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深的熱吻,帶著他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中迅速化開,她口中的空氣被那強勢的吻席卷一空。
這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矜持,而是笨拙又賣力的回應男人的熱吻。
短短的一分鍾,卻像過了一個世紀。
吻畢。
她有些羞赧的轉開了臉,抬手覆在胸腔的位置,生怕對方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把腿治好,這樣就可以真正擁有你了。” 他醇厚的嗓音曖昧,話裏若有所指。
她已不是未經情事的少女,怎麽會不明白他指的是男女之事。
隻不過,陸正南會接受現在的自己嗎?
怔愣片刻後,她鼓起勇氣問道:“那如果我不完美了呢?”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可是他的麵色沒有半分波動,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難道陸正南嫌棄不完美的妻子嗎?
她的心跳再次不自控的變得淩亂起來,唇被自己的牙齒咬得泛白,然後血痕隱現。
唐夢雨的一雙美眸目光閃爍,有種對未來不確定的倉皇與無助,這一刻,她不知道會得到怎樣的答案。
萬一陸正南的答案是否定的呢?那麽,她還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嗎?
她感到心裏苦澀得就像膽汁錯流到胸腔的位置,難以名狀的淒涼之意逐漸蔓延到了全身。
陸正南濃鬱的眉毛微微上揚,緩緩地抬起一隻手臂,攤開的掌心撫過她姣好的麵容,動作無比輕柔。
“我不完美的時候,你都沒有嫌棄,還選擇嫁給我。”陸正南得意的一勾唇,原本緊繃的五官增添了一絲柔和之意,“如果我好了之後嫌棄你,我豈不是變成了渣男?”
說完這番話,他輕笑了兩聲,似乎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問,因為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她望著麵前這個誠懇溫柔的男人,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仿佛被熨燙過一樣,有一股暖流突然湧了上來,不禁描繪起男人恢複健康後的樣子。
在她的想象中,他應該會穿一身剪裁優良的黑色西裝,能夠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頎長有型的身材。深邃的五官輪廓分明,一雙英挺的劍眉下,幽深的眸子仿若夜空下的星辰。渾身有一股子讓人不能忽視的沉穩與內斂,氣質低調而不失矜貴。舉手投足間既有紳士的優雅,又有男人獨特的陽剛味道。
這樣的陸正南,肯定會成為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到時候,她們都會想要成為他的妻子吧。
可是,現在她什麽都沒有,就連身體也不完整了,哪裏還配得上帥氣多金的他呢?
想到這裏,一聲歎息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她心頭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堵住,難受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而,想起那個罪魁禍首,她的臉上便閃過滔天的恨意,瞪大的雙眼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
說到底,造成她不完整的是萬惡的銀色麵具男!
那個人渣屢次強迫自己,奪走了女人最為寶貴的部分,犯下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就算把他打到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
陸正南見她半天不出聲,眉頭微微一擰,沉聲問道:“夢雨,你怎麽不說話了?”
她努力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顯得有氣無力,“我有點兒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嗯,你趕緊休息吧。”陸正南輕聲應了一句,將覆在她麵頰上的大掌放了下來,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夢雨心事重重地走回臥室,神情恍惚地踢到了堅硬的實木床腳,疼得咧著嘴哼了一聲,順勢癱倒在柔軟的大**。
她愣愣地望了一會兒天花板,然後從床頭櫃上拿起按摩理療的書,繼續鑽研起按摩手法來。
女人剛離開書房,陸正南就吩咐傭人把趙樹叫了回來。
“有什麽新消息嗎?”坐在輪椅中的男人麵色微沉,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這次確認了,死者就是賀阿姨。但上次泳池裏的那個人,警察還不知道是誰。”趙樹鬱悶地匯報道。
聞言,無窮無盡的怒意向他襲來,雙手不知不覺攥成了拳頭。
陸正南表情肅殺,厲斥一聲:“這幫飯桶!”
趙樹被他的怒吼驚到了,緩了半天才開口說:“老爺親自給警察局打了電話,那邊一再保證會很快破案。”
陸正南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諷,渾身散發著狂躁的氣息,臉色陰沉得像是布滿了烏雲。
那幫飯桶還敢保證很快破案?!
別墅裏的泳池謀殺案就沒調查明白,現在還能指望他們搞定後山的這樁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