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柏利眉頭緊鎖的點了下頭,忽然聽到了祝蘭的一句話。
“有沒有可能,這對老夫妻的兒子,已經遇害了?”
聶柏利和探長不約而同的看向祝蘭。
讓祝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按照探長所說的,那對老夫妻這麽疼愛自己的兒子,不可能長年累月不見自己兒子,對不對?”
“然而事實是,這對老夫妻長年累月沒跟自己兒子在一起,甚至周圍的鄰居也不知他們的兒子去了哪兒。”
她伸出兩個手指,“那麽,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對老夫妻的兒子出了什麽事,無法跟自己父母見麵。二是雙方鬧了矛盾,不願意見麵。”
聶柏利和探長覺得這是可能的。
“我會順著這方麵查的。”
探長又說了一些情況,“再有,我們懷疑有人在利用這對老夫妻,在查他們的賬戶等相關信息。”
聶柏利說了句麻煩了,請探長查一查幫弗萊的人,和秦雅等人。
他懷疑,筱雯這次的遭遇,跟秦雅等人脫不了關係。
探長了解完相關的線索後,就走了。
“聶總,假如真跟秦雅他們有關,你準備怎麽做?”祝蘭試探性的問道。
聶柏利如何不知道祝蘭的用意,冷漠無情道,“有些地方很缺女人和勞工。”
祝蘭秒懂,幸災樂禍了起來,“聶總這主意很不錯。”
秦雅這些人可沒少算計陷害筱雯,活該有可能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
等顏筱雯做完所有的檢查,已經是四個多小時後了。
她被送入了VIP病房,病房外有數個保鏢守著,閑雜人等是無法靠近的,連醫護人員都要經過重重的檢查才能進入病房。
聶柏利坐在病床邊,拿著溫熱的濕帕子幫顏筱雯擦臉,祝蘭和院長站在一旁。
院長點頭哈腰,臉色微微發白,“聶總,從檢查的情況來看,聶太太的情況還算好。後期好好治療,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具體會是個什麽情況,還得治療了才能知道。”
他想罵娘的心都有了,這全是弗萊做的惡毒事,連累了他們這麽多人。
聶柏利懸吊吊的心落了下來,頭也不抬的說道,“麻煩院長了。我太太會暫時住在這裏,請院長用最好最合適的藥,務必保證我太太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院長連連保證下來,又交代了注意事項,才出了病房。
“聶總,筱雯不可能一直待在法蘭西的,這裏太危險了。”祝蘭推了推眼鏡,鏡片折射出銳利冰冷的光芒,“這裏可是弗萊的老家。”
聶柏利也清楚這點,更早有安排,“得筱雯的情況穩定了一些,就坐私人飛機回國。我會全天二十四小時的陪著筱雯,不會再給弗萊可趁之機的。”
祝蘭也是這樣想的,用力的握緊拳,同樣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也不知道弗萊會藏到哪裏去。真的太可恨了,要不是他,筱雯也不會遭遇這麽多事。我就不明白了,他好好的當一個追求者不行嗎,非得搞這麽多事。”
聶柏利沒說話,神情專注的凝視著顏筱雯。
——
顏筱雯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點多才醒來。
可把聶柏利和祝蘭擔心壞了,中途讓醫生來檢查過好多次。
“筱雯,你醒了,餓不餓?”
聶柏利扶著顏筱雯坐了起來,祝蘭搖高了病床,讓顏筱雯躺靠得舒服些。
顏筱雯眼神陌生又警惕的看了眼聶柏利和祝蘭,又看了眼奢華低調的病房,明白自己是在醫院了,“警察同誌在嗎?”
聶柏利和祝蘭注意到顏筱雯那眼神,對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筱雯,你還記得我是誰嗎?”祝蘭反手指了下自己,又是緊張又是不安。
顏筱雯歪了下頭,隱約覺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幹練的女強人,自己是認識的,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名字。
“請問,你是誰?”她眼神有些茫然的問道。
祝蘭的心涼了半截,指了指聶柏利,“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顏筱雯緩緩的點了下頭,卻說出了讓聶柏利心痛的話。
“知道啊,弗萊說他叫聶柏利,他跟弗萊有恩怨。”
這下,聶柏利和祝蘭算是確定了,顏筱雯應該是失憶,或者是記憶出現了問題。
聶柏利請來了醫生,說明了情況,請醫生幫顏筱雯做檢查。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也懷疑是顏筱雯的記憶出現了問題,“聶總,至少90%的可能,是跟聶太太被用的藥有關。”
他指了下自己的腦袋,“人的腦部神經是很神奇的,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時候,會做出有利於自己的選擇。聶太太這種情況,有可能是腦部神經為了保護自己做出的選擇。”
“至於這記憶……”他不確定的搖了搖頭,“誰也說不好,聶太太什麽時候能恢複記憶,暫時隻能好好的養著。”
這會兒的時間,聶柏利已經理清楚了情況,向醫生道了謝。
難怪之前弗萊那麽確定,說什麽筱雯厭惡他,不會再喜歡他。原來,是弗萊害得筱雯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他才敢這麽理直氣壯的說這樣一番話。
醫生交代了要注意的識相,離開了病房。
聶柏利和祝蘭默默無言的望著顏筱雯。
看得顏筱雯壓力巨大,摸了摸自己有點兒涼的後脖頸,“那什麽……咱們認識?”
她隱約知道,這兩人和她很熟悉,可她真想不起來跟這兩人是什麽關係。
聶柏利捏了捏略有些許疲憊的眉心,據實已告,“筱雯,我和你是被法律承認的夫妻,我們是在華國結婚的。”
顏筱雯恍然想起,之前弗萊和聶柏利視頻的時候,她有聽聶柏利說過。
“那……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聶柏利詳詳細細的說了所有的事,祝蘭負責補充。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
聽得暈乎乎的顏筱雯,瞪大了一雙驚訝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聶柏利和祝蘭。
就有些,匪夷所思。
“我覺得我應該是知道的。但現在,現在我想不起來,無法確定你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