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房間裏很悶,雖然是冬天,但我還是打開了窗戶,沒有征得蘇紫的同意。

蘇紫並沒有提出什麽反對意見。

其實在蘇紫麵前,我可以表現得很隨意,她總是會無條件地順從,也不會對我發脾氣,不會對我作,我不需要太多的為她考慮,做任何事情的時候,我也不必擔心會不會讓她感到不舒適。

簡單總結,她是一個蠻溫柔乖巧的女孩。

我和於暖暖在一起,總是要考慮於暖暖的情緒,考慮於暖暖的舒適度,考慮會不會委屈到她,考慮她會不會同意我的做法,考慮她會不會看不起我。

但是我和於暖暖在一起卻是另一種放鬆的感覺,很舒適,很自然,很踏實,具體也形容不出是哪種放鬆的感覺。

窗戶打開後,一陣涼風襲來,我在清醒的基礎上又清醒了不少。

我轉過頭,發現牆壁上有一麵小鏡子,我看了看疲憊的蘇紫,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越來越清醒的意識在質問自己的內心,陳恒,你現在他媽的在幹什麽。

蘇紫說:“陳經理,好冷。”

清醒許多後,我的邏輯開始逐漸縝密起來。我在想,蘇紫說冷的意思,究竟是真的冷,還是想讓我抱住她。

我點了點頭,走到窗邊,最後感受了一下讓人清醒的寒風,然後關上窗戶。

室內回暖,暖是於暖暖的暖。

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窗外,月光寧靜,空氣溫柔。

蘇紫看了看時間,說:“陳經理,很晚了,我們睡吧。”

她這詞用得還真是撩人。我們睡吧?怎麽睡?

我說:“不了,我要回去了,你明天可以請個假,我準假,好好休息一下,今天麻煩你了,也打擾你了。”

蘇紫輕輕拉了拉我的衣服,很小心地說:“陳經理,天亮再走吧,也沒幾個小時了,陪我幾個小時而已,不算奢求吧。”

時間確實很晚了,加上酒意未完全消去,我感覺特別困、特別累,有點體力透支的感覺。

雖然很累,可我卻還是盯著蘇紫的床做了很久心理鬥爭,我好像有點理解了回母校時,於暖暖對著床做心理鬥爭時的心理狀態。

我時真的很累,真想連衣服都不脫就立馬躺倒**,多舒服啊。

而且,懷裏抱著個美女睡覺總比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睡那麽窄小的沙發好吧。

我看著蘇紫的床,一咬牙,說:“我睡沙發。”

說完,我脫下外套,躺到沙發上,然後把外套當被子蓋在身上。

蘇紫怔了怔,說:“陳經理,我睡沙發吧。”

我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別說話了,快點睡。”

“我去洗澡。”蘇紫說。

“不能洗。”我閉著眼睛說。

“為什麽,不洗澡怎麽睡呢。”蘇紫說。

我說:“明天洗,今天不能洗,絕對不可以,這是命令。”我依然閉著眼睛。

我不知道蘇紫現在是什麽表情,隻是在我說完話後,她便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蘇紫說:“那好,陳經理晚安。”

躺在沙發上,我忽然想起,於暖暖的房間裏沒有沙發。

連蘇紫的房間裏都有沙發,可於暖暖的房間卻小到連一個沙發都放不下,我他媽都給了於暖暖什麽?於暖暖在認識我後,可真是受了不少委屈。看來放她走,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她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人,過更幸福的生活,有一個更好的歸宿。

“以後私下裏叫我陳恒就行。”我說完,閉著眼睛,在很多很複雜的情緒中漸漸睡著。

我做了個夢,夢到了那時寧靜的車燈和斑斕的光影,夢到了那個清麗女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