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熬這相敬如冰
黃蓉這番言落,我也沒好氣地回答一句:“還能怎麽辦,你以為我甘心次次都栽在這白蓮花的手上嗎。www.?fhzww?.c0m但我更氣這臭要飯的,分明與這白蓮花不如與我來的熟稔卻硬是站在她那邊來欺辱我。”
豈料我這番憤恨的言語落下的同時,隻見人群頂上急速飛來一身爛衫的洪七公。一落定在我跟前,他便認出了我,立即裂唇笑笑,隨即卻又歎道:“莫小邪莫小邪啊,我說你這是何苦偏要找她白家的麻煩呢?她白家可是我丐幫的恩人,我又怎能見你欺她豈能忘恩地不出手相助呢。”
他這言落罷,我頓起也憤恨地回吼過去:“你個臭要飯的,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嗎?根本就不是我想找她的麻煩,而是你丐幫弟子找我的麻煩好不好。你不幫她我還不氣來著,她白家兄妹給了我兩刀子。也許今日我合該要還她白家一刀子才對,你若不服便一掌掌死我算了。”
這道狠言落下之際,我將橫在白蓮花項上的匕首壓緊了少許。此舉之下,我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生怕一個力量拿不穩還真廢了這朵嬌人的白蓮花。但還不待我咽落這般思緒,紅七公便迅速移步過來。就此的瞬息之間,我與黃蓉擒住的白蓮花就落到了紅七公的懷中。
而我與黃蓉均是被洪七公一掌襲擊了胸口摔倒在地,雖然他也並未用多大掌力,但卻似是又再我心口上橫攪了一刀。想想那些時日我如此那般待他,有好吃好喝的也全都分留一些給他吃。
沒想到他就是這般回報我的,看來叫花子果然還是信不得。www,思緒至此,我很快爬起身來朝揚聲憤道:“沒想到連窮酸乞丐也難過這美人關。姓洪的,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守著她。黃蓉,咱們走。”
這言落罷,我牽起黃蓉的手轉身就欲大步離開,但卻又有丐幫弟子將我們的去路給封住,頓時真想一掌怒飛過去滅了這群不長眼睛的家夥。然而還不待我發怒,洪七公也即刻揚聲喝道:“不準攔她們,放她們走。”他此言落下,眾乞丐們還真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給我們。
但我根本無法忍住心底的憤恨怨潮,還是忍不住轉身朝洪七公所站之處用著極大的肺活量揚聲憤道一句:“臭要飯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本來你若不護著她,我也根本沒生多大氣的。可你偏偏總是要來這樣捅我的心窩子,這次若不降服了你我誓不言休!除非你真如我師兄所說的那般,登門謝罪。否則隻要你掌不死了,我便決計不會與你好過半分!”
這言落下,我很清楚地接收到了白蓮花對我投來的漫天怨念。可惜她若不是偽裝太過,她驕傲的眼神我或許會很讚同與欣賞一番。隻能怨這年代的聖賢禮教過重,終究也是將她這本可驕傲飛揚的女子逼得習慣了偽裝,圈禁在了那規矩的方圓之內掙紮不開,真正是可惜了。
也是懷揣著這股被洪七公激起的憤怒,與對白蓮花的淡淡感慨。我牽著黃蓉的手,用最快的速度遠離了那群丐幫弟子與白蓮花,轉到了一處街角。但剛停下腳步,黃蓉然甩開了我的手瘋狂淚流起來。=烽=火=中=文=網=一邊飲泣著,她一邊遙望向那群乞丐的方向,眸底飆起了明顯的仇恨狂潮。
隻不過是爹爹被人小小地侮辱了一下而已,我覺得她實在是沒必要生這麽大的氣。而且人活一世哪有被不人欺辱的時候呢,我還不是被他父女欺辱得無還手之力。射雕裏她雖然任性也偶爾蠻不講理地去作弄他人一下,但好像還不曾真正去憤恨過誰呢,這現下又是為何呢?
這般想法落罷,我朝她走了過去欲牽起她的手想安撫她受傷的小心靈,豈料卻被她憤怒地反手一個狠狠甩開來。她這無端遷怒之舉,無疑又挑惹起了我剛壓抑下去的怒焰。於是也忍不住對她起了教訓之心,極其很認真地對她憤聲言道:“你們父女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隻能容得下自己去欺辱別人,就不容得別人欺辱自己嗎?這天下哪有這樣的理,真是無理可循的很呢,我懶得理你。”
我這番憤恨言落,她卻愈發的哭得更大聲起來,還一邊哽咽地吐出瘋狂一句:“我就是容不得他人欺辱我桃花島,就是容不得我爹爹被他人欺辱。我哪日定要將這群臭要飯的丐幫捏在掌心踩在腳下,若不將這群臭要飯的氣得吐血以洗今日之辱,我便誓不姓黃!”
“你們誰能懂得我爹爹的為人,全憑不著邊的人言四處傳誦。我爹爹傷殺的那些人雖手段殘忍了些,但被傷殺的卻也都是些殘忍之輩。爹爹說過,欲要作惡的人滅了那作惡的心。最有效的辦法便是用比之更惡更殘忍的行徑來驚了他門的心,讓他們絕了那還欲想去為惡的念頭。”
這道怒言道落,她狠狠抹了抹眼淚轉身丟下我一人快步走掉。這小鬼,真是與他老爹一個模樣,都是善於記恨的家夥。我又豈能不知道那桃花島的啞仆,全是那作惡多端之人呢。但她剛才說要將丐幫捏在掌心,將臭要飯的氣得吐血。射雕裏她還真的做了那丐幫幫主,還真的將那一眾小要飯的全都踩在了腳下了。
難不成,這小鬼現在就替將來埋下了欲奪下丐幫的心思了嗎?想到了這層,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起來,不由得開始感歎他們終究會按照原本的劇本繼續走下去。似乎並沒有因為我的出現,就偏離什麽過大的軌道。也許我的糾葛,隻是一場自我的折磨而已,於他們亦無多大關係。
今日這一舉似是替他們種下了因呢,它日必會結成那注定的果。而我其實什麽也改變不了,隻是跟著白瞎湊這場不屬於我的熱鬧。真乃愚笨至極,總是忍不住將自己投入過深。忘了這裏沒有我能演繹的角色,我隻個墜落這裏的異時空異。說不定哪一天,還會就此莫名消失到身魂皆滅。
想到了這層,我心口淤積憤怒在瞬間便消失無影蹤了。因為記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憤怒也是活著一天,還還不如拚勁一切力量地得到快樂。思緒至此,我揚首深深呼吸一口氣,笑笑地折返回了先前被掀翻了攤位前,拔下了頭上的一根金釵留於老頭的桌麵再次笑笑著大步離開。
任老頭在後狂聲呼喚我欲還我那根金釵,我也沒有回應他半句。烽.火.中.文.網就此這般逛到夜色快要降沉之際,我這才哼著小調頗無奈地回到了黃府。黃府正待掌燈期間,眾仆人正在長廊裏或是各處奔走燃燈。淡淡暮色裏,那道道奔走的身姿與飄逸的古衫讓我恍惚異常,有種身處朦朧夢境的錯覺。
而我原本飛揚的心緒,也是隨著這股恍惚的感覺無端地湧進了一抿無法言道的深深寂寥。然後在這股寂寥中,我久久邁不開步伐地愣在了長廊裏。也是那些經過我身邊的婢女們一個個地朝我喚道一聲少夫人安好之時,這才將我從思緒遊離之中驚醒了過來。
回神過來後,我本能地揚起了手臂,想要觸碰她們的肩膀或是握個手地打聲招呼。但她們卻一個個躲避開了我的碰觸,連眼眸都未敢抬起的柔順謙卑著。於是我也失笑地起了些許的疑惑,疑惑若某一天我忽然離去或是忽然暴斃,那麽留在她們記憶裏的我究竟又會是何等的一番模樣呢?
分明她們從未敢真正定住我的的眼看過超過一分鍾,又怎能認真記住我的模樣,想來這時代的奴化教育可真是恐怖得讓人心寒。思緒至此,我心底的深處又忽悠地掛起了一陣空蕩襲人的涼風,這股涼風頓將整個心緒似是又推落進了寒冷無底的深淵,心地似乎又頓生了泣意。
就此又是呆愣久久之後,我方醒悟過來自己突起的這無謂貪心根本算不得什麽。這才又失笑地搖頭歎息了一陣,便甩開一切思緒提起力量一口氣奔到了膳廳。膳廳裏我所熟識的人們正在進膳,恍惚間又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襲上我心頭,覺得唯有我一人真正是他們此間多餘的那一個。
於是在這陣恍惚中,我然又再次站定在門口,朝一群人久久打量起來陷入了又莫名而來的自我憐憫的情緒裏麵。可是有人很不應景,偏偏故作一聲輕咳拉回了我的這番自我憐憫的情緒。聞聲揚眸一眼,但見席間師傅怒瞪於我,頭目也在用眼神示意我趕快入座。
隨後又轉瞬的一眼,見黃老頭也是不悅地盯著我,唯有歐陽鋒是淡笑著望著我。而東邪與黃蓉是根本沒有望我,黃家人裏麵唯有黃母蕩開著暖暖笑意,笑笑出聲招呼著我趕快入座。賠笑地跟著應了聲,我也連連入座端起飯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端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聖賢之禮,在這一陣靜默的氛圍裏。一眾人很快地吃完了飯,然後互相套一番就此散去。也許是去洗漱或是回到房中取暖,或是或是睡覺什麽的。見此,我也伴著一陣失落一個人走回房中。取了換洗的衣物在眾婢女的服侍下洗漱完畢還一並給塗抹上了消腫祛瘀的藥膏後,這才再次由幾個婢女的陪同下回到了房中。
一入房中,幾名婢女分工合作地點燃了香薰爐和暖爐與鋪好了床鋪棉被。做完這些婢女們就朝我拜首道了句安好,便依序低頭退走出了房外。婢女退走出去片刻後,我便再次拿出藏在櫃子裏的酒壇替自己斟上了滿滿一杯酒,貪婪地聞著這杯中的酒香。
至從與黃蓉鬥狠以來我是夜夜喝酒的,一是為驅寒二是為能安睡,三是為借著酒瘋去鬧騰那些眾仆人。也許是我將自己逼得太過了些,若不每夜喝上幾杯,沒準半夜又會驚醒過來。東邪對我喝酒的作為也並未多說什麽,偶爾反會奪過我的酒杯替自己也斟上幾杯小酌。
聞著這清冽的酒香,我不得不承認。黃家父子都有對完美的極致追求,因為這酒真乃是酒中極品也。隻不過是拉開了壇蓋片刻,室內便蕩滿了陣陣濃濃酒香。根本還未飲酒呢,似乎就要先醉於這冽冽酒香裏了。笑笑地舉杯抿唇飲下小口,頓覺一陣甘冽滑下喉頭,如火焚烈般的辛辣。
就此這般我笑笑地連番續杯,也許今夜我實乃心境不佳,也許是其他,總之我我停不下手中的酒杯。剛意猶未盡地續到第五杯,門扉便被人推開。揚眸一眼,便看見站立在門前的東邪,一身墨黑色鬥篷由肩膀而下蓋住了全身,滿頭青絲半濕地淩亂披散在肩頭,似是剛沐浴完的模樣。
見此,我笑笑地對他揚起了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低頭再欲續杯間,但見他已是步行而來與我對席而坐。他滿身沐浴後的味道不經意地飄襲過來,憑地一陣清冽幽香蕩開。定眸望了望,他的眸色似乎昭顯著他的心境份屬於不佳之列,也許是因為黃蓉是神色不佳於我之前先回府的原因。
但還不待我這般猜想坐實,他便揚臂過來便將我手中斟滿的一杯酒奪了過去自己飲了起來。不可否認,東邪這廝是極其俊美惑人的。無論他如何狂飲,還是小酌的姿態都是這般的讓人移不開眼去。
尤其是這樣就著搖曳的燈光與微醺的狀態之餘看他,朦朧中隻會覺得更添一絲極致的美。眼下酒杯又被他奪走了,於是我唯有懶懶地窩進躺椅裏,淺笑地觀望著此刻心境似乎並不佳的他。
而東邪這廝也似乎根本當我不存在般地自斟自飲著,此舉之間,他的眼神很是悠遠飄渺,如蕩於風中的無根浮萍。那般的遙遠不可觸及,真正讓人覺得很是一陣空虛沒有踏實感地深深寂寥起來。
其實與一個心境如此淡漠飄渺的男人這般夜夜同枕度過,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非一般的意誌折磨。畢竟我們早已超脫了一般的男女關係,就算不愛是不是也該有些言語的共度,該有些真摯的眼神可用來交流。不然這漫漫的歲月流長,難道真的要就此相敬如冰地過下去?
可是現下的我們,共有的言語交流實在是少得可憐。而且他似乎也很習慣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眼神,掐斷我偶起的任何想對他說的言語,真真是白瞎了我偶爾某時對他心起的那片刻的柔軟。
他似是定要將那滿腔真誠,留給那個已命絕的馮氏一般。似是世間萬物除卻他在乎之人,其餘的皆為螻蟻塵埃不配入他眸底一般。可是於他這般的秉性,我真的無法想像他麵對那馮氏時,究竟會否說過某些羞人膩心的情話。如若不然,他們夫妻究竟又是如何交流相處的呢?
不過也許真的是我心緒太過低俗與脆弱,不堪以忍受他們這個年代夫妻相敬如冰的淡然。
作者有話要說:藥師兄與包子的關係即將發生轉變突破,黎明前的黑暗啊,o(n_n)o,三更好傷身啊,希望能看到留言啊,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