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逃脫了折磨

我依舊是呈一個抱著東邪的姿勢醒來,本想將他推開。卻又想起似是每日醒來都這般糾結一番到最後都會失敗,於是幹脆地放棄了糾結。還發力地抱他更緊一些,想用以抵擋這晨間的襲人寒氣。

想來人還真的個複雜的物種,一旦臭不要臉地習慣了某種舉止,或是某個人的味道,是會在不知不覺中漸漸上癮而戒不掉的。但尚算慶幸,我還保留著幾分清醒。對不屬於我的東西,不會太過分地強求什麽。雖然還是這樣抱著他,但我覺得自己的心仍然是可以遊離於他很遠之外的地方。

不知是否是與他這冷漠之人太過於日夜相伴了,我的心性似乎也變得愈發的冷硬了起來。偶爾的某些時候,心緒似是超脫了出來,冷眼看著或是嘲笑這本不該發生的這一切起源與扯不斷的糾葛。

暗暗歎息一聲地斂去了這般思緒,我率先掀開棉被起身著裝束發。丟下於我隨後起身整理的東邪,一口氣解決了洗漱奔去了膳廳。膳廳裏眾人早已位列其中,於是我又開始眼含怒氣地與黃蓉用眼神交戰。也是於此番不馴之際,我們很快解決了肚子問題,又開始在這偌大的府邸內對戰起來。

期間,黃母連追帶喊,讓我們停下來吃點東西再打。但最累的還不是黃母,而是那最最頑固的黃父。他總是一路不斷地追著我們,還焦急揚聲地吩咐那些仆人架開我們之餘還繼續大聲且淒慘地朝我們喊話:“再打了,別再打了呀。烽.火.中.文.網兩個祖宗喲,這房子都快被你們兩祖宗給毀了啊。”

“呀呀呀,可別進屋子裏打。那可是前唐的五彩琉璃瓶,那可值千金,別打爛它啊。哎喲,快來人將那邊那個給我搶先死死護住。快點呀……兩個……哎喲,我的心肝全毀了呀……”

也是在黃老頭的這陣陣哀嚎中,我們愈是更加瘋狂地打鬥。但這番打鬥真的很漫長很漫長,直至打鬥到了被關禁閉以來的第十二天,我們還是未有半分歇火的意味,黃老頭還是未有半分妥協。

這日的一大早,天又是微微飄著小雪。連著飄了幾日的小雪,已經可以沒過膝蓋了。整個潔白的世界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美,隻是我實乃厭恨被關禁閉的日子。於是我還是一身粉紅襖裝,如往常一般地站在了庭院裏的厚雪之中。

我身邊不遠處站著一身白色裘袍的歐陽鋒,對麵站立著的也是一身粉紅色的棉襖褲裝的黃蓉,她的背後空無一人。因為東邪無視了我們這般糾纏,大多隻是端坐在亭子裏師傅的身邊俯首閱卷。

他手中所看的東西,是我每日入睡之前被他逼迫著寫的些詩詞歌賦,或是一些不甘心的含沙射影之類的憤怒語句。總之我自認為字跡很好很美,然而師傅看後卻總是搖頭歎息,還是怒我不爭。

笑笑地斂去這般思緒,再觀一眼庭院。庭院如往日一般,還是那三十來眾男仆與三十來眾婢女。婢女們手中有些還端著點心或是茶水瓜果之類的吃食,男仆們手中有幾人則是拿著繩索之類的東西。在男仆婢女前站定著黃母,依舊是滿目帶笑般的縱容,那眼角眉梢的神態展現得極是柔美。

唯有黃老頭投射向我與黃蓉的眼神,依舊是如常的那般憤恨。而且他一邊還眼神與手勢示意那邊男仆們,在我開打之後迅速將我包圍捆綁起來。見此,我暗笑一聲地收回觀望他們的視線,又朝黃蓉望去。但見黃蓉的右眼略顯黑紫色,是我昨天拚盡全力,毫無憐惜之情地狠狠打傷的。

見此,我的氣焰整個燃燒起來,心下覺得很是美妙。於是一個隱忍無能,還仰天叉腰發出了得勝般的狂笑。然而我身邊不遠處站著的歐陽鋒許是見我笑著,也跟著淺笑出聲。可聽他這一笑,我忽地心生不悅地朝他問道:“歐陽大哥,我都將這黃小鬼打成這副豬頭模樣了,你還笑什麽?”

然而歐陽鋒卻還是淺笑兩聲,淡淡言道:“嗯,沒笑什麽呢,你們這是又要開始了嗎?”

他這言道落,我鼓起力量也揚聲笑笑地回他一句:“嗯,要開始了哦。歐陽大哥,這次我也絕不會給你丟臉的。一定會將這可惡的黃小鬼打敗狠狠踩在腳下,替我們白駝山莊揚威立名的。讓那門庭冷落的勞什子桃花島,統統見鬼去吧。www.?fhzww?.c0m問此世間,唯有我白駝山莊才最夠資格去橫行江湖的!”

此言落罷,我發出‘啊’的一聲長嘯奮力朝著黃蓉猛攻了過去,而黃蓉也發出一聲‘啊’的一聲長嘯向著我奮力猛攻了過來。我們兩兩就此很迅速地交上了火,眾男仆也全都圍攻了上來,手裏拿著軟繩索的最先向我們奔來。

見此,黃蓉冷笑地揚聲言道:“先搞定這些仆人再與你決生死,定要讓你降服於我桃花島。”

聽此,我也憤怒地回她一句:“好,先解決礙事的麻煩後就要打得你變成個豬頭,打得連你爹爹也認不出來你。”就此聲落的瞬息之際,我們背靠背地向圍攻過來的眾仆人反撲了過去。

接著下來整個的庭院中,再次嚎聲四起雪花漫天飛揚。正待我們如火般纏鬥之際,一旁黃母又開始揚聲柔柔吩咐道:“小心點別傷到我莫兒和蓉兒了。”於她此聲落下,我們廝殺得更是來勁。

廝殺到最後的末了,我抓起一團雪花握緊成一小團朝那頑固的黃老頭狠狠砸去,當下就砸在了他的額頭。被狠狠砸中的黃老頭頓時怒聲咆哮道:“是誰砸的,快說,究竟是誰動手砸的?”

他這聲怒問落下,那邊黃蓉連連指著我憤聲言道:“是莫包子砸的。”於此,黃老頭麵帶滔天憤恨之色朝我走來。烽&火*中$文@網走的過程中也俯身抓起一把雪,還雙手搓了一下捏成了個團朝我揮臂狠狠砸來。

見此,我快速側身避開,轉麵揚聲怒喝道:“男女六十人快速分成二組,戰鬥即刻開始,動作的慢的隻有挨揍的份……”這聲落下,眾男仆婢女們極其迅速地丟開手中的東西分成二排站立。

一排奔赴黃蓉那邊一排奔赴我這邊,然後都開始落下聲聲極快速的道歉之語:“老爺,不是我們不聽你的。隻是我們若不聽從少夫人與小姐的,她們又會想方設法折磨我們了。實在是抱歉了老爺,您可別千萬別怨我們啊……”

於此迅速的道歉之言落罷,站在我們兩方場地中間的黃老頭頓時成了眾人的活靶子。根本還輪不到他開聲怒喝眾仆,團團的小小雪球就朝他無盡飛去。將他砸得全然無法還擊,隻能揚臂哀聲陣陣地瘋狂防守躲避。

就此片刻之後,他終於全然放棄了抵抗,又萬般悲戚地呼上了:“老天爺啊,我黃家這是造了什麽孽。我黃氏家門不幸啊,你們這兩活祖宗喲,求你們快停手吧,這可讓我怎麽活啊……”

在他此番哀嚎落下不到片刻,但聽得亭子裏的師傅朝我揚聲喝道:“莫兒,你還如此胡鬧不停手的話,看為師不折斷了你的雙手。”

師傅這番話語落下後,東邪也隨即揚聲冷喝一句:“蓉兒,住手。www.?fhzww?.c0m”

隻可惜他們這兩聲,聽來真是毫無警告的力道,淡似敷衍。而我與黃蓉也全當未聽見,仍是發瘋似地朝著對方的人馬與中間的黃老頭繼續攻擊不停歇。

就此這般又過片刻,黃老頭似是崩潰般地仰天發出一聲憤怒之言:“祖宗喲,你們要打要鬧就出去打鬧吧,我實在是被鬧得不行了。我的頭好暈,快來個誰來扶我一下。我的肺都快被氣炸了,你們這兩個祖宗不將我氣得吐血是不休止啊……”

他這番言落,我頓時激動得幾欲跳起,但還是死死隱忍住了。可要知道我等他這句話可是等了十多天啊,他早點投降不就不用受這麽些苦頭了嗎?想來他的道行還真不如師傅高,師傅他老人家被我折騰的時候會很淡定如常地讓我自己先失了趣味。

既然現在他受不了先鬆了口,那麽我也就不氣地奔出門去逍遙也!飛速地斂去這般思緒,丟下一句去也之後,我立即往重兵把守的大門處欲奔去。所謂的重兵是指武藝高強過我與黃蓉一些,也從未參與過我與黃蓉之間戰鬥的十來名高大威猛的黃家護院。

正欲抬腳邁出之際,身後黃蓉也噴下一句哪裏逃也尾隨我之後奔了上來。但是我未有理會,依然急步奔到大門處與門前把守的眾護院一番協商後,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去。這一走出,我頓覺得外麵的空氣真是異常的新鮮。

說實話,這黃老頭還真的很有錢。但具體有錢到什麽程度我也不知,據說的是大江南北很多地方都有他們黃家藥鋪。看這門庭都是如此的闊氣華麗,對聯也金燦燦地閃耀著富貴之家的態勢。想來那黃老頭驕傲地說很富裕,定不是吹噓誇大的。

因為黃家的這所宅院大得離譜,前莊院占地多少麵積我未有算過,但還有專門供給眾仆人婢女們住的後莊園。男仆眾連馬夫轎夫護院、連擔水挑柴煮飯、連管家賬房送信在內的總共有五十餘眾人,而婢女也有四十餘眾。

這個時代,能養活個一百來眾的人家的確是很了不得的。但問此世間最賺錢的行業還真的隻有醫藥行業了,因為隻要有人活著一天就會有生老病死就會求醫問藥的,所以黃家富裕,應該絕對不假。

暗暗歎息一聲由感歎中抽回了視線,我轉眸望向了府門兩邊的出路。這黃府建立的地界也真的很不錯,側耳細細聞聲,依稀可以聽到街心行人的喧囂與商販的叫賣之聲。雖然說這還是我入黃府的次出門,但我想我還不至於會走不出去才對的。

剛欲轉身抬腳之際,黃蓉卻連連在後奔出一把拽住了我的袖子,並淡淡地揚聲問落一句:“你要去哪裏?”她的這句肆意而落,隨後還淡定地揚眸望我。眸中有著很了然的笑意,仿佛十幾日與我根本未發生任何的不愉快。

這小鬼果然不愧為東邪的娃,看懂了我玩的所有把戲。但是我討厭她的將計就計,也不喜她對我無端的執著,也實乃厭恨隻因為她一人的固執卻偏要將我帶進一段錯位的孽緣裏麵。

於是這般思緒落罷後,我也是極其沒好氣地怒聲回道她一句:“去外麵找個代寫文的老頭,給我與你爹爹寫封離休。你爹爹隻有你拿著當個寶,世人根本不稀罕於他,而我也不會稀罕。”

這番言落,沒想到黃蓉卻頓時眸色微慍了起來,連連落下聲調頗高的言語:“我知道你不喜歡背那婦德女戒,所以我就陪著你瘋玩。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待在屋子裏悶著,所以我也陪你出去玩。我隻想問你一句,難道你就真的這麽不喜歡我與爹爹。這麽的想逃嗎,你回答我?”

聞聲俯下定眸望住,但見黃蓉滿眼端起的全是倔強與強勢,而且眼眶裏還滾動著水霧。見她此番模樣,我頓時也怒起。本欲回吼過去,老子就是不喜歡你不喜歡你老爹又怎麽了。你哭死老子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就繼續假哭著做你的戲吧,老子這次絕對不心軟再上你這小鬼的當。

但是眼瞼之餘卻瞄見帶著鬼麵具的東邪,正與歐陽鋒肩並肩地朝我們走了過來,於是連連將哽咽在喉的狠話萬般不甘地吞咽了下去。然而東邪這廝一走進,似是看見了黃蓉的眼眶含淚,便立即出聲朝我淡淡問落一語:“你又怎麽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今天更文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