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流言蜚語的瘋狂
至從被東邪無良地推去風口浪尖,讓我與那白蓮花比擂台那日開始已經過去一月了。在這一月裏,整個城中漸漸喧囂無比起來,喧囂的原因有很多。
其一,白家發動千金救治那個孩子,但孩子卻還不見任何清醒的跡象,隻得以人參強送粥食續命。已至於我在這整月裏時常懷疑,懷疑月前的深夜山間。東邪從我手中接過孩子之時,是否有給孩子動了什麽手腳或是下了什麽藥。
因為在近排的日子裏,夜探了我與東邪寢房一次的洪七公。總是高舉著斷了一指的手掌舔著笑容地來到黃府,求東邪說什麽將那孩子身上的藥引解除什麽的。說什麽不該與段家和尚聯合起來算計他,說什麽被我師傅那老人家扯斷了一根尾指已是心有餘悸。
總之,洪七公是厚著臉皮地賠笑與各種討好。但東邪這廝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靠譜,總是端起各種高端冷色,一言也不搭理人家。而且師傅扯斷了人家的尾指,也是端起高端眼神不與人家搭話。
黃府的兩老還有黃蓉與頭目,見師傅與東邪這般模樣,自然也跟風地各種不搭理人家。每每於此之際,我總覺得黃俯的眾人認真是太過小氣。人堂堂偌大一個丐幫幫主都來求之了,總得給人一個台階下。要不他若是真正發起火來,命丐幫眾徒來一舉圍攻,黃俯這一眾焉能有命在。所以在他們一眾全都唾棄洪七公的時候,我總會笑笑地上前與他寒暄客套幾句。
雖然我們的確是鬧僵了幾次,但較之東邪與師傅來說。我覺得洪七公真的要大量許多,畢竟人家一個丐幫的實力擺在那兒。既然沒有群起攻之說明人家堅持著底線,既是人家堅持了底線,我方大可借機順水而下的。
其二,便是這整個城中的人們,近排來又換了新話題。鬼怪擄人的戲碼已成為過去式了,他們現在的話題是關於黃俯與白家的各種賭局與各種高談闊論。據我打聽了一下,賭白蓮花勝的人幾乎占據了大半。因為在此座城中,她是那麽的名聲在外,而我似乎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但賭我勝的人卻後來居上了,全是那些江湖之徒。因為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絕齊齊現身於此座城中,擂台爭奪九ages/tihuan/
真經一事外傳了。所以那些江湖老輩後輩或是有野心的家夥,離此城較近的很多都慕名而來,而且聽說在趕來途中的還有很多很多。
以至於這座城中,近排時間來。那些買賣商家酒樓客店什麽的,仿佛遇到了春天般,皆因此賺得腰包鼓鼓,麵上的笑顏也都很燦爛。但我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江湖前輩與後背們,究竟是怎麽知道我師出逍遙派是東邪小師妹還名為莫邪這一消息的。
其實我是有些納悶的,納悶為何就是無人知道我還身兼東邪妻子這一職位。不過罷也,東邪仇家太多。與他是師兄妹關係遇到危難之際還可迅速撇清,若身為妻子的話或許會死得更慘烈一些。
就此這樣一來,坊間便各種不靠譜的流言蜚語迅速四起。說我是師傅逍遙老人最後一位關門弟子,其間又得師兄東邪認真指點。說那姿容與武學真的絕非泛泛之輩,認真是將我傳得神乎其技,仿佛天上有地下無似的。
每每在酒樓聽到此處,我都憤聲地跟那些謠傳者們拍桌解釋。說那名為莫邪的女子,武功低俗不堪。說她師傅其實隻是她撿來的而已,說她的東邪師兄也不怎麽待見他,也從沒對她有過任何武學上的指點。還說她的姿容隻是略微靠近中等而已,絕對與冷豔絕色靠不上邊。
可當我解釋完畢之後,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居然對我各種嘲諷。說那東邪眼界何其至高,師妹豈能貌醜。說那逍遙派向來都隻收俊男美女資質優良者入門為徒,那莫邪豈可能會武藝不佳。所以我認真是無法阻擋這股席卷滿城的風潮,以至於在這月餘之間。借著師傅與東邪在外的名氣,我頓時猶如一匹橫空出世的黑馬,迅速躍身為了江湖一代武藝高超兼絕美冷豔的女俠。
其實我就納了悶了,分明我與黃蓉就端坐在酒樓裏麵與那些談論我的家夥們對席而坐。為何他們全都傳言著我的各種美妙高不可攀的不靠譜事跡,卻又對我冷眼待之不讚揚我絲毫貌美?所以每每打聽完消息回到黃府後,我都會師傅與東邪各種冷眼不悅。因為全是他們,致使了我很可能會被流言蜚語淹死。我隻想維持著一貫維持著的低調,安好留待ages/tihuan/
命地回去。
但現在甚至可以想像得到,當我真正麵對那些江湖前輩後輩們展露姿容或是顯露武功之後,那些人眼中的詫異會多麽傷人,或是唇角的嘲諷會有多深。所以,這月餘來我與東邪的冷戰也在逐漸加深。當然在黃府的人前與師傅頭目麵前,我們還是維持著表麵的虛偽和睦。
但至我被其他推到正麵去解決麻煩的這整個月下來,都是我獨自霸占整張床鋪,他隻能睡床邊的藤椅。可近排許是聽坊間的流言蜚語太多了,我總是夜不能寐噩夢不絕。總會夢到人山人海的江湖之徒或是將我嘲笑,或是集體將我圍攻砍殺致死。
被噩夢驚醒過來之後,床畔東邪會冷冷一言道來。說誰若是嘲諷於我,他便會將其割斷舌頭。還說絕對會讓我贏了擂台,讓我大可安心入睡之類的。於此之際,我總會朝他狠狠扔去軟枕,後又繼續倒頭猛睡。
然而這夜,我還是做了噩夢還是被驚醒了。也許是因為肚子實在是太餓的緣故,或許是因為近段時間的慣ages/tihuan/
。醒來後揚起一隻手揉了揉疲軟的雙眼後睜開,視線之內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般漆黑。
本能在被褥之中伸展了一下另一隻臂膀,卻不期然地觸碰到了一襲溫暖的熱源。頓時記憶翻湧而至,想起了在臨睡之前,我分明有冷冷警告過東邪不準上床來睡覺的。
這般想想,我頓時氣來,一把將被褥全數扯了過來欲將自己卷成了一個圓筒狀朝牆角裏滾進去。豈料剛這般預備開展行動,黑暗中便傳來他略顯遲緩慵懶的淡淡言語:“才拂曉,還可再貪睡些時辰。這麽些日子了,你的氣也該消了。那藤椅睡著極其不適,我不喜歡。”
此番言語結束,他揚過一臂強勢地將我連人帶被褥地扯住。隨後便不顧我的反抗再次進入被褥裏麵,還將我攬入懷中俯首於我頸畔用鼻尖輕輕觸碰了個來回。就此這般一番之後他靜止了下來,呼吸也歸於了平緩,似是又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然而我試著掙紮了幾下,卻該死地根本掙紮不開分毫。末了全無辦法,隻得張唇咬住他的一縷發絲往後狠狠扯去。就此一舉而為,他終於緩緩輕歎一聲地揭開被褥一角退出身去。
隨後便是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室內也燃起了亮光來。雙眼有些被這陣突燃起的亮光微微刺痛,我本能揚起手掌遮擋。隨後由指縫間望去,隻見他靜靜矗立在床榻邊上,垂直的墨發稍顯淩亂地蕩在前胸,肩頭亦是隨意地披掛著一件玄色外袍。
但最怪異的是,他的雙手朝我舉起著,那攤開的掌心似是有什物件。借由燈火的照映,那物件隱隱透著一絲暗暗的華光流轉,而且他朝我端起的神色很明顯地傳遞著讓我接過他手中物件的訊息。
他如此一舉,撩惹我心間疑惑頓生。於是便拿下遮擋在眼瞼的手掌端坐起身,湊近了些瞧個清楚。這才發現原來他掌心之中是兩顆頗為飽滿的晶體狀圓潤的翠綠色珠子,比起那九花玉露丸的體型要大出許多倍。
在燈火的照映下晶瑩剔透,還有些暗彩流光閃爍其中。見此,我心下唯有一個直覺蕩起,這兩顆珠子定非凡品之列,隻因為它們是出自東邪之手。但觀賞至末了,我還是疑惑東邪眸底端起的明顯意味。雖是看了個清楚,但也沉默地退開攬緊了被褥不悅且不解地望著他。
豈料東邪也不言語什麽,隻是傾身再次躺入床榻,將那兩顆珠子塞到我手中後便揚聲淡淡落下一語:“娘送你那些首飾珠寶時,見你總是異常欣喜的,便想借此當信物地贈送於你。帝君頭冠鑲嵌的那些皆為凡品,與我這兩顆根本無法較之,所以你現在可有覺得心境愉悅?”
此番語畢,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他便揚臂揮滅了室內亮光。然而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卻沒有因此而暗淡下去,尋光所至這才發現是掌心的兩顆珠子在散發出瑩瑩的綠色淺光。雖是照亮了床榻些許,可卻也並不能滿室生輝。所以我頓時有所明了,這珠子或許是名為夜明珠的那類石頭。
便有些驚奇升起,是在見識到了掌心珠子輝映出的亮光之後。隨後略微也有些愈發疑惑起來,不解他送我這般名貴的珠子究竟有何深意。難道他是想用這顆珠子,用以來化解與我的冷戰,隻不過他怕是白費功夫了。
他連告知一聲都沒有地將我利用,並推了出去解決他的麻煩。我非大方之人,豈會這般就輕易原諒他。自然也不會再傻傻與他或是自己置氣了,因為折磨自己實乃太過不智,不如無恥地去折磨他人來得有樂趣。思緒至此,我便橫心一起地將兩顆珠子抓握在手。
隨後還端起不屑語調,義正言辭地朝他揚聲諷道:“黃藥師,你的ages/tihuan/
情太過不和於大眾了。知道為什麽人歐陽鋒洪七公與那段家和尚全都不喜歡你嗎,因為是你先利用妻室馮蘅騙取了人全真教的寶貝。我不想做那紅塵獨醒之人,所以決定隨他們那股大流討厭你。隻因為要喜歡上你真的是太難,而想要討厭你卻如此輕易簡單。”
這番言罷,我決定起身找些東西用以果腹,因為實在是太餓了些。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下,我覺得與東邪這廝實在不便於同榻而眠。豈料身體與腳步剛起始,床榻東邪亦隨之一言淡淡而落:“如要認真論之,九ages/tihuan/
真經的初始亦不屬於全真教。那物主已喪,既然全真教可取得,我為何不能?天下但凡有能力者盡可於我手中取之,全真教護不住隻能怪他們能力太弱,豈能怨怪他人。”
聽此一言,我頓時哽住一瞬無言以對,隨後便更是憤聲諷道:“你不要再與我說話了,我自知辯不贏你。所以至此刻開始起,我便決定將你狠狠無視到天邊去!”此番憤語道落,或是因為激動,或是睡眠經由這猛起而產生了極大的反衝眩暈。
我的身體竟然僵硬起還腳步虛浮得很,隨後還不能自控地從床榻上翻滾著跌落下地,狠狠摔了一個激靈。但奮力爬起身來,卻聞之東邪這廝居然揚聲輕笑了起來。他的此番笑聲聽來,似是蕩開著滿滿不加掩飾的愉悅意味。
於是我心起疑惑,舉起手中發光的珠子推進了少許照亮了他的臉。但見他單掌握拳托舉於唇下,單掌橫放於腹間,雙肩在因肆意笑起而顫抖。那姿勢端得真是何其的優雅,那笑笑的眼神真是何其的肆意妖邪與各種美色蕩漾。
可惜這一切,真正是再次狠狠刺激了我脆弱的心靈與疲倦的雙眼。於是下一秒我閉了閉眼心底狼血徹底沸騰而起,腦中各種憤慨喧囂撞擊不絕。分明先前還有過勸慰自己不去怒他氣他,要隨大潮一起淡定地狠狠討厭他,還要將其徹底無視到天涯海角去的。
但那一大堆的堅持,眼下似是就快被我自己推毀。因為他真的太過份,見我跌倒不施救便罷了,還在事後如此嘲笑。看來那些淡然成熟的大女子作風,果然不太適我這般小女子而為。所以那些勞什子的虛偽賠笑,全都給我統統去見鬼!
於此氣憤之餘,我不管不顧地翻找出腦海中東邪各種的無恥事跡出來。握著手中發光的珠子,端起手掌揚起指尖指著他開始揚聲或是譴責或是怒罵的地不休止起來。我不知道自己這番憤聲譴責,究竟延續了多長時間。
直至喉頭幹渴忍不住想要咳嗽,我方靜止下來大口喘氣。隨後環視一眼卻發現室內的燈火已不知道在何時再次燃了起來,東邪也不是身在床榻,而是單手撐頭地斜躺在那躺椅內。偏首仰起神色懶散倦怠,但唇角卻是蕩起抿淺淺弧度地深深凝望著我。
他那肆意直白的神色,很給我一種錯覺,覺得他似是在欣賞什麽可趣之物一般。頓時之間,有些澀意在我心間炸開。因為方才我想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肯定是仿若一隻上躥下跳的暴躁青蛙。
於此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想用以來平複胸間激蕩的各種怒氣。接著便抬高下巴端起冷冷的視線回望於他,想要以此來找回些方才丟掉的氣勢。然而他卻於我此舉之後俯下視線,揚聲仿佛自言自語地輕輕道落一句:“莫邪。”
聽此一聲輕喚,我心間猛然一震。如巨石丟擲於水潭,激起了漣漪無限蔓延開去。然後如同中了定身符咒一般,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地詫異望定他。因為相識至今,他還從沒有這般喚過我的名字。所以我心之一角,忽然就為此激蕩翻湧起各種酸澀情緒揮之不去。
眼眶甚至還有潮意浮現,似是感覺終於得到了他的投降與正視一般。於是便深深陷入了這般激動之中無法分神去想其他,甚至心底的堅持居然又開始妥協,想要再次重新辯解他的好壞。然而終也是他一聲響起,結束了我心底的這各種紛亂。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呢。”他輕輕道落這句,唇角的弧度愈發加深,眸中的愜意也越發的蕩漾深起。但見他此番神色,我真正是愈發的摸不著邊際。但他卻在我疑惑神色的觀望下,再次肆意地輕笑起來。
而我這個極其蠢笨腦抽的家夥,在嗅到了他笑聲中或是有心泄露出來的得意與勝利的意味之後,方後知後覺地幡然徹底地完全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又上當了,又中了他也許是臨時隨意設下的局。
就此開始,我如擂鼓的腦海中一直悲憤地回蕩著‘上當了’三字之言的天外飛音,久久無法熄滅靜止下來。於此之後,我開始將記憶倒退。開始猜測許是至我跌下床鋪,他端起那道笑聲之初,我就蠢笨地被他牽著思維走了。
因為記起在那之前,我氣勢滿滿地說了句要將他無視到天邊去的狠話。而我現在在他設下的局裏,因為他的淺笑疑惑,隻為他一句輕喚就失了神。那句要將他無視到天邊去的狠話,無疑是狠狠地自打了嘴巴,並將自己端作了他欣賞的一道絕好笑料。
思緒至此,我心肺欲裂地狠狠咬住牙根,仰首奮力隱忍心底喧囂肆意串湧的無邊怒氣。甚至開始幻想,幻想假如眼前出現一柄刀刃,我是否會毫不猶豫地抓起刺進東邪這混蛋的胸膛。為何他偏要狡猾固執如斯,半點不肯謙讓或是屈服於誰之下?
就此煩躁喧囂之際,我揚臂扶額在寬闊的寢房內不斷地走來走去,並大口做著深呼吸。真的很想很想去不憤恨東邪這廝,不再於之置氣的。可到最後,我這般的努力還是完全潰敗於千裏之外了。
因為此間揚眸望他一瞬,卻見他還是在愜意淺笑著,似是在嘲諷於我的蠢笨。所以我實在是忍到無法再忍了,便丟棄了所有,學他那般蕩開肆意笑色地憤聲言道:“黃藥師,現在我終於懂得為何那歐陽鋒會言道欲見你吃敗一次了。至此刻起,我莫邪指天發誓,對你宣戰了。無論用何種卑鄙方式,不計花費多少心血,定要將你擊敗踩在腳下狠狠欺辱一回。如若做不到,我便誓不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