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這家主富得流油
雖然我真的很想要就此睡去,但是卻聽見頭目在哭著。我想我得告訴他,我隻是昨夜整晚沒睡太疲倦了而已,也需要告訴他人被砍個一兩刀隻要救治得當是死不了的。
再說我也真的是感覺不到什麽痛楚,隻是覺得有些累而已,其他書友正在看:。可在這陣極累之中,忽聽頭目焦急的聲調再次落下:“包子,包子,你不能有事……包子,老子可隻剩下你了啊,隻剩下你了啊包子……逍遙師傅,逍遙師傅,逍遙師傅……快來啊,我們包子快不行了,救她……快救她……”
頭目這狂亂的模樣與聲音真的太刺耳了,什麽叫我快不行了。他這還是大人呢,還山賊們的大當家,還是我心目中永遠不哭的堅強的頭目呢。他此刻的這副模樣,真的太有失體統了。
於此,我欲開口說些什麽安撫一下他的慌亂情緒,但是剛張嘴唇角就溢出了血水滑落。急急吞咽下血液想再次開口,但是再次張嘴的結果是本已吞咽下的滿口紅卻又再次翻湧上來地湧了出來。
見我此番模樣,頭目又是愈發焦急地哽咽言道:“包子,你不能有事,你可不能學張瞳那臭小子一樣扔下我呀,包子……”這道哽咽聲落下,頭目又開始大聲焦急地喚著逍遙師傅了。
實乃厭煩見他這般模樣,我鼓起氣力吞咽下喉頭的殘液,喘著急氣地凶狠怒道:“個沒用的東西……給老子不準流一滴眼淚……聽到了沒有……”
語罷,我費力揚起手臂想要抹平他緊皺的眉,但手揚到中途卻因無力而忽然垂落下。見狀,頭目急忙將我帶血的掌撫上他的臉,顫抖著語調道:“好好好,全都聽你的,全都聽你的。”
他這聲落下還真的收住了慌亂神色,而我也費力地蕩開了一抿笑。但是我這抿笑意還未完全的落下,就有一陣急風奔來在身邊猛然刹住。待定眼一望,是穿著灰色鬥篷奔來的師傅。
他老人家身後跟著而來的是帶著鬼麵具的東邪,東邪的掌中還牽著滿目驚恐打著顫抖的黃蓉。而且在他們身後跟著一塊飛奔來的,居然還有段家和尚與西毒歐陽鋒,還有那不爽我的段家四大金剛。
見這一眾將我圍在了中間,我展露了一抹自認為應該尚算美的微笑。其實是因為不知道該要如何對師傅解釋我這幾個月的離開,這才想借著笑意躲避過去。我想這一定是個很麻煩的後續問題,因為我不知道東邪究竟在師傅與頭目麵前說了我些什麽不著邊際的壞話。
“莫兒!”這一聲呼喚落下之際,我被打斷了飛離的思緒。師傅的語調第一次如此的驚恐,大抵是從沒見過我此番浴血的狼狽模樣吧。
於是我隱忍著吞咽下喉頭湧上的殘液,再次鼓起氣力地喚了一聲:“師傅……”
我這聲剛剛道落,卻見黃蓉一個軟跪在我身邊雙眼滿含著淚。分明張嘴欲說些什麽,但是卻啊了兩句吐不出話來。隨後身子一軟就昏倒下去,下一秒也被東邪攔起抱起在懷裏。
續黃蓉昏倒的下一秒師傅也怒極地吼開了:“究竟是誰傷你的?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老朽定要他拿命來抵償!”師傅落下這番怒喝的同時,竟將那橋墩的石塊用掌風擊毀得炸開。
在他老人家的這陣震怒落下後,我勉強地擠出了一抿無謂的笑望向了東邪,真的有些不願被他窺探去了我所有的狼狽。於是隻好故作一抿無礙的模樣,抽吸地開聲輕緩言道:“喲……師兄,很久……很久未見了呢……你怎麽還沒回你那桃花島?”
這句話語落下之際,我的唇角再次溢出殷紅血液出來,又開始喘息不止。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實在是想有個床鋪暖暖地睡上個三天三夜無人來打擾。
這般念頭剛想想,頭目卻抽出一隻手擦去我唇角漸來漸地湧出的血跡,隨後還大聲地咆哮開來:“逍遙師傅,我們包子快不行了!是這個臭乞丐與那淫賊小子,是他們傷了包子,是他們傷了包子!逍遙師傅,定不能輕饒了他們,不能輕饒了他們!”
頭目的咆哮聲落,但聽洪七公搶在師傅之前地焦急言道:“前輩,邪物,我的確是氣急地打了她一掌,但是並未下太重。而且腹部這一刀純粹是誤傷,真的是誤傷的來著。前輩,邪物,先救人要緊,要算賬也等人性命無礙之後再來算……”
但聽得洪七公這句落下之際,頭目便將我抱起在懷安撫道:“包子,逍遙師傅會替你出氣的,我們不生氣了好不好,不生氣了好不好?你說話啊,你哭啊鬧啊,你快喊疼啊,為什麽不哭不喊疼呢,包子,包子,快點再無理取鬧撒嬌啊……”
頭目這番言語落下,那眼角居然滑落下淚來,。而我忽然也發現,原來我以前那些所有的偽裝頭目全都看透。原來越是真正不想珍愛自己的人受傷或是流淚,人這才會越來越堅強。
而且人在不最疼時的那些大喊大叫全都是撒嬌,原來這裏竟會有一人如我老爹那樣寵我在心頭,可我該要如何還他這份沉重的恩情。
思緒至此,我心間幡然湧上陣陣暖潮,於是又再鼓起氣力開聲言道:“……頭目……你別這樣了……我一點也不疼……隻是有點累想要睡覺而已……你別再搖晃我了……我頭暈……”
這聲喘息的安撫落下,頭目卻更慌亂地淚目道:“你個蠢貨,不許睡覺,不許睡覺,不許睡覺。包子……睜開眼睛跟我說話,我們買好吃的去,我們欺負人去,等好了就將這臭乞丐踩在腳下欺負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許睡覺……”
聽這頭目此番焦急的胡言亂語,我愈發的頭疼欲裂起來,也再次費力地笑笑開聲言道:“張瞳……你老爹還真是無用,這一點血算得什麽……還山賊的大當家呢……你替我擋了一劍,如今老子也替你老爹擋了一刀。這下……這下子你可就又欠下老子的債了,所以下輩子你還是尋來還債吧……張瞳……”
這道笑笑喘息的費力言落下後,我又再湧出了一口鮮紅。眯起一眼望著頭目,真的不想再看見他這流淚不絕的模樣。剛想揚臂安撫一下他,豈料師傅卻俯身抱起我飛越過人群朝某處急速奔走起來,奔跑之餘還還喚道一聲:“固兒,你醫術較好,快跟上來!”
這番言落下後,在急速中師傅還低眸望著我軟聲安撫道:“莫兒,你別亂想。師傅與你師兄定不會讓你有事情的,你撐住。師傅這就帶你去尋醫館,你會好起來的,乖乖的別急,別急啊!”
師傅這番焦急言落,我其實想說我一點也不急的。但是忽然想到了某些,我卻是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求得師傅一個應允:“……師傅求您……求您一件事情,定要答應我”
“師傅什麽也不會答應你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好了去辦!”
“求您、求您好好照顧義父……他會這般淒苦……或許全都是因我的緣故……我欠他太多,我這次若……求您將他留在身邊好不好……你們有伴相依了我才可以安心睡覺……”
這番話落下後,我實在是累到不支,雙眼一閉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去。
我知道自己還沒死絕,但是身體昏沉沉的就是無力醒來。某時的昏沉之中,我可以聽到黃蓉近在耳畔的低低飲泣聲,也能聽到頭目在身邊很近處的哭聲。
甚至還能聽見東邪讓我張嘴喝藥的淡漠語調,也能師傅在一邊歎息地說著我為什麽還不醒來的話語。可是我聽到了卻不能醒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混沉中究竟睡過去了多少個時辰了。
在這段昏睡的期間,我不斷重複地墮入同一個夢魘裏掙紮不過來。在這個夢境裏,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嘲笑我的焦慮,嘲笑我的逃離受辱,嘲笑著我所有的不堪。
最讓人絕望的是,在這個夢境裏那牛頭馬麵居然也在嘲笑我。而且還不止這,最可悲的是在這個夢境的最後我居然淚流滿麵地俯身跪地拜求著牛頭馬麵帶我回家。而他們隻是冷冷地嘲笑完我後就轉身就此走開,任我在他們身後哭喊著追趕,他們也不回轉身體看我一眼。
“別走,別走,求你們別走……求求你們帶我回家……”終於也是這一聲嘶喊出喉時,我從夢魘裏掙紮著清醒了過來,。揚臂抹了抹額際的冷汗,我慢慢坐直了身體靠在床沿神智有些恍惚摸不著邊際。之後又端坐了久久,我這才醒神過來放眼四下望去。
房間很寬闊且燈火通明,但卻是唯有我一人,安靜得愈發的讓人心下更覺恍惚不安。隻需望一眼,我就知道這裏的家主應該很有錢,而且還是個肥得流油的絕好打家劫舍的主。
因為這是一間很華麗闊氣的房間,房間的中央一張圓圓大桌放著精致的茶壺與茶杯。房間的牆壁兩邊,有著一排雕工極其精美的漂亮衣櫃。衣櫃的最邊上有個更衣的玉石屏風,屏風上端的牆壁上還懸掛著一副很漂亮大氣的水墨竹畫。
近處靠近床榻的有一張藤椅,躺椅裏有一件黑色的鬥篷,挨著藤椅的是一個極其漂亮的梳妝台,銅鏡上麵還鑲嵌著蕩漾著溫潤之光的褐色琉璃。
好一會我這才收回觀望房間的視線,然後抬起手掌一望。天,誰的縫合技術這麽好!本應該是很難看的一道疤痕,卻硬是與手紋交錯得仿佛是一副淩亂卻有序可循的畫作。
而且最難得的是我的手指能動了,試著彎曲抓握了一下,雖是有些遲鈍但好歹是挽救回來了,唯有麻痹的感覺揮之不去。觀望完手指後,我又解開衣裳看了一下腹部。
讓我無法想到的是,刀傷的地方居然變成了一個桃粉色的蝴蝶,頓時之間我被這隻蝴蝶驚得有些微微地失了神。隨後醒神過來,又想想,直覺地認為替我治傷縫針的應該是東邪這廝。
而他會這麽連縫針帶刺個蝴蝶上去,一定是黃蓉那小鬼硬是要求的。因為與黃蓉相處了三個月,早就見慣了這丫頭對蝴蝶的偏執喜愛。她平時的衣裳與頭飾腰帶什麽的,皆是離不開蝴蝶。
也許是那桃花島的花季蝴蝶蜜蜂多的緣故,她又無同齡人相伴,那些啞仆又害怕她與她老爹。也許在這般前提之餘,她與那些蝴蝶蜜蜂玩耍的時間更多過了與人接觸的時間也說不定。
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黃蓉這丫頭的童年可是相當的寂寞無趣。真是被關禁閉長大的可憐娃娃啊,不由得地又開始自我多情地心疼她。在這股憐憫中,又低頭望了一眼腹部的蝴蝶,總覺得多了點別樣的怪異感覺。不過也罷,這樣總比刀疤要好看許多倍。
隨後斂去了旁雜思緒,我扶著床榻摸索到了鞋子穿好走到那鏡子的前麵觀望自己。揚臂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並未覺得瘦了多少。看來這流血也並不能減肥,還記得以前是誰這麽說過來著?
傻笑一下斷絕了這無聊的疑問,我又嚐試著多走了幾步,覺得身體根本無甚大礙後更加大膽地走動了起來。難道這裏也有神藥不成,還是說我身體太過健壯如牛,或是已將疼痛養成了一種要不得的習慣了?為何以往山寨裏的那些女人,受傷了醒來就走不動道了呢?
想來腹部的刀傷,因為棉衣的厚度因該根本沒多重。而且臭要飯打的那一掌也並沒有多重而是我本身就身體有著舊疾。想來這內傷,應該也是東邪替我治療的吧,這是個人的直覺。
不過我很快咽下了這股直覺,拿起藤椅裏的黑色鬥篷,披在肩頭直挺挺地在屋子裏走了好幾個回合。也真心覺得受傷的地方真的不是很疼,唯有肚子餓得有些心慌。於此思緒之際,我便停止了胡亂轉圈,走到了門扉處抬起未受傷的手輕輕將門拉開。
可是隨後的下一秒,我完全被驚得呆愣住了。因為門外的狀況,真的讓我找不出言語來形容!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一點鍾回來看了一下評,覺得大家都恨洪七公,其實我一點也不厭恨他。怎麽說呢,理性點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包子就是個山賊匪類,白家是朝廷的愛國之士,還接濟丐幫與窮人,自然算做好人之列。好與壞的看法因為角度不同,所以維護的立場也不同。O(∩_∩)O謝謝大家留言,咱後爹也好後媽也罷,隻怕已經穩坐了。哎,望天興歎。吻安紙妹們,睡了。接下來會溫馨的,嘿嘿。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