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當頭目將筷子遞給到我手中的下一秒,我便眼尖地尋好了一道菜準備朝那道菜攻擊過去之時,頭目卻又劈來一掌幾乎將我的筷子都震掉。

實乃被他欺壓得怒極,我憤恨轉視線目露凶光地朝他怒噴道:“你這又是幹嘛,還讓不讓讓老子好好吃個飯了?”

但頭目也目露凶光怒瞪我,隨後又轉望向師傅,滿麵帶笑道:“逍遙師傅都還未動筷子,你這徒弟怎麽能先動筷。你還不快請你師傅他老人家先入筷,快請啊。”言罷,頭目在桌下又猛踩我一腳。

在這一腳之下我猛然跳起身來準備大怒咆哮於他,但見師傅望我的眼神嚴厲異常,於是隻得狠狠將眼一閉忍住心底漫天憤恨,咬著牙齒地柔順道:“師傅,請您老人家先動筷。”

這言道落我睜開眼,展露出自認為的最純美微笑,彎腰九十度深深鞠一躬。見我如此,師傅如是說道:“吃個飯而已,莫兒無須行此大禮。”話音落下轉而再次拿起了筷子。

見他老人家終於再次開吃了,我也再次坐了下來。瞄一眼身邊頭目,笑得眼波蕩漾麵色似花,我不由得深深長歎一息。

其實我一直知道的,頭目才是真正仰慕師傅的人。當年若不是頭目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迫於我,我又何來那挾恩入師傅門下的卑劣之舉。而且頭目每每在師傅麵前,恭敬得比我來更像徒弟。

不單止收斂了一身戾氣,連平日裏習慣的粗魯言辭也全悶爛在了肚子裏。若不是師傅總不屑頭目是一山賊曾作惡多端,我想頭目縱使當一個師傅的使喚奴仆都會高興得猛跳腳。

這番暗歎落罷後我沉默著入筷了,偶然望一眼那端坐著的東邪與黃蓉。但見東邪已經停下了進膳,伸展著他修長的手指在就著油燈翻看著一本書籍,而黃蓉就端坐在他腿上望著我淺笑盈盈。

哼,個小丫頭片子。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有爹爹就了不起嗎?等等,等等,我視線回轉,回轉到東邪手上。那書籍怎麽如此眼熟,那根本就是我的莫邪手劄,怎麽會在東邪手中?

見此,我已經顧不上再吃什麽了。頓時站起身來隔著桌子朝東邪揚了一隻手臂過去,無聲地示意他將屬於我的東西還來。

隻不過我的手揚在他麵前半晌,他卻硬生生無視得叫一個幹淨,而且連視線都未揚起過半秒。於此我怒炎難耐地望著他在心底暗怒道:東邪你這混蛋,從現在開始對你也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無視加冷漠,也不再對你用‘你’字稱了,因為老子絕對要對你還以顏色!

這番暗噴咽落,我再定眸凶狠望著他,但東邪還是絲毫沒有想要還我東西之色。唯有他懷中黃蓉仍是笑笑望著我,那眼笑得彎成了一尾月牙。

見狀,我心下一怒,扭轉視線向師傅裝出乖順地柔喚道:“師傅,東邪他搶了我東西。”

這言落罷,師傅橫眉掃來一眼,麵色微微有些不悅地言道:“什麽東邪東邪,沒規沒矩的。他年長過你許多,入門也早過你。是你師兄,快叫師兄。”

師傅這聲言落,我本能起了些許不服地怒道:“鬼才認他做師兄,入逍遙派本就是頭目拿刀架我脖子上這才被迫不得不入的。若早知道還有個東邪欺壓在我之上,我是寧死也不從的,又豈會入你門下。”

語畢,我揚眸望師傅一眼,見師傅似乎又有欲發怒的征兆,心底也略覺得方才那話有些過分了,也有些後怕一旁頭目的凶狠目光。

但又實乃不想喊東邪為師兄,於是便急忙改口道:“師傅,蓉兒他爹搶了我東西。”可這一言落下我又忽覺得很是不妥,因為某某他爹,這通常是某某他爹的夫人才會這麽喊的。

心中本是焦急,於是愈加不耐地大喊道:“師……啊……兄他搶了我東西。”本欲再喚師傅東邪搶了我的東西的,但奈何頭目又在桌子底下悶踩了我一腳,硬生生將我欲出口的師傅二字逼成了師兄。

好吧,暫且忍下了,一聲師兄的距離總比喚他‘你’字稱要強些。此舉之間,我還不忘撇一眼給頭目暗噴道:老小子,你等著。

這番腹誹落下回轉視線之際,豈料卻聽得東邪一聲肆意柔和地輕喚道:“師妹。”

聽此,我大感震驚。以為他依了師傅之言認下了我這師妹,心下略覺有點安慰。但下一秒他卻揚眸朝我望住,眼神與語調拿捏得極其慵懶地再落一句:“我還並未承認。”

他這一言道落,我心下急火上升。欲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搶奪,卻被頭目狠狠拽住了奔起的身體。一邊師傅也許是見我這般焦急,也停下了筷子朝東邪望去,並緩緩落下一言:“固兒,你就將那畫冊還與莫兒吧。”

師傅話音落下好一會功夫,東邪這才又是一聲淡淡言語道落:“物主既主動棄之,我撿了便是我的東西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根本就未抬起望師傅一眼,自然也沒有望我一眼了。

見他此等不孝與無視,我不由得咬牙憤道:“好你個臭不要臉的東邪,你隻允許自己不孝不尊師傅,卻不允許我去欺辱。你不承認我是你師妹,我也還未承認你這師兄。撿了人家東西死不要臉地強占不還,這普天之下隻怕唯有你這無理可循的最無恥之徒才會做得出來。”

豈料我的這番怒噴剛落下,卻見師傅怒目給我警告之色。他非但不計較介意東邪對他的不敬,反而掉轉視線望著我逼問道:“莫兒,你那畫冊上的畫風甚是怪異,而且下麵書寫的某些個字跡為師也從未有見過呢。在為師之前,你是不是還拜了其他高人為師?”

師傅這聲疑問落下,我定眸望去,暗道一聲壞也。因為我這一望去之際,絕沒想到的是東邪竟會也仰首直直朝我望來,似乎也欲等待我答案的神色。

眼見師傅愈來愈嚴肅的逼問眼神,我心底一個焦急,便虛笑兩聲道:“師傅……”但話說到中途我就停住了,因為不知道該要如何接下去。

忽然想想不服地又噴道一句:“這本手劄是我不要臉搶強回來的,現在又被比我更不要臉之人給強占去了,您去問強占手劄之人吧。”

見我此番回答,師傅眉目一沉,嚴肅道:“你休要再滿口胡說八道欺騙為師了,畫冊裏麵明明全都是你。而且那畫裏還有為師教授你的場麵,若是旁人又豈會知道這些。再說你口中更不要臉之人是你的師兄,你再滿嘴胡言亂語看為師不抽你。還不快快說來,你曾拜過何人為師?”

師傅這聲聲厲言落下後,眼神還極其不悅地朝我繼續瞪來。似是有點吃醋的意味,也不知是否隻是我的錯覺。一邊頭目見師傅氣狀,神似心疼得不得了,也朝我急急怒吼道:“對師傅師兄得用敬語,你若再不聽教我第一個抽死你,知道嗎?”語罷,還作勢朝我揚起了拳。

怎麽辦,這廂幾人逼迫,我該如何糊弄過去?心中越是焦急,就越是找不到該有的言語,於是口不擇言地胡亂掐道:“哦……師傅,您未經過徒兒允許就亂翻開人家的東西窺探人家隱私,這乃是有損德行之舉。”

我這番話語落下,師傅辯解道:“為師,為師隻是……”辯解到途中,師傅忽然哽住了,並將眼神轉給了東邪。然後我跟隨師傅的視線往東邪瞟去,隻見我的莫邪手劄仍被他拿在手中繼續在翻看不停。

不由得地我也哽住了,因為東邪這廝真的不要臉到了極致,分明我已經說了翻看他人東西是有損德行之舉了。他卻還是在看,而且是連視線都未曾掃我與師傅一眼地繼續翻看著。

見他這樣,為了師傅麵子也為了我的麵子,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地將他‘好好’譴責一番。

於是接下來我想也沒想地望著東邪,揚起更大聲波地怒道:“師傅您看,他還在恬不知恥地翻看人家東西窺探人家的隱私。”

我這一言落下,師傅輕咳兩聲似是有些在掩飾眸底尷尬,底氣甚是不足地軟聲落語道:“莫兒,你一個女娃娃家的哪有什麽隱私可窺探,而且那些全是你平日裏的事跡。在說為師與你師兄乃你長者也,翻看你的東西也不為過。”

師傅這番言落,一邊頭目也跟著發起話來:“不為過,不為過。包子,還不快給你師傅師兄道歉,還不快快講明在逍遙師傅之前你還拜過何人為師。”

頭目這番言落,我還真的冷靜了下來。因為師傅乃博學之人,既然發現了這個自當不會讓我輕易避過去。於是我心念開始飛轉起來,一會之後腦中就編好了些簡單的謊言。

接著便又朝師傅俯身跪下,麵上擺起‘真摯’的神情,還猛掐大腿地淒苦言道:“師傅,徒兒從未拜他人為師。這畫功乃是跟著師傅學的,隻是添進了一些徒兒自己的覺悟而已。字跡乃徒兒氏族的獨有字跡,族滅之前跟著爹爹學了幾個。但實乃不好$*小說 *wwW.*class12/意思拿到師傅跟前獻醜,於是這才沒告知師傅,請師傅責罰。”

說到了末了,我還不忘拋灑下些滾滾熱淚,仰天一拜悲戚地呼道:“爹爹娘親啊,莫兒一人淒苦流落在外,幸得師傅收容教養。你們在天之靈也要保佑師傅他老人家身體康健萬事順心啊……”

這一番言落後我依舊哀哭不絕,於是借勢抬袖抹淚,由手指縫中偷瞄一眼。這一眼望去望盡了兩人神色,一人自當是師傅,一人卻是東邪。

但聽師傅悠悠歎道:“莫兒,既然提來是你滅族的傷心之事便不說也罷。師傅先前隻是自認學識不錯,見到這畫冊裏的某些從未見識過的字跡起了些許好奇這才問了出來。沒想到這天地之大,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看來為師是真的老了,老了啊。”

聽師傅這語氣,我似乎是糊弄了過去。師傅雖博學多才清高傲氣,但同時也較心軟。我都說了一個滅族了,而且還眼淚連連了,師傅又哪裏還會再忍心逼問下去。

這廂搞定師傅,我掉轉視線想看看這一招搞定了東邪沒有。

剛轉眸定眼,在這淡淡暮色裏便與他璀璨如星的雙眼來個了視線相接。但見他眸底端起的神色明顯質疑,唇角也蕩開一抿似是嘲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