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花逝依舊留餘香
於此思緒之際,我對東邪與馮蘅頓生了種種疑惑。並非是我想要拿之馮蘅做比較,而是真真的疑惑不解他們的的一切,深深不解他們夫妻二人平常之餘究竟是用著什麽樣的模式與態度來相處。
難不成他們都隻是憑借著各自的聰慧與貌美,就成其了那段姻緣?難道就憑著如我們現在這般相敬如冰的模式,就產生了那生死相隨的刻骨銘心般的情感?我想應該絕非是這般的模式,可依著東邪現在的性情來看,他以前必然也是這邪倔寡言的模樣,也決計不太會討得女子歡心。
我想,或許他們會聊著那些高雅的琴棋詩書,音律武學來相互交流增加知性與感性。但是那樣的生活似乎離世間普遍的夫妻太過於遙遠了些,於我來說也太過的高不可攀了。所以無論再怎麽樣都好,我都無法想像,東邪會對女子講得出什麽柔意綿綿的情話來。
而且那馮氏嫁與東邪也不過是年半有餘,在她懷孕期間東邪還將大部分時間沉迷在了武學上麵。如此這般一對相處時間並不算久的夫妻,究竟又是憑借什麽愛得那般刻骨銘心的?這真的不得不讓人去疑惑,但疑惑到這最後的末了。
我也隻能選擇相信他們真是一見便鍾了情,也隻能選擇相信一段刻骨的真愛是可以是不論時間長短相伴的。於此我也不得不開始佩服那馮蘅,真的是位了不得的奇異女子。不僅生得聰慧貌美,還能這般大度不予計較夫君的少言寡語與心性冷淡。
至少我是無法做到這一點,毫無趣味可言的相對。若失了對他容顏的念想,其餘的便皆是虛無的空蕩了。再說這沒有心與心溝通的日子,真的如同嚼蠟般無半點滋味可言。可我偏偏又要將這般的無滋狠狠味嚼進嘴裏,並還咽下肚去。
至此方明了,為何那劉瑛姑另肯隨了瘋癲的周伯通,也不稀罕段家的王妃之位了,隻因為實乃太難忍受這可毀滅人心智的無趣生活了,。世事也證明,若能得之心頭一愛,是真的可舍棄萬千榮華富貴的。縱使我現在還並未懂得太深的情愛滋味,卻也這般在乎起與東邪這冷漠無愛的相處來。
若將女人的心境比較起來,我想世間皆乃是大同一般才對。一個女人臨產期間夫君都不管不問,真的能做到心間不生埋怨,真還能大度得起來?若真能如此的話,我真會懷疑那女子是非凡人了。可馮氏似乎隻乃一介凡人女子,終究是因費盡心力默寫那經書導致體虛難產而亡了。
此般事實也足以證明,夫妻能相隨與和睦一生並非因對方有多貌美或是多聰慧。而是要相互有愛彼此體恤這才能安好地共度一生,反則便隻會不得善終而已。其實在很多的時候,我對東邪對馮蘅的思念與悔悟真的太過無法理解,與深深疑惑。
甚至覺得他也許並非是因為愛而舍不下,覺得他或許隻是偏執地追求他心目中所謂的完美太過,這才不願意接受自己毀掉了自己人生完美拚圖的一個角落。就如黃蓉曾經對我所說的那般,我爹爹尋遍萬裏終尋得一片立於海央的島嶼安家。
那島嶼四季如春景色如畫,我爹爹親自建屋栽植下漫山遍野桃花。那些桃樹經由改良,花期很長無半片綠葉也不會結出果實來。至此以後我爹爹便將那島嶼命名為桃花島,然後就在那島上安了家,並按部就班地開始收徒娶妻。
每每黃蓉說道這些的時候,我都覺東邪黃藥師是個很理智會替自己規劃人生的男子。這樣的一個他從容貌到學識方麵都堪稱完美無瑕,某時候我覺得他已完美到無人敢企及與接近的高度。
他因完美而完美,也隨便替自己打造了一座完美的囚牢,將自己畢生都圈禁了在裏麵,真正是何其的偏執。暗暗歎息一聲地斂去這般感慨,我似乎又開始要忍不住憐憫他這凡事都太過苛求完美至極的性情了。妻死便終生不開心懷,兩個徒弟背叛餘下的皆不信任地挑斷腳筋趕出島外。
隻為觀賞那花開的百日豔紅,偏偏就要斷了那滿樹的綠意濃。隻為讓自己一時間心境愉快,便寧願讓他人一輩子都難捱。隻為自己不受陳舊思想的束縛,便連父母也可丟棄於腦後不管不問。
這般的偏執心性連生養他的父母都改變不了,那馮蘅也改變不了,旁的人就更別提能撼動他分毫了。這真的是何其目空一切的狂妄偏執,何其的讓人厭煩,何其的難以相處。而且如他這般的人不太會太遷就他人,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
或許更該說如他這般的人,也許至今根本還未懂得真愛是為何物。一人若是心中對另外一人有所憐愛,自然會因愛而遷就她,自然會因愛而傾盡力量護及她安好。隻為一本武功秘籍,就對妻室少了問顧。那麽那愛便輸給了他自身對其它東西的在乎,這樣論及,他對馮蘅的愛根本不夠馮蘅對他的仰慕與大度包容的愛來得深刻。
難道他是因為醒悟了這其中的比較,這才會愧疚至今的嗎?可是如果真是因為愧疚而終生不忘,因一人死後才去學會深愛,這是否太過自我折磨了一些。真是頓感遺憾呢,兩個這般完美的男女,卻沒有能共同譜寫出一段完美的人生來。看來果真隻有平凡才能覓得幸福,而絕非那高端的相處。
不過實乃可惜,想那馮蘅如此一位奇女子,終究也是凋零在東邪這情商低下的男子手中。真不知臨死之際,她心頭可否有哀怨或是遺憾?隻可惜這些含在喉頭的話,我隻能歎息著無奈咽下。我之於東邪,我猜,他或許根本不欲將我欲納入他人生裏麵的那份填補馮氏的拚圖,而我也不稀罕。
所以他的愛或是不愛懂或是不懂,偏執或是潔癖都似乎於我無多大關聯,因為他娶我並非因為自己喜歡或是所需要的。於此之餘我所有委屈似乎也隻能自己獨自隱隱咽下了,但女人是個太易動情與軟心的物種,也是個很難有力量抵擋排解寂寞的物種。
而且隻要身體一旦失去過防守,這心終究也是會慢慢地升起各種不該起的感觸。而我現在聞之東邪,明知是不可貪得,卻漸來漸起了些對他秉性冷漠的不甘與在乎,真正是不該呀。
正當我沉溺入這般思緒之中頓生百念之際,下顎卻忽地吃痛起來,。揚眸一眼,東邪卻瞬息將我攬起入懷,隨後還抱著我一起躺入了躺椅之內。他這一席動作太過流暢快捷,還不待我心咽下喉頭的驚呼聲,已是呈一個俯身趴伏在他之上的姿勢靠定。
不可否認的是,我於他這般的姿勢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而且我們的身體也似乎異樣的契合。隻可惜他的眸底沒有絲毫曖昧慵魅之光,蕩開的是一抿極明顯的不悅,湮滅了我心頭濺起的點點不該升起的旖旎漣漪。
隨後片刻,我忽然再次醒悟到自己的不堪與貪念,連忙用雙手抵上他的胸膛欲站起身來。因為我真的害怕再與之視線相對,會更加亂了我這顆惶惶無依漸漸失橫的心。
但我這推拒的一舉,似是撩惹得他更加不悅起來。他愈發強勢地將我壓製在懷,並湊近我耳畔極其倦怠淡漠地輕言一句:“今天你們究竟幹了什麽,蓉兒是哭著回來的,問她什麽也不答話。”
他這言落下後退開少許,揚起的眸色似是在詢問我又怎麽他女兒了一般。見此,我心中又是一陣無端的悶疼而起,雙眼一陣發酸,還臭不要臉地似是想要流出淚來。
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對他解釋,難不成要我跟他說,說那黃小鬼正為他受辱而小肚雞腸地生著那丐幫的悶氣嗎。於此這般想想,我深歎一息後又揚眸望他一眼,但見他還是不休止地用著他慣用的淡漠視線逼迫於我。
於是我也失笑了聲地努力壓抑下各種憤恨委屈,鼓起力量萬般無奈地輕歎一句:“那你欲要我如何呢?”豈料我這無奈一語剛道落,他卻驟然擁我起身,無任何言語地牽起我的手向外走去。
大步跟著出到房門外麵,夜幕已是徐徐低沉。陣陣寒冷的空氣迎麵撲來灌得領口全是涼風,似是就要吹襲進心底冰凍我這顆本就不暖的心。看來我似乎喜愛受虐一般,分明就未有被他正視過幾回,卻偏偏會為他的秉性產生各種要不得的無奈與淚意。
人之所以有了淚意,是先覺得有了委屈,而會覺得有了委屈,則是不由自主地投入了真心。看來還是我自己的意誌不夠堅定,又怎可怨懟東邪根本無心對我施下的淡漠。也是於此淡淡自嘲的疾步之中,我被東邪牽著手很快來到了黃蓉的房間門前。
還未進門,便聽到了裏麵黃父與黃母雙雙壓製著聲調的安撫與勸慰之聲。笑笑地揚起眸,我對東邪欲用眼神示意來此是多餘,豈料他卻一個毫不在意地揚臂推門牽著我大步而入。似是被我們突然出現而驚嚇住,房間裏的三位主人與幾位婢女有那麽一瞬似是停止了呼吸。
隨後片刻,他們這才回歸了平緩模樣。低頭柔順的依然低頭柔順,勸解的又開始輕聲細語地開導勸解,唯有黃父不悅地默不吭聲地看著東邪,還沉沉歎息一聲。他這聲歎息的意味很深遠,眼神裏的責備意味也很明顯。
他自然也知道黃蓉並非我親生卻對我有著莫名的執著,自然也知道黃蓉生時間娘喪也知道我不喜歡他兒子總也想逃。所以無論我胡鬧到何等地步,他對我總是隱忍並未動過真怒。也是於此的這般思緒之際,在黃母的道道安撫勸解聲中,我被東邪拉著一並坐入了那三人的圓桌之列。
坐定後,東邪淡掃我一眼輕吐一句:“好好與蓉兒說話,知道了嗎,嗯。”他這聲言落,黃母也立即停歇了勸解全都定定地望著我,似是也等待我即將給黃蓉說些什麽軟語好話的神色。
見此幾人的神色,我居然很想發笑。什麽叫做好好說話,誰賦予了他這般命令我的權利,誰賦予了他這般踐踏我尊嚴的權利?或許是為不甘,或許是因氣結,一時之間我愣在了當場心底很是酸澀。
而且喉頭苦澀哽咽並顫抖異常,硬是連半句話也吐不出來。我想,我偶爾也有些不容人踐踏的尊嚴與驕傲!而且也該是時候讓這對黃氏父女明了,這世間凡事並不是定要依他們想要的模樣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包子真正要發怒鳥。。。。。。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最新章節58花逝依舊留餘香網址:html/21/212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