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
一切都風平浪靜,蔚藍像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除非必要,再不會帶陳雪去危險的地方。
“哎,我真的沒事啦不是還有交流學習會嗎?你就讓我去吧。”
陳雪被關在房間裏無聊發呆,隻覺得渾身都長毛了。
又想到和他們一起來的高歡,恐怕她每天都見不到自己,怕是會多想吧?
“沒事,那個交流會你如果真的想聽的話,讓高歡回來轉述給你聽不也行麽。”
蔚藍不甚在意的說到。
原本他也想著,好不容易出國了,來到了這麽一個浪漫之都,他也不該浪費了這次機會。
然而自從陳雪出事,被他關在房間後,蔚藍發現,他們倆這樣單獨的相處著,也挺好的。
“可,可是……”
陳雪一時想不到說辭,卻又覺得蔚藍這話說的不對,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沒有那麽多,在你身上的傷養好之前,就別想著出去了,另外,我就在房間裏陪你,你如果還覺得無聊的話,我也可以讓酒店的人安排一些活動項目。”
蔚藍坐在陽台的藤椅上,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喝著咖啡,看上去悠哉極了。
而她呢?
就悲催許多了,不僅每天被蔚藍逼著用藥,甚至在蔚藍的注視下,接受被蔚藍稱為神醫的老頭子診治。
“醫生,今天怎麽樣?”
蔚藍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醫生給陳雪用完藥後問到。
“已經沒什麽事了,不過,她皮膚膚質問題,這麽大的創傷麵肯定會留疤。”
醫生把帶來的藥箱收拾好,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到。
在這個社會,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在意相貌的。
而陳雪身上那塊,雖然說在大腿根,可對女人來說,影響也是極大的。
“嗯,這個沒事。”
蔚藍卻是鬆了一口氣,隻是留疤而已,日後在想辦法就是。
隻是這麽多天下去,他用盡手段都不曾調查出那天傷害陳雪的人,實在是叫人生氣。
等醫生走了之後,蔚藍這才回到房間,臉色有些沉悶的向陳雪說到。
“小雪,剛才那個醫生說,你身上可能會留下疤痕,另外,想要祛除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小雪你放心吧,我對你的態度不會受一個疤的影響。”
像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蔚藍一下子抱住了陳雪,在她的耳邊義正言辭的說到。
“嗯,我相信你。”
陳雪點點頭,那天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她能平安回到酒店,都是多虧有人相助。
“不過,小雪,那天你上二樓不長時間,整個莊園就都被關了,但你卻回來了,你能告訴我你怎麽回來的嗎?”
蔚藍眼神不錯的盯著陳雪,好像是在關心,又像是在試探。
“我……偶然碰上一位朋友,他幫了我。”
身上的痕跡騙不了人,陳雪剛才也隻是在浴室裏用力搓了搓,以至於看上去更像是洗澡用力過大留下的痕跡。
但若是仔細查看,還是能看出端倪。
況且,衣櫃上還擺著霜的西裝,無論是樣式還是布料,都和蔚藍的不一樣。
“原來如此,他如此幫忙,回頭我們該一起去感謝才對。”
蔚藍眼眸漸深,他可不知道陳雪在巴黎能有什麽朋友,尤其對方還是個異性。
“嗯,隻是那人挺忙的,若是哪天碰上了,再感謝吧。”
她也隻是知道那人被叫做霜,至於真實姓名,私人信息一概不知,說去感謝,興許連人都找不到。
蔚藍一愣,沒想到陳雪會這麽說,沉思片刻,倒像是想通了什麽,臉色緩和下來。
“不行,我還是不太放心,咱們去醫院一趟,放心,一切有我。”
蔚藍這話說的極為自信,然而陳雪確實擔憂起來,她最不想的就是這樣。
“也不用了,不是醫生都來過了,再說咱們也用不了幾天就要回國了,到時候回去再看也一樣。”
陳雪是真的不願意出門,她也知道蔚藍是想把那人抓住,但萬一那些人的目標不是他,而是蔚藍呢?
蔚藍見真說不動陳雪也隻能作罷。
“行,就按你的意思來,不過這些天你得聽我的,現在好好休息。”
先前蔚藍的意思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像是旅遊一樣的玩一玩。
既然現在陳雪想在房間裏呆著,他也不會拒絕。
之後的兩天裏,他們兩人都在房間裏不出來,倒是外麵的氣氛緊張不少。
“你說,現在外麵氣氛那麽緊張,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情?”
陳雪躺在**,有些無聊地看著窗戶外麵。
這兩天因為陳雪受傷的緣故,蔚藍甚至不讓她拿畫筆。
“大概吧,對了,飛機店在明天下午我們先回去,你覺得怎麽樣?”
蔚藍手上拿iPad問道。
“怎麽這麽早?是公司裏又出了什麽事嗎?”
不怪陳雪這麽問,實在是距離交流結束,還有十多天了,他們現在就回去必定是出了事情。
“嗯,是有事,不過不是公司的,是家裏。”
蔚藍臉色不是很好看。
任誰能想到,他不過是出國幾天,,結果家裏竟然鬧出了一個什麽失散多年的妹妹,可真是好笑!
“家裏?好吧,都聽你安排就行。”
陳雪原本想問家裏出了什麽事,然而蔚藍臉色難看,似乎不願意說。
對於陳雪的體貼,蔚藍很是感激,定好了飛機票之後,便沉默的和陳雪窩在一起看電影。
一直到晚上,陳雪都快睡著的時候,蔚藍突然開口了。
“睡了嗎?”
蔚藍的聲音很輕,輕的陳雪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還沒有。”
陳雪翻了個身,和蔚藍麵對麵,發現他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這才確定,剛才他說話了。
“就在今天早晨,媽媽打電話給我。”
被蔚藍這麽一提,陳雪也想起來了,早晨蔚藍接了一通電話後,臉色就不好了,之後更是沉默寡言的。
“她跟我說,老東西被祖父接回來了,還有劉夢,巧合的是,劉夢帶回來一個朋友,而那個朋友,和爸爸長得很像,說是爸爸流落在外的女兒。”
蔚藍說這段話,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
“沒做鑒定嗎?”
過了許久,陳雪才開口問道。
像蔚家這種家庭,碰到這種事,應該不會稀裏糊塗的就認下吧?
“做過了。”
蔚藍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也是最讓他難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