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雪慧咳嗽了好幾聲,嗓音略微嘶啞,“我,我還好。”
她看顏詩詩的眼神裏帶著驚恐,下意識的盡可能遠離她。
這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要掐死她!
“給我銀行卡!”顏詩詩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麽,在她看來,顏玉夫妻必須得為她付出一切。
常雪慧看到顏詩詩走過來,失聲尖叫道,“快把她關起來,不要讓她過來!”
還不等管家和傭人上前,顏詩詩就飛快的溜了。
視頻的畫麵到這裏終止了,祝蘭也發來了消息。
【筱雯,我查過了,顏詩詩跑到一家酒店住下來了,大吃大喝不說,還賒賬,我也是佩服她,這麽不要臉。對了,顏太太沒事。】
作為醫生的顏筱雯看得出常雪慧沒事,她回了句,【怎麽能讓她在酒店白吃白喝,你說是不是?】
祝蘭秒懂,表示會立刻辦妥。
但她和顏筱雯都沒想到的是,厚顏無恥的顏詩詩,居然讓酒店方把所有的帳,都記在聶柏利的名下,還說聶柏利是她姐夫,理應幫她給錢。
第二天在醫院上班的顏筱雯,眼神極其怪異的看聶柏利,那眼神就差把他燒出一個洞來了。
“……筱雯,你那是什麽眼神?”聶柏利被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看你的眼神啊。”顏筱雯嘖了聲,看他的眼神越發的怪異。
“筱雯,我知道我不應該騙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再犯。”
聶柏利這話剛說完,就聽到了弗萊的聲音。
“再犯什麽?”弗萊拿著一束玉米百合,慢慢的走進來。
他把玉米百合遞給顏筱雯,陽光笑著道,“筱雯,你和聶先生在談什麽?”
聶柏利看到玉米百合,眸色暗了下來,玉米百合的花語是,勇敢和執著的愛。
他眸光微涼的瞥了眼弗萊,這個人是在悄然無息的表達對筱雯的喜歡。
顏筱雯不知道玉米百合的花語,又知道身為F國人的弗萊,有送花的習慣,所以沒有多想。
“謝謝。”她斜了眼聶柏利,對弗萊說道,“在說聶柏利……”
“筱雯,中午我們在醫院食堂的二樓吃飯吧?”聶柏利截斷她的話,背脊發麻,他可不想弗萊知道這件事。
顏筱雯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喲,有個人敢騙婚,不敢當著他人的麵說啊。”
“騙婚?”弗萊的眼神亮了幾分,故作不解,“筱雯,什麽騙婚?”
顏筱雯搶在聶柏利之前,把他騙婚的事說了遍,還讓弗萊來評評理,“你說這人是不是很過分?”
“關鍵是,他給我道歉還不抓住重點,打著所謂的喜歡我來道歉。”
弗萊心道這件事終於被筱雯知道了,他的機會來了。
他麵露憤怒,用力的點了下頭,“很過分,而且,要道歉就好好的道歉。”
“不管是為了什麽原因騙婚,騙婚就是不對的,在這點上聶先生就做錯了。”
顏筱雯聞言,冷冷的看向聶柏利,“聽到了嗎?這才是重點,麻煩你不要說那些理由,來為你自己辯解。”
聶柏利幫她捏著肩,放緩了聲音哄她,“筱雯,我騙婚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但離婚是絕對不行的。”
說到這裏,他湊到她的臉旁,用低啞磁性的嗓音繼續道,“或者,你想用點特殊的方法,才能原諒我。”
那灼熱的氣息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拂過顏筱雯的耳朵和臉頰,勾得她的心癢癢的。
她麵無表情,‘啪’的聲拍開他的臉,“特殊的方法?”
她拉開抽屜,拿出一整套的手術工具,擺放在辦公桌上,笑靨如花的問他,“請問聶先生,你需要哪種套餐?我保管你沒有任何痛苦的升天。”
那一把把的手術刀,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冰冷刺眼的光芒。
讓聶柏利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讓弗萊默默的往後退
“筱雯,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看哈,動刀不太好。”聶柏利一把按住顏筱雯的雙手,生怕她真的會拿起手術刀,解剖了他。
顏筱雯一個冷刀子的眼掃過,聶柏利連忙鬆開雙手,特乖巧的說道,“筱雯,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應該騙婚,應該好好的和你說,不應該在道歉的時候,說這樣那樣,請你原諒我。”
看到他那誠懇道歉的樣子,顏筱雯的惱怒少了那麽一丟丟,卻沒打算這麽輕易原諒他,“聶柏利,我還是那句話,離婚……”
她猛的睜大一雙滿是怒火的眼,揚手給了聶柏利一耳光,用力的推開了他,“王八蛋,你敢強吻我?!”
她是真沒想到,這人敢在弗萊的麵前,強吻她。
聶柏利用舌尖抵了抵內側,眼神滿是執著,“筱雯,剛我就說過,離婚是不可能的,我的婚姻裏,隻有喪偶。”
顏筱雯氣得夠嗆,臭著臉用手指著他,“你給我滾!”
“不滾!”聶柏利直直的站在她的身後,一副說什麽都不會離開的模樣。
笑話,弗萊這個情敵還在這裏,他怎麽可能走。
“你不走是吧?我走!”話落,顏筱雯收拾了下東西,出了辦公室。
聶柏利剛要追,卻被弗萊給攔住了。
“麻煩弗萊先生讓開。”聶柏利看他的眼神極其不善,態度一點兒都不好。
弗萊的笑容淡了下來,滿臉勢在必得,“聶先生,到了這一步你還沒明白嗎?”
“你和筱雯是不可能的,誰讓你欺騙了她。”
等筱雯一離婚,他就正式開始追求她。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的。
聶柏利一雙烏黑深沉的眼眸,盈滿冷謐,“弗萊先生還沒看明白嗎?假如筱雯真生我的氣,她會這樣對我?”
弗萊的心一沉,麵上不顯分毫,“聶先生,筱雯是一定會跟你離婚的,她無法忍受欺騙。”
“是嗎?”聶柏利理了理自己的西裝,不疾不徐的說道。
弗萊不是太確定,他第一次看到筱雯對一個男人不同,以往筱雯對任何男人都是一樣的,誰都無法真正靠近她。
“聶先生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聶柏利看了眼弗萊,帶著自信和矜貴,走了出去。
弗萊的危機感越來越重,他必須抓緊時間,讓筱雯喜歡上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