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又射了我一臉,真討厭。

我一個人從賓館的雙人**醒來,洗了洗臉。

我發信息給於暖暖,約她晚上一起看電影。

本來想的是見麵的時候把備用鑰匙給她,但我又想了想,好像女生往往都會把一些別人給的東西賦予一些含義。

比如杯子代表一輩子,雨傘代表散,玫瑰代表我愛你,**不知道代表什麽,那麽我送備用鑰匙會不會被理解成備胎?

好,我們退一步來想,就算送鑰匙不會被理解成備胎,那麽,鑰匙總是插來插去的,會不會被於暖暖理解成我想……那個她?

看來這個計劃要暫緩。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下午在辦公室,我接到了於暖暖的電話。

“我今天提前下班噢。”於暖暖說。

“好。”我說。

“我去你公司找你。”於暖暖說。

“又找?”我驚訝道。

“嘖!什麽叫又找,好像我找你很讓你不滿意似的。”

“滿意……滿意……你這次沒穿短褲吧?”我問。

“神經啊你,天都這麽冷了,還穿什麽短褲!”於暖暖說。

“好好好,那就行,低調點。”我說。

快下班的時候,我在小強的位置邊跟他交代一些事情,小強突然抬了起頭不理我了。

我說:“幹嗎你,傻了?”

小強磕磕絆絆地說:“老……老大,美女。”

我一轉頭,於暖暖站在我的麵前,很燦爛地微笑著,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還好她今天是可愛風,不是性感風。

“怎麽進來的?”我問。

“保安大叔啊。”

“……”

“怎麽了?”

“你拿得下全上海所有的保安大叔。下次有闖銀行的想法記得叫上我。”我說。

“什麽跟什麽啊。”於暖暖一臉不解。

“沒什麽,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跟小強說些事情。”我說。

“看你嘴這麽幹,要不要喝點水?你等會兒噢,我去給你倒點水。”於暖暖很溫柔地說。

我一臉懵地看著於暖暖,心想,這是玩哪出,這麽溫柔,有詐?

不等我說什麽,於暖暖已經拿過我手中的杯子,去倒水了。

“老大,可以啊,嘖嘖嘖,不愧是老大,這麽漂亮的美女都被你拿下了?不對不對,應該是郎才女貌。”小強說。

“少貧嘴,幹活。”我說。

於暖暖端著水回來了:“恒,小心噢,水有點燙,我給你吹吹。”

恒?這還是我第一次聽於暖暖這麽叫我,這丫頭戲精啊。

我現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偷偷捏了捏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我繃緊了弦,時刻準備接招,生怕於暖暖突然搞出點什麽幺蛾子。

“來來來,到我辦公室。”我拉著於暖暖到了我辦公室。

“坐。”我說。

於暖暖坐到了我的對麵。

“你玩什麽呢啊。”我問。

“什麽玩什麽,我在你小弟麵前給你長麵子啊。怎麽樣,感覺還不錯吧,本小姐屈尊給你漲威風,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香吻一枚?”我問。

“誰稀罕!”

“這不是一會兒請你看電影麽,而且你這個時間過來,難道不得請你吃飯?”我說。

於暖暖想了想,說:“今天刮什麽風,這麽好,又請我吃飯又請我看電影,是不是有求於我。”

我說:“心理能不能陽光一點,我一向不就是這樣友善。”

“見鬼。”

我看了一眼表,說:“走吧走吧。”

起身走出辦公室,我瞥了一眼蘇紫,她沒有看我,正很認真地對著電腦工作。

和於暖暖走到樓下的時候,我收到一條微信,是蘇紫發來的:她很漂亮。

於暖暖把小腦袋湊過來:“誰發的信息?”

我把手機收起來,說:“同事。”

“喲,哪個同事啊,剛才坐在你辦公室對麵那個認真工作的漂亮小姑娘?”於暖暖問。

“哪個漂亮啊小姑娘啊,瞎說。”

“就是那個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

我心裏一緊,於暖暖怎麽知道,這也太準了吧。

我說:“別瞎說,人家剛才工作那麽認真,哪有時間給我發信息。”

“噢!看來你剛才出來前還特意注意人家了,不然怎麽知道人家工作認真呢。”

“剛才是你說的認真工作的漂亮小姑娘啊,再說了,我看一下我們團隊成員有沒有認真工作……這不是很正常嗎。”

於暖暖擺了擺手,說:“我就隨便一猜,看你把你緊張的。”

“我……我沒緊張啊。”我放鬆了一下緊著的**,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於暖暖甩了甩手,不經意似的隨口一問:“那麽,那天一起吃夜宵的也是她咯?”

“不是啊……”

“我和你在一個屋子裏住了那麽久,如果不加班,你什麽時候晚上十點以後出過門?更何況吃夜宵。”

“喂,你今天是來找事的啊,我還想問你呢,現在是誰護送你上下班?”

“追我的人多了去了,要你管!”

“不管!電影還看不看了?不看拉倒。”我說。

“不看了!”

……

“看吧看吧,我錯了,嘻嘻嘻。”我說。

“你錯在哪了。”於暖暖嘟著嘴,停下腳步,不看我。

“錯在我不該問是誰護送你下班。”

“不是。”

“錯在我態度不好,雖然不是那個小姑娘給我發信息,也不是那個小姑娘陪我吃宵夜,但是我一被冤枉,就沒控製好自己的脾氣。”

於暖暖轉過身,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陳恒,雖然我不相信,但是鑒於你的認錯態度良好,原諒你。”

……

不相信,什麽意思?

難道女生的第六感真的這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