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東邪為何不殺我
豈料話音剛落畢,空氣裏便一陣清冽幽香迎風撲來。這氣味很是熟悉,與黃蓉身上的相差無幾。沒想到來人真是黃蓉她爹東邪,我的雙眼為著這陣幽香襲來狠狠一閉。
瞬息之間腦子裏唯剩下一個念頭,我命休矣!因為今日委實欺辱東邪女兒太過,依照他疼愛女兒的程度,絕對不會就此饒過我
就此萬急之中,我慶幸自己還未完全喪失理智。一把順勢將黃蓉猛力攬入懷中,並迅速抬手掐住她的喉骨。
但這股暗香浮過久久卻並無聲息,隨後黃蓉撥開我的手,揚聲急急地喚道一句:“爹爹,你既然來了,為何不帶蓉兒走?”
聞她此聲,我慢慢睜開眼月下裏放眼四處望去,掃了一陣卻沒發現半個人影。這是怎麽回事情,剛才分明就有人俯衝了過來?
疑惑之餘,我完全放開朝黃蓉大聲朝她問著:“黃蓉,剛才是你爹爹來過吧,是他來過吧?”
我這句問落,黃蓉猛點了點頭,隨後卻嗚咽開來:“爹爹既然尋來了,為何不帶我走呢?”
她的這席哭聲不是先前懼怕的那種,聽來憑地柔軟嬌氣。果然有爹爹的娃娃就是好,可以這般嬌聲哭泣。而我何時才能回去,也對我老爹肆意撒嬌一次。
就此聽著黃蓉的哭聲愈發肆意起來,我也忍不住開始念及起自己老爹,心底的酸澀也跟著瘋狂蔓延。
隨後片刻,我被這股情緒完全擊潰,煩躁起仰頭朝四圍空氣裏怒狂吼道:“姓黃的,你這個爹爹是怎麽當的。既然來了就帶你女兒走啊,為何偏要將她留下弄得又哭不絕。”
“你就不怕老子今日掠了你女兒他日不還你,你當真放心?老子可是會日日夜夜折磨她的,你最好立即出現將這煩人的哭包帶走。”
但是我這番揚聲怒喝落下,四方夜林裏全無半點回應。不耐地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我抓緊黃蓉前胸的衣襟。將她提起與我一般的高對視著,再落怒吼:“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個屁用,你應該要笑才對,要笑知道嗎。”
“這樣不負責任的爹爹要來何用,你這樣不是被你爹爹欺壓得死死的嗎,應該是你爹爹該被你欺壓得死死的才對。你給老子爭氣一點,將來定要欺負回去還他點顏色瞧瞧。你可是黃蓉啊,可是個會欺負爹爹的主,懂嗎,懂嗎,懂嗎!”
咬牙咧齒地怒吼完這番,冷靜下來望一眼黃蓉。她似乎被我的凶狠嚇到一般,也真的止住了飲泣。隨後靜默了片刻,她這才歪起頭麵露疑惑,軟聲念叨一句:“為何要欺負爹爹?”
聽此,我愈發怒起地再吼道:“別問為什麽,你就要學會欺負他,因為老爹生來就是給女兒踩在腳下欺負的。”而且書中與劇集裏,你就是這麽一個靈動活潑,偶爾以欺負爹爹為樂的俏姑娘。
“爹爹又沒犯錯,為何要欺負爹爹?”她仍舊是滿麵疑惑,真乃欲將我氣絕,這可真不像黃蓉,好看的小說:。可轉念一想,我也不由得深感疑惑起來,射雕裏黃蓉的性情真沒出什麽小小的問題嗎?
她生時母喪,桃花島又全是啞仆。除了他爹爹,她甚至連個可以正常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且她爹爹是個清高傲執性格乖僻的男子。
真的能將她教養成日後那個滿麵嬌笑如花,但又不懼肮髒化妝為小叫花子。而且又會大膽地主動追求愛情,還死纏爛打非也要得到靖哥哥的那個妖嬌俏麗聰慧頑劣的黃蓉嗎?
一個人的性情養成,是與身邊的人脈是息息相關的。照她現在身邊的人脈性情來看,她絕到達不了那個水平。
以我的思維來論,成長後的俏黃蓉真的有點像我那年代的女子性情。思緒至此,在這深山荒野墳頭,我抱住黃蓉忍不住仰天長歎一聲。
“黃蓉啊黃蓉,你真的要學會去欺負你爹爹才行啊……”不然射雕的後續可要怎麽辦,你的靖哥哥還等著你去保護呢。
豈料這聲長歎的餘音還未完全落下,我耳畔忽然一陣涼風掠過。等醒悟過來,身旁已然不見了黃蓉的身影。猛地吞咽了口水壓下了驚慌,我慢慢掉轉視線朝前望去。
借著月色的照映,我看清的身體前方的很近處,有個帶著鬼麵具的男子正半蹲著身體。他揚臂輕輕撫摸著黃蓉的臉頰,而黃蓉也無言地任由著他撫摸。
“東……東……東……”語不成調地哽咽了這幾聲,我再次猛地吞了吞咽口水,在心底拚命地安慰自己。東邪不可怕,不可怕,不可怕,不可怕的!他隻是喜歡挖人眼珠斷人舌根,或許並不太熱衷於絕人性命,或許我可以試試為汙蔑他道個歉什麽的。
然而,就算這樣死命死安慰了自己,我的雙腿還是因為恐懼而瘋狂顫抖,根本邁不開逃離的步伐。可就算我舉步逃了,又能逃得過嗎?東邪是個逆向思維很嚴重的人,而且喜怒還是變幻無常的。
一般人認為對的,他偏偏認為不對。一般人喜歡的,他偏偏就要去憎惡。就此這般想想,我覺得逃跑也許才是最快找死的作為,於是鼓足了勇氣站定在原地繃緊了呼吸。
就此又過片刻,東邪起身舉步朝我緩緩走來。隻見他身段頗為修長,青衫被風吹得蕩起在身後,在這樣的月夜下真正有些似鎖魂的鬼魅。
他朝我漸行漸近,我就快要因恐懼窒息而亡。隨後的下一秒,恐懼將我逼潰。因為橫豎都猜不透他都得死,那還不如傾盡全力去拚殺一次。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有骨氣。而且山賊頭目也常常對我咆哮,說人要學會先下手為強。
所以在東邪還未真正近到我身前之際,我橫心病翻天覆地卷來。穩住呼吸心體合一地滑落下袖中匕首緊緊握起,先下手為強地朝他攻了過去。
我知道此舉無疑是以卵擊石,但我一旦橫心病泛起時,那才會是我最凶殘之際。原本我以為當我朝東邪出招的那瞬間,就會被他瞬間斃命的。
然而我估算錯了,他居然還就此與我過起招來。用的僅是單手,沒放入絲毫的內勁。完全的空招,卻將我雙手雙腳的攻勢輕易地壓製住了。
而且早在他朝出第一招的時候,我手中緊握的匕首就被他神速奪走扔出去插在了一顆樹上。
但最讓我不解的是,他用的居然全是我逍遙派的最正宗招式!不是黃蓉先前在山寨裏那些有些近似我的,卻偏偏又全是克製我的招數。
懷揣著這股疑惑,我將這二年多來在逍遙老頭那裏學來的功夫奮力使出到最好的境界,但卻還是連防守也做不到。
不下片刻功夫,我的雙臂已經不知道挨了東邪多少次的掌劈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就此這般到最末了,我被掌擊倒地,東邪收手站定。他的力量拿捏到恰如其分,我隻是倒地,胸口也隻有小疼。
然而我卻實在不解,他為何會這般對我。照理說我欺辱了他女兒,方才還教唆他女兒將來學會欺辱他。他應該要將我挖眼斷舌,或是二話不說地直接將我命絕。
難道他現在心境份屬良好之列,不喜殺人見血?實在疑惑不解,月色下我揚眸望去,腦抽地追問一句:“你為何不殺我?”
這句剛落,我忽然就想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什麽不好提,卻偏偏主動朝死路上撞。然而東邪卻隻是揚臂輕彈了彈衣袍,好似並不在意我這句。
見此,我總算是安心了下來。無端升起一股慶幸,卻也不知道要該要說些什麽,隻想順利地從他掌下討來一條生路。沒想到不到才盞茶功夫,我的心緒卻曆經如此起伏。
這不得讓我感歎,以往三年多的山賊生活是多麽的舒適安逸。就此感歎之中,卻聽東邪似是命令般地朝我丟下一句:“你,以後對外不準言明師承逍遙派。”
月夜下,我看不清他眸色。隻是聽來覺著他這句話的口吻,真的有些怪異。不準這個詞,應該是份屬親密的人才會所用。白天裏他那般肆意瀟灑地掌劈我那麽多兄弟,而方才我也這般很臭不要臉的以大欺小了他的女兒。
我和他還算不上親吧,他這句‘不準’發的究竟是哪門子神經?不過眼下敵強我弱,我不會傻到明著發起什麽豪言壯語來反駁。
再者我連那逍遙老頭的真正名字都不知道,出去行走也從未打過他逍遙派的旗號。此刻東邪的這句‘不準’,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很嚴重的逼迫。
如此這樣安慰了自己,我壓下胸中激蕩的火焰,趁勢而下地輕輕點了點頭。因為比起活命來說,其他全都不算什麽。
隨後東邪也不言語,行至黃蓉那邊,與她低語了幾句。忽地就此騰起身體,迅捷如鬼魅那般地消失了身影。而我這才仰起頭來望著當頭明月,並長歎一息地仰麵躺倒在地。
就此靜默之中,黃走來我身邊,落下嬌聲一句:“爹爹說有事急需處理,讓我乖乖等他來接。莫包子,我就跟著你一段時間了。”
跟著我一段時間,這顆炸彈級人物。我可以說拒絕嗎,可以嗎?答案是肯定的,我不是她老爹東邪的對手,所以我隻能咬牙死死忍下了。
咽下這股憤恨又歇息了片刻,我翻起身來拉著黃蓉的手朝山下提起狂奔而去。我要去找逍遙老頭,再添油加醋地告訴他。
有人不單止持強淩弱若欺辱了他的寶貝徒弟,還膽敢汙蔑他的逍遙派,也一並將這顆黃炸彈丟給他算了。畢竟逍遙老頭武功也還算可以,如果東邪找來,應該能對個幾十招的。
就此這般一想,我的心境竟然輕鬆了不少。而且出了墳山路途也平坦起來,於是我足下更加快了速度。莫約又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灰色的城牆總算是躍入了眼斂。
停下了腳步搖了搖黃蓉的手臂,我淡淡朝她問道:“困了嗎?”
她到是很清明地答道一句:“桃花島上的這個時辰,爹爹還在教我背書呢。”
見她這般,我又牽著她的手奔走起來,心下將她老爹東邪詛咒了個千遍萬回。
怨他不單止害我如此勞累不說,還讓我隨時都懸緊了一顆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東邪隻是過場子,等逍遙師傅出來後,東邪這才完全的正麵出場。雖然出場較慢,但是女主和逍遙師傅黃蓉的戲份,真的很搞樂地說。大家花花和留言吧,文文下麵無留言,真心寂寞。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