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者之失憶 第二節
一杯冷水讓程副市長全身一個激靈，立即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坐在衛生間冰冷的陶瓷地麵，圍著抽水馬桶被綁著，雙手被向前環型捆綁，手掌剛好伸到陶瓷馬桶的邊緣，從手掌到肩膀密密麻麻的被綁著無數透明膠布。
趙楓則站在盥洗台的鏡子前發呆，然後將手中杯子倒滿了水漱了漱口，隨後走上近來，手中好象把玩著一件什麽金屬的物件。
“你……你想幹什麽？”程副市長大驚的掙紮著，但是絲毫動彈不得。
“找到真相。”趙楓道。
程副市長叫道：“什麽真相？為什麽要問我？”
“昨天我找過你了，薛莎失蹤事件，我要追尋的就是那件事。”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是市長，管轄幾十萬市民，難道我必須知道每個人的下落不成？”程副市長瞪著趙楓，口氣還是相當強硬。
“我來找您，自然有相當的證據了，”趙楓一邊把玩手中的物件一邊道，“我知道一件事，最後看到薛莎的證人證實她離開學校時是上了一輛麵包車內，而這輛麵包車是天和房產開發有限公司所有。”
程副市長臉上微微變色。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和別人當然沒有什麽關係，不過如果是您，我想就不這麽簡單了，據我所知，您在業務和工程投標上一直給予天和房產開發有限公司種種方便，而天和房產的老板，昨天我也在酒席上見過，就是那個劉百威，不是嘛？”
“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能亂說，天和與政府的所有項目都是合法合規的，我並沒有他們給予什麽便利。”程副市長爭辯道。
趙楓笑道：“首先，我不是警察，所以我不需要證據，所以我隻要知道你和他們千絲萬縷的關係就夠了，天和房產的老板將車子甚至人員提供給你使用，然後將薛莎接走，這是具有極大可能性的。”
“我跟你說，我跟這件事毫無關係！”程副市長終於明白了眼前的人並不好對付。
“另外還有一件事實，便是閣下經常流連於‘野貓’俱樂部的秘密。”
“你……不要血口噴人……”程副市長臉色發青道。
“這個我不也不需要證據，隻要看看您現在的臉色就可以證明了，”趙楓靜靜的繼續道，“您在‘野貓’俱樂部中風流快活，而薛莎正是在其中賺外快，我想你們不可能不相識吧。”
不待程副市長有所狡辯，趙楓繼續道：“甚至，您是她的熟客也不一定，一個人到您的年紀，無論手中有多大的權勢，身體也絕對不複當年了，早上起來頭昏眼花，四肢酸軟，身上贅肉也越積越多，能夠抱著年輕稚嫩剛剛發育成熟的身體這一定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趙楓的眼中好像逐漸顯現出魔力，他緩緩的道：“隻有在這些女孩中間，才能找到失去的東西，用錢和權勢都無法買來的東西——青春，對於您而言，隻有二十歲以下的女孩才能激起您最大的快感吧。”
程副市長張大了嘴，變得無法言語，趙楓繼續說道：“可惜，象薛莎這麽漂亮的女生不是特別的多，而薛莎也想逐漸退出她的那份所謂的兼職，出勤次數也從每周一次降到兩周一次，按捺不住心中焦急的您開始自己私下聯係薛莎，約她見麵，但是您沒有想到的是薛莎似乎並不領您的情包括您的錢，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也許。她太過聰明了，她甚至想到了威脅您……”
“沒有的事……沒有……”程副市長吞下了一口唾液，豆大的汗珠開始從額頭上冒出。
“薛莎太聰明了，而且，她的膽量也實在太大了，她居然膽敢偷取了公司經理室的硬盤，上麵記載著的數據，就是您最大的威脅，而根據薛莎失蹤前她幾個朋友的敘述，她已經用這個來威脅某人了，我猜那個人就是您了，於是，您害怕了。於是，您殺了她。”趙楓在程副市長耳旁輕聲道，“我已經找到了那個硬盤，也已經分析出其中的數據，是‘野貓’所有的經營記錄啊，包括最關鍵的部分——客戶資料，其中也包括您的。”
“不是我，我不知道，不要問我！”程副市長慌亂的叫道。
趙楓的臉色一變，厲聲道：“我敢斷定，您和這件事有關，當然，有件事我也敢斷定，您一定會向我說實話。”說著將手中的物件放到抽水馬桶的蓋麵上。
程副市長這才看清，這件事物原來是一副鐵鉗，一般家用用其來鉗斷鋼絲電線。
“我會用這個鉗子夾住您的手指，慢慢的鉗斷，對，您想的沒錯，您的手指會掉入抽水馬桶之中，接著我會按一下馬桶的抽水按鈕，您的手指就會順著水渦被衝入惡臭難忍的下水道中，您可以目送您的手指跟你的永別，然後我們開始第一個步驟對待你另外一根手指，直到您說出實話為止。”
程副市長顫聲道：“你絕對不敢這麽做的，你這麽做會被判死刑的，死刑！”
“也許，不過在此之前您會失去您的十根手指頭，以後您隻能用腳指頭撫摸您床上的那些女孩了。”趙楓淡淡的說道。
“你……你為什麽這麽做？為一個妓女，值得嗎？”
趙楓盯著程副市長，安靜的道：“我就是火山，沒有燃盡怒火前，我是不會停止的。”
望著趙楓絕決的目光，程副市長知道他說的任何一個字都不會是開玩笑，他說的任何一個字都會付諸行動，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開始籠罩住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