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帶著兩鬼差上路
街央總是人走散熱鬧非凡的,不過還是與我那些年在世外有大不相同的地方,很多人們的臉上掛著憂愁或是憤怒或是無可奈何的麻木與僵硬。烽火_中文網.聽聞蒙古與金國已經在宋室的邊境駐軍了,據說很多的人們的夫君或是兒子為此已被朝廷征用了,將來或許會戰死在沙場為國英勇地捐軀。
也許這便是人們不太高興的終極原因了,因為他們的家園就快要被兩個強大的外族給侵犯了。而且舉國上下處處可聞見隱約的戰火味道,街麵偶爾也有很整齊的兵士們大搖大擺地打著銅鑼呐喊為國參軍啊為國參軍,或是英勇地為國捐軀啊為國捐軀之類的,聽似絕對激昂的言語。
然而如此這般之餘,某些朝廷的官員依舊是醉生夢死奢華度日,賦稅沉重得讓老百姓越來越願意落草為寇了。據說某某江湖豪俠們與某些民間組織者們已經結成了一支義軍,說什麽勢必要尋到嶽飛將軍被陷害致死時失落的那本用來打仗攻城的武穆遺書,然後送到宋室的皇宮裏麵去。
我記得這樣的發展與我知曉的劇情似乎哪裏不同了,而牛馬卻用零度的眼神與零度的語氣說因為我的關係而全部都偏移了。雖然說我自認為沒有這樣毀天滅地的本領,但他們譴責的眼神是真的。於是我為了能夠活下去,似乎也隻能暫時與這二鬼一起做那什麽修複的推動之舉了。
所以這一路下來,我將眼神與途中看到的女子們的眼神端起的一樣了,滿目帶著輕愁而明媚的憂傷。因為這該死的牛馬居然給我設定了什麽身份,說我的夫君已經為國戰死了沙場,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他們說這樣一來,我才可以打入什麽的內部,可以滿腔熱血地進行那什麽事件。
我去他二隻的鬼娘親,若黃藥師知道了這二鬼差每天都在詛咒他死,會不會割斷他們的舌頭打斷他的腿,再將他們埋在那桃花樹下做了花肥?哎,就此又想到了他與看了這二個月看了這外世的一切。真真是不得不讓我感慨萬分,原來桃花島的種田摸蝦生活真的是多麽的美好。%
那沒良心狠狠揮打我一巴掌的夫君黃藥師是多麽的明智優秀了,因為這一路而來見到的男子們皆已經是雙目燃起了熊熊的報複火光。不論在酒肆賭坊客棧或是那街邊的小攤檔,無不是在痛罵詛咒著蒙古與金國。然後為這共同的憤慨,他們肆意豪飲徹夜不歸,愈發的醉生夢死幾回。
真是天下大同,庸人自擾。沒有唾罵自身民族的腐壞殘敗,卻一直在痛罵人家的強大。看來許多人都鮮少能直麵自己的不足,而是為求安慰隨那大潮一起沉溺入了憤慨之中。可這與我這連配角的配角都算不上的路人甲乙丙丁有何關係呢,我為何要幫助他們去尋找那什麽武穆遺書?
就讓那蒙古的什麽雷搶去不就得了,反正最後他都要帶領蒙古鐵騎滅了宋建立了元。可牛馬二廝卻說要按照一切的大體正常走向來,不可超越了時間軸線不然一切都空談。於是我不得不被這二隻要挾地拖著,腳步不停地聽聞那武穆遺書出現在哪兒,便立馬奔赴哪裏暗中查訪。
此間,定要阻住下已經帶著人馬潛藏過來的啥雷與完顏康那小子,幫助那些醉生夢死的豪俠們得到武穆遺書交到丐幫的的手裏或是直接送到宋室的皇宮裏麵去。其實我覺得這樣高潔偉大的事情當真不適合我來做的,可牛馬二廝卻橫眉瞪我,問我究竟是想死去還是想要活著。
於是我認真的沒有辦法了,因為我還懷著寶寶,自然有活的機會那便一定要去爭取了。
想我五月離開的桃花島,現在是七月初。懷孕三個月有餘了,腹部開始微微的隆起。說不期待小生命的到來是假,可是我想念小家夥那狠狠打我一把掌的混蛋爹爹更多一些。想他想到食不知味,想他想到沒有他的味道就會睡不著,想他到想要就此衝回去一家人攬著一起死了算了。.
可是想歸想,我不得不朝著桃花島的方向越走越遠了。www.?fhzww?.c0m隻得將這份不該留戀的思念狠狠掐滅掩埋在心底,不讓它們隨意泛濫出來。可是站在這人滿為患的大街,我卻有想哭的衝動。分明嘴裏的桃子啃了一顆又一顆,卻怎麽也吃不出桃花島的味道來,到最後卻又再煩悶地丟棄在地麵。
其實該怎麽來解釋這一切,我都已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起先的最初,據牛鬼二廝所說的我本是他們暫時安排在這時空的一顆莫約是不會影響時代洪流主線發展,或是影響什麽風光瀟灑主角的那類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小石頭。可他們卻說至從張瞳為我而誤死之後,就偏移了軌跡。
我這顆小石頭在湖的中心蕩開了漣漪,然後這個漣漪還越蕩越大。致使這兒的某些事情某些人物的命運與根本的方向全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變化,所以他們不得不殺了我,然後再想辦法修複這裏的原本軌跡。於是他們幾次殺我,可幾次都失敗了,他們說也許是我的命格太硬的緣故。
而且這牛鬼二廝雖然說主體是神級別的,卻隻是兩顆小蝦米而已。他們根本就不可以隨意地來到人世間,每次出現都必須借助死人的屍體出現,而且還有時間上的限製與能力上的限製。最關鍵的他們與世人不能有太過多的接觸,也不可經由他們的手去隨便改動世人的命運軌跡。
於是五月桃花島的那次捕殺,是他們用著非人類的微薄力量蠱惑了瑛姑帶著他們一起去的。結果是他們沒有料想到我會用桃木劍刺中了他們,更沒有料到的是我肚子還懷上了這時空男人的孩子。於是我的命格似乎因為肚子裏的寶寶更硬了許多,致使他們暫時殺我不得了。
為此一著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黃藥師這混蛋,或是該要嘲笑這兩個智商似乎被驢踢了了的廢物鬼差。想我月月年年與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不懷孕的的幾率怕是微乎其微的吧。所以我該是要慶幸的吧,那夜居然會很‘巧合’地用桃木劍將他們歸‘路’給斬斷了,讓他們的魂魄留在了死人的體內出不來了,利用肚子裏的寶寶艱辛地再次暫時撿回了一條命來。
但這二廝暫時是回不去了,卻也不可以永遠呆在屍體裏麵,而且過了那時間的限製他們是會見著陽光就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那種。所以那夜情急之下他們咬了我,喝了我的血。額頭上與我一樣有個紅色的印記了。這般之下才得以保存了他們暫時魂魄不滅,可卻需要繼續喝我血。
於是那夜他們利用最後的力量將我與瑛姑帶離了桃花島,用掩眼法送了一具屍體回桃花島去。說什麽定要斬斷我與此世的繼續過大孽緣,說什麽那混蛋黃藥師似乎也是這個時代不可或缺的一個推動他人命運走向的一個配角。如果再與我糾纏在一起下去,隻會更加的無法進行修複。
聽他們解釋了很久,我不耐地掀翻了桌子捶打了碗筷,隻求他們給我一句最簡單的答案。我究竟是可以生還是繼續會哪天莫名死亡。然後他們給了我一個答案,說什麽隻要我乖乖聽話助他們修複這時代因我的來到而偏移的軌跡,末了也許會在這裏給我安排個不影響他人的人生。
我去他二隻廢材的鬼娘親,不影響他人的人生那不就代表著我必須孤寡地過一生麽。我憑什麽被這麽悲催地安排,還要舔著笑臉大公無私地去幫助他們去幹那什麽半點也不利己的傻事情。我想要回我那桃花島去種田摸河蝦,想要去狠狠報複那個揮打了我一巴掌的沒良心的孩子他爹。
可他們卻很無恥地賴上了我,拖著很廢材的身體卻端著很高端的語氣命令我。小到要去推動那江湖的瑣碎,例如讓那郭小傻必須在江湖大放異彩,讓某某某必須要死在某某某的手中。大到要去推動這狗屁的時代命運,讓蒙古鐵木真的鐵騎來攻打宋,還要讓他鐵兒子可以滅了宋。
真他二隻鬼娘親的笑死人了,如果我現在站在這街上嚎上那麽一嗓子說要助蒙滅了宋,隻怕那些衛道士們會衝上前來將我們與肚子裏的寶寶砍成肉泥拿去喂狗。所以他們二隻愛幹嘛就去幹嘛吧,我才沒有那個好心情與他們一起玩耍。!我要去醉生夢死肆意而活,哪怕明日就要命絕。
除非他們能最後能安排將寶寶他爹爹還給我,讓我狠狠欺辱報複回去,說不定我還有那好心情與他們走這麽一回。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也隻好抱著寶寶與他們一起這麽悲劇下去了。因為他們若不恢複軌跡到最近似的程度,就算哪天得到機會下去,也可能要被上頭給滅掉。
隻是這二隻當真是端起的無比高傲的態度,說什麽哪能被一個區區人類給威脅。要好好的猶豫猶豫考慮考慮,等確認為可行之後才會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於是這般之餘我們一人二隻就這麽的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糾纏在一起分不開了,而且還一路窮困潦倒得吃了上頓就為下頓發愁。
原本以為他們是死人不需要吃喝拉撒的,豈料他們用我血養的方式留了下來,卻是變得與人有那麽些相同卻不全然相同。他們不怕疼卻怕熱,他們不會被殺得流血而亡卻又必須吃喝,而且他們不願意幹活賺錢。真是去他鬼娘親的憋屈,還得我懷著寶寶一路上養著這兩隻廢材。
思緒至此,我本是啃著桃子。也許是因為桃子難吃,也許是因為孕婦本就情緒易躁。不由得又開始生起氣,轉身朝身他們吼道:“你們兩隻活死人廢物,不管賣血賣身賣苦力也好給老子賺錢去吧。牛高馬大卻是沒用的東西,難道要老子寫一塊牌子掛在胸前站在街邊賣大贈小嗎?”
這道憤語落下,我丟棄了手中難吃的桃子於地麵,又從懷中的紙袋裏又摸出了一顆桃子繼續啃了起來。我站定的不遠處就站著無論怎麽看都會覺得很怪異的牛馬二廝,他們二人同樣一身黑色裝束,身材高大也算修長的,麵容也尚算俊秀之列的。但額心的那一點殷紅卻與他們的黝黑皮膚絕對半點兒也不相稱,而且他們二隻還是打著傘的還滿目疲憊之態。
正待觀望於此,牛頭便揚起他那絕零度毫無起伏的聲調淡淡作了回答:“臭丫頭,我們要吃飯要喝水要入茅廁要休息,你快點帶我們解決了這些,不然我們絕對要給你顏色看看不可。”
在他的這句之後,馬麵也揚起他那絕對零度到無起伏的聲調道落一句:“同牛,臭丫頭。”
聽此二句,我當真是被浮躁攻了心地咬牙怒道:“同你娘的牛,喊著臭丫頭的語調給老子帶點兒起伏與憤怒啊。你們兩隻一看就是從墳墓堆裏扒出來的死人頭,吃什麽飯喝什麽水啊。老子憑什麽懷著孩子還要養你們兩隻,憑什麽要按照你們說的去毀滅拯救那些與老子無關的人。”
“從今往後管它月有陰晴圓缺,老子要醉生夢死地肆意快活。因為滿天神佛們既然將老子這般悲劇了,老子自然要多拉些人來墊背陪葬了,首先就要將你們這兩隻先狠狠悲劇了再說。你們著兩隻猖狂個什麽勁,還不快給老子去賣血賣身賣苦力去賺錢養活我們母子去,還不滾!”
隻是我白白憤慨了這麽一場,牛頭這廝還是用零度聲調說道:“你能不能別喊我們兩隻?”
而馬麵也跟在他的隨後,也再次用著他那比牛頭更冷更無無起伏的語氣說道:“同牛!”
所以怒他們真的太不理智,於是斂去怒意咬了口桃肉地含糊說著:“?你們真的有這麽討厭兩隻嗎,嗯?那麽兩根兩條兩坨,你們喜歡哪個就拿去用吧,我會不介意地隨意喊著的。不過我覺得米田共家族大概是不怎麽會歡迎你們加入的,真的。因為你們長得比它們難看多了,它們至少能活了莊稼,而你們卻要將我這好好的活人給弄死了去,所以我不先整死你們還能整死誰!”
“抱歉,我收回先前的話,你還是喊我們兩隻吧。”還是牛頭的冰冷聲線,還是無起伏的。
“同牛。”依舊還是那馬麵的更冷的聲線,依舊是無起伏的,讓人聽來很想再殺他們一次。
“不好意思,我已經決定換個口味喊喊了,兩坨。還有啊今天的午餐我要吃魚吃蝦,你們快點想著銀兩從哪兒來這件事情,不然我將你們賣去青樓。”這番語畢,我揚聲淡淡笑起。看來與這二鬼鬥狠,暫階段還是我略勝一籌的。隻不過今日的午餐費,又要去哪裏弄來?
這般想想之餘,我丟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難吃桃子。轉身朝前邁開大步行走起來,而牛馬二廝也打著傘緊跟在身後。就此一陣之餘,我們三個來到了一間看似比較豪華檔次的酒樓大門前站定住了。仰上望了一眼,大大的漆金招牌上寫著‘精忠為國’四個龍飛鳳舞狂草字體,門內已是客源喧嘩聲浪至最高的飯點時分了。而且若沒聽錯,裏麵還響起著講書老頭的竹板與叫好聲。
“好了,就是這間精忠為國的熱血酒肆了,今天午飯我們就在這裏吃吧。”這句落下,我抬腿就朝裏麵走。豈料身後卻伸來一隻略涼的死人爪,瞬間就將我已是憤進了幾寸的圓肚子與腳步給拖住拉了出來。轉麵望定,牛頭一隻手撐打著傘?滿目帶著冰冷寒光地譴責似是在望定著我。
在這道眼神譴責的隨後,牛頭用著他零度無起伏的聲調開了口:“臭丫頭,你要吃霸王餐住霸王店是不是也該尋一個較小勢力較弱的店子去施行,這間看起來就明顯不適合。我與馬雖然來時學了那麽些的膚淺武藝,但也是二鬼四手難敵人類八拳的,再說我已經不想要再洗盤子了。”
在牛頭的這句話落下的隨後,馬麵也抄起他那零下一度的聲調跟在隨後道來一句:“同牛。”這句落下之後,馬麵揚起一臂在身上摸了幾摸,然後摸出了一個錢袋子朝牛頭遞給了過來。
而牛頭卻在接過錢袋子的瞬間,冰冷的眼神似乎有顫抖了幾下,但還是用著他那零度無起伏的聲調又再說道一句:“馬,我對你真的失望了。我們是神不是人,是不可以幹這種事情的。”
馬麵在這句下別開了腦袋,依舊用著他零下一度的聲調說著:“牛,我不想洗盤子。”
就此開始,這二隻在我的注目與門前來往的人群之前吵開了,聲音絕對的冷透無起伏。
牛:“馬,你要知道我們回去本就不易了,再幹這樣齷齪的事情是會降低神格的。”
馬:“不想洗盤子。”
牛:“我知道你不想洗盤子,我也不想洗盤子,但是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夠幹。”
馬:“什麽樣的事情?”
牛:“偷人錢財。”
馬:“……”
牛:“馬,你墮落了。才跟著這臭丫頭多久,你就墮落成這樣了。”
馬:“不想洗盤子。”
見此聽此,我頓時怒起地咬牙低語吼道:“你們兩隻還有完沒完,都快餓死我們母子了,管他哪裏來的錢財,先吃飽了這頓再說。”語畢,一把抓過牛頭手上的錢袋子轉身朝裏麵奔進。
“哎喲。”“哎呀。”一頓碰撞,兩聲驚呼。我忙抱著肚子退後撫摸,對麵的人也抱著胳膊揉著。末了抬頭一眼,二人互是愣住了一瞬間。然後我無言舉步朝食客滿堂的酒樓正堂走去,可身後的那人卻揚聲道來一句:“是你,居然會是你,沒想到會是你,怎麽可能是你!”
聽此嘴角難忍地抽搐了幾下,隨後也淡漠地給予了回答:“不是我,真不是我,哪裏可能是我,怎麽能是我。這位大姑娘,請你無視過去,就這樣裝著不認識我地走出這間酒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