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男人就用雙臂圈住了她,將她牢牢地禁錮在後排座位上,不準她逃離。

意識到即將發生可怕的事情,她的瞳孔驟然一緊縮,想要使勁將他推開,結果一個字還沒吐出就被陸正北的唇舌堵上。

他霸道而猛烈的親吻著她,猶如幹旱太久快要渴死的災民,迫不及待的索取她唇上的清甜。

女人的眼睛瞪得溜圓,望著近在咫尺的麵孔,大腦裏一片空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推搡抵抗,偏過臉不讓他吻。

下一秒,陸正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能夠直麵自己,再次悍然地覆蓋住女人的唇。

這個吻極具侵略性,仿佛海上的暴風雨,要將她這葉扁舟撞得粉碎。

突如其來的恐懼,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心髒,口中的空氣更是被這個強勢的吻洗劫一空。

她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因為感到喘不過氣來,所以掙紮得越發努力。

察覺到她的不適,陸正北突然頓住了,隨即戀戀不舍地移開了雙唇,沙啞的嗓音帶上了情韻。

“我好想你。”他勾起手指,從她瓷白的臉上劃過,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對你才好。”

可惜情話說錯了對象,帶來了相反的效果:女人怒目圓睜,雙眼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陸正北的臉上。

“無恥!”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胸廓劇烈的起伏著。

陸正北的眸光隨即黯淡下來,眼眶開始泛紅,哀戚的聲音似乎發自喉嚨深處,“對不起。”

這句話並沒有讓她的怒意消減半分,一張白皙的小臉變得通紅,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猛地推開麵前的男人,拉開車門邁腿下車,飛也似地跑遠了。那顆心像被掏空了一個口子,她覺得指尖冰涼,涼到沒有知覺。

事到如今,為何陸正北還要對她糾纏不清?難道他永遠都不會放過自己嗎?

為了保守那個秘密,她已經放棄將那個人渣繩之以法的打算,默默地將這口惡氣吞下,即使心有不甘,依然強忍著無盡的酸楚,做出了一個如此艱難的決定。

結果,陸正北仍然不依不饒,光天化日之下,再次輕薄了她。如此肆無忌憚,他就不怕有報應嗎?

此刻,她隻覺得異常委屈,似乎之前所有的隱忍都是徒勞,注定換不來平穩幸福的生活。

到底怎麽做才能不讓陸正南受傷,同時擺脫那個人渣的糾纏?

她害怕這麽久的堅持會立刻化為泡影,腦中那根緊繃的弦隨時都會扯斷,更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能忍受多長時間。

看來隻有離開了,唯有消失在他倆麵前,才能解決所有問題。

想到這裏,她緊緊握住了雙拳,暗自決定盡快告別混亂的一切,從這個痛苦的漩渦中徹底逃脫出來。

陸氏集團辦公室裏。

坐在輪椅中的男人五官緊繃,愈發顯得輪廓利落,線條剛毅如刀刻一般,俊眉沉沉的斂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寂靜中響起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

陸正南拿出手機,按下了接通鍵,手機聽筒那頭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姓陸的,給你五分鍾時間考慮。帶著五百萬現金,去盈潤商場的超市入口處等我,會給你買輪椅人的消息。”

言畢,對方立馬掐斷電話,根本沒有等到陸正南的回應。

他放下手機,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讓他整個立體的輪廓都顯得冷硬起來。

趙樹看他表情驟變,連忙問:“少爺,發生什麽事了?”

陸正南的嘴角扯出一抹充滿冷厲的譏笑,沉聲說:“有人讓我帶著五百萬現金,去超市入口見麵,交換買輪椅那個人的消息。”

“這是陰謀!”趙樹即刻下了結論,眉頭皺的很緊,“去那麽多人的地方,太危險了!”

超市入口人來人往,萬一有人圖謀不軌,簡直防不勝防,趙樹自然不願意讓他冒險。

陸正南的下頜緊繃,眉峰聚了起來,臉上醞釀著風雨欲來的陰冷氣息,仿佛靠近的人下一秒就會結成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男人的聲音森冷,帶著刺骨的寒意。

“少爺,您是想將計就計?”趙樹麵帶疑惑的問道。

他嘴角一壓,沉寂了片刻,將他的計劃跟趙樹講了一遍。

趙樹緊皺的眉頭隨即舒坦開來,微微頜首,回複道:“好的。”

就在這時,陸正南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陌生男人不耐煩地問道:“考慮的怎麽樣?”

“可以。”極淡的口吻,卻暗藏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