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若是再發現你用先前那番憐憫的神色看我,我會毫不猶豫廢掉你這雙眼。若是再看到或聽到你與阿蘅說出同樣的話來,我會毫不猶豫斷了你的舌根。此話我隻說這一次,你最好記到骨血裏去!”
當他用著低沉惑人的聲調,柔意脈脈地附在我耳畔,輕輕略帶倦意地落下這番話後。我心底所有的溫軟柔潮在瞬間被碾碎得灰飛湮滅,而且也在瞬間頓失了所有的綿綿睡意。
隨後便是再次氣得心肺欲裂,狼血也再次翻騰衝湧而出。什麽叫做不許用憐憫眼神看你,什麽叫做不許與你妻阿蘅說出同樣的話來,我怎麽知道我說出的話會與你妻如此相似。
再說我與你妻子說了同樣的話又怎樣,大路各走一邊,與她說同樣的話觸犯了哪家的法。這天下又不是你東邪姓黃家的,你憑什麽這般無理可循地禁我的言論自由。你願意紅塵一世獨醒就獨醒吧,你願意孤獨一人就孤獨一人吧,可你為何拉我這陌路人陷入你這深寒的泥潭。
還要我記到骨血裏去!好,老子這就給你記到骨血裏去,這就再也不憐憫你所有的淒苦,這就再也不與你好言相對半句。本來在之前的確想與你好聚好散來著,可你這廝也偏執得太過火了些。
凡是你所愛的你便傾盡所有護在力量之下,但是旁的人你便肆意踩在腳下踐踏。你為她人想過半分了沒有,她人也是有爹有娘的娃,她的爹娘若知道有人欺她……
“隻是訓誡了你兩句,你卻還嘴了這麽多,難道今日你還沒鬧騰夠?還是說年歲小過我許多,所以精力也勝過我許多?不準再哭鬧不休了。”
忽然而然地,這聲音量頗高的滿顯倦意,猶如怒喝他女兒黃蓉一般‘不準再哭鬧不休了’的話語落下之際,我憤怒的思緒被徹底驚了回來。被驚回神智後,我有些昏昏噩噩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我是什麽時候站起身在床榻的,又是什麽時間用手指正指著東邪的?
難道,難道我又將剛才心底的那一番話對著他罵了出來了不成?深感疑惑中定眸一望,卻見東邪不知何時已經靠坐在床榻,而且他還是呈著一個仰上的姿態在冷冷觀望著我。
於此之際,我很清楚地看見了眸底朝我蕩開的這抿冷冷警告之色,愈發的濃烈加劇起來。
見此,我愈發憤怒地朝他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不準我哭鬧,是你先威脅要斷我舌根挖我眼珠的。我打又打不過你不哭鬧還能怎樣,難不成我哭鬧也犯了你的黃氏法規不成。你給我等著,你別以為這天下間誰都製服不了你,師傅他老人家絕對可以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這番無音憤語道落後,我一個縱身跳下床榻下尋到鞋子衣物穿戴起來。等穿戴好衣物腳步奔到門扉之際,身後有股勁風襲來。於是我便加快速度抬手拉動門栓,但雙手還是被人一舉按下,隨後身體也被人翻轉提起折返回床邊扔回了床榻之上。
但我立即就跳起身體站在床榻,怒指著東邪無音怒道:“東邪,你忘了我們的契約書了嗎?你若動手傷我,便是違背了契約,便成了不孝的欺師之徒了!”
眼下這狀況,我隻得拿契約上的條款來壓製他了。但是東邪聽完我這番話後,唇角卻揚起嘲諷的弧度,真正憑地礙了我的眼。可我依然靜待他嘲諷結束,靜靜地待他淡漠落語道:“你我已是夫妻,與你行夫妻之禮,應該算不得傷你身體發膚之列。”
果然,我就知道他會來這一句的。於是心下一鬆,笑笑地無音自得道:“東邪,拿出那張契約書好好看清楚上麵的逐字逐句再說你這狂妄之言也不晚。”
我這番無音語畢,東邪也很淡然地邁步到他懸掛衣衫的屏風處,拿過了那封契約書再次走到了床榻前展紙再次閱讀。隨後,我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眸底又揚起了淺淺嘲諷的弧度,接著他便定眸望住我淡淡落下一句:“你當真以為有了這份契約,我便拿你沒辦法了,嗯?”
他這句落下,我有些摸不著底,但還是故作強勢地還答了一句:“那是自然了,這可是我專門為對付你製定的。雖然隻是這短短一篇,但好歹也可以製約一下你的。”
我這番強辯的無音言語落下,他抿了抿唇後極其隨意地還道一句:“那我們便同去問問師傅,看看行夫妻之禮算不算在這契約書的內容之列?如果師傅說算在之列,那我便也遵從吧。”
言罷,他拿過外衫穿戴起來。待穿戴好後便揚臂向我望來,眸底蕩起似是要與我一起去找師傅質問的神色。他這道神色端起得極其認真,忽然就讓我有些難堪起來。
於此我一個焦急地揮開他的手,奔到門扉出抵住門栓不讓他出去,並陪著假笑地道落一句:“師兄,已經這麽晚了,師傅怕是已經睡下了,叨擾了他老人家休息也屬於很不尊很不孝的。”
然而他站定在我身前,也當真沒有伸手碰我,隻是淡然地問落一聲:“那麽,行夫妻之禮還算不算在契約書之列?”
我怒極地不予回答,也自然是不能讓他去找師傅質問了,隨後又隨口胡亂掐道:“師兄心底不是隻喜歡你正妻馮氏的嗎,如果又有了別的女人便是對她的背叛,是背叛知道嗎?”
我這番言落下,豈料東邪卻極自然淡漠地還答道:“我雖心屬阿衡,但是現在也娶了你亦不能棄之不顧,自會將你的身體調治好。既然你真是這麽想要離開的話,若某一日我蓉兒厭棄了你,我自會放你安好離開。”
他這句極其不悅而落,是他第一次在我麵前顯現出這般的怒意。而我聽他此番言論,也真正是心肺欲裂。他知道他說出了什麽嚇死人不償命之話嗎,什麽叫做待哪日他蓉兒厭棄了我就放我離開。東邪,你未免太猖狂,老子跟你拚了。
大不了就是絕了這爛命一條,誰管那牛頭馬麵所說的不能改變原本軌跡,老子要先出了心中這口怨氣。咽下這番瘋狂腹誹後,我奮起拚死的力量朝他猛攻了過去!
豈料我猛攻過去之際,東邪卻是連想也沒想地直接揚臂揮動一陣強風將我揮倒在地。力量雖然不大,但是也會生疼。頓時,我氣焰難壓地騰起身體指著他無音冷怒道:“東邪,你居然敢不孝兼無恥地違背了契約書,你可對得起師傅他老人家!”
我這番無音語畢,豈料他卻優雅邁步過來,眸底蕩起一抹陰寒神色地淡然落下一語:“我什麽地方違背了契約書?”
他這番問落,我怒極反答:“契約書上言明你不可動手碰傷我身體發膚任何一處,也不可借他人之手傷我身體發膚任何一處,你方才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的確是這麽寫著沒錯。”
“那你還無恥兼不孝地違背還擊?”
“我有伸出過手指碰觸你身體發膚任何一處嗎?”
“那我是怎麽摔倒的?”可強勢地答落了這一句,我忽然就哽住般朝東邪定眼狠狠望住,他卻淡然似神般地不予解釋。我這才醒悟過來他居然也與我一樣,鑽了文字的漏洞之處!
任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東邪可不是一般的愚昧之人,他的智商亦是非常人能敵。豈料我這番驚訝沒沒完全咽下,但見東邪神色倦怠地丟下一語:“我有給過你機會,你愚鈍得未懂得把握而已。”
他這番言落,我怒極吼他:“東邪,你無恥,居然這樣歪曲著解釋。”
我這番無音語畢,他依然也是揚眸望我,並神色異樣地開聲言道:“你將夫妻之禮也算作傷你身體發膚之列,豈非更無稽。再我還未真正動怒之前,你最好用你最快的速度上床躺好。除非,你想在這洞房之夜就命絕!”
命絕兩字吐落,他在瞬息乍寒起了眸色,與那夜強入浴桶時同樣的冽冽殺氣。就此望著他冰寒的眸色,我忽然就找不到任何言語來還擊,因為我的確害怕他這般的模樣。
他淡漠清冽將人無視到千裏之遙的時候,我是可以將他反無視的。他慵懶散漫的時候,我也還可以大膽地與之耍耍心計。但唯有他這種殺氣襲人之際,會讓我在瞬間頓失所有的勇氣,會是我於他最不敢觸碰的底線。
這番思緒落罷,在身心顫抖中我脫掉外衫咬緊唇畔奔到床榻上躺到了最裏麵。直至末了的末了,我感覺到東邪也躺了上來。然而對這樣一個時而清冷淡漠,時而慵懶散漫,時而又滿揚殺氣的男子,我忽然有一種不知道該要如何與之相處的疲倦。
在這股疲倦中又頓生起了無限的委屈,在這陣委屈中忽地又想起了相隔了遙遠時空的親人。
一想到所愛之人,意念頓時再次坍塌崩潰,又開始焦慮狂躁地捶打床榻抽泣起來。可是有那麽一雙手臂,卻在我開始捶打床鋪的下一刻強勢地將我擁進了懷裏。
而且還有那麽一道氣息,俯在我耳畔又輕輕吐落一串讓人深寒的言語:“若還不立即停止哭泣,我會對你做出更過激的事情出來。此刻我正在努力壓製怒意,你別再撩惹起我心中還未完全熄滅下去的火苗。聽懂了嗎,嗯?”
他這番冰冷深寒的言語落下,我止住了抽泣與所有的掙紮。是了,我還不想死也不想再受他的虐。我還想活著回去,等我老爹給我尋到一個姓幹名將的男子做夫婿。
我想要活著回去,嚐嚐那我就快要記不住味道的懷抱。於此思緒之中,借著搖曳的燈光,我再次揚眸望向東邪異樣深沉的眸色,真心是感到無奈且無力。
分明此刻我們維持著一個擁抱的姿勢,但是我卻覺得真的是與他相距著千裏之遙。罷也,今日我實在是累到極致了。對不起了馮氏阿蘅,不是我不懂如何拒絕,而是你的夫君太孤傲張狂。
那麽今夜,我也隻能在你夫君的懷裏,來給我這微涼的心取取暖了。若你天上地下有靈的話,但求你真的不要怨我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