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周紹輝劈腿到和陸正南閃婚,所有事情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認真思考,更沒機會做出選擇。

天天下雨:“沒想那麽多,我已經跟他領了結婚證,很多事不能隻考慮自己了,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避風港:“嗯,那你今後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此時,對著眼前冰冷的電腦,她的心裏卻湧上一絲暖意。

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還有一個朋友在默默關心著她,這大概是她遇到的為數不多的“幸運”了。

天天下雨:“我會的,謝謝你。”

兩人的談話結束後,她合上筆記本電腦,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前方,直到困意襲來,才拿著睡衣徑直走向浴室。

花灑噴出的溫水將她緊緊包圍,水滴順著烏黑的長發流到腳底。本應感到愜意的沐浴時光,卻洗不掉她心底的哀愁。

晚上又要跟陸正南同床共枕了,如果他再撲過來抱住自己怎麽辦?

她心事重重地走出臥室,看到陸正南已經回到房間裏,他的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大拇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虎口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正南。”她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水珠,緩步走到他的麵前,鼓起勇氣問他,“我今晚想去書房睡,行嗎?”

話音剛落,陸正南俊眉一斂,下頜角瞬間繃直,“跟我睡在一張**,感覺很不自在麽?”

看到他麵露不悅,她趕緊解釋道:“我睡覺不太老實,前幾天半夜做噩夢,還把你吵醒了,我是怕影響到你。”

“這樣啊。”他頓了幾秒,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我今晚要聽球賽,去書房睡更方便。你就別折騰了,在臥室睡吧。”

“也好。”她乖巧地應了一聲。

獨自一人躺在柔軟的大**,唐夢雨覺得精神非常放鬆,腦袋剛落在枕頭上沒幾分鍾便睡著了。

恍惚中,她覺得一隻冰冷的大掌緊攥著自己的雙手,疼痛感從手腕處蔓延開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又做噩夢了嗎?

她想要活動一下手臂,誰知道雙手被人狠狠地壓住動彈不得。

腦子裏忽然像被人潑了盆冷水似的,瞬間清醒了過來。

不對!這不是夢!她的房間裏確實有個活人。

唐夢雨她驚恐地睜開雙眸,眼簾裏出現一副銀色的麵具,她即刻反應過來,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又來了!

對方熟練地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質感粗糲的繩子在她手臂上纏繞了好幾圈,手腕被繩子勒得生疼。

萬幸的是,對方並沒有捂住她的嘴。

“救命啊!”她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

男人似乎並不介意她的喊聲。

她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被男人強迫,更加拚命的在房間裏嘶吼,可是直到她喊到喉嚨沙啞,也沒有一個人進來幫她。

“別喊了,不會有人來的。”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一雙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她緊緊咬著下嘴唇,用力的回瞪著男人,恨不得用目光將對方就地淩遲。

“混蛋!”她低吼一聲,淚水如瀑布般的傾瀉下來。

她隻覺得太陽穴一漲一漲的難受,渾身的血液都在翻滾,胸腔裏的空氣逐漸被壓榨出來,意識開始慢慢變得模糊,眼前的光線也逐漸消失了,大腦突然像當機了一樣,很快就在一陣劇痛中暈了過去。

翌日,清晨。

金色陽光將她全身照了個透,雙眼被晃得有些不舒服,她抬起手想要遮擋住光線。

突然,她看見手腕處白皙的皮膚上,一道紅痕觸目驚心。而全身像是被卡車碾壓了一整夜,每一處都感覺異常酸疼。

一股涼意瞬間蔓延到全身。

她立即醒悟過來,這次是真的被人輕薄了!就連女人最珍貴的地方也徹底失守。

抬手摸了摸心髒的位置,感覺那裏仿佛一下子空了,深深的淒涼之意籠罩著她,雙眼漸漸積聚了霧氣。

她強忍著淚水翻身下床,掀開被子看向雪白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