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射雕的起始之初
萬裏晴空,炎熱非常。山道坡上,數人屏住聲息地穩穩埋伏著。
這一幕,不禁有些讓我想起了與黃藥師初初相遇的當年。
也是在這樣一個豔陽天,我與頭目在山道坡上久久埋伏,並豪氣萬丈地帶著弟兄們喊打喊殺地俯衝下去。本是欲搶奪魚肉一番他人,卻不想反被他人魚肉砍殺。
因這種種過往,實乃忍不住失笑出聲。亦是恰逢這聲笑,身旁埋伏著的一群人,皆鬆一口氣,有些不耐欲出聲的意味。或許是先前得我警告過,麵色多有隱忍,卻又未敢發作。
笑笑地揚起手,捏了捏在唐聆臂彎裏氣鼓鼓的一張與他老爹極度相似的臉壓低聲音道:“臭小子,忍著。”這聲安撫落下,小家夥麵色稍有緩和,將臉在我掌心摩擦了小會終是沒有言語。
而唐朎另一邊的小雲,也學著我這般,捏了捏小家夥的臉,又再撫了撫摸他的頭。
很明顯,我不如小雲這個丫頭對小家夥的安撫來得大。畢竟相處年數,她們多過我。
身邊埋伏著的其餘人見此狀況,似已得知我心固執,皆是有些無奈輕歎出聲。懷中小人兒弱弱扭捏幾下,仰頭嬌氣地問道:“娘親,還要這樣待到幾時,嫣兒有些熱?”
“噓……一會就好,乖乖的。”抬手將她往懷中攏了攏,我繼續朝山道坡上專注地望著。
卻不想,在我這裏不得發作,懷中小人兒轉而扭頭向身後的一顆樹上低低弱弱地輕聲喚道:“爹爹……”她這聲軟軟落下,我亦扭頭朝身後樹上端坐的男人望定。
依舊是一身青衫,在綠蔭樹梢間裏隨風起而鼓動著。當年的傲執雖然不見收斂多少,但眉宇間卻是溢出著顯而易見的慈愛之色。黃藥師這廝或許不是個好丈夫,但也許是個好爹爹。
“心靜自然涼。”他隻此一句落下,並調轉視線朝我望,丟下一道淡含譴責與無奈意味的神色,轉而又還歸了懶懶的平靜。跟著還摸出腰腹間玉簫,似欲吹上一曲。
“噓……” 再次打了個噤聲的手指,他兩番望了望我,最終還是無聲垂下胳膊去。
“唐唐,你究竟想待怎樣?”另一聲,不其然又是埋怨著清響起來。聞聲調轉視線過去,一身苗家服飾的嬌小女子,趴身匍匐在唐朎的邊上對我不滿地怒視著。
“惡心的蠱女,閉嘴。你再用這樣不屑的眼神看我唐門之人,我便毒瞎你這雙眼!”這一聲很明顯聽得出絕不是敷衍的威脅。
然,女子難惹,而唐朎似乎不諳此道,又再出言相刺:“別以為你會解什麽蠱毒,就沒人敢動你。小爺不是唐天悠,待人不會心軟。”也是源於這一句,久久埋伏的沉寂似乎快欲走向崩毀。
隨後,苗婷瞬間騰起身體,望著唐朎神色間怒焰飛漲。本以為她會還以怒言相待,卻不想幾番隱忍之後,她卻是用一行風情萬種的姿態趴□體,並將頭歪靠在唐朎的肩頭。
並拿捏出一幅讓男子聽了會酥麻的聲音,朝唐朎柔柔言道:“喲,小爺,你預備怎麽動奴家呢?”她的這一聲,端得媚骨肆意,聲音嬌溺似水。一雙眼,直直望著唐朎笑意風情滿溢。
不一小會,隻聞唐朎怒道一聲:“不要臉!”一並轉過來的麵,帶著一絲隱隱的羞煞或是惱怒卻又不知如何接下去的紅暈之色。
暗笑地歎息一瞬,我還是無奈出聲:“婷婷,你再欺負他,小心我揍死你這臭丫頭。”
“切,這麽無聊。我不調戲他,難道要我過去對麵山坡調戲那七個全真教牛鼻子道士不成。這一路上被這幾個牛鼻子道士追得這麽慘,黃島主又不出手教訓教訓他們,莫不是黃島主非此七人的對手不成?”聽似無意的一番話,卻明顯在激將某人。
仿佛這日子真的太無聊,不鬧出點風波,實乃浪費這夏日美好時光一般的語氣。
“你放屁,我爹爹豈會不是那全真七廢的對手。”唐朎臂彎下的黃翼不服出聲,一張小臉上揚起的堅定,似極了黃蓉當年護爹心切的模樣。
“你爹爹若是那幾人對手,為何不將人趕走,還任允他們一路跟著?”
“你……”然黃藥師,還是一副風吹意不動的淡定神色,眉頭微微皺起,仿佛似嫌太吵鬧 。
“那個……莫邪,我真的要死纏爛打並喜歡一個傻得可憐而且武功還不堪一擊相貌平庸的家夥嗎?”聞聲,我終於扭轉視線向右邊,望定著出得蜀中便被黃藥師尋來的黃蓉麵上。
幾年不見,她已長大至雙十年華有餘。眼角眉梢的嬌態風情,綻露得更是讓人折服心動。
我望定著她的眼,想讓其看到我眼中絕對的真誠,並堅定地勸慰道:“黃蓉,我問你,你爹爹樣貌武功人品如何?”
她眉梢挑起唇角揚起,並答:“我爹爹容貌絕品,武功自是江湖人難敵!”言語間,自有一股驕傲得意,且保護的意味非常的濃鬱。
“那好,我再問你,你爹爹會隨便就輕易依從妥協於我,或是其他的任何人嗎?”
“……這……爹爹從不輕易妥協認……認輸。”此聲,黃蓉底氣已弱許多。
“那我再問你,你爹爹會將身上所有的錢財,交給一個剛見麵的陌生人嗎?”
“……不……爹爹才不會這麽……”
“那我再問你,這麽多年來,你見過我能欺負得過你爹爹嗎?”
“不能……”她的聲音與底氣,又再弱了許多。但轉而,卻微揚道:“可兩人結姻一起生活一輩子,怎能用一個欺負來概括呢?”
“廢話,兩人在一起,不是你欺負他便是他欺負你。如果我武藝高強得過你爹爹,我會將你爹爹先狠狠痛揍一頓,然後再休掉他,再找一個如那郭小傻的男子生活一輩子。永遠都隻有我欺負他,永遠都聽話,多好。”
“你個小傻瓜,你爹爹太過傲氣不說,爭強鬥勝的心也強得偶爾讓人難以忍受。且不說這些,你爹爹現今已年逾四十好幾,我還這般年輕。他年老珠黃之際,我還風情猶存,真乃虧也。諸如此般總總,得出結論。一個女人若得你爹爹這樣的男子為夫,是人生絕對的憾事。”
此番低低激昂的語畢,黃蓉默默歎息一聲還歸無聲。
而我,因數次辯解得勝而暗喜,並遙想這數月發生的事情,偶爾覺得恍然如夢一場。
想那夏至五月時分,為了兌現允給人的承諾與尋得那江湖眾人與金蒙兩國高手皆在覬覦尋覓的武穆遺書,我們一行出了蜀中在途中分道揚鑣。
一行向中原腹地湖北行進,一行向著宋家王都所在地杭州臨安邁進。
碧眼族暫不得麵世,必須等待該有的時機。唐耀與花菇得令帶領著蜀中唐門的殘餘老少與碧眼之眾,隨同黃藥師來蜀的碧眼一族,在聞人小白三娘的帶領下返回湖北隱遁於神農架的深山之中。
不得令,也不可隨意踏出那方深山野嶺一步。而卸下了鳳離麵具的黃藥師,雖然麵上偶爾也肆意直白地蕩起些閑散的懶懶笑色。
可還是一如那些年同樣,依舊是諸多人與事情都不會在他心間停留過久的自負。
那不喜眾人陪伴的性子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因為我或是誰而改變多少。
是以這般,經由了我的好幾番苦苦哀求。一行改道江南臨安的人,除卻我們一家大小以外,多了或許可以解開月蠱的苗婷婷與怎麽也不肯與我分開的唐聆。
唐門,一夕之間在書中湮滅,神影門也再不是囚禁我之鎖。無論如何也不曾想過,在各種離離合合與紛紛擾擾之後。我們會站在這個山頭,見證另一個開始。
欲先睹為快,將來會叱吒江湖的郭小傻究竟會是何等的風姿卓卓。
然而此番又是片刻埋伏靜待之餘,鼻端忽覺少了什麽氣味一般。扭頭朝身後樹梢上望去一眼,竟是空無一人。心下,不由得恍惚一瞬,擔心某人會生氣。
猶豫了一會,終是難忍起身朝眾人丟下一句原地待命便轉身走開尋人。
在山道坡上尋覓了一陣,隱約乎聞陣陣簫聲傳來。循聲所致兜兜轉轉,卻被赫然躍入眼界的一片花海震撼住了。原來腳下斜斜不算高的山穀腹地,與那端的山坡上栽種著滿山遍野的桃樹。
眼下正待花開時分,粉紅朵朵全都怒放枝頭,幾多嬌豔,若順風而襲,大可十裏沿飄香。
這一幕讓人神清氣爽,有些驅趕了夏日的炎熱。為此,又回憶起當年身在桃花島的那些時光。
花海之中,我飛在花端之上。黃藥師忽然由花海的某處突然出現將我攔截下,並不悅的眼神。
彼時,我處處與之作對,總也想贏他一回。憶及此處,也不覺當年的自己比之黃藥師的固執其實也並未輸下半分來。現如今想來,其實所謂的妥協與否也並未那般的重要。
人生何其短暫,勞碌蹉跎已是太多時光。心之所係唯願足矣,貪心太過,終究是累。若一人為另一個妥協至一個丟失了自己顏色的地步,那應該也是一種失衡吧。
想畢這些,展顏俯下望去。那山道坡底流水溪畔的桃花樹下,黃藥師就站在那處,端簫於臂正在悠悠吹奏一曲。簫聲時而悠揚飄悅,時而卻低低幽幽似鬱結不爽。
此間,風卷起他的衣襟隨風飄起,瓣瓣桃花被吹得脫離樹梢掃過他的肩頭或發絲或在那發間纏繞不去,似是想於那簫聲共笑於飛舞上一回。見此,不由得又再憶起當年那個雪天。
大雪難行,他將鬥篷係在我頭上,將我背行的那一路來。一路上風也是這樣與他的發絲共舞,見不得那番才纏綿姿態怒了眼,一路上不停在他背上躍起撕咬下他的發。
憶及當年那些稚氣,不由得裂唇笑笑,轉而細細看他在那桃花樹下風姿卓卓的身影。卻不見了當年的那般妒心,而是緩緩邁步向前幾步緩緩躺在坡道綠叢間,聽那一曲悠悠簫聲纏綿繞耳。
聽著聽著,不知何時竟迷蒙昏睡過去。待再醒來,卻是一人附身在側,一雙眼仿佛看了我許久許久,一指指尖在我頰上上下輕撫流連不去。仿佛極是喜歡這個動作,久而不膩。
“莫邪。”久久對望之餘,他終是輕聲喚我的名字。
“嗯。” 帶著濃濃睡意,我輕笑了笑地簡單還答了這麽一聲,欲等待他的下言。
以他性情,或許是有些因我先前過氣之言而不快,豈料他依舊隻是緩緩附耳一聲:“莫邪,不論如何厭我氣我。我以習慣莫邪所有性情,分別數載,如剜心之痛。至此,永生都不再分開。”
隻此一句別再無其它,他氣息起伏劇烈將我緊緊擁著,緊得仿佛欲融進骨血再也不分開。分明沒有言語什麽,我卻嗅到了欲淚的意味。他如斯驕傲之人,何以給我這樣一幅姿態。
忍不住,還是哭起。淚湧出,哽咽數度,亦不想去分辨到底是為誰而流。
他指尖揚起,輕輕拂去眼淚,輕歎一聲欲俯下唇來。兩片唇剛待貼上,不想穀底桃花樹種傳來不屑之聲:“光天白日的,能做得出如此傷風敗得之事的人,也唯有你東邪黃藥師了。快將我全真教秘寶與師叔還來,不然,我全真教勢必與你桃花島不罷休。”
揚聲吼完這聲,天罡北鬥七星陣又再擺起。一路過來,他們總是如此糾纏不休。
“師兄,你當真破不了他們這全真七熊的大力金剛陣麽?”有些懷疑,若是他當真破不了打不過,我可以考慮一下試著放毒或者讓苗婷下些蠱毒作弄一下他們群擾人清淨的家夥們。
許是聽見了我的嘲諷,穀底不悅的言語又再飆起:“妖女,是天罡北鬥陣不是大力金剛陣。”
聞此聲,我失笑連連,黃藥師還不動如山,指尖流連在我發髻或衣衫上四圍整理。
夫不怒,妻可怒。一家之人,總得有個怒的。桃花島人,必須性情狹隘容不得人欺。
打定注意,我站起身來,做足夜叉裝,怒指山下揚聲言道:“你們以多欺少,隻能算一群狗熊,哪裏是什麽全鎮七俠。”豈料這聲落,身側之人居然肆意笑開。
山穀的風裏,他的笑聲肆意回蕩,讓我有些摸不著北。回之以疑惑的眼神詢問,卻不想聽聞另人羞煞萬分的回答:“遙想當年,你與你頭目一眾百餘來人將我們圍困。洪七假意笑怒你們以多欺少,你卻厚顏奸笑說你們幹的就是以多欺少的勾當。怎麽,隻允自己以多欺少,見不得他人橫行。”
他如此調笑聲落,我麵色大囧卻不知如何還嘴。
隻得尷尬嘿嘿假笑欲敷衍過去,並以此大拍馬屁:“好漢不提當年勇好漢不提當年勇,我老早就不再以多欺少了。再說有了師兄,我覺得以少欺多比較威風。管他誰有道理,快些過去將這全真七熊打得滿地找牙吧,快點過去啊。”
假意的催促意圖掩蓋羞澀,卻不想被看破,任他輕捏下頜笑意言道:“莫邪還是一如從前,半分不講道理。不過我桃花島人向來不循規矩行事,何來理字一說。”
一句桃花島人,何來理字一句淡逝在風下。他揚臂輕撫衣襟皺褶,我心下略感不安,擔心他真不是天罡北鬥陣的對手,唯恐他失了顏麵後心下不爽,連忙急急拉住他的衣袖。
“師兄,算了。今日咱不是還有要事在身嗎,再說也沒帶兵器在手,且饒他們一回再說。”聲落,拉著他的袖腕欲走。但他仿若磐石不動,細細看我,道:“真擔心我打不過他們,嗯?”
微帶不滿的質問,逼迫得我別開了視線。一山自有一山高,高中還有高中手。他在接下來的年月裏不敵全真七子的天罡北鬥陣,不敵歐陽鋒這樣的種種事跡,難道還需要我拿到麵上來說嗎。
“你無需顧忌我會輸,人生於此,爭搶奪勝之心早已大減。兵器已是多餘,一敗難求。”餘聲環繞之際,輕撫臉頰的手已不再。人影,已騰空而起曲指彈出氣勁。
還未落到那溪水畔的桃花樹下,全真教已有四人接連著呼痛倒下。
天罡北鬥七星陣,四人倒下,陣法不成。風聲裏,桃花初,隻聞黃藥師淡淡一番言落:“在我耐性還未全失之前,你們最好離開這裏,別再叨擾我與內子小憩!”
可桃花下一群黑白相間道袍之人,哪裏肯休。再次舉劍,齊齊七人擺開陣法再次攻來。
而我隻是笑,因為黃藥師若真是那亂造殺戮之人,一指彈指間便可穿膛而過絕人性命,又何以還能讓這一群人站起身來繼續擺陣。這人,偶爾真的不喜辯解也懶得去言辭什麽,隻是將心藏得深。
其實真的如斯…… 最後那一詞,唯心知曉,在心湖慢慢蕩漾開去,激起不滅的陣陣漣漪。
隻聞那山腹地粉紅桃樹之央,黑白相間中那道青色如鴻身形。
在這漫山桃花,在隨他們的打鬥中隨風起而慢天揚起的桃花之中。
並伴著這陣陣幽幽暗香裏,讓人感覺,悠遠醇香泛濫之餘,亦是暖入心扉……
——————全書完——————
結局了,結局了,就這樣結局了。不舍,不忍。有很多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一直支持我的讀者們,謝謝你們,打負分的讀者們,看盜版文的讀者,也謝謝你們。
真心實意的,鞠躬致謝。也許堅持看到結局的人並不多,或許隻有兩三人。
能看到我這番後記的人應該也不多,不過我還是想自言自說幾句,望大家諒解。
最初寫這篇文,是看了《書中遊》大愛。然後翻找各類黃藥師的同人文,包括各種電視劇版本的黃藥師形象性格,包括原著裏的人物性情。最後的最後,思如泉湧,實在難擋。
於是開始寫了這篇文,也知道寫同人文是被人唾棄的灰色地帶。在這裏,我要跟大家鄭重地說聲抱歉,因為我知道此文的某些讀者們一直想看的原著路線情節。
我一直沒寫,也一直在堅持著不寫。為何?
因為同人本就屬於灰色地帶,我不想再盜人家過多的原著劇情加以添改。
就這樣,全文幾十萬字多是原創情節。我或許隻是串聯yy了一個不太像樣的前傳,給我喜歡的黃藥師一個不至於太孤單寂寞的後半生。雖然文文垃圾,但唯心足矣。
並借此文催眠自己,金庸老爺子的射雕裏黃藥師後半輩子有人陪著了,便是俺家閨女莫邪。
哈哈,這樣一來少說歹說,也減少些看金庸老爺子的原著。看黃藥師後半生居無定所,一人遊曆來的那種淒然心疼的感覺。
此文中的人物性格從一開始,就各種被罵被唾棄。最開始,我也難過傷心神馬的。
不過現在全都釋然了,神馬罵人負分的,也不難過了。畢竟自己寫的東西,還是有人在看這的。而且人物嘛,性格各不一樣,身份立場也各不相同,相衝突是合理存在的。
隻不過我是此文寫手,必須考慮多方麵的人物性情,而且此文是用第一人稱寫的,必定會有所欠缺。例如其他人的心裏想法,必定難以交代齊全,隻有靠人物的舉止與對白去細細揣摩。
與讀者所站的角度肯定偶爾有所不同了,畢竟人皆大異,角度問題其實無需解釋太過。寫此番文的開始,我也不厭其煩地解釋,再到後來我不想解釋了。
懂得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解釋再多,看人物與事情的角度不同,也不會喜歡。
也許我是個不安規矩出牌的壞女人吧,喜歡寫搞怪情節。以至於後來,完全偏離了。以至於一直寫到結局,我筆下的人物們性格也並未因為什麽該變多少。
我覺得寫同人,寫這篇射雕黃藥師同人文,比我寫跡部景吾時更是難上加難。畢竟跡部景吾傲嬌不掩招搖,一路招搖傲嬌到底就行了。
可黃藥師不同,他人已到中年。雖是性情孤傲,或許也該融合些淡漠名利了。他智商高絕,卻情商底下。若不然,原著中馮蘅又豈會死。他不喜辯解不喜認輸,難免招致江湖人恨,不喜合群。
說句實話,這樣的男人,不論為子為夫為父,都算不得上是最理想的人選。可金庸老爺子實在太偏愛了,將黃藥師這個人物塑造得太讓人難以忘掉太心存遺憾了。
我覺得,金庸老爺子才是真正寫虐文的高中之手。他老人家筆下另人敬佩難以釋懷武功高絕的男主們,大多都沒有好的結局。如黃藥師,如一燈大師,如王重陽,如喬峰,如歐陽鋒洪七公等等之類的。包括楊過在內,也是虐了人家十六年,還斷掉一隻胳膊才給人那劫後餘生的幸福。
不過金庸老爺子虐的是武俠的世界,蕩氣回腸。而我畢竟是寫的言情,果真照搬原著的性格也太硬了,所以隻有崩,而且同人不崩不成魔的。而且,我也沒那深厚的功力,隻能寫些yy之文。
寫此文大半年,幾次大病。 哎,總之千言萬語,文文就此完結了。
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開始。雖有遺憾,但與大家總有散席的時候,有點難過的感覺。
開了篇現代文,暖傷文,應該是個短篇,會很快結束。
寫完現代文之後,會開一篇我鍾愛的仙俠玄幻文。同人文,大概長時間都不涉足了。
如果喜歡仙俠的朋友,或許可以等一等。若沒有喜歡的,隻能說江湖再見了。
希望哪天,你們還能在茫茫文海裏,點開我這個無名小卒的仙俠文,還能記起我來。
其實仙俠玄幻文寫了二十萬字的存稿了,歡脫走向的。因為寫虐文太傷心傷肝了,所以我打算在現代文完結後,寫一篇氣氛歡脫文的仙俠文來治愈自己。
仙俠文文的女主名字我覺得很有愛,李四(李思),托塔天王李靖之女。
男主是洪荒遠古遺存的上神,原身蛟龍,為邪神。至盤古開天一同而出,吸盡天地瘴氣飛升成神。後,曆經洪荒大流,遠古上神湮滅多數,仙界頓生。
此文楠竹會帶領遺存的遠古上神,饕鬄窮奇神之類的獸毀天滅地,並縱身成魔,重回女媧怒毀朝歌之前的年代,與也重生的女主來上一段仙魔大戰。
其實是個歡脫文,寫虐文被傷到了,是時候歡脫下了。
先弄一段給大家先過過眼:
吾本是玉帝後花園中的道路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修煉百年未得仙身未入仙道。
平日閑暇之餘也隻能與身邊一些稍有意識的石頭或仙鳥仙蟲們,聊一聊仙界裏各家長短。
某日某時某刻,玉帝突發興致入園遊玩觀賞,不幸跌跤至吾身,滴落一滴口水。
卻不想遇此瓊液點化,吾雖不得肉身,卻驟然生魂在眾仙麵前。
玉帝歎吾資質不材,又歎吾亦是他精氣仙魂所致。故而,對百仙隨意指了指腳邊蓮花池,歎曰:“賜此女魂蓮藕脛骨身,再封賜一個龍涎公主與她罷。”
曰罷,令仙家將吾用塘中蓮藕點化有身。乃蓮藕女娃一枚,可用文午火反複煎熬燉煮成湯。
後又曰:“托塔天王李靖聽令,孤知曉你未封仙之前在凡間有養育過蓮藕兒的經驗,此番蓮藕女娃你便也抱回去一同養著吧。”曰完此番,玉帝揮了廣袖率眾仙離去。
唯留下李天王與一紅衣男子愣在原地,神色有異。但帝令不可違之,李天王還是將吾抱回了府邸預備圈養。奈何李府已有三子在前,李金吒李木吒,還有紅衣同吾一樣蓮藕脛骨身的紅衣李哪吒。
天王李爹問吾:“我兒,為爹喜得玉帝賜女,你想要個啥名字,李思吒還是李吒思? ”
吾短小肉身,乃四五歲孩童模樣。且石魂藕身還不得言語,顫抖之餘俯跪在地,不小心兩手趴在李思之上。天王李爹見此,大感遺憾,曰:“李家三子都帶吒字,唯你不吒,不過也罷。有你上麵三個哥哥吒著諸方鬼怪妖魔,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吒不吒也沒多大關係。”
至此,吾被取名李思,有名無實的龍涎公主,最長做的事情是騎在天王李爹肩頭望風景。
因石魂兼蓮藕而化,五十年歲還不得言語,故而仙界眾仙偶遇吾與天王李爹,看著天王李爹歎息憂愁的時候,多是拍拍肩膀駕雲飄走,有善心者會留下一句:“天王莫急,別如此憂傷。”
後五十年裏,眾仙再見吾與天王李爹,會搖頭齊曰:“天王請節哀,此女天然呆,恐後天不可挽救也。不過模樣還算可愛,還算可愛……天王也不用太傷懷太期待。”
眾仙二代也皆在背後暗暗給吾起別名,或是李四或是口水公主,並笑吾天然呆,終不成材,隻配許給那凡間的癡傻男張三。可吾好歹也是龍涎出身,眾仙二代也隻敢在背後曰曰作罷。
如此匆匆數載仙界光陰流逝,吾在眾仙家的呆蠢之言中成長至百歲之餘,終於得開聲說話。
天王李爹大喜,曰:“我兒哪裏癡傻了,想那太上老君的神牛,三百年才會開聲說話。”
吾頓時深感大囧,李爹卻又再欣喜曰:“我兒,來喊聲爹爹聽聽,給爹爹笑一個。”
被眾仙取笑了百年的天然呆廢材,吾已懶惰絕望入骨,欲將天然呆廢材貫徹到天地湮滅的那一刻到來。再者低調才是壽終正寢的王道,吾的目標是與天然呆並存到老,且君子報仇百年不晚也。
顧而,麵無表情呆蠢問道:“爹爹,笑是什麽東西,要怎麽笑?”
吾如此一問,李爹愕然一瞬回過神來,痛曰:“兒啊,從今個開始,你要孜孜不倦地學習才行。來,咱要先學會笑對眾家仙人,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來,跟著爹爹一起做動作。首先,雙手叉腰,其二,氣聚肺腑,其三,預備笑,‘啊哈哈哈哈哈……’”
天王李爹這一笑,豪氣動天,可嚇得四方鬼魅抱首遁走。隨之,吾也學著天王李爹叉腰揚天如此這般那般無度狂笑,卻笑得整個仙府地動山搖。
一旁金吒大哥見狀,抱起吾,柔聲低語曰:“小四,女孩可不能這麽笑,大哥笑一個給你看。” 曰罷,金吒大哥眼微眯,唇微揚不露齒完美一笑,停下後又曰:“女孩該當這般笑。”
大哥笑曰過,又來二哥曰:“ 妹妹,二哥也給你笑一個。你看,嘴巴應該這樣裂開,嘿嘿嘿的笑才開懷。” 二哥笑曰得正興濃,紅衣三哥哪吒將吾由大哥懷中抱過一邊。
陰氣測測地附耳在吾耳邊,冷哼一聲威脅曰:“敢將我李家父子當猴戲耍,小心我弄死你。”
吾聞之,掙脫下地,雙手叉腰揚天狂笑後嬌呼曰:“爹爹,三哥說要弄死吾。爹爹,什麽是弄死,要怎麽弄死?三哥還‘哼’的一聲笑了,這也算是一種笑法嗎,爹爹?”
李天王聽罷這聲百年遲來的爹爹,激動得眉飛色舞兼潸然淚下。後回神過來,朝紅衣李哪吒一聲暴怒曰:“混蛋臭小子,還反了你了。你敢動你妹妹一根毛發,看我不先弄死你!”
暴怒曰聲落,天王李爹將吾奪回懷中緊抱,低聲安撫曰:“我兒莫怕,你三哥那是羨慕嫉妒恨。你想啊,你穿了一百年你三哥出生時穿的紅肚兜紅叉褲,還有他的銀項圈也都戴在了你脖子了。他這是在吃醋,這才胡說弄死我兒。待爹爹教訓教訓他,替我兒好好出氣。”
見李爹如此憤然,為保住家庭和睦氣氛,創造吾壽終正寢的終極目標。吾站定李家庭院,當眾脫掉穿戴了整整一百年沒有換洗過的紅肚兜紅褲衩銀項圈,並神色呆呆地舉到天王李爹麵前,呆呆曰:“爹爹,那吾將這些還給三哥,三哥是不是就不再羨慕嫉妒恨了?”
於是庭院之中,仙風吹拂之下,天王李爹呆得憤然無語,後俯□來垂首悲呼:“兒啊,男女有別,你怎可當著爹爹與哥哥們這一眾男兒們麵前寬衣解帶呢?來,乖,快將肚兜褲衩穿上”
吾聞之,抬眼又再呆呆問:“爹爹,什麽叫男女有別,別在哪處?”曰後,端起一副百年年複一年的呆蠢模樣,堅決不穿戴那套紅肚兜紅褲衩。
天王李爹見狀,默然半響,轉而憤聲怒曰:“哪吒,還不過來給你妹妹道歉,快讓她將肚兜褲衩穿戴起來!”後又柔聲曰:“兒啊,你三哥對你哼氣,那是對你在笑呢,是笑。”
李哪吒李三哥聞言,閉了閉眼後又睜開,俯□來,撿起肚兜褲衩,對吾滿眼釋放微笑,曰:“乖,三哥怎麽可能對你羨慕嫉妒恨呢。你看,三哥預備再給你個腳環戴。”
神,可救吾命。遙想百年前,來到李府的第二天,李爹問三子:“孩兒們,咱父子可沒養育女娃的經驗,要怎麽穿戴打扮才好?哪吒,你同你妹妹一樣蓮藕身,給出出主意。”
李家三子哪吒聞言,拿出法寶袋裏至出生就穿戴在身的神衣紅肚兜紅褲衩朝吾輩身上揮來。
於是這整整的一百年來,吾的羞澀早已在這身紅肚兜紅褲衩,幾乎呈裸奔的狀態中死絕並灰飛湮滅了數萬萬次。但觀之陰險神色,連忙再次呆蠢問:“三哥,什麽叫做男女有別。”
目標是躲過腳環上身,豈料李家三子雖是同吾一樣蓮藕身,卻生得一顆狐狸心。
隻聞他陰測冷哼一聲,笑曰“ 等小四長大了,不就知道男女有別在哪處了。”
“哢嚓”一聲響,吾除了被強行穿戴起紅肚兜紅褲衩之外,又多了個銀腳環。
吾隨他一般地冷哼一聲,嬌曰:“三哥,吾這樣也算學會你的笑法了吧?”
看來吾之天然呆路,似乎也走得不順暢,或許該考慮換個活法。
剛打定這般主意,卻不想次日天界仙雞鳴過之後,天王李爹便將吾速速梳洗,依舊穿戴紅肚兜紅褲衩包子頭地帶上朝堂,稟告曰:“奏啟陛下,龍涎公主終於得臣悉心教導學會說話學會笑了。”
金殿寶座之上,玉帝拂須疑惑曰:“嗯,如果有此事,便是卿家百年來辛苦了。”
得見玉帝展顏,天王李爹將吾從肩頭拿下,轉給玉帝榻前近使抱給在玉帝雙膝之上端坐起。
吾俯下而望,隻見寶座下,天王李爹心喜地揚聲呼道:“公主,快給陛下笑一個。”
吾是天然呆,本能回問道:“爹爹,想看孩兒哪種笑?”
不想這聲過後,身後玉帝卻連連數聲輕咳。嚇得金殿寶座之下天王李爹如獲大罪地俯身跪下,急急辯解曰:“陛下,陛下,臣有罪有罪,臣不該讓龍涎公主喚臣下爹爹了。”
身後,一聲威嚴緩曰:“李卿家養育之恩大過孤賜造之恩,無妨。”
雖說無妨,但堂下俯跪的天王李爹更是顫抖不停,聲淚俱下曰:“陛下,臣不敢,不敢。”
見養育百年養育之恩的天王李爹如此膽顫,吾暗歎,轉麵仰首,甜笑曰:“玉帝爹爹,吾笑給你看看如何?”
玉帝聞聲,帝顏得保,驟然緩和了威嚴之色,淡曰:“吾兒可放聲笑來,讓眾卿家看看。”
此番得允,吾轉身穩穩座於玉帝腿上懷中,氣沉丹田。忽地,仙家的金鑾殿上一陣狂笑聲起。
此笑,笑得滿堂仙家七歪八倒。此笑,笑得玉帝寶座震下陣陣仙塵。
餘音過後,眾仙家呆傻,帝曰:“不愧吾兒,孤之精魂所造,豈可有癡傻之理,退朝。”
帝顏不可逆,吾被帝抱離寶座,眼看天王李爹在下痛呼道:“陛下,陛下。”
帝轉顏,不悅展現威嚴曰:“李卿家還有事?”
天王李爹曰:“不敢不敢,陛下公主好走,好走。”
一朝麻雀變鳳凰,唔卻犯傻思念起那李家庭院天王李爹的肩頭風景來。且因伴君如伴虎,伴天帝左右,豈合乎吾壽終正寢之終極目標。
某日,見那天界半月已然高掛,仙鶴飛鳴之際。吾藏身在帝湯池畔,望著滿溢帝者仙氣王氣的滾滾浴池無限感慨。待帝身無片縷踏出的瞬間,至仙氣彌漫中。吾緩緩出現,緊抱帝君小腿。
並用一個仰上的姿勢朝上望去,側首疑惑曰:“玉帝爹爹,什麽是男女有別?”
於舉之餘,帝君恥部風景被一覽無漏。對視間,見帝還是呆愣。遂狠狠咬牙抬起小小手爪,呆蠢曰:“咦,玉帝爹爹。你的這個是什麽,為何吾沒有呢?”
帝驟然醒悟回神,雙掌護住恥部,震怒曰:“吾兒不可造次,還不快快退下。仙娥,快傳李靖來見,快快傳李靖前來見孤將之帶走!”
世間何有不透風的牆,那一日那一舉,消息不禁而走。仙界眾家沸騰,暗笑不敢言。
帝顏被觸,遷怒一個稚兒有損帝君威儀。帝不語,唯有悶聲抗下,可朝堂卻一再威嚴顯露。
得回李家,吾其樂悠悠,卻觀李家父子四人滿目苦愁。終歎,大錯不可挽回也。
是夜,埋伏在李家父子三人大大的浴池畔,將在帝君湯池畔的問話重演一遍:“爹爹,那日在玉帝爹爹湯池邊沒有觀摩清楚。男女之別,究竟這別出是在哪裏呢?”
聲落,李家父子有三人鑽入水底後抬手念訣化作一陣青煙遁走。唯李家三子哪吒鎮定自如,笑曰:“四兒果真想分辨男女之別?”
吾心不慌氣不喘,神入定,視線堅定專注,答曰:“嗯,三哥要教會吾男女之別嗎?”
每每想起這一百年來,吾之裸*身被你李家父子四人看了多少眼,吾之屁股又被你們李家父子彈了摸了多少次。今日,怎能不趁機狠狠報複這一回。
豈料沐浴中人,居然氣定神穩,驅腿直直邁出。然,吾雙眼上卻在他踏出的那瞬間,被紅霞遮蓋怎麽也拉扯不開。身畔,隻聞冷聲哼過而不帶走一絲仙氣仙塵。
至那日開始,但凡得空,吾便孜孜不倦地出現在李家父子四人的湯池邊上,呆然並不懈地問著那句:“男女之別究竟在哪裏,吾實在很想知道。”
從此之後,李家父子四人均不敢在府內沐浴。此消息不脛而走,在天界傳揚開來,眾仙又起暗潮笑曰:“李家四娃,果然呆傻。” 然帝君,還是未得展顏。
此後的每夜,但凡仙風刮起夜風纏綿,仙鶴鳴叫之餘。吾總是很忙很忙,忙著出現在各仙家的浴池旁邊,忙著孜孜不倦呆蠢地重複著那金典一句:“男女有別在哪兒,可否告知吾?”
再到後來,全天界都知道。李家有女初長成,為通曉男女之別,出現在各仙家的浴池之內,並脫了太上老君守門童子的褲子欲要窺探一番。
再到後來,吾有一個很長的名字在天界傳開,龍涎公主李四是天界第一女流氓。
帝得信,未怒反展顏,令帝母教誨,帝母曰:“吾兒聽著,待你長大,招一駙馬。洞房花燭之夜時,自然會知曉男女之別在哪處。”
吾聽帝母教誨,終於不再出現在各仙家浴池之旁守候那一句答案。
就此三百年過去,各家仙二代各有歸屬,唯吾繼續被笑為隻配凡間癡傻張三漢。
吾不語,某日蟠桃仙會上,站定於眾仙姑仙二代們都仰慕不已的二郎神君麵前,曰:“二郎神君,吾願意招你為駙馬,你可願意?”
二郎神君望吾,眉頭幾番抽搐,曰;“ 四公主乃帝君所出,楊戩豈配。”
望定著他,吾甜笑曰:“二郎神君,你無須自卑,吾不介意你親生爹爹出在那凡間農家。”
二郎神君又再皺眉,再曰:“待公主殿下能與臣下同等對視的時候,再言婚不遲。”
吾聞之,抬首望去,自覺脖子酸痛,轉而揚聲喊道:“李爹,吾要坐上你肩頭。”
天王李爹聞聲尷尬奔來,對二郎神君賠笑連連:“二郎神君,莫怪莫怪。”
二郎神君忙客套,回道:“天王哪裏話,是楊戩自知不配公主。”
吾端坐在高處,俯下望定二郎神君的發頂,伸出白嫩且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二郎神君的額頭,癡癡流連幾番不去後,曰:“二郎神君,仙姐姐們說吾隻配許給那凡間張三郎。雖說你比那凡間三郎少了一郎,還殘缺多出一隻眼來。但吾也不介意你樣貌醜陋,你呢,可會介意吾的五短身量。”
是了,四百年了,吾長不大,穿戴了李家哪吒三哥的紅肚兜紅褲衩整整四百年。
二郎神君有一瞬欲失態的征兆,許是百仙在場而不得發作,故曰:“臣下不介意公主五短身量,隻是臣下乃帝君親侄,與公主血是近二代有悖倫常,實在不宜婚配。”
“哦,是這樣嗎?”吾鍥而不舍繼續追問。
“是!”二郎神君這句鏗鏘之言落下,眾仙家全數點頭附和。
此後數天,天界之中,盡知李家有女紅褲衩,有了一段不倫的禁忌之戀。
他們說吾戀戀不忘二郎神君不思悔改,飯不思茶不香。
他們吾常常偷偷尾隨二郎神君,並癡癡不懈地淚眼觀望。
他們說二郎神君對吾從來不假辭色,沒有一句好言相待。
再到後來,眾仙皆歎歎息心憐吾在那瑤池附跪在帝母膝蓋上失聲痛哭的那一場。
他們說,李家有女四娃。哎,可憐……
本以為事情得以解決,卻不想帝母聞訊心憐,招吾承諾道:“吾兒不必傷懷,你乃帝君精魂所致,嫁定是要嫁得比其他仙家二代更好。”
那一日,吾大感愕然,恨命途坎坷。數日之後,仙樂聲聲奏起,紅妝延綿了數十裏之壯觀。
荒洲沙漠桃花柳樹林之邊,帝母所言的遠古上神。吾要嫁的夫君,元身蛟龍,本無名諱。因隨神父盤古一同裂天地而生,並吸盡了天地瘴氣,後又坐守神父盤古墓軒轅廟不離不棄。
故而,遠古遺存不多的眾神們,尊之為軒轅上神,神界的統領。
他站在……嗯,不,牠盤著身軀在神父盤古的軒轅廟墓前。身軀巨大,高,見不到頭。橫,見不到尾。在陽光的照耀下,身上的鱗片發出咄咄逼人的黑色光芒。
見此一幕,吾眼前發黑,有想逃的欲*望。幾百年來第一次,想成為真正的天然呆一枚。
後側目仰首,朝帝君悲泣,曰:“玉帝爹爹,吾根本無法忘記二郎神君,非卿不嫁。不如……不如就悔婚離去吧……”
帝君怒曰:“胡鬧,朝令怎可夕改。神界與仙界聯姻,從此安享太平。”遂,將吾放在俯下龍頭伸出的巨大舌尖之上,並客套虛言寒暄幾句便帶領眾仙駕雲裏去。
漫野風沙桃花之餘,吾終於放聲真正的痛哭起來。哭聲之餘,還聽得下邊眾神恭賀。
哭到中途,風裏聽聞天王李爹淚泣的聲音傳來:“軒轅神君,我兒雖細皮嫩肉,但不及軒轅神君塞牙縫的份。望請神帝嘴下留情,小心牙齒刮傷我兒,留我兒一命,小仙感激涕零了。”
可是,可是,待這句求情的語音還沒消散,吾卻被巨龍生吞入腹了!
出嫁的第一天就命絕於龍口,吾,悔之晚矣……
好了,就到這裏罷。雖然舍不得支持我的你們,但總有分別,願文海再相見。
祝福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哦,最後,晚安了大家。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