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家無緣無故死了那麽多人,雖然對方用‘傳聞’二字陷害我,但是並沒有人敢當麵指認。”陸正南冷峻的五官染著怒意,一雙劍眉緊緊擰著,看上去比平時更加陰鬱。
凶手屢次作惡,數人無辜慘死,導致陸家家宅不寧。他尚未來得及懲治內宅,凶手居然變本加厲,再次將矛頭直接對準了他,這樣的人萬萬留不得。
“少爺,您準備怎麽做?”趙樹緊皺著眉頭,神色嚴肅地看著他。
“如今凶手的膽子越來越大,直接用人證和物證來栽贓。我們需要先搞清楚,他到底是想殺人,還是單純想陷害我。”
盛怒之下,陸正南的思路依舊清晰,很有條理地分析凶手的動機,一副運籌帷幄的架勢。
“您的意思是……?”
“如果對方是殺了人想要栽贓給我,這個我倒可以理解。但是若為了陷害我而殺人,那麽凶手的心腸實在太歹毒,必須要嚴懲。”
陸正南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殺意,一張俊逸的臉瞬間變得邪佞,周身的溫度降至冰點以下,寒氣逼人的氣場令人生畏。
無論對方出於何種原因,都已讓數人賠上了性命,若是單純為了害他才殺人,那就更不值得原諒,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要讓凶手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趙樹靜默了幾秒,有些猶豫地說:“好!但是……”
“你有什麽顧慮?”陸正南邪肆地揚起長眉,緊繃的五官變得更加冷硬。
“少爺,我擔心我們開始著手調查了,會被藏在暗處的人知道,這樣的話對我們很不利。”
陸正南沒有直接回答,默默地沉寂了一會兒,擰眉陷入了沉思。
趙樹的擔心不無道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這點,可要是因為擔心被對方發現,從而束手束腳毫不作為,豈不是正中了對方的下懷,也讓那些無辜之人死得更加憋屈?
況且,如果現在不將凶手繩之以法,難保他以後不會繼續出來殺人。就怕哪天對方將魔掌伸到了唐夢雨那裏,自己一定會後悔莫及。
想到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陸正南的眉宇沉沉地斂起,他覺得她最近好像變得有點兒奇怪,總是會問一些假設性的問題,心中頓時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不好預感。
“你最近多派人跟著夢雨!”男人口氣強硬,聲音更顯渾厚深沉。
趙樹怔愣了片刻,好奇地問:“您擔心少奶奶有危險?”
“我總覺得這丫頭有點兒不簡單,像是要搞什麽大事一樣。她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陸正南的心往下沉了沉,掩蓋不掉的憂慮都寫在了一張俊臉上。
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那個小丫頭出事!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她一分一毫!
“是,少爺。”趙樹恭順地應道。
因為擔心唐夢雨會背著他搞出什麽事情,他沒在書房裏待多久便回到了臥室。
此時,女人正專心致誌地坐在**看書,瀑布般的烏黑長發將細瓷般的肌膚襯托得愈發雪白,細密卷曲的眼睫毛微微下垂,緋紅的唇輕輕勾著,整個人看上去恬靜而柔美。
她聽見臥室大門開啟的聲音,警覺地抬眸看向門口,看到來人是陸正南後,目光變得如水般溫潤清澈。
“正南,今晚你要睡在臥室裏嗎?”她眨了眨眼睛,好看的長睫毛如剪影一般映在臉上。
陸正南浮魅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陸太太,你不歡迎我睡在這裏?”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不由得羞澀垂眸,聲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那就是特別喜歡跟老公一起睡了?”他故意逗弄早已羞紅了臉的女人。
這一天,她始終處於擔驚受怕的狀態中,或許跟她開個玩笑能夠緩解一下鬱悶的心情。
很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
女人嬌羞地凝視著他,唇角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兩人很快洗漱完畢,先後躺進了溫暖的被窩裏。雖然他倆仍舊是一人睡一邊,但是她已經不再刻意跟他拉開距離,反而無意識地向他身邊挪了挪。
男人好聞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的心中瞬間產生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東西,耳邊傳來他均勻清淺的呼吸聲,逐漸化為一首舒緩的催眠曲,使她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一道黑影突然壓向她,身體隨即感到一片清涼,暴戾的男人不顧她的反抗,將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最終粗暴地占有了她。
如潮水般的恐懼和恥辱感向她襲來,一顆心好似被撕扯成了無數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