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被西毒子欺負了
洪七公的這番笑聲落下,東邪卻沒有給予任何言語的回應。揚眸朝對麵瞄過去一眼,隻見洪七公端起的神色似乎也不甚介意。看來這廝果然是個吃貨,旁的甚少能入得他眼內。
仿佛是餓了很久似的,他急急地抓起起筷子,雙眼盯著一盤盤的菜就差沒直接撲上去。見此一幕,我本以為他會舉止很粗魯。然而他卻是慢條斯理地夾菜入碗,頓時讓我吃驚不小。
忽然又想起來,據說在沒入叫花子幫之前,他好像也是那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出身來著。
單看眼下這飯桌禮儀與架勢,好像做得還真像那麽一回事。但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做,為何偏要過這要飯的日子呢?哎,真乃不解也。
於此歎息完畢,我又將視線轉望向了段家和尚子。卻見他真的有夠架勢排場的,居然是由那走廊裏的四大金剛之一上前來替他麵前的小碗裏布菜。
布好菜後金剛之一俯身退開,段家和尚這才放開做作揖狀的手,道來那麽一句:“那麽施主,平僧也就不客氣了。”
他這句話的語氣與他眉宇間顯露的神色,分明就滿是一身帝王的架勢與傲氣好不好,有他這麽做和尚的嗎?
見此,我委實隱忍無能,不悅地出聲諷刺一句:“呸,你一和尚而已,吃個飯還要人服侍。還俗繼續做你的皇帝去吧,那廟堂豈能容下你這尊大佛,佛祖才不堪受你這樣的侮辱。”
本來隻是想想而已,但奈何偏偏就是看不入眼,話就這麽不經意地噴出了口。語畢,我定眸朝對麵望去。但見姓段的呆愣住了,那眸底似是升起了些許的不悅。
叫花子洪七公聞言起初是呆愣瞬息,隨後是狂笑出聲。笑聲落後他便不管不顧地埋頭苦吃,吃相仿佛已經餓了千年萬載。
得,虧我先前還暗暗讚他來著,眼下這下這吃相比起我來可更是難看百倍。以往師傅他老人家總念叨我沒吃樣,如若見了這叫花子的吃相,還不知會鄙視嫌惡成何等模樣呢。
唯有坐在紅洪七公另一邊的西毒歐陽鋒最為大方得體,但偶爾望著我的眼神卻張揚著太過明顯的陰狠殺意,仿佛欲將我除之而後快。
望著他這陰狠眼神,起初我的確有些膽顫。但轉念一想,我為何要怕他?我現在可是穩穩端坐在東邪懷中,還與他女兒成為了一家。
想到此處,心中又暗自得意一番將氣勢端起,也朝他不悅言道:“我知道你是西毒了,但可否請你別整天擺這麽個毒眼神嚇人好不好。整天這樣你的眼睛會不會太累,會眼抽筋的哦。多吃點魚眼補補吧,小心不到老年就得眼疾瞎掉。”
豈料我這道話音剛落下,便有一道憤慨之聲朝我噴來:“夫人這般未免太過放肆了!”聞聲掉轉視線望去,隻見是段家的四大金剛之一正朝著我怒目橫飛著。
見此,我蕩起唇角冷笑,捏起一抿軟音道:“夫人?我還未成婚呢,你隨口亂叫毀我名聲。到時候我若是嫁不出去的話,可是會要你還俗娶我的……”
這語落罷,我還不忘抬手掩唇故作嬌羞模樣,實乃為掩飾就要忍不住裂開的笑意,。
“你……休要欺人太甚!”於這道憤聲中,我聞聲再次定眸望去,卻見又是段家四大金剛中的另一位。他這言落下便朝我怒勢洶洶地走來站定住,眼神憤怒得隻差沒將我提出門去一陣狂揍。
仰上細細望著,隻見這人眉目生得英武,手執寶劍。雖然跟隨姓段的一起出了家,但卻沒落發還是一身武將服飾。可他們一個說了一句放肆,一個說了句欺人太甚。
這真是我很久沒聽到過的兩個詞匯了,而且能對我說放肆的,我從來都隻允許兩人。
一人是我的山賊頭目,一人便是師傅他老人家。他人說來,我就是聽著不入耳,會很想重重抽他耳光。而且這句欺人太甚,好像從來都是屬於我的專利。別人說來聽入耳內,不知為何的總覺得別扭非常。
這般的暗暗腹誹落下,我揚起不善視線朝站在我麵前的四大金剛之一仰上望去,冷哼一聲道:“我還就是這般放肆了,你又當如何?我就是看不順眼你家主子入了空門還一身帝王做派,怎樣?我這人向來脾氣不大好,受不得激。人越是激我,我越是會繼續口沒遮攔下去。”
我這番言落,段家金剛之一哽住不答話,那眼神似是恨我更多一些。於此,我再接再厲地趁勝追擊。掉轉視線端起無畏一切的狂妄的眼神,朝段家和尚凶狠地噴道:“段家和尚,說到底你隻因夫人給你戴綠帽子而不救人家兒子。但又自大地死要麵子,所以這才懦弱地逃避遁入空門做了一高貴的和尚子。”
“但最可惡的是你自己懦弱不要緊,非得還連帶地毀掉了這四位大好前程的英武俊男子,你不知羞老子都替你羞。”
我本就是一身惡行惡霸的山賊本色,這一席話道來真真是何等的豪邁瀟灑。如若我那些山賊小廝們見了,還不又是滿眼蕩滿崇拜地俯身叩拜豪喚我一聲二當家。
當我就此沉醉在幻想之中,忽然,‘鏘’的一聲響起,我的脖子上便橫了一柄寒光獵獵的寶劍。劍身真乃寒氣襲人,持劍的人也真乃威武當讚。
“給我家主子道歉!”站在我麵前的四大金剛之一怒氣洶洶咆哮了這句,其餘的三個見狀也全都奔來‘鏘,鏘,鏘’地三聲拔出劍來直指著我與東邪和黃蓉。
見他們這般怒起,於是我也怒起地再發狂吼道:“放什麽屁話,老子從不慣道歉。你們這一群人真乃虛偽也,太影響老子胃口了。”
這言落罷,我掃也不掃四大金剛一眼,抬手將那劍尖推開了點點又繼續埋頭狂吃起來。
心下卻狂念叨,打啊,怎麽不打起來。涵養為什麽都這麽好,藥都下得這麽猛了。隻要你們這一舉圍攻下來,老子便可真正算是東邪這邊的人了。
據說這廝可是個極其護短的人,豈能眼見我受你等欺辱而不施救。如此一舉下來,待他與你們幾個打鬥起來,我便尋得機會逃走,就此遠離你們這攤禍水。
正待此番思緒之中,耳際忽又聞一聲響起:“喲,不是說沒胃口嗎,怎麽搶菜搶得這麽歡?”一聽這句便知道是洪七公的笑語,抬頭望他一眼,我怒起視線狠狠瞪他一番。
瞪完低頭剛欲落筷,一雙筷子飛來壓製住了我的筷子。又抬頭望一眼,見又是洪七公,頓時狂怒道:“髒死了。”語畢,我‘啪’地一聲很幹脆地拍了筷子,繼續用眼神凶狠瞪他。
他也不生氣,還是笑笑道:“邪物小娘子好眼熟哦,是否在哪兒見過呢。”語畢,他還是繼續裂唇笑,露出了黑黑胡須下的滿口白牙。
我沒答話,仍悶著一張臉狠狠用眼神燒他殺他,很想用眼神就此將他眼底的笑意給逼退。根本就沒發生可笑的事情,而且這四絕分明暗潮洶湧得厲害著,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可笑個不停的。
然而在我與洪七公這輪眼神交戰之際,西毒歐陽鋒也摻進一言道:“莫包子姑娘,汙蔑我與兄嫂之言,你究竟是從何處聽來的?”
他這聲落下,我轉眼望他,其他書友正在看:。見他冷笑著蕩起眸底不加掩飾的怒意,而且他還是拍了一掌桌子的怒。怎麽,一個兩個都是這副要奪人性命的死樣子。就你們會怒嗎,我莫包子也會發怒的。
既然東邪這廝不怒了,老子自然要替這場合催動一下火焰,並找到最完好的退場方法了。
接下來我也故作憤然地一掌拍桌而響,隨後還麵露極端凶狠模樣地加摔了兩三隻碗增強了氣勢,最後這才怒氣洶湧地大聲噴道:“不就是吃個飯嗎,哪兒來這麽多閑事。一個傷人,七個逼迫。你們且等著,我去找我師父來與你們一爭高下,看不將你們打得滿地找牙。”
言語落罷,我借著這股凶狠氣勢撥開了東邪扣在腰間的手站了起來,接著轉身就欲離開這雅座。但是剛抬腳邁出步伐就被人製止了,扭頭一看,卻是黃蓉拉住了我的衣襟。
“娘親,你別走,讓爹爹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她如是說道,滿麵不舍我走掉的表情,望著我的眼神也是異常的堅定。那眼神仿佛在說,我爹爹絕對可以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望著她這番模樣,我蕩開一抿無奈的微笑,輕輕歎道:“蓉兒,你放開手。你爹爹一對一都不可能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一對七的話是你爹爹被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你也不想你爹爹在人前丟麵子吧,你且等著,娘親我這就去搬你師公來教訓他們。”
這言落罷,我望了一眼東邪,而他也揚起了視線望我,眸色擁進了點點不悅,而後又移開回歸那一副目空一切的死樣子。見他這模樣,我忽然覺得我選擇自救果然是沒做錯的。
於是再也懶得理會他父女倆,大力撕裂開被黃蓉扯住的衣襟翩然轉身,接著便使出我逍遙派輕功步伐扭來閃去地奪路飛奔出逃。
隻是我還未逃到樓梯之處,便有一言道落:“休要逃也!”
話語落下,我身後有物體‘咻’地一聲飛來,接著我便‘啊’地一聲被擊倒在地。
扭頭一望,左腿後腳環處被一不名物體擊中。巨疼不說,已有一股殷紅慢慢滲透了褲子滴落在了地板上。見此,我咬牙拍地板地狂怒道:“西毒子,你休要欺人太甚!”
果然,這欺人太甚一詞隻有我喊來才有這番威武與霸氣並駕齊驅。語畢,我轉眸望一眼東邪,卻見他絲毫沒有想救我的眼神或是舉動。
頓時不由得心灰意冷起來,隨後為應急便似潑皮無賴般匍匐在地嚎哭起來:“師傅,今日徒兒小命休矣,不可給您老人養老送終了……”
我的哭聲聲勢愈來愈豪邁壯闊,抽空還聽得那廂黃蓉也急急喊道:“娘親,娘親……爹爹,快幫幫娘親啊,爹爹。”
丫的,沒想到我這一介弱女子的哭聲,感動在場的唯她一人而已。念她此舉,我方後悔起自己居然小肚雞腸地算計了她三個月之久,真乃無恥的卑劣者也。
於是在這感動中,哭得更加氣勢豪邁起來。也是在這陣嚎哭不絕中,樓上樓下的食客們開始紛紛出逃。頓時間,整個的酒樓裏頓時揚起了一片窸窸窣窣撞撞倒倒的混亂聲。
但這股混亂聲很快便結束了,而且結束之際還憑空響起了一股豪邁低沉的怒喝,還是用強勁的內息傳送而來:“傷我徒兒者自斷臂膀可饒他一命,老朽都未曾舍得動過一根手指頭,爾等豈敢!”
作者有話要說:莫包子:“師傅,您昨天還抽了我一頓,這句‘老朽都未曾舍得動過一根手指頭’明顯作假。”
師傅曰:“......你閉嘴。”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最新章節16被西毒子欺負了網址:html/21/212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