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兩個東聊西扯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許鬆突然對我說:“陳恒啊,去追回於暖暖吧。她是個好女孩。”

我搖了搖頭,說:“怎麽追,拿什麽追,我怕我給不了她幸福。”

許鬆說:“你現在擁有的比以前多了,你在進步,在變得更好。”

我說:“沒用的,現在的收入雖然提高了,但仍然九牛一毛罷了,我買不起房子。”

林恩恩說:“她不一定在乎的,她如果在乎,就不會對你說喜歡你了。”

我說:“可是我在乎。她怎麽想我不管,可我要我的另一半過得好,我不允許我的另一半陪我過苦日子。”

許鬆說:“很多事情都應該是同步進行的。等你完全準備好了,機會也就錯過了。我和林恩恩在上學的時候,就是因為思前想後,考慮得太多,才繞了很多彎路,其實到最後,一咬牙一拍手,管他姥姥地,老子就是要和林恩恩在一起怎麽樣。你看,現在不也很好嗎。”

林恩恩斜眼瞄著許鬆,說:“你當時有這麽堅決?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說:“人啊,很多關都好過,自己的心理關最難過。有時候明明知道一些想法或者行為是有趨近於或者類似於強迫症的症狀,可偏偏改不掉。更何況,我根本不想讓自己的另一半受委屈,這個人不特指於暖暖,任何人,隻要和我在一起,我都首先想要能夠給她一個避風港。這樣至少自己也會自信一點,狀態好一點。”

林恩恩說:“這隻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強加給你的另一半。不要打著愛的旗號,好像很有責任心似的,彰顯著自己的偉大,實際上卻是在綁架另一個人的感情和想法,讓另一個人受傷。”

我說:“那麽,我應該怎麽做。”

“去她公司樓下等她。”許鬆說。

我說:“這樣會不會顯得太蠢了,萬一她覺得我猥瑣怎麽辦,還上門堵人,多過分啊。”

許鬆說:“那有什麽,我當時和林恩恩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這樣沒皮沒臉的等她。”

林恩恩嘖一聲,一個白眼飛過去:“你好意思說!你什麽時候等我了!噢!我想起來了,是你的老相好裴妍曾經冒雨在你的樓下等你吧,喲,印象這麽深刻嗎!感人感人。怎麽樣,你去找她啊,快去快去,不用管我。怎麽樣,你們現在還有聯係沒有!”

許鬆說:“不是啊!沒聯係了啊!老婆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是為了騙陳恒嗎!你看你,也不知道配合一下。”

我靠這小子,剛才還在安慰我,我本來都信了,這關鍵時刻又把我賣了!

“哦是嗎,我不配合,意思還是我錯了?”林恩恩說。

“我錯我錯。”許鬆連忙說。

“這還差不多。”林恩恩說著,轉頭看向我,說:“陳恒,如果於暖暖不喜歡你,那麽你去她樓下堵她,是叫猥瑣。但是她喜歡你,你去她樓下堵她,那叫癡情,叫一往情深,這點道理你都不懂,白活這麽多年了啊,都一把年紀了。”

……

這最後一句話還要刺激下我的年齡是什麽科學道理……

我說:“算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也是為了於暖暖好。她這麽漂亮又條件好的女孩子,最終的歸宿不應是我這樣的角色。說點別的吧,別聊她了。”

……

聊起別的,氣氛又好了起來。

一起歡快地吃吃喝喝,笑得放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不早了。

許鬆叫了代駕,把我送到住處,然後和林恩恩回家了。

我們都很克製,並沒有喝太多酒,而我自己一個人回到住處後,喝得酩酊大醉,雖然我曾經說過,再不會為了誰傷害自己,徹夜買醉。

宿醉中,我想起今天的對話。

愛到白發蒼蒼,愛到江水為竭,多麽讓人羨慕啊,而我,是不是太現實了,完全沒有這種魄力,雖然我真的很憧憬。

一個人醉酒的夜裏,我趴在桌子上,想到一句歌詞,薛段子的一首歌的歌詞:

有一天晚上,夢一場。

你白發蒼蒼,說帶我流浪。

我還是沒猶豫,就隨你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