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拖出的惡魔2 原創首發 網

後來,警方送走了景燕的屍體,令人詫異的是這具女屍的身形與景燕的身形有著極大的差異,而且,就算那張臉被燒焦但仍不像景燕的麵容,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女屍大有來頭。那晚,紀凝沒有回去,逸陽也沒有回去,陪著她,也陪著蒙佳茜,蒙佳茜一直精神不佳,她並未能從那陰影中走出,想起石磚樓的事她依舊心有餘悸,在蒙佳茜和逸陽睡下後,逸陽和紀凝才離開病房,在醫院後花園處,逸陽扶著紀凝坐下。

“沒想到連景燕也無法信任,我總以為關心我們的人總是單純的。”紀凝感慨道。

“有些事情注定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就像伯恩想要試圖改變過去。”

“施嘉芸是不是想要殺掉所有人?”紀凝問。

“也許吧,現在發生的一切隻是前兆,施嘉芸的恨並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

“你真是一個特殊的人。”紀凝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為什麽這麽說?”逸陽頗感好奇。

“施嘉芸在孤兒院因為找不到你而縱火,而謝靜萱又刻下了你的命運符,你到底是有多特殊。”

“你覺得施嘉芸對我有惡意嗎?”逸陽問。

紀凝搖頭,“我覺得沒有,不過這個人能在幾十年後特意去找你,若有前世說不定你和她有一段淵源。”

“你是想說我的前世是韓莉,施嘉芸的百合女友?”

“說不定還真是。”

“如果我的前世是韓莉,那麽施嘉芸就不會放過你,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如果施嘉芸想要找你,那麽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也攔不住她,或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逸陽沒再說話,紀凝挨在他身上,閉上眼,風靜靜地吹著,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也漸漸變得淡然,他們在等待著謝靜萱歸來的那一天。

白霧侵襲,當警車從街區駛過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影,他們前來的時候是思源縣的刑警提供他們的特別通道,沒想到返回看到的卻是這一幕,思源縣,怎麽了?

“道路人煙稀少,按這個時間段來看有點不對勁。”於洪望著窗前之景。

“下車看看。”陳國遠說。

於洪下了車,望著那空蕩的街道,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冷漠的,他想要上前詢問,但他所靠近的人都像是見了鬼似的避開他,於洪回過身,攤開雙手,一臉莫名其妙,他們並不知道此刻醫院爆滿,醫院以及所在的街區全聚滿了龐大數量的人群,他們爭先擠入醫院,醫院幾乎用盡所有的床位,這些患者的病是未知的,自從上個月萬窟山的煙霧蔓延後幾乎所有的居民都吸入了白霧,這並非普通的白霧,而是夾雜屍氣以及另外其它未知體煙霧。

白霧濃度並不高,在大區蔓延時顯得稀薄,最初懷疑起病因的機構是生化實驗室,而非醫院,不過這件事給醫院帶來的麻煩不小,病人們無處可去,並不是所有的病房都有位置讓他們躺下,也並非所有的鎮靜劑都對病人有效,他們在呐喊,他們在哭訴,不過醫院能做些什麽呢,麻醉,這是暫時最直接的方法,醫院內外人數空前,再過幾天也許連醫生也沒有立足之地,這場類似瘟疫的災難讓另一個地方變得格外火熱,同時這也是人們極少注意的一點。

精神病院,難以想象會是這個地方踏遍人們的腳步,那個地方像囚籠,更像監獄,那裏每一個房間都聚集著六七名患者,他們的精神已經走上邊緣,無力躲藏,他們個個都是驚恐的,病房裏隻有無盡的吼叫。思源縣被封鎖一事並非沒有人知道,官方給出的解釋是核輻射泄露,正是因為這個解釋導致了更多人感染這種奇異的疾病,他們無法出去,部分網絡也被切斷,有關思源縣實情的帖子一概刪除,就連臨近的城區也不明情況,這一次他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於洪站在十字路口,望著那支離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部分玻璃門已經被人們推倒,有人被踩踏,有人倒在地上,另外還有更多的人懷著恐懼而不斷嚎叫,那裏每個人的表情都是痛苦或者冷漠的。

岷城人民醫院:

“你說思源縣?”藍雨靜說道。

“是的,於大哥今天給我電話,他也警告我最好不要前去。”逸陽仍然沒有從思源縣醫院一幕回過神來。

“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是從患者口中聽到的,”藍雨靜想了想,又問:“逸陽,封鎖思源縣一事你知道嗎?”

“知道,就前幾天。”

“那你知道有誰能自由出入思源縣?”藍雨靜又問。

“車輛,救護車和警車。”

“不瞞你說,這兩天城區內各醫院都有秘密送來的患者,不過奇怪的還是那件事。”

“患者患病相同,還有,他們基本都來自思源縣?”逸陽補充道。

“是,不過這隻是其中兩方麵,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到現在才問了。”藍雨靜坐下,繼續說:“其實這些事都是院方規定不允許對外公開的,就像機密一樣,那些患者被送來之後都有獨立的房區,這種病會傳染,不過沒有特殊原因傳染性不強,如果病情輕微的話最多也隻是導致他們失眠,心機各功能產生紊亂,再嚴重一點的話就產生幻覺。”

“傳播方式呢?”逸陽也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與艾滋病毒相似,不過他沒能破壞自己體內的免疫細胞並導致免疫係統喪失。”

“能治好嗎?”

“如果隻是格外輕微的話及時處理是可以的,這種病和感冒也有點相似,自身的免疫能力在不借助藥物的情況下是可以盡早拜托這種病,不過要注意不能再讓他們接觸這種病人。”

“現在對這種病的了解有多少?”

“幾乎沒有,還在研究。”藍雨靜有些遺憾,她又說道:“在病情不太嚴重的情況下其實還有另一種方式是可以有效治療的。”

逸陽抬起頭。

“人的意誌,克服輕度幻覺,這是遠比藥物更有效的方法。”

意誌?

那真是常規的病毒,常規的幻覺嗎?

夜晚,紀凝發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一個陌生的村莊,也許是因為節日,那戲台子下擠滿了人群,她和逸陽似乎走散了,根本無法找到逸陽的身影,單是拍手叫好,圖個熱鬧的聲響也夠她受了,因為她對沿的呼喊完全被人群的歡呼所掩埋,留給自己的隻是無盡的煩躁和急切,她嚐試離開人群,卻死死地被人群擋住了去路,搞不懂是真正來看戲的還是純粹的隨眾。

“凝……凝……”另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喊自己,辨別得出方向,但始終見不到逸陽的蹤影,她不禁擠入茫茫人群,好不容易撥開幾個老漢,但逸陽的聲音卻死死被壓製住了,幾乎找不到聲源,像是每個人挽住了她的肩膀。她感到莫名的恐慌和無助,台上的花旦,台下的人群像是惡魔般證著自己,尖銳的聲音直刺自己的胸膛,她感覺自己陷入了無底深淵,越發難受,茫茫人煙,隻有她一個人在尋索,孤獨而又害怕。就是這種感覺,當初兩位母親,紀傷,以及父親離開的時候,就是如此,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掏空了,宛如一個迷失回家道路的孩子,躲在牆角裏。

一直到傍晚時分,人群完全散去,整個戲台空無一人,隻有紀凝蹲在一旁默默哭泣,六十分鍾,她是如何過來的,紀凝自己也未曾記得,孤單了多久,也許從未發覺,纏繞心裏不放的也不過是自己。

一場鬧劇結束了,但唯一表現出來的卻隻能是無助。

環境變得越來越黑,天色越來越暗,風吹過,人終散去。

——體會過這樣的孤獨感嗎——————

她聽到有人在說話,有人在問她。

——這是——預告————

她感到一陣暈厥,雙眼越來越迷糊。

夢醒了,紀凝慢慢睜開眼,眼角有些濕潤,是淚。她似乎在夢後又想起了什麽,隱隱約約的,現在幾點了,那牆上吊鍾顯示的時間是:01:48,逸陽還沒有閉上眼,他隻是靜靜地,靜靜地望著窗外,他的心裏還有解不開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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