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有點斷片,隻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和許鬆緊緊相擁在我家窄小的沙發上。

我抓緊起身,嫌棄的看了一眼正撅著屁股麵帶微笑的許鬆,真想給他一耳光。

於暖暖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走出,看了我一眼。

她今天的睡衣很可愛,身後還有一條小尾巴,隨著她的步伐一擺一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拿來我住處的。

我說:“怎麽不把我們分開?”

於暖暖瞥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許鬆,說:“看你們挺甜蜜的,沒舍得。”

“……”

大概是我們的對話吵醒了許鬆,許鬆睜開眼看了看時間,哇的一下跳起來。

“放心,我跟恩恩姐打過招呼了。”於暖暖說完,進了衛生間。

許鬆看著於暖暖,舒了口氣,偷偷對我說:“她的睡衣好傻X。”

“你說什麽?”衛生間門忽然打開,於暖暖探出小腦袋。

“沒什麽,我說陳恒的發型好傻X,全翹起來了。”許鬆說。

“你的也好不到哪去。”於暖暖甩許鬆一白眼,又關上了衛生間門。

許鬆嘟囔道:“真是的,對學長的態度越來越差,剛認識的時候還恭恭敬敬。”

我說:“我比你待遇差多了,就沒被恭敬過。”

於暖暖從衛生間瀟灑地走出,舒爽地吐了口氣,甚至還舔了一圈嘴唇,很滿足的樣子。

在於暖暖回房間後,許鬆驚訝地悄悄問我:“她剛才在裏麵吃什麽了?”

“沒吃什麽,她總是那麽傻乎乎。”我說。

許鬆看了看時間,說:“走了走了,回家。”

我說:“今天是周六,急什麽?”

“林恩恩一個人在家,不放心。”許鬆說。

“倒也是,不刷牙了?我有一次性牙刷,出差的時候從酒店‘偷’的。”

“不刷了。你一會兒給暖暖做點早餐吧,她也不容易。”許鬆說。

“知道了,路上慢點。”我說。

“對了,她那件睡衣真的傻。”許鬆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

“你說什麽?”巧是真巧。這時,於暖暖又剛好從房間出來,尾巴一甩一甩。

“我說陳恒的頭發看起來真的很傻。”許鬆說。

我怎麽有種一直躺著中槍的感覺。

“不許你罵陳恒!”於暖暖說。

於暖暖這句話著實讓我感動了小半天。

“……好好好,是我錯,是我錯。”許鬆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又走到我身邊偷偷跟我說:“她生氣的樣子其實一點都不嚇人。”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有些人隻罵是沒有用的,要動手打。”於暖暖說完,得意地敷上麵膜回了房間。

……

最毒女人心。

……

不過我現在真的想為這個“最毒”的小女人用心準備一份豐盛的早餐。

許鬆走後,我係上圍裙,磨了咖啡,做了早餐,衝了牛奶。

端著早餐輕輕敲了於暖暖的房間門,沒有應答,我輕輕推開房門,發現於暖暖敷著麵膜睡著了。

躡手躡腳放下早餐,我看她看得入迷,嘴角不自覺地微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於暖暖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你取笑我睡姿。”於暖暖皺著眉頭,嘟著嘴。

“你心裏能不能陽光點。”

“那你為什麽笑?”

“活動一下麵部肌肉。”

“一定要大清早盯著我活動麵部肌肉?”

“是的,順便嘲笑一下你。”

“說吧,我剛才怎麽了?說夢話嗎?咦?不對。”於暖暖說著,忽然歪了歪腦袋,“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的房間。”

“我來送早餐,我敲過門了,可是你睡著了,沒有回應。”

“如果我恰巧沒穿衣服怎麽辦?”

“那我就順便看一看。”

彼此相安無事三秒鍾。

三秒鍾後……

“陳——恒!”

“我錯了!”我雙手抱頭往房間外跑。

“哪裏錯了!”於暖暖追。

“錯在沒有說我愛你!”

於暖暖停下腳步,愣了愣:“那你說。”

我回過頭,緩緩靠近於暖暖,輕輕抱住她,說:“於暖暖,我愛你,謝謝你的陪伴,辛苦了。”

彼此安靜三秒鍾。

三秒鍾後,耳朵被揪起……

“噢!終於抓到你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使詐!”

“就使詐!這樣才能對付流氓!”

“你先放開我耳朵,我們正麵交手!”

“我才不傻,正麵打不過你!”

“那你換一隻耳朵揪,這隻有點疼!”我說。

“不!”

“為什麽!”

“因為我有話要說!”於暖暖說。

“說什麽?”我極力撇著腦袋看著於暖暖。

於暖暖的臉有點紅,她害羞地底下腦袋,然後慢慢踮起腳,在我耳邊輕輕說:“陳恒,我也愛你呀~”

渾身一陣酥麻,恐怕耳朵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