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於暖暖說,我送你回家吧。

於暖暖搖了搖頭說,不。

我說:“怎麽了,這麽冷。”

於暖暖說:“現在不冷了。”

我說:“回家晚,父母會說你的吧。”

於暖暖說:“現在這種狀態,回家後父母肯定要問的。”

我說:“嗯,那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然後我送你回去。”

於暖暖說:“轉一轉吧,太久沒和你待一起了。”

我說:“去哪裏,你去過濱江大道嗎?”

於暖暖說:“當然去過啊,你沒去過?”

我想是啊,於暖暖身為一個本地人,怎麽可能沒去過濱江大道。

我說:“沒去過。”

於暖暖說:“距離你公司這麽近,你都沒有去過?”

我說:“沒有,我一直在等一個人,現在你出現了,我終於可以去看看了。”

於暖暖說:“那就去吧。”

我說:“你不冷吧。”

於暖暖說:“冷。”

我牽起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口袋裏,涼涼的。

所謂濱江大道,就如其名,是黃浦江邊的一條人行大道,寬度有兩三個車道寬,卻不通車,隻能走人。

我和於暖暖都沒有說話,隻是牽著手在濱江大道散著步,這裏雖然很漂亮,但是人並不多,很安靜,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散布。

我牽著於暖暖的手,在安靜中聽著風聲,聽著微微江水聲。

在漂亮路燈溫柔光線的嗬護下,我和於暖暖並肩走在江邊,走向未來。

江對岸的浦西很美,從幽暗中看繁華,好像看一片夢幻般的花花世界。

對麵的繁華是未來,這邊的幽暗是現在。

對麵的精彩屬於未知的未來,而此刻幽暗的這邊,是隻屬於我和於暖暖兩個人的小世界。

忽然起風了,於暖暖的頭發被吹亂,亂得性感。

我站在於暖暖前麵給她擋風。

於暖暖問:“你究竟有沒有出軌?”

我說:“我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你這麽漂亮身材又好,還時不時洗完澡露大腿**我,我和你處在同一屋簷下那麽久,都沒有碰你一根頭發,怎麽會專門跑去出軌?這還說明不了我的人品和定力?”

於暖暖說:“我相信你。但是你記住,建立信任其實很容易,但是重新建立信任很難。”

我點點頭,說:“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於暖暖說:“不要在事情發生之後要求我信任你。信任與不信任,是我自己的自由選擇。你真正應該做的,是根本不會讓事情發生,哪怕一點點誤會和曖昧。”

我很驚訝地看著美麗的於暖暖,甚至帶一點震撼,對她有種發自內心的敬佩。

她真的很聰明,情商碾壓我兩條街。

她總能用理性把事情分析得條理清晰,然後非常準確地組織語言。

有些事真的不是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你不能說我沒跟人家上床沒發生什麽就理直氣壯,畢竟很多炮都是從一個曖昧的眼神開始的。

我說過我讀大學的時候被一個小姑娘綠過,她當時把我搞得特別憋屈,當我一開始發現一點苗頭的時候,我想說出來,但是怕被她覺得我敏感。我不說,憋在心裏又難受。後來我忍不住說了,結果她還冒出來一堆理由,說我無理取鬧。爭論到最後,好像錯的人是我。

結果小姑娘和人家曖昧來曖昧去就上床了。

但是我沒有證據,又回到剛才的死循環,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直到老子隱忍很久,臥薪嚐膽受盡屈辱,和許鬆夫妻二人,不對,是兄弟二人成功捉奸那對奸夫**婦,最終出一口惡氣然後夫妻雙雙把家還,不對,是兄弟雙雙把宿舍還。

如果我現在能回到最初發現他們曖昧的大學時代,我一定會對那個小姑娘說:“信任與不信任,是我自己的自由選擇。你真正應該做的,是根本不會讓事情發生,哪怕一點點誤會和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