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上)明圖暗算

馬宗義麵對著槍口沒有絲毫懼色和驚慌,所有的八路軍戰士也把槍口對準了劉婉君七人,當時的氣氛可謂是劍拔弩張。陳關山揮手示意戰士們都把槍放下,來到馬宗義和劉婉君跟前道:“劉姑娘,千萬莫莽撞行事。我們八路軍的品行要是真像你口中所說的那樣,我們八路軍在濰南的聲譽那可是鐵打的,你可以隨便找個父老鄉親打聽打聽,馬宗義更是不可能幹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想很可能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們,還請姑娘能夠明查秋毫。”劉婉君身邊的一個娘子軍狐疑道:“小姐!我也覺得這事情很可疑,也許是真的有人陷害八路軍他們呢?我們還是回去調查明白了,再把鳳娟帶來找他理論也不遲。”這時,劉婉君因為傷勢過重突然暈倒在地上。“小姐!小姐!你到底怎麽了?”幾個娘子軍圍著劉婉君焦急的呼喊著。陳關山一揮手,幾個戰士趕緊上前用擔架抬起了昏迷的劉婉君要走。幾個娘子軍楞楞的看著陳關山追問:“你們要把我們小姐抬到哪兒去?”陳關山道:“都這時候了你們還楞著幹什麽。快!救人要緊!來人,先把她抬回三十裏鋪,衛生員小吳!”“到!”一個提著衛生箱的女戰士站在了陳關山麵前。“趕緊回去給劉姑娘包紮處理傷口,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她的傷!”“是!”幾個娘子軍也隨著陳關山和方金彪的八路軍隊伍一起朝三十裏鋪方向撤去。

龜尾率領著一幹殘兵敗將押著幾百名勞工倉皇逃回了濰南城。

慰安所門前戒備森嚴。門前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崗樓,有六名全副武裝的日本憲兵十分警惕的站崗。十幾個背槍的日本鬼子抬著一些電台和無線電設備在院子裏進進出出,藤木神情威嚴地站在院子裏指手畫腳的指揮著,昔日的日本禽獸尋歡作樂的慰安所因為戰況的原因改變成了櫻木特工組的特務機關。門外,一輛摩托車停下,羽田從車上下來表情嚴肅的踱了進去。藤木看到羽田,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羽田察言觀色道:“看藤木君的表情,是初戰告捷呀!”藤木趾高氣揚抬頭看著陰霾密布的天空,一副要下雪的樣子:“現在濰南八路軍的處境就跟這糟糕的天氣一樣,而我們就是富士山的雪神,一定會把濰南所有支那部隊冰凍在我們的寒冰掌內。”羽田也抬頭看看天空:“金陵女神你打算怎樣處置她們。”“留著再玩幾天。”羽田不解的問:“藤木君,我不明白,人既然都抓起來了,真正的**人的血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她們嘴裏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隻會白白浪費我們偉大帝國武士的威力。”藤木陰險的笑道:“這也是我們的一張王牌,這張王牌的用處大著呢?最壞的打算就是竹下偵子小姐她們的行動失敗或是暴露,我還可以用她們三個換回她們的生命,要知道她們三個可是帝國少有的特工精英。至於其它的用處,我不說,想必羽田君也會猜測到的。”羽田豎起大拇指:“高明呀!藤木君,我真是佩服你的雄才偉略。”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裏傳來火車汽笛的轟鳴。萬三和幾個手下端著家夥埋伏在鐵道邊的一座小山坡上。一會兒,一個鐵道幫的幫眾從遠處跑過來,萬三壓低聲音問:“弄明白了沒有?小鬼子的火車上都裝了些啥硬通貨呀?”幫眾:“三爺!小鬼子的車廂上戒備森嚴呀!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用迷藥麻翻了他們,打開車廂一看裏麵裝的好像不是軍火,而是一些笨重的大家夥,至於糧食和物資,可是一樣也沒有啊!”萬三思忖片刻回頭對幾個幫眾道:“最近鬼子的軍用物資邪門的緊,趕快撤!”萬三和他的幫眾迅速消失在夜色裏。

東關,皇協軍巡防團。孫副官帶著兩個連的兵力集結在外麵等候著鄭天炮的命令。外麵停了十二輛軍用卡車,前麵三輛卡車是敞篷的大卡車,車廂裏滿站滿了持槍的皇協軍,後滿的九輛裝糧食的大卡車車身全用帆布支撐著罩了起來。鄭天炮對著眼前的皇協軍士兵訓話道:“兄弟們!這次我們揚眉吐氣立功的機會來了,太君下了命令要我們去攻打芙蓉山的二狼神這股土匪,我們有不少兄弟在押運糧草的時候吃過他不少的虧,現在我們要去徹底的消滅這股土匪,兄弟們請放心,對於這次的戰鬥,我鄭某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會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的。”孫副官上前立正敬禮道:“大哥!都準備好了!”鄭天炮點點頭:“這次我親自督陣,還是老規矩,誰要是當了孬種!老子的槍子可不是吃醋的而且六親不的,誰要是勇敢殺敵,老子要好好的獎賞他,絕對不含糊。出發!”皇協軍士兵全都爭先恐後的跳上那些用帆布罩起來的卡車上,隨後有士兵把後麵九輛用帆布罩起來的卡車的尾部扛上了許多麻袋包堵了起來,在外人看來,這是九輛運輸糧食的卡車絕對不會想到裏麵有埋伏,十幾輛卡車一溜煙的往擔山方向駛去。

劉婉君渾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火炕上昏迷著,菊花和小吳守侯在她的身邊。小吳:“這個女人真是了不起,剛才在戰場上殺小鬼子那真是沒的說,毫不含糊呀!菊花若有所思:“聽她的幾個姐妹說,馬宗義帶著小分隊的人去糟蹋了她的一個姐妹,你相信這事是真的嗎?”小吳搖搖頭:“咳!少聽她們瞎扯了,你怎麽會相信那些謠言呢?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馬大哥是那樣的人,再說了那天馬大哥不是去救你了嗎?難道他還會分身術不成,我想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菊花怔怔的看著小吳,再看看火炕上的劉婉君,眸子裏有些迷茫。

芙蓉山。二狼神正和手下為生計發愁,眾人正商議著上哪去搞些糧食過冬。這時,一個叫六子的探子跑來稟報:“二爺!根據可靠情報,今天中午大漢奸鄭天炮的人馬會有十幾輛運糧車從咱山下過。”二狼神聽了精神一震,從腰裏掏出駁殼槍往桌子上一拍:“他奶奶的,這群狗漢奸是狗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膽子又他娘的大了,他們肯定是趁著蝴蝶寨的劉婉君不在,欺負我等人少勢薄才膽敢再次運糧。哼!這次,老子要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一定要他們留下買路錢。”其他的土匪也咋咋呼呼響應起來:“二爺,搶了他娘的狗漢奸的糧食!搶了狗漢奸的糧食!”

西關城門以西大約三裏路開外的大片白楊林,裏麵有一片空地,地上設滿了卡子,地上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帳篷。一隊隊身穿白色披風嘴上帶著大鼻子防毒麵具的日本士兵正在忙碌的構築著工事。空地的盡頭是兩座高聳的大山,兩山之間一條很狹窄的道路同往山腹的深處,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嘴上戴著大鼻子的日本鬼子,他們搬運著一些黃色的木筒,木筒上麵印著醒目的骷髏圖案。

三十裏鋪。一戶老鄉的東屋裏,一張小方桌上放著三個粗瓷大碗,桌上一瓶燒刀子和幾個家常土菜。陳關山、馬宗義和方金彪坐在火炕上喝著燒刀子酒。他倆是在給方金彪簡單的接風洗塵。方金彪:“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很有可能是敵人栽贓陷害我們八路軍,損害我們的聲譽;還有敵人騙了那麽多的勞工回去,肯定是去建築什麽軍事基地,看來小鬼子的‘虎烈拉’基地是準備構建無疑了,我們必須找到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他們。”陳關山:“方連長分析的很對,敵人的花蜜計劃就要實施了,可我們卻不知道它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計劃?上級組織派來協助我們的金陵女神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呢?”馬宗義:“越是隱瞞的秘密越是不能讓人放心。金陵女神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不過現在情形複雜,我們還是再等幾天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