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對方不會開口的時候,男人滄桑低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情韻。

“愛你的人。”

這個回答令她心頭一刺,積聚在胸膛裏的怒火仿佛像火山一樣,即將噴發出來。

一個強迫犯還好意思打著愛情的旗號?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對愛情最大的褻瀆!

她突然拔高了聲音,厲斥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等我拿到證據,一定會去告你!”

男人沉寂片刻,突然咧開嘴,笑得陰森森的,頗為玩味地說:“歡迎。”

她氣得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幾下,再次揮舞著拳頭向他打過去。

可惜,用盡全身力氣的攻擊卻收效甚微,男人的身體就像銅牆鐵壁一般無法撼動。

許久之後,在一片渾渾噩噩中,她再次昏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晨曦透過明淨的玻璃,淡淡地散落進房間。

酣睡中的女人無意識地翻了下身,一種難以名狀的酸痛感,喚醒了全身的每個細胞。

她捂著酸痛的腰坐了起來,忽然像被潑了盆冷水似的,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她慌忙翻身下床,將針孔攝像機與筆記本電腦用數據線連接起來,仔細查看著昨天夜裏的錄像。

如她所料,半夜,臥室的門被人打開,走廊裏的光照射了進來。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

男人的身材和陸正北一樣,高大挺拔,寬肩窄腰,雙腿修長。臉上戴著銀色麵具,左手腕處包裹著紗布。

“這個人渣!”她低喝一聲,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

視頻文件已經搞到了,接下來隻要把證據拿去檢驗,就能將那個禽獸繩之以法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向洗手間,詳細檢查的時候,卻發現男人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也許,**會留下一些痕跡?

然而,詳細的檢查過後,結果令她大失所望,床單上除了她壓出的褶皺之外,同樣沒有找出任何其他的痕跡。

陸正北好狡猾!居然又將所有的痕跡抹去了!

怒火再次湧上心頭,她隻覺得視線裏一片火紅,刺的她眼睛發漲。

現在,除了這個監控錄像,還能找到更多證據嗎?

她沉思了片刻,腦子裏突然靈光乍現,也顧不得梳洗打扮,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因為陸正南昨晚睡在書房裏,才給了麵具男以可乘之機。

她瞟了一眼熟睡中的陸正南,隻見他的胸廓有節奏地起伏著,呼吸聲均勻清淺,看起來睡得很踏實。男人剛毅立體的麵部輪廓,精致飽滿的五官,毫無瑕疵的麥色皮膚,那張俊顏真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她覺得心髒忽然漏跳了半拍,連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現在不是發花癡的時候,重要的是趕緊確認一下監控錄像。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步,走到寫字台的前麵,再次確認男人還在熟睡中,這才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根據監控錄像的畫麵顯示,戴著麵具的男人是從樓上走下來的。可惜,所有的監控設備都在走廊裏,無法拍到房間裏的真實情況。

此時,一個新的疑問浮現在腦海裏:那個人渣就不怕陸正南半夜回到臥室,撞破他的好事嗎?

她立即調出了書房門口的監控,發現陸正南一直沒有走出過書房。

看來,對方是認定了陸正南一旦選擇睡在書房,就不可能再去影響自己的計劃。

那個人渣為了作惡,倒是沒少下功夫啊!

她輕哼了一聲,隨手關上電腦,悄悄走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李小嫻的電話號碼。

“小嫻,麵具男昨晚又來了,我肯定他就是陸正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裏染著怒意。

“證據收集齊了嗎?”從電話那頭傳來李小嫻焦急的詢問。

一提到這件事,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目前沒有找到,所以還沒辦法告他,我隻能先忍下來了。”她的胸腔積滿了怒氣,說的每個字都像從牙齒間擠出來的。

“夢雨,隻有拿到證據才可以。”李小嫻頓了幾秒,語氣極其堅定,“你下回一定要想個辦法。”

聞言,唐夢雨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對方刻意抹去了所有痕跡,就是不想讓她收集到證據。每次她的反抗都毫無作用,如何才能逼著男人留下證據?

“小嫻,你有什麽好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