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太太,聶總,求求你們原諒,我不能被開除的。”

張辛昌跪在地上,慫了吧唧的哀求著,“求求你們。這次不關我的事,是我嬸嬸她攛掇我來的,我都不知道事情的經過,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被艾莉研究所開除的他,是沒有哪個研究所要他的,這就表示他這輩子都毀了。

這不是他應該過的日子,像他這樣的人才,理應過人上人的好日子。

顏筱雯瞥了眼震驚的胡蓮花幾人,輕嘲道,“張辛昌,剛你不是挺得意的嗎?不是對我們喊打喊殺的嗎?現在你慫什麽慫,繼續囂張啊。”

張辛昌無比後悔,隱隱從心底生出了一絲埋怨。擺明,是艾莉小姐要開除出眾的他,所以找了這麽個蹩腳的借口。

最可恨的是,艾莉小姐還要毀了他的一輩子。

“求求聶太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和聶總,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卑微的磕著頭,哪裏還有剛來時的囂張和跋扈。

隻要能不被開除,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顏筱雯是不可能留著張辛昌這種人的,繼續留著這種人,還不知道會給她和研究所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乖乖離開,二是我請你離開。”

她用最平靜的嗓音,說著最狠的話,“要是我請你離開,這後果你是知道的。”

張辛昌再是不甘心,也清楚繼續求這兩人沒用,這讓他心裏的怨恨如瘋長的野草般,覆蓋了他的內心。

他真的好恨!

這兩個人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個好的家世,仗勢欺人嗎。要是他有一個好的家世,這兩人是絕對不敢這樣對他的。

他不會放過這兩人的。

他滿眼怨毒的看了眼聶柏利夫妻倆,飛快的跑了出去,連胡蓮花幾人都沒管。

胡蓮花幾人連滾帶爬的跑了,胡蓮花還跑去追張辛昌了,“辛昌,你等等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然而,張辛昌根本沒聽到,徑直開車走了。

但在半道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張先生,你就甘心這樣被艾莉研究所開除嗎?明明以你的才能和本事,能成為研究所的重要研究人員的,可那些人嫉妒你,故意打壓你。”

這個男人的一番話,說到了張辛昌的心坎上。這幾年他在研究所裝孫子,為的就是能成為真正的研究人員。

結果,那些人嫉妒他的才能和本事,處處打壓欺辱他,現在還趁機開除了他。

太可恨了。

“張先生,我這裏有一個辦法,能幫你報仇不說,還能讓你享受到人上人的好日子,你要試一試嗎?”

張辛昌滿腦子都是憤怒和報仇,哪裏想過對方找上他的原因,“什麽辦法?我一定要讓艾莉研究所好看,讓這些人明白,得罪我的後果有多嚴重。”

他要向所有人證明,比起艾莉那種靠家世的賤人,他不知道要優秀多少倍。

“很簡單,張先生隻需要這樣做……”

“好,我會辦妥這件事的。”張辛昌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等著看,艾莉破產落魄的日子。

艾莉研究所就在上京,坐落在上京西北郊外的一個獨棟別墅裏。

這個獨棟別墅裏外都有十分嚴密的防守,要是外人敢隨意靠近,輕則被趕走,重則會坐牢。

張辛昌開車到了研究所,經過了嚴密的審查後,才進入了研究所。

他徑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張臉陰雨密布,誰都不搭理。

收拾好了東西,悄悄摸摸的來到了所長的辦公室。

他警惕又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後,用從別人那拿到的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快速的鑽了進去。

就在張辛昌進入所長辦公室前的幾秒鍾,研究所的監控毫無征兆的壞了,所有的監控都是一片雪花,這引起了保安室的注意。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有人侵入了監控,請各單位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查看自己的工作有沒有任何問題。”

保安隊長對著話筒高聲道,“現在研究所任何人不準進出,所有人都必須搜身,請大家配合。”

在所長辦公室拿著機密文件拍照的張辛昌,手一抖,拍花了一張照片。

他慌忙用最快的速度,拍完了照片,一溜煙的跑出了所長辦公室。所長出去辦事了,明天才能到研究所,不然他是不敢來所長辦公室的。

他把照片傳給了那人,然後刪除了包括回收站裏的照片,神情坦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所長沒在研究所嗎?我剛去找所長,結果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他問身邊的同事。

同事搖頭表示所長沒有在,態度不冷不熱,“所長出門辦事了。”

張辛昌剛嗯了聲,餘光就看到了幾個保安拿著高科技走了進來,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千萬不要被查出來啊。

最終,經過一係列的檢查,沒查出任何問題,張辛昌也被放走了。

但研究所監控出問題的事,顏筱雯從祝蘭那知道了。

“筱雯,我看這件事不簡單。好端端的研究所的監控被黑了,擺明是有人要做什麽。可是,沒誰丟資料或者什麽,更沒查出問題來。”

她是怎麽想怎麽覺得有問題。

顏筱雯從陽台看了眼在病房裏忙工作的聶柏利,對手機那頭的祝蘭說道,“查查研究所所有人的賬戶有沒有問題,注意下專利行政部的情況。”

“既然對方黑了研究所的監控,是一定會有所動作的。研究所的有些機密,得搶先一步申請專利,才能算他們的。”

任何研究成果,得申請了專利才能真正算自己的。

祝蘭應了聲‘好’,餘怒未消,“等我查出來是誰做的,一定要對方好看。什麽玩意兒,自己不搞研究,整天淨想著竊取別人的研究成果。”

顏筱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這樣的事她看過不少。總有那麽少數人,妄想著不勞而獲。

“祝蘭姐,其他的事進展怎麽樣?特別是全重那邊,對方還有沒有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