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下)金陵女神

汪蒼龍苦笑:“劉大當家的,做文章倒說不上,不過‘虎烈拉’這件事情牽扯到濰南眾生的生死榮辱,你我都是濰南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事豈可坐視不管。”劉麻子看著汪蒼龍笑著說:“哦!聽汪大當家的口氣,這件事情你是不會袖手旁觀了。”汪蒼龍點點頭說:“不錯!這件事情我汪某人是管定了,而且我是帶著投名狀來的。雖然我以前幹了許多殺人越貨的不法勾當,換句話說那隻不過是謀生的一種手段或是窩裏鬥,但再怎麽著也輪不到日本人來這裏撒野啊!做了這麽多年的壞人,我想當一次好人,不,是重新做人。哎呀!不過我可是獨木難支,所以對付日本人‘虎烈拉’的事情還得仰仗劉大當家的多多援手才是呀!”劉麻子站起身來倒背著雙手來回轉了幾圈,深思熟慮道:“汪大當家的所言極是!但是劉某人手下缺衣少糧,彈藥也不是十分充足;既然汪大當家的都願意趟這趟渾水,我劉麻子若是不插上一手,豈不是對不起我死去的祖宗和老婆,徒惹濰南百姓的恥笑,去怕隻是拿雞蛋往牆上撞。”汪蒼龍一聽拍起了巴掌:“好!劉大當家的原來是手頭吃緊,這個好說,汪某前日受人資助,尚有盈餘,可資助劉大當家的一些錢糧軍餉。”“好!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事我管定了”劉麻子笑著應道。“不知汪大當家的有什麽好的策略嗎?”“這個!隻要劉大當家的願意插手此事,我自然會聯絡一些誌同道和的朋友來共舉大義。”“好!來人,上酒。”一碗酒端上來,劉麻子率先掏出一把閃亮的匕首在手腕處劃了一刀,殷紅的鮮血滴到碗裏,血絲迅速在碗裏散開;汪蒼龍接過匕首,也照貓畫虎來了一刀,當兩人的血融和在酒碗裏後,兩人端起酒碗一飲而進,發出爽朗的笑聲。

橋水鎮戰場上的戰敗的小鬼子在龜尾的帶領下脅持著幾百名勞工狼狽狼狽的逃跑了。方金彪、馬宗義和陳關山等人把目光望向劉婉君和她身邊的六個姐妹。劉婉君身上的傷不輕,她的身上早被鮮血染紅了,有敵人的也有她自己的。劉婉君從昏迷中醒來,在姐妹的攙扶下朝馬宗義等人身邊走來。陳關山:“敢問對麵的女俠可是擔山蝴蝶寨的娘子軍嗎?”一個娘子軍把頭扭向一邊氣呼呼的說:“不錯!我們就是那些被你們這群禽獸隊伍所鄙視的娘子軍。”所有的八路軍戰士聽到這刺耳而無情的諷刺,不由都楞住了,怔怔的看著她們。馬宗義上前一抱拳道:“敢問姑娘何出此言?”“呸!你們還真是恬不知恥呀!你們幹的‘好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那個娘子軍淬了馬宗義一口道。馬宗義麵不改色:“姑娘說的是什麽,馬宗義實在是不明白,還請姑娘明示?”“原來你就是馬宗義!”劉婉君等娘子軍異口同聲的驚詫道。馬宗義點點頭:“不錯!我就是馬宗義,不知道幾位姑娘有何賜教?”“你少在這裏裝算了,你這個衣冠禽獸,你強奸了我的好姐妹鳳娟,還口口聲聲要攻打我們蝴蝶寨要搶我去做你們的玩物,今天本姑娘就站在這裏看你有什麽本事來淩辱我們。”馬宗義和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以為聽錯了。陳關山神情嚴肅的說:“姑娘何出此言,想必是誤會了!”“你可真會說笑!我的姐妹被馬宗義帶著他的小分隊給集體糟蹋蹂躪了,怎麽會是誤會!”

濰南縣城。日本憲兵司令部的秘密監獄,裏麵黑洞洞的不見天日,外界唯一透光的地方就是牢房裏的一個小小的鐵窗口。監獄裏麵老虎凳、電椅、吊梁、烙鐵等各種殘酷刑罰的刑具一應俱全。此時,裏麵傳來皮鞭抽在肉身上的啪啪聲,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糊味。西門燕、司徒玲和宋金花三人被幾個光著膀子的劊子手用鐵絲穿了琵琶骨吊在半空用皮鞭沾著辣椒水在毒打。藤木和三個假的金陵女神站在一邊審訊著她們。西門燕、司徒玲兩人的雙目在搏鬥中被假扮的金陵女神用毒針刺瞎了,宋金花雙目雖然未失明,但是被凶殘惡毒的假金陵女神打斷了一條腿。西門燕三人被垂吊著,被打的麵目全非,傷痕累累渾身血肉模糊。劊子手逼問了半天,得到的除了金陵女神的唾罵和嘲諷以外,他們想得到的消息卻是半點也沒有。藤木慢慢的走到火爐麵前,右手非常斯文的拿起早已經燒紅的烙鐵,左手向肩後一伸,假的西門燕立刻遞給他一支香煙,他用烙鐵點燃了,猛的抽了一口,走到西門燕麵前:“西門小姐!看你細皮嫩肉的一身好肌膚,就這麽被糟蹋了,真是可惜呀!隻要你招了,就可以少受皮肉之苦,死了也可以得個全屍呀!西門燕的嘴裏忽然一陣咀嚼,接著撲的一大團血物直接噴在了藤木的禽獸臉上,藤木雙手一摸,麵孔立刻變的猙獰恐怖。原來西門燕把舌頭咬碎了淬在了他的臉上。“八格牙路!你們受罪大大的。”他說著就直接把然著的煙蒂直接摁在了西門燕的臉上,西門燕頓時一陣**,昏了過去。藤木暴跳如雷:“金陵女神,你們落在我的手裏,就休想再活著出去。”

馬宗義當著全體戰士的麵質問道:“請問姑娘,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我馬宗義帶著我的小分隊集體糟蹋了你的姐妹,請問你有什麽證據嗎?”劉婉君有氣無力的對一個娘子軍說:“你來告訴他。”“好!我的好姐妹鳳娟在三天前去縣城城裏村的和平藥鋪買藥,就是被你和你的手下暗算,然後你們把他弄到一戶門宅裏,隨後你們集體糟蹋了她。你們還揚言要攻打我們蝴蝶寨可有此事?”馬宗義神情激動萬分的爭辯說:“劉姑娘你們可真是誤會了,三天前我去岩鷹峰救我的菊花妹子,根本就沒去過縣城,更甭提帶什麽小分隊集體糟蹋你的姐妹鳳娟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們的陳隊長和小分隊的所有同誌以及岩鷹峰的大當家汪蒼龍可以做證。”“呸!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不知道你和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禽獸呀!尤其是那個汪蒼龍更是人人唾棄的無恥小人,今天你就是把天說的塌下來也沒用,我們要親手殺了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禽獸為我的姐妹報仇!”說著,劉婉君身邊的一個娘子軍掏出一把勃郎寧手槍對準了馬宗義咬牙切齒道:“姓馬的,拿命來吧!”

藤木的密室裏,“西門燕”、“司徒玲”和“宋金花”站著麵向藤木,她們每人的手裏端著一個高腳杯,裏麵盛滿了葡萄酒。藤木嚴肅的說:“竹下貞子、洋子和惠子小姐,帝國的聖戰需要你們的大力配合,你們這次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的假扮金陵女神打入濰南土八路的內部,把濰南的土八路引誘到我們的甕中來,我要親自用戰火和鮮血來給他們洗禮!”“是!藤木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辜負帝國和天皇陛下對我們的期望。”“好!你們現在雖然已經比預定接頭的時間晚了,但是我一定會安排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你們回到你們土八路的根據地而不受懷疑。”“是!謝謝藤木先生,我們金陵女神絕不會失敗的,我們的詳細資料我們早已爛熟於胸!”“好!為你們明日的輝煌幹杯!”“幹杯!”在一陣叮當的酒杯碰撞聲中,濰南八路軍的內部從此陰霾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