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與四絕的再相逢

一陣難受的掙紮之中,我在忍受著兩人的同時折磨。一個是黃蓉哽咽的呼喊聲,一個是正在救我的人,也許是黃蓉她爹東邪。

飄蕩在鼻端的味道很多,有血腥的味道,又有股隱隱清冽幽香的味道,自然還有菜香的味道。說實話,我的胸口並未多疼,而且也感覺出來了東邪並不真想奪我性命。

如果他真的想殺我,一掌之下出盡全力。我焉能還在喘息,豈會還在坐等人家施救。而且我也有些不恥自己受了掌擊的偽裝昏厥,居然有絕大部分是因為罰跪了整夜太過疲倦想睡覺的原因。

可是,我依然會感謝黃蓉那道急切呼喚的。至此方才明白人生在世,施恩還是好過施惡,總算沒有白白對她好一場。很想睜開眼道聲謝謝,卻無奈於真的懼怕東邪,實在是不敢睜開眼睛。

而且我深深猶豫著,此刻是否該將這昏厥頑強抵抗地繼續偽裝下去。因為我染黑了東邪的娃,他就算不殺我,隻怕也不會太讓我好過。他是如此武藝高強之輩,我豈有不膽寒之理。

也是這般偽裝與糾結的同時,我的下顎還被一雙指輕輕捏著被迫張開。喉頭有一指尖硬生生推進來一顆清香藥丸,接著後脖頸處遭輕輕擊打,。

也是由於這股擊打,至使身在疼痛中的我再吃一痛,被迫仰頭將哽咽在喉的藥丸吞咽了下去。吞咽下藥丸後,後背上一處穴位又有股暖暖氣流緩緩注入體內。

就此不下片刻功夫,疼痛很快隱去,身體漸漸升起陣陣的暖意。隨後身體幾處被人用指尖輕輕按壓,最後鼻端的仁中穴被按壓時,我才由一陣劇烈的猛疼中不得不慘叫一聲地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當頭便望進了一雙深邃的眸底。這雙瞳孔的主人便是傷我之人,蓉兒他爹黃藥師,江湖人稱東邪的男子。然後我有了片刻的失神,因為他的姿容真的太過於絕色。

於是這才方記起射雕裏那句‘形相清臒,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的由來。原來用這十六個字來形容眼前的男子,真的一點也不虛,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是就此一眼,我便收回了視線,微微的覺得有些不妥起來。因為醒悟到我竟然是坐在這名江湖人稱東邪的男子懷抱之中,所以我扭動了一□體。下一秒還開始臉頰與雙耳同時生熱起來,心髒也跳動得很是異常,似是就要撞破這胸膛。

被掐住摔倒偽裝昏厥之前沒看大久,以為他隻是略有姿色,可這一近看又覺得他的容貌或許可勝過神祇賽過妖邪。若是真正生於這個時代,我想我一定見此美色就會淪陷下去。

而且還有一點是我沒想到的,他看上去竟一點也不老,才三十來歲的模樣。這才憶起古代男子成婚皆早,而且他成名也早,能如此年輕也不算什麽稀奇。

於此震驚之中,我收斂了這番思緒,再次揚眸細細地觀望了一番,竟覺得他整個人由裏到外都滲透著一股慵懶的清冽之氣。而且他的這雙眼睛最是好看,微微有些呈上挑趨勢,一看便覺得會是那種叛逆不喜受任何拘束之人。

而且我也真真覺得,他這俊雅的容貌,凡塵俗世間能夠抵禦的應該不會有幾何。隨後我也開始猜測,他喜歡帶著鬼麵具行走的原因是為何,也許是厭煩這容貌會替自己招來麻煩。

暗暗俯下歎息一聲,我再次斂去思緒再次揚起眸來,卻正巧迎上了東邪俯下望來的視線。這年代敢如此放肆地打量女子的男子極少,而我也覺得自己就快要溺斃在他這道肆意且直白的眼神裏。

但是隨後我迅速冷靜了下來掐滅心間所有震撼,為還他施救之恩蕩起了唇角笑意,還緩緩抬手欲觸摸他這絕美的俊雅之顏。

手剛揚起到一半,竟被他一把抓握住,他的眸底端起的是一道視我為螻蟻的神色。其實我不大介意被他如此蔑視的,因為通常來說帥哥與美男子們都頗有些自戀因子在體內橫飛亂串。

於是我暗暗怒起掙紮,他似是心情也頗好也就此放開了手,接著卻低沉著幾分慵懶散漫的聲調淡漠著問落一語:“你欲如何與我勢不兩立?”

他這番言落,我的手順勢緩慢由他麵上朝下滑落。待手滑落到他喉箍之處,我忽然奮起力量跳起身體猛力掐了上去。

一掐住後,便揚聲狂怒道:“姓黃的,老子替你免費照顧了女兒三個月之久,你就是這樣回報的嗎?老子的利息可是天下第一貴,就用你的命來償還吧!”

這言落下,我跪坐在他腿上再加多一隻手死死地掐緊。來此三年多,我早就跟隨著山賊們早練就了衝動一派。有恩就還有仇也必報,想到什麽就做什麽。

既是今日受他之辱,定當今日還他之仇了。我胸膛裏的這顆心髒,正因為隱忍殺氣而泛濫著疼。而且東邪這廝是個很逆向思維的人,越是懼怕於他,說不定越會替自己招來殺氣。

所以我選擇了先下手為強的逆流而上,選擇了豪賭一把,賭他異於常人的逆向思維。然後我成功,東邪果真一點也未動怒,反而抬起一指指尖輕輕碰了碰我的唇後拿開,其他書友正在看:。

疑惑地定眼望住,但見他指尖上似是因為方才那一舉沾染了我唇畔的殷紅。可隨後他竟然將那指血毫不避諱地送入了唇間,霎時間,我為他此大膽一舉陷入了徹底的呆愣之中。

呆愣住再次定眸望他,卻見他眸底桀驁與張狂之色定格了片刻,後又偏似疑惑多些。為此我又開始深思起來,可我的深思還未完全展開,但見他果然將指尖上那抿殷紅血跡抿入了口中。

而且隨後他的指尖竟又落在我唇畔,似是又欲再撩起一指殷紅去品嚐。然而就此之際,忽地有聲揚起:“邪物,這裏還有外人在場,你與你娃娃她娘要親熱是不是也該擇個好地方?”

親熱,隻怕不是!東邪這模樣分明就是渴血,他也許是久未遇上敵手,久未被人傷到流血。所以他或許是因為渴望敵手渴血而寂寞,這才有了方才的異樣之舉吧。

不過我的此番疑惑,終也是被洪七公的又一輪笑聲阻斷了。醒神之際,我的雙手被東邪一隻大掌迅速捉拿住,身體也瞬息被一股力量以背貼前胸的姿勢又坐回了他的懷中。

隨後一雙手腕被他一隻手穩穩地扣住,身體也被他緊緊壓製住。暗暗掙紮一番紋絲不動後,我很理智地選擇了安份下來。

悲憤之餘俯下望一眼,卻發現扣在我腰肢上的大掌手指修長漂亮,指甲也修剪得很是整潔,似乎不太像一個習武之人的手。

就此觀望完畢,我落下一聲無奈的歎息,轉而提神望一眼對麵。對麵端端正正坐著三人,叫花子洪七公,西毒子歐陽鋒與段家和尚子。又望一眼走廊裏,段家的四大金剛也全都在場。

分明已經三個月之久了,但為何這四絕還在一起糾纏不休?但是下一秒我腦中忽然靈光一瞬閃過,然後似乎就明了了這其中的某些暗潮洶湧。

因為能讓這四絕們糾纏在一起的,也隻有那《九陰真經》了。此書原本是由全真教的王重陽保管,他死後便由那單純的周伯通保管。

但是世間就有如東邪這樣,不尋常理的不要臉之徒。竟然夥同自己妻子欺騙了單純如斯的周伯通,騙了人家全真教的寶貝占為己有不還。

而這段家和尚為在出家之前,本就與那全真教的王重陽私交頗深。現在怕是為友也好,為己也好。這個武癡到連夫人都不顧的家夥,定也不會就此放過東邪手中的九陰真經吧。

然後西毒呢,也是個很極端的武癡,射雕裏對九陰真經最為執著的也可以說是他了。叫花子呢,也許是純粹喜歡湊個熱鬧而已。

思緒至此,我實乃厭煩,忍不住地小聲譏諷一句:“不是就是本學武功的破書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有必要個個都如狼似虎地追逐個不停嗎?”

豈料我這言剛道落,扣在我腰際間的雙掌似是警告般地一緊,讓我差點就因呼吸不順暢而哽住。但東邪此舉還不算,關鍵是對麵的三人。

他們望著我的眼神很複雜,仿佛我是個由天而降的怪物一般。那眼神的起初端起的似是驚奇,後又似是疑惑不解,但最後都還歸於淡定的無視。

正為這一群人的眼神深感無奈悲憤之際,快要被捏得麻木的雙手上拂來一雙顫抖小手。扭頭一望,竟然是黃蓉,她正靠在東邪身上望著我。

“娘親,蓉兒以為你活不過來了,幸好爹爹對你你隻是施以薄懲而已。”她的話音暗啞異常,言語落下淚竟然跟著流出。

施以薄懲,好吧,她爹爹動手打了我,我還得說聲感謝。不過現在他女兒為我也流淚了,算是互相扯平了吧。我莫包子縱使是個無惡不作的山賊,但偶爾也會是個恩怨分明的好人。

暗暗歎息一聲斂去這般想法,我忽然覺得自己實乃太過卑劣了些,好看的小說:。說到底,這黃小鬼隻是因為沒有娘想要娘而已。拜個幹娘什麽的,也應該也是可以的吧。我又何這般狠心地故斷掉她這可憐的淒苦執念呢,哎!

這般想想,又見黃蓉望著我的眼神,我欲做一個往日用手指彈彈她的小額頭的舉動安撫安撫她。但轉念卻發現手並不自由,於是扭頭望一眼東邪。

頗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喂,放開我吧,我保證不行凶了。你不會認為有你們這四大高手在場,我還能有能力逃掉吧。”

他低頭掃了我一眼不作回答,而後又將視線慵懶散漫揚起。可他這視線分明沒有望任何人,隻是斂去了他先前的那股桀驁與邪肆,端起了無視一切的清冽與淡然。

見他這樣,我也作罷,扭頭在黃蓉仰起的小額頭上重重落下一吻。黃蓉見我這般模樣,深深看我一眼,隨後就搖晃了她爹東邪的胳膊嬌聲言道:“爹爹,你放開娘親吧。”

她這言落下,我扭頭再望東邪,果然還是黃蓉的話有效果。因為東邪在她這句落下後,便立即低頭望她一眼。還瞬息斂去了眸底的清冽淡漠,蕩開抿柔慈之色地抬手揉了揉她的發。

也是借著東邪的此舉動作,我的雙手這才得以自由。一得自由我便在腦中飛速計劃,計劃如何才能從這個XXXX酒樓安然離開。

忽然就想到,我要是破開喉嚨呼救命,師傅他老人家聽到的幾率有多大。忽然又想到,師傅老人家應該會擔心一下我會拉著黃蓉去胡混來監督一下的。

在這陣瘋狂的胡思亂想中,菊花清水被端來眼前。一望,竟然又是黃蓉,她還裂唇笑道:“娘親,淨手吃飯吧,娘親肚子一餓便會脾氣不好。”

也對,她這一提醒我方記起來這裏本是為吃飯來著。先吃飯吧,吃了才有力氣繼續想怎樣才能逃離。而且這次我與黃蓉也該緣斷了吧,想到即將分開,心頭居然無端升起了陣陣不舍。

三個月的日日夜夜相擁而眠呢,雖然厭煩她總是喊我娘親,也嫉妒她搶走了師傅,但又哪會真恨她。

“嗯嗯,你也淨手吃飯。如果讓你餓著了,師傅還不剝了我的皮啊。”言罷,我快速淨完手先給黃蓉夾了滿滿一碗菜,然後也給自己夾了滿滿一碗菜。

埋頭猛吃間,我偷瞄了一眼對麵的三位高人,還是望著我滿麵異樣之色。忽然就覺得獨吃美食有些尷尬,於是便開聲言道:“你們也都吃吧,這頓我請客,無需客氣的。”

吃完這頓我發誓再也不來這間酒樓了,因為這裏實乃是我的憂傷晦氣之地。

正當這般想著,忽聽洪七公笑笑地開聲言道:“邪物,雖然說這是你們一家人的團聚飯桌。但你娃娃她娘都開口邀請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哈……”

端正坐好,蓉兒她爸這道正餐終於可以開始上了。啊呀,我這是腫麽了,為嘛這麽激動?哎,我果然是花癡麽,乃們鄙視我吧,捂臉奔走......

還是再多解釋一下吧,我想看過電視劇和原著的都知道,東邪絕非什麽好人,他偶爾興致所至會殺人,偶爾開心了也會救人。他曾豪言說過‘禮法豈為吾輩而設’,他不尋常理少年就性情偏執地叛棄父母離家出走,行走江湖也凡事但求心之所適。而且後來還夥同妻子,騙取了全真教周伯通的《九陰真經》一書。還隻因兩個徒弟的叛變就挑斷了所有徒弟的腳筋,心中自傲和潔癖也很重,所以東邪根本就不能列為好人裏麵去。但我也知道東邪也並非大惡之人,但是我必須按照文文裏的女主的視角和觀念寫下去。人物形象可能會是邪氣而偏執的,第一卷結束的時候會出東邪或是黃蓉的番外,其實我覺得我沒必要替文中的東邪性情解釋些什麽。因為我喜歡東邪黃藥師,根本就不喜歡他的善,而是喜歡他的邪氣,喜歡他的不喜解釋,喜歡他的隨性所致,喜歡他的護短與偏執。O(∩_∩)O,解釋至此,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