他任何一眼。豈料他卻起身將那畫舉給在我麵前,一把將我拉起端坐入懷地觀看起來。是了,畫中的女子是我。枕著手臂側著身體熟睡著,長發披散榻間很顯妖嬌。身著輕薄羅衫體態若隱若現,衣領大開肚兜歪斜。因為側著身體可見腰肢細軟,且一雙稍微有那麽些修長的腿也是呈上下交疊的姿勢完全地裸*露在外的。

黃藥師這混蛋,當真是太閑了麽?這,這分明就是豔畫嘛。可是看那畫中女子唇角含著的那抿怡然的微笑,卻讓人覺得這副畫當真論不到豔畫之列裏麵去。說不上來是種什麽樣的感覺,總之是一種很安靜的感覺,仿佛浮躁在瞬間因此畫而消弭。這畫中女子,當真是我而不誰嗎?為何,為何我睡著的時候竟然會是這般的模樣?似乎與醒著的時候,判若兩人呢。

觀望於此,我萬分疑惑地扭轉頭來,指著畫中女子朝將下頜擱在我肩頭的黃藥師傻傻地問道:“喂,這畫中的女子當真是我而不誰嗎?怎麽覺得哪裏有什麽不一樣,仿佛比真人要好看上很多呢。你確信你畫的這個是我,而不你幻想中的我,或是你心目中的桃花仙人?”

語畢,側目著欲要等待他的回答。豈料他卻忽然間肆意地放聲輕笑了起來,這番笑聲聽來,似是讓人感覺他的心境很是愉悅。待笑聲結束,他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垂,又在耳畔言道一句:“女子皆如花,會因為男子的滋養與灌溉展現出最極致的嬌媚。而你現在,卻是因我而盛開到了極致。”這番語畢,他俯首在我頸畔,深深聞吸了一瞬後退開。

隨後卻是將我攬住得更緊,歎息般地再次落道一句“莫邪現在就如花般盛開在極致,芳香滿滿溢出。就此聞著亦會撩惹得男子抵禦力蕩然無存,跟著一同深醉呢。”他笑著如是說道,語氣裏愉悅與得意明顯流瀉。然而我聽此,卻有些羞得不知所以。臉頰與耳根,似乎就此欲要燃燒起來。心底本能地想要抗拒他這番說辭,於是拚齊不那麽顫抖的聲線朝他低低言道:“你……你瞎說些什麽花什麽盛開的,你桃花島這麽多花都盛開著。你還不滿足,還看不厭麽?”

聽此,他又再不言語地肆意笑起。接著忽然起身將我扛起在肩頭,轉身朝那屋外大步而去。掙紮了幾番未果,也隨之去了,就此出到屋外。外間依舊蟬鳴陣陣,流水嘩嘩。陽光雖然很是猛烈,但有風在吹襲,以致於讓人感覺並不那麽炎熱。風裏,滿滿的桃花香味撲鼻而來。讓我忍不住地,還是再次發出了最真心的感慨:“呐,這桃花真的是很香百聞不厭呢,是吧,師兄?”

豈料我這句落下,他卻再次揚聲輕笑地肆意還答道:“桃花雖濃,卻不及莫邪香!”

“喂,黃藥師。你、你當真是夠了啊。沒臉沒臊,這還是大白天的,你卻一直說著這些,若讓人聽了去可怎麽好。”有些耳根發熱地別扭說出這句,我連手都不知道該要如何安放為好。原諒我以前說這廝不會說情話那般無腦的傻話吧,我想是個男子都能隨手拈來這般的。對於這方麵的事情,他們大抵是可以無師自通的。女子豈能企及,豈能跟的上他們的步伐。

這般想想之餘,我暗暗熄滅了心中歎息。任他扛起在肩頭帶著我走過了那小橋流水,往那桃花林的深處走去。隻是一路的一路,他都在笑著,當真是讓人覺得他的腦袋是否壞掉了。末了實在忍無可忍,我不由得再次出言問道:“喂,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都還沒吃飽呢,混蛋!”語畢,卻見他揚臂摘下頭頂一朵桃花,轉而輕笑一聲地別在了我耳鬢的發上。

“嗯,都怪莫邪太香太誘人,引致我最近惰性泛濫身體倦怠。上次我們的棋局不是還沒有下完嗎,這個午後就陪我繼續下棋吧。”語落下他身型忽然迅速轉移,於此我的眼界便豁然開朗起來。視線之內是一片早已布置得很舒適的,被更密集的桃花陣包圍住的地界,且桃花樹下的地麵用以涼席鋪墊。上麵早已經擺好了棋局,還有削了皮切成塊的桃肉大盤與茶水糕點若幹。

見此,我隻得深深無奈歎了一息。歎息落罷,亦終於被黃藥師行前幾步地放在了席麵的一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盤殘局呢。想想哪裏有些不妥,於是揚聲朝已經懶散地躺在對麵,以單掌撐首唇角勾起的黃藥師淡淡問落一句:“這盤棋,是否是那天你生氣時掀翻的那局。你當真是小氣到了如斯地步呢,就不能假裝故意記錯幾步棋子的位置,讓我贏了這一局麽嗯?”

然而我此番言落,他卻不予答話,率先地手執一枚棋子放落在了棋盤上的一角。於是就此開始,我們便在這個閑散的午後,在這片密林的桃花陣中對弈來來。此間,他眸色異樣流轉地笑笑地朝我狀是輕淡地丟下一句:“莫邪,下棋之餘,順便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我的事跡莫邪知曉得那般的清楚,而我對於莫邪卻毫無所知。這似乎是有欠公平,莫邪認為是與不是呢?”

語畢,他依舊下棋,仿佛隻是隨意一問。可我感覺到了,若不說些什麽。依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這般就此罷休的。於是搜尋了一下,便對他講了如何擅長音律與棋藝的悲催往事。然他聽後,卻借著我的痛苦再次微微笑起。而我似乎也於他此笑中,完全的放鬆了下來。借著一邊下棋的悠然時光,繼續講了些可以講的事情給他聽。而他偶爾也會搭話進來,似乎是與我就此展開了淡淡的閑聊,於這風香滿溢的午後……

……?……?……?……

“喂,黃藥師。你就不能故意讓我贏上一局,這都已經是我輸掉的第十局了。”

“你不是說你曾輸給了你隔壁的老頭五十五局嗎,怎麽,還會怕輸給我這十局嗎?”

……??……?……?……

“看吧,黃藥師,我終於贏了你一局了,想來我的棋藝當真是大有長進呢。”

“是麽,剛才這局是我故意輸掉的呢,你先前不是說過要我讓你贏下一局的嗎?”

“混蛋,無需要你謙讓。再來一局,再來一局,我定要殺得你求饒認輸,棄械投降!”

……?……?……?……

“不下了,你什麽時間才去與蓉兒說話。若她生氣起來跟別的男子私奔了,你哭都份。”

“你不是說女兒最深念的始終是爹爹的嗎,何用擔心。不過還是一半欣喜,一半不悅。”

“為何會是一半欣喜,一半不悅?你女兒這輩子都念著你,你該開心才對。”

“可莫邪就坐在我的對麵,心中念叨最深的卻是我以外的男子,這實在讓人難悅。”

“喂,黃藥師你夠了啊。你口中以外的人是我老爹,做人不能如此自私貪心的好吧!”

“就是如此自私貪心了,有誰規定不可以的嗎,嗯?”語畢,他俯身而過,以吻封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