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聶柏利四處找不到顏筱雯,給她打電話又不接,隻好找到了樓院長。

樓院長一臉懵,不解的問道,“顏小姐沒和你說嗎?剛我請她到M國參加一個醫學會議,她二話不說就答應去了,還立馬開車去了機場。”

這麽重要的事,顏小姐會不告訴聶總?該不會是,這兩人發生了什麽矛盾吧?

聶柏利一聽就知道,顏筱雯是在躲他,不禁捏了捏眉心,筱雯真是……

這件事也怪他,他應該早點告訴筱雯這件事的。

“樓院長,這個醫學會議要開多久?”

“大概十天的樣子,這次顏小姐是特邀嘉賓。”

特邀嘉賓?

聶柏利心生疑惑,“樓院長,為什麽筱雯是特邀嘉賓?”

樓院長一看他這樣,連連說不清楚,還飛快的溜了。

顯然,是顏小姐沒告訴聶總,她的身份,這種事,他這個老人家可不參與。

要是惹毛了顏小姐,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唉,他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

樓院長這樣,聶柏利更為疑惑了,難道筱雯有什麽事瞞著他?

想到這點,他決定立刻到M國,或許這是他跟筱雯和解的關鍵。

然而——

“聶先生,請你等一等。”

這時,一個護士長氣喘籲籲的跑到聶柏利的麵前,把一袋子藥交代他的手裏,“這是你的藥,你要記得按時吃。”

聶柏利眸光微深的看了眼手裏的藥袋子,神情寡淡的點來了下頭,徑直到了停車場。

坐在車裏,他撥打了薑辰的電話,“你查查艾爾利醫院給我拿藥是怎麽回事。”

昨天薑辰到醫院拿文件的時候,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拿了藥的。

但今天,護士長特地給他拿藥來,這就很奇怪了。

“好的。總裁,陸老爺子在和陸太太鬧離婚,您要回去看看好戲嗎?”

“不用。”他忙著哄媳婦。

與此同時,陸家。

“離婚,你必須給我淨身出戶。”現在陸老爺子看陸太太是哪哪兒都不順眼,哪哪兒都嫌棄。

光是想到這女人做過的那些事,他就無法再忍受和她在一起。

陸太太早已經哭腫了雙眼,這會兒的她異常的平靜,雙手交疊坐在沙發上,看他的眼神非常嘲諷,“你確定,真要這麽做嗎?”

這個老男人真的是太薄涼無情了,枉費她費心費力伺候他幾十年,結果他就是這樣對她的。

“對!”陸老爺子連一眼都不願意看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緊給我滾出我家,我家不歡迎你。”

沒了這個女人,他就能挽回自己的名聲了。

陸太太毫無感情的譏笑了下,威脅道,“老公,你是不是忘了,那些年你對聶柏利做的那些事了?”

她手裏有著無數確鑿的證據,足夠把這個老男人送進去。

陸老爺子的神情僵住了,眼神陰鷙的盯著她,“你這是在用這些事威脅我?”

陸太太理了理自己耳邊的碎發,優雅的笑了笑,可這笑容陰森森的,“瞧老公這話說的,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剛她哭著求了這老東西半天,他不止罵她,還妄想著讓她淨身出戶。

做夢!

在這一刻,陸老爺子十分後悔,當初設計聶柏利的時候,沒有避著陸太太,反而還和她商量。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受製於她。

“你不要忘了,這些事也有你的一份,要是你告訴了聶柏利,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陸太太不甚在意的聳了下肩,“你都要讓我淨身出戶了,我還在意這個?”

“老公,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我不好過你也不會好過的。”

最後悔的是,這些年她太仁慈,沒有一次性收拾了老東西和聶柏利,留著他們的一條命。

陸老爺子看得出她是認真的,捏了捏拳頭,臉色一片陰雨密布,“好,不離婚,但我有條件。”

陸太太毫不意外他會答應,笑容多了幾分,“任何條件我都不會答應的。”

“你要找小三我不管,前提是不會威脅到我的位置,也不會出現任何不好的流言蜚語。”

陸老爺子聞言,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好。”

他得想個辦法,解決了這個女人,不能讓她壞了他的事。

陸家所發生的事,聶柏利在上飛機上,就已經得知了。

他沒有管,由著這對往日恩愛,現在是怨偶的夫妻折騰,這樣才對得起那男人所謂愛媽的那些話。

這邊,顏筱雯剛從機場的貴賓通道出來,就看到了站在出口,身穿一套淡色係休閑裝的聶柏利,眯了下眼。

“你跟蹤我?”

聽著顏筱雯不善的語氣,聶柏利連忙解釋,“筱雯,不是我跟蹤你,是我從樓院長那得知你來開會,擔心你受到欺負,特地過來保護你的。”

顏筱雯嗬嗬了兩聲,表示一個字都不相信,“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聶柏利立正站好,一個字都不敢胡說,“我這不是想著,你來開醫學會,我就單獨和你相處,好好的向你道歉了嗎?”

“你想好要怎麽道歉了嗎?”說著,顏筱雯往外走。

聶柏利跟了上去,瞄著她的神情,“我想好了,跪榴蓮向你道歉。”

顏筱雯詫異的看了他幾眼,語調微高,“你認真的?”

“認真的,我們現在就去買榴蓮。”

聶柏利是真帶著顏筱雯去買了一個榴蓮,最小型號的那種。

一個巴掌大小的榴蓮。

然後兩人來到了下榻的酒店。

房間裏。

顏筱雯坐在沙發上,抱臂涼涼的看著他,“不跪?”

真虧得這人想得出這樣的辦法,用一個巴掌大小的榴蓮來跪。

“跪。”聶柏利跪在榴蓮上,搖搖晃晃隨時要倒,“筱雯,看在我這麽誠懇……”

“嗯?”

一個微高的語調,讓聶柏利的話立馬轉了個彎,“我是說,我會好好跪著的,不會偷奸耍滑的。”

“嗯,那你就好好的跪著。”顏筱雯的唇角上揚了一瞬,拿起一旁的會議資料看。

這家酒店是會議方包下來的,是為了這次的醫學會。

聶柏利跪得有些艱難,試探性的問道,“筱雯你看,我要跪多久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