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139終於找到了娘親
一把將手中的銀針狠狠砸向地麵,滿心怒氣飆升耐心全失地猛力拉開了廁所的門扉。
“哎呀!”一聲慘叫,因腳拇指被砸到。哆嗦著退了幾步,差點跌入茅廁的米田共坑裏。
為此一出,氣得瞬間哽住。深呼吸一息地笑笑站穩了腳,清了清喉,預備不收取任何酬勞地替這小鬼的爹娘好好地指點她一番該有的道德與禮數,畢竟蹲廁所這回事不是說能讓就讓的。
這般想想著的同時抬起頭來,朦朧視線裏所見的一幕真正怪異得讓人用言語很難解釋清楚。
茅廁門前的地麵上坐著一個目測四五歲的女娃娃,將頭埋得極低極低,低到了前胸。
所以看不清她的模樣,隻能看到係著綢帶的兩隻發團子與下垂到肩臂的細細小辮子。
是以,這個娃娃並不怪異,發髻與衣裳全屬正常,怪異的是她手中牽著的東西。說實話,活這小半生以來我從不認為自己的見識很淺薄。見過牽著狗遛彎的娃娃,也見過牽著貓遛彎的娃娃。
卻認真是沒見過牽著一隻全黑色,且模樣還生得非常醜陋凶狠高至我小腿上的大鳥出來遛彎的娃娃。而且更讓人覺得怪異無法忽視的是,這隻大鳥竟然還穿戴著很合身的花衣裳與花鞋子。
脖子上還係了個蝴蝶結,蝴蝶結上牽係著一根長長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就拽在蹲坐在地麵的娃娃手中,而且大鳥的頭頂上還係著一塊粉紅色的布巾,真真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滑稽之感。
見此一幕,忽然有點找不回自己聲音地傻傻愣在了原處,真的起了些莫名想笑的感覺。
可隨後還是忍不住覺得難受地扭動了幾□體,因為感覺被如此對待的畜生也許會極不舒服才是,是因為看見這隻畜生正在努力用嘴欲撕扯下係在頭頂上迎風飄蕩粉紅頭巾的緣故。
或許是久不能成功扯掉頭巾,大鳥看上去有些暴躁起來,開始不停地來回走動著撲騰翅膀。
隨後還一邊仰首發出低低極其難聽的嘎叫聲,一邊朝著坐在地麵的娃娃歪歪扭扭著走了過來。至此這才恍然地收回了觀望的視線,猶豫了片刻下卻是丟下一句:“呃,你的鳥很特別,我仿佛有在哪裏見過一般。”這聲言罷後,我對自己會說這樣的話,很沒頭緒地陷入了疑惑中。
待實乃在記憶力尋不到任何見過的印象後,終於也是笑笑地放棄。暗自嘲諷一番地再看一眼奇異的大鳥,再次笑笑地折轉身體撿起地麵的外套穿在身,欲盡快離開這個地方與這牽怪鳥的娃娃。
想來能牽著這麽一隻看著衣裳質地絕對很好的怪鳥出來遛彎的,定是有什麽大來頭的娃娃。
蜀中青城現在大亂,說不定這娃的爹娘來頭不簡單。我現在的仇敵也許已遍布整個的蜀中了,能少得罪一個還是少得罪一個吧。若真以大欺小這娃娃回爹娘麵前告狀,我豈不是有口難辨了。
再者,真的很想說一句,娃娃的這隻鳥真的是很醜很醜,一點也不配這身花衣裳與粉色頭巾。
“你敢再說一句它醜試試,我要回去告訴爹爹拔掉你的舌頭!”娃娃還在抽泣著,頭還是低低垂著。言罷這句後她揚開臂膀,將高過自己身體的大鳥攬在了身邊,並輕輕撫摸它的翅膀。
“呃,那個,我並不是嫌棄你的鳥兒貌醜,隻是覺得它如果換一身黑衣裳穿戴的話,可能不那麽惹眼也會更顯得神秘威武一些,也許你可以朝著改變顏色方麵再將它重新打扮一番的。”
“就是要如此惹眼才好呢。這樣一來我找不到娘親,娘親或許可以找到我也不定的。”娃娃依舊不抬頭起來,但語氣裏端起的意味似乎對我極度的不滿,且還是在不斷地抽泣哽咽著。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
認真來論,這個娃娃真的很沒有禮貌,與大人說話都這般地不抬起頭來將視線直視。不過也不是我的娃,與她在此這般磨嘰卻是為何呢,而且外麵街道上的唐耀與花姑還在等著我。
思緒至此,欲越過娃娃的頭頂離開。腳步剛動起,娃娃忽然聲調高亢道:“我討厭你。”
聞聲,沒有來地莫名想笑,緊跟著亦是輕渺渺地回她一句:“我也不喜歡你。”
“我討厭你!”腳步再欲動,娃娃又是說了這麽一句。聲調高過第一次,怨憤很明顯。
“我也討厭你!”怎麽能輸給一個娃娃呢,於是極不服氣地又再答了這麽一句。
“……爹爹,爹爹……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嗚嗚……爹爹,你快來啊,爹爹……”
怎麽,不再說討厭我了,開始喚起先前痛罵的爹爹了?可是不知道為何的,娃娃的這道哭聲仿佛很沉很沉,壓得我心口不知道哪處在疼。仿佛不知道在哪兒聽過,比這更喧囂的哭聲。
那哭聲還不會說話,還隻會依依呀呀地朝人不斷揮爪抓起人的頭發不放地玩耍。咦,怎麽忽然串湧上這般的片段出來了?淚,為何會莫名湧出,心髒為何會因這道哭聲跳得慌亂異常?
為此,感覺頭暈目弦起來,為此邁不開的腳步還俯□來。
一把將坐在地麵放聲嚎哭的娃娃抱了起來,並輕輕地貼上了她的額頭與臉頰。
曾經似乎有抱著一個孩子在懷中的!記得那沉甸甸的感覺,就如現在這般的暖暖流淌。
就此久久擁抱之餘,我越來越疑惑。但娃娃卻喘息地大力將我推開了少許,並仰頭望我。
這一舉之下我看清了娃娃的臉,很是白皙的皮膚透著股水潤的紅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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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很想要咬上一口,或是親那麽一下。而我,也真的這麽做了,惹她不滿地咕噥起來。
跟著兩隻手握成拳狀地揉著眼睛,可待她用含著明晃晃淚光的雙眼看了一陣之後,卻口齒不清地驚聲尖叫起來:“啊……啊……爹爹……爹爹……嫣兒找到了……找到了……”
這聲言罷,娃娃又是哇哇大哭起來,哭聲愈來愈讓人心慌。於此哭聲中,她還猛力扯掉了係在大鳥脖子上的繩索,氣急地扭頭朝它哽咽不斷地丟下一句:“……禽獸之一……快……快點兒聯絡黃翼的禽獸之二……快點告訴爹爹……嫣兒真的找到了……快點飛回去啊……”
“好怪異的名字,居然叫禽獸之一?”疑惑地喊出這怪異之名,聽著娃娃一邊不停地抽泣哽咽吩咐著大鳥離去,一邊緊緊不放地環繞過我的脖子。我的一顆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翻湧著。
而地麵上的大鳥或許是因為不懂人語,或許是因為身上穿戴的衣物與鞋子的不便利,怎麽也不肯飛起來遠離開去。反而猛力地撲騰著翅膀,貌似很興奮地在地麵左右跳來跳去不停歇。
“娃娃,你尿褲子了哦。”恍惚著說出這句,我將娃娃的身體推遠預備放下地來。娃娃的裙子一角正在往下滴落著尿液,莫非這便是她先前瘋狂敲門的原因,與現在哭著狂喊爹爹的原因。
至此方醒悟過來,我似乎在廁所裏待了很久。是害得她尿褲子的人,難怪會說討厭我了。
“尿個褲子而已,回去換過來就可以了,不準哭了。呐,你這般的哭聲真的是太吵了。”
此聲中,娃娃伸出了短短的手臂,揮動著似乎想要觸碰我的額頭與發,指尖掃到了我的眉。
忽然驚覺到什麽,聚集起清明視線再次朝娃娃望住,沒想到娃娃的額心居然也有一點朱砂紅印。就此開始,失了神般地讓娃娃坐在一隻臂膀上,另一隻揚起觸碰上她的眉心的紅色印記。
而娃娃也同樣地伸出軟軟的小手爪,在摳著我額心的朱砂紅印。片刻之後,她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輕歎道:“這點朱砂紅是真的呢,娘親,嫣兒終於找到你了。好想好想你,娘親……爹爹在身邊時每天晚上都會給嫣兒講娘親的故事,所以嫣兒認得娘親呢,娘親……”
語畢,娃娃軟軟的頭歪在我頸窩一遍一抽泣地喚著娘親娘親,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撞擊在我心坎上疼痛異常。忍不住地還是哭了,仿佛曾有丟棄過什麽寧願舍棄性命也不願意舍棄的聲音。
那道道依依呀呀的暖,究竟是什麽?不懂,不懂為何聽到這個或許不見了娘親的娃娃喊出娘親二字時,心會無端顫抖?天,我究竟是怎麽了。為何抱著這個娃娃,手居然會不想要鬆開呢?
顫抖著流淚之餘,清醒的理智終於開始慢慢回湧,片刻之後強逼自己放下這個娃娃離開。畢竟她不是我的娃娃,她有自己的爹娘有自己的家。一個不過四五歲小鬼的胡話,怎麽能當真呢。
也許她真是沒因為有娘親,才會亂認地喊了我這麽一陣。思緒待此,抽吸兩聲將娃娃方在地麵故作凶狠地丟下一句:“尿褲子的小鬼不準離了大人到處亂走亂撞,快點回到爹爹身邊去!”
語畢此番,腳步邁起,卻聽身後的娃娃嘶聲哽咽地抽泣喊道:“……不準走,爹爹很想娘親……嫣兒有看到爹爹看娘親畫卷的時候,笑著流眼淚……咳……咳……咳……”
話隻是嘶喊到一半,娃娃因哽咽著喊話岔氣地猛咳嗽起來,似乎欲要就此咳嗽斷氣。轉麵定眸望著,娃娃還是在哽咽咳嗽地哭著,小腦袋因為抽泣哽咽一歪一歪的,整個的身體都在顫抖著。
莫約是因為咳嗽得說不出話來,急得猛跺腳。而我卻是冷眼看著,心已不若方才的那般動容。
於是轉身再起步邁開,然而隻是兩步而已,身後‘哇’的一聲嘔吐聲響起。再次轉麵,娃娃已經因為哽咽將吃下的東西全都嘔吐了出來。頓時難聞氣味飄蕩了滿滿的鼻端,讓人不想去靠近。
因為害怕一旦靠近了,會再次升起方才那般疼痛與舍不得放手想將人擄走的莫名感覺來。
於是第三次抬腳走開,當轉出小巷的時候,卻忽聞娃娃斷了聲息,隻聞那大鳥怪異亂叫起來。
為此,遲疑的腳步還是折返回去,卻看到娃娃已匍匐在自己吐出的汙穢裏拳頭在打地地無聲哭泣。暗自歎息一聲過去將之提起,被不期然被她用以髒髒的小身體抱住了脖子不鬆開。
“煩死了,哭哭哭,你這小鬼究竟還要哭到何時。快說,你爹爹在哪兒呢,我送你回去。畢竟好像是我害你尿褲子了,就算是補償你的吧,真是個又髒又愛哭的麻煩小鬼!”語畢這番,不甚耐煩地將娃娃鎖在脖子上的小手撥開,將她汙穢的外衣與尿濕的褲子全脫了下來扔在了地麵。
再由身上的挎包裏摸出自己的換洗衣物,一邊將她赤條條的小屁屁擦幹,一邊將他胡亂地包裹起來。想來我真的不是她的娘親,可為何手替這小鬼換衣衫的雙手就是停止不下來?
疑惑之餘中,已迅速了地搞定了一切,隻是此間娃娃一直不放地扯著我的衣服,滿目一副唯恐我將她丟在這兒的模樣。末了,這才停止了哭泣,弱弱道:“……要回爹爹那兒去。”
“是是是,回你爹爹那兒去。可你先得說出你爹爹在哪兒,我才能送你回去呢。”
“不知道。”軟軟的童音含著哽咽地回答了這句,接著又是一句:“雲姐會來找嫣兒的。”
啊,啊,罷也,罷也。小鬼就是小鬼,麻煩不斷。此番煩躁思緒間,一把預備將整理好的娃娃扛起在肩頭離去這茅廁的前麵,豈料她卻又開始大喊大叫:“你蹲下來,我要那樣坐著。”
怎麽坐著?聞聲,狠狠咬住牙口忍了忍,卻是不知道為何真的蹲下了身子來。
任身後的小鬼,一把攬住了脖子爬上了後背坐在了肩膀上,並任她一雙手抱住了雙耳。
“爹爹總是會將嫣兒放在肩膀上坐著的,娘親也要一樣。”語畢這句,娃娃終於不再哭泣。
“你別胡亂瞎喊,我可不是你娘。”有些不明自己所做的,無端地憎恨起自己的心軟來。可娃娃已在肩頭了,唯有再次俯身將地麵還在叫喚的大鳥也抱起來的夾在腋下奔出了小巷子。
重,真的很重,卻說不出是因為肩頭的人,還是其它什麽。暖,也許是娃娃小手的緣故。
聽,她貌似很開心,還用著她稚嫩的軟軟童音高亢地開始給我講起了她娘親的故事。
而腋下的大鳥,還發出一聲聲應和的怪腔怪調。是以這般,走出小巷子回到大街的時候,原本以為在原地等著我的唐耀與花姑,還有兩名丐幫弟子全都消失不見了蹤影。
靜,真的很安靜。扭頭望望,街央人影寸無。為此,心頭閃過些非常不安與不妙的感覺。很想讓肩頭還在不斷喧囂的娃娃住口,也開始厭煩她這唧唧哇哇聲與人來熟易拐騙的性子。
停頓下腳步細細側耳頃聽了片刻,忽聞‘轟’的一聲巨響喧囂起來,震耳欲聾。
這是火硝石爆炸的聲響,是唐門的那三個老頑固還是唐聆!該死,唐聆是該要帶著碧眼族的老老少少避開這禍端的,希望不是他。因為猜不到是誰,我有些猶豫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先避避。
“娘親,好大的爆竹聲啊。我們快些過去看熱鬧啊,快些快些去,爹爹說不定就在那裏!”
肩頭的娃娃半點不憂心,咯咯笑著捏著我的雙耳,哪見方才在廁所門前那連番的哭泣。
“閉嘴小鬼,吵死了。去了會死,你難道不怕死?”雖不悅輕吐這句,但腳步已動起。
奈何才剛轉過一條街角而已,喊打喊殺兵刃相交的聲音蜂擁而來地逼退了我前行的步伐。
瞬息之間,我與肩頭的娃娃跟著身著一群鮮紅怒衣的唐門子弟被圍困在了人群的最中央。
不經意地瞄去一眼,其中果然有唐耀與花姑,而且還有帶著一雙薄膜掩蓋了碧眼的唐聆。
“唐聆,你這臭小子出來幹什麽?快點給我滾回去,我是你姐姐,你必須得聽我的。”
語畢這句,再憤怒已是根本來不及,隻得一把朝天空狠狠地拋揚起腋下叫喚著的怪鳥。
足下點地地迅速飛身俯衝上前,用以內勁震射出背心前可致使人麻痹倒下的大量銀針。
“是唐門的暗器暴雨梨花針,大家快散開!”話聲落下,圍攻的人群四散退開了距離。
但手中的刀刃,還是指著唐門子弟與我。那眼神,仿佛欲將我們一群人生吞入腹。
僵持住此間,肩頭娃娃興奮地大喊:“啊,娘親你看你看,爹爹來了。”
在這危急關頭,一個眼神的錯開都會命斃,真恨不得將這娃娃的一張嘴封死。
可耳畔還是清晰地聽聞到了,天際之上有兩道怪鳥相互應和地發出著嘶啞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