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者之失憶 第三節
倫敦最大的教堂——聖保羅大教堂莊嚴肅穆。富麗堂皇的圓頂為倫敦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大教堂的一間祈禱室內，年輕的查理楊身披修士服飾，儼然已經是一名見習牧師了，他的身旁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的老人，二人低聲交談著。
老人道：“想不到你這麽快就達成願望成為一個神職人員。”
他的嗓音嘶啞而沉悶。
查理楊道：“因為現代科學無法解釋我的力量，我想耶穌也被稱為異能者，他大概能夠告訴我那些我所想知道的事。”
老人道：“他是‘先知’，不過他是不同一般的‘先知’，你已經知道了。”
查理楊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奇怪，為什麽一個凡人就能成為‘先知’，而我這種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卻無法成為‘先知’，這很不公平。”
老人道：“作為‘先知’，卻無法為世界做任何事，這是無與倫比的痛苦。”
查理楊道：“你是‘先知’，自然有權利這麽說。”
老人道：“猶大也是‘先知’，但他卻做不到耶穌那樣，所以‘先知’也是凡人，而一個具有潛質的凡人也不會因為無法成為‘先知’而妨害到他以後成為偉人。”
查理楊的目中別有深意，他慢慢的道：“也許。”
老人道：“我聽說在你進入神學院前，你原來學院的院長發生了意外，被一座掉落的銅像砸死了。”
查理楊淡淡的道：“是的。”
老人道：“你做的。”
查理楊不動聲色的道：“我不能告訴你答案。”
老人歎了口氣道：“你知道‘審判委員會’的規矩，我雖是‘聖賢’，但是除卻維護平衡的事務以外是不能參與任何俗事的，更不要說你們‘調停者’的所為了。”
查理楊淡淡的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能看透過去，所以你不需問我，我也不會回答。”
老人歎道：“你知道，這些事我是不能說的，我隻是想忠告你，有些事不能做得太過分，一個人的性命雖然微不足道，但激進的行為就可能會改變‘平衡’，另外你的能力雖然很強，但並非是絕對的。”
查理楊道：“神賦予了我能力，卻並非全能，這讓我很困惑，我一直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老人搖頭道：“你還不滿足嗎？能夠抹煞一切C等精神意誌人類*的記憶，這個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無法抵禦你的力量，上帝也不過如此。”
查理楊道：“上帝可以改變所有人的意誌。”
老人道：“你這樣想會讓我很困惑，是我將你引入‘神諭’的，我也知道你想接近神，而你現在也已經很接近了……”
“還不足夠，我想接近神，”查理楊望著老人道，“愛情，親情，這些在我眼裏現在都變得毫無意義，我唯一信奉的就是萬能的主，而當年我答應維護平衡的唯一理由就是不要妨礙我接近神。”
“成為‘先知’就是你唯一的夢想嗎？”
“不是我想成為‘先知’，而是每個‘調停者’都想成為‘先知’。”查理楊反駁道。
“是，是……”老人站起身，慢慢的走到門口，緩緩的說道：“每個人都想成為‘先知’但是我卻隻想成為凡人……”
查理楊沒有回頭，隻是盯著十字架，問道：“請保重。“”
“你聽誰說的？”老人身形一震，隨即歎了口氣，道“恩，算了，你們‘調停者’都是神通廣大的。”
查理楊道：“即使這是成為‘先知’的代價的一種，我也不會放棄的。”
“知道自己的壽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還有幾年時間為自己找接班人。”老人淡淡的說道，然後拉開了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