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遇瞎子1 原創首發 網

在生化實驗室中有人提取了患病死者的血液樣本,部分細胞依舊不可思議地活著,紗咒細胞顯然與普通人的細胞相似,不過它們依舊有著差異之處,按工作人員的說法,紗咒有著自己獨立的細胞,一旦與攜帶者通過血液發生性關係等方式接觸,它能迅速傳染並能迅速與正常細胞結合,它們彼此包裹參雜著,像液流間的互溶,他們融合後並非單純的互利共生關係,紗咒病毒脫離普通病毒仍然能獨存,紗咒病毒與艾滋病毒的傳播原理相似,但這種下咒的病毒顯然更為可怕,紗咒病毒不會影響人體大多數機能,也不會影響細胞代謝,但它的能力也不是蓋的,特別是那些未與正常細胞結合的病毒,它們有著極為迅速的增殖速度,這一點由紀傷喝下紀凝的血液可知,幾乎不到幾分鍾,病毒感染迅速,而另外一點,紗咒病毒可以長期潛伏,不過數量過多,這似乎是有意識的個體,它們總有暴動的一天,進而麻痹神經,進而導致人體意識混亂,當然,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不知道為什麽,當病毒增值到一定數目後停止增殖並維持自己的動態平衡,不過至今也沒有任何辦法知道為什麽這種該病毒大多處於類似蛇類的休眠期,也自主控製了數量,這些天,實驗室采集了彌散的白霧樣本分析,也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清晨,那些警方聚集在思源縣,本想沿著伯恩死亡的路線向山內行駛,但卻被突如其來的詭異霧氣所阻,車從佛寺一帶駛上山區,顯然霧氣也越來越濃,前方的霧氣無法驅散,車輛也無法正常行駛,他們沒有戴口罩,白霧需要持久吸入才會受到紗咒病毒的感染。

黃宇龍下了車,那些跟隨的刑警也是如此,伸出手視線都有些模糊。“今天的霧氣要比前幾天濃很多。”

“我看是施嘉芸不肯讓我們前進罷了。”張清賢補充說道。

一名刑警吹了一口氣,煙霧也稍有後退,如果不理白霧而繼續行駛他們不止可能中紗咒更可能發生車禍,但是步行的話也同樣危險,他們沒有把握能走進這鬼域,更沒有把握能進入祠源村,藍雨幕說過,白霧是萬窟山所有亡靈聚集的屍氣,施嘉芸控製著整座山,當初她利用這座山的白霧殺害了所有的鎮民,她是如何辦到的,從病毒來看可以知道原因。萬窟山的白霧在附近一帶遊離式地存在幾十年,在現在的記錄中根本沒有1976年那樣全鎮死亡的事件,他們都被封鎖了。

“你還記得當初祠源村的村民是怎麽死的嗎?”張清賢問。

“許多都沒有傷口,還有一些是被引導致自殺。”黃宇龍回答他。

“葉苗應該沒有能力控製整個村的人,所以她可能也是借用這白霧中紗咒病毒的致幻性來迷惑他們。”張清賢繼續說道。

黃宇龍觀望著四處,問:“該撤嗎?”

“撤吧,我們需要生化實驗組的人給我們應對措施。”張清賢回過頭。

“先回車!”黃宇龍喊道。

路上,黃宇龍聯係了生化實驗組的人,實驗組那邊也很快得到響應。

“我們現在在上萬窟山的路上遇到麻煩,那些白霧往內濃度非常高,也格外密集,我想問有什麽辦法能夠驅散這白霧?”

“關於這一點可能會讓人感到很失望。”那邊的人說。

“直說無妨。”

那些刑警也靜了下來,車上通訊器傳出了那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的分析。

“據我們分析,萬窟山白霧的成分有可能是謝靜萱病毒的生成基礎,紗咒病毒並不是單由謝靜萱的怨念產生的,它很可能是借助萬窟山的霧氣才製造出了紗咒病毒。”

“是否吸入白霧的人都會中咒?”黃宇龍問。

“那倒不是,白霧能提取到的紗咒病毒很微量,隻有長期吸入大量白霧才有可能中咒。”

“那就怪了,居住在這附近一帶的人三十多年來卻都相安無事,這時候能說明它的濃度已經高過以前?”黃宇龍問。

“並非如此,我們實驗組也曾經在萬窟山上分析過霧氣產生的原因,因此我們也有著不同時間段白霧的各種數據,也包括濃度,很顯然,自從謝靜萱一事開始,白霧的成分開始發生了變化,更恰當來說是添多了一種成分,那就是紗咒病毒,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白霧似乎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類似毒氣般一夜殺死所有人,如果說上一次白霧是有施嘉芸引起的,那麽這一次就是屬於二次擴散,隻不過削弱了毒殺能力,增強了擴散能力,總之,這一次霧氣爆發的原因離不開施嘉芸和謝靜萱兩人。”

“我聽伯恩說當時霧氣一夜便可吞沒整個遊離區甚至整個鎮,那些人都在瘟疫中死去,那麽你覺得這一次又如何?”黃宇龍問。

“上次的白霧構成已經無法和現在對比了,1976年沒人去研究過白霧成分,不過可以推測的是當時用的是相同的原理,我說過謝靜萱可以上千數量出現,那麽也有可能是上萬,換做是她要殺掉鎮子的人是可能的,隻不過施嘉芸並不像她那樣實體攻擊,她更可能是從精神上扼殺,當然,也可能真的是一場特殊的瘟疫。”

“真要命的,她想要借助謝靜萱的能力來殺掉所有人。”黃宇龍感歎道。

“謝廳長怎樣了?”那男子傳來了問候。

“他很好,雖然備免職,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更輕鬆。”

“當領導的別說是做善事,就算是打個招呼都被別人認為是做作,這麽大年紀了有子女養著他又有什麽不好呢。”

黃宇龍笑笑,一路駛出山霧,往後放眼盡是一片白茫茫。

施嘉芸,你的仇恨真的那麽重嗎?

張清賢往後挨著,他的視線錯落在窗外的世界,直到他看到了那個人才回過神。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佛寺的對麵,隻有兩輛警車似乎彼此陌生地駛過,但在那湖岸榕樹下有個老人坐著,滿頭幾近白發,前麵是一張八仙桌,桌前鋪上了一匹紅布,這個人在張清賢看來格外眼熟,雖然幾十年沒有見過麵,但張清賢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秦佑澤。

“停車!”張清賢提醒了駕駛座上的刑警。

“怎麽了?”坐在旁邊的黃宇龍問。

“我似乎遇到了一個老朋友恰好在這裏,三十多年沒有見到他了。”張清賢手指著窗外那算命的瞎子,算命的瞎子,黃宇龍想起了當初逸陽向警方提起的算命瞎子,當初警方在極力尋找這個人,卻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麵,警車停了下來,黃宇龍讓後方警車的刑警先回去,而其餘的刑警也跟著張清賢的步伐走向榕樹下。

一個算命的瞎子,千選萬選竟然會選擇到如此清冷的地方,至少他們不認為這種地方可以解決他的溫飽問題,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麽白霧來襲他這個精明的人還未離去。對警方的到來瞎子是有所警覺的,他用的是耳,或者用的是心去聽他們的步伐。

“難得有生之年還能再一次與警方合作,真是榮幸。”瞎子,不,秦佑澤閉著眼睛笑笑。

“他,瞎子?”一名刑警似乎還有些不信。

“應該是。”另一名刑警回答他。

“你們到那邊等我們兩人。”黃宇龍轟走了一旁言談的年輕刑警。

張清賢望著他閉合的雙眼問:“你認得出我是誰嗎?”

“張清賢,過去的張警官,真是詫異,沒想到今天你我會是同行。”秦佑澤感慨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你眼睛看得見?”張清賢疑惑地問。

“三十七年前,一場瘟疫弄瞎我的雙眼,我躲不過自己本該能把握的劫數,真是讓人看笑話了,不過那白霧滲入我的瞳孔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不,是造孽!”張清賢抬起頭,口氣也加重了許多。

“你是說當初白色瘟疫來的時候你也在遊離區或者鎮上?”黃宇龍還想再次確認。

“我的身份很難猜出嗎?”秦佑澤笑笑,繼續說:“三十七年前,我遇到了一個叫伯恩的刑警,在那時我有生之年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依據他讓我看到聽到的事實而欺騙了全鎮民。”

“你是害死施嘉芸的道士!”黃宇龍幾乎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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