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句?”

柳瑤光聽到楚銘的話,一雙杏眸陡然一亮。

對呀!

如果用某種方式進行斷句的話。

讓作者能準確表達意思的同時,讓學生也能快速理解文章意思。

為什麽大家用典籍沿用了這麽多年,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哎呀!”

“你這個法子太好了!”

柳瑤光紅潤的櫻唇勾起,露出甜甜的笑容,白皙無瑕的玉臉上,浮現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楚銘看到她開心的模樣,心中也是在偷笑。

他所說的斷句,就是“句號逗號”。

看看那些古籍就知道了,文字都是一排排書寫下來的。

唐朝時候,文人會使用“點”來作為標點符號。

明清時候出現“句號”作為斷句。

但是這些跟現代的標點符號相比,是拍馬都追不上的。

大洪皇朝也是差不多,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標點斷句。

全靠讀書人自己的理解,或者是私塾老師的教導。

至於普通人,那都是文盲。

大字都不識的一籮筐,更加別說是識句、斷句了。

“那麽用什麽來進行斷句呢?”

“一行字裏麵空出一個字,用這樣來進行的斷句?”

好像發現新大陸的柳瑤光,已經是蹲下身來,在河邊的沙地上的進行寫寫畫畫。

楚銘也是蹲了下來,開始對她進行引導:

“空出一個字太突兀了。”

“能不能使用一些符號進行斷句。”

“符號?”柳瑤光一邊思索,一邊在沙地上麵,畫出了一個八卦的符號。

“用八卦的陽爻作為斷句,如何?”

“不行?”楚銘立刻否定。

“陽爻、陰爻太複雜,抓著毛筆寫容易寫長一點,畫短一點,也耗時耗力。”

“要簡單一點的。”

“簡單一點?”柳瑤光想了想,用手指在沙地上畫了一點。

“對咯,這個不錯。”楚銘連連點頭。

麵前這位美人沉浸在“創造”中。

而楚銘則是在看柳瑤光明豔秀美的側臉,那略尖的下巴,那仿佛一潭秋水的杏眸,長長的眼睫毛是如此美麗。

修長白皙的雪頸好似白天鵝般優雅,鎖骨精致而性感,讓人有種親吻她鎖骨的衝動。

胸脯因為下蹲的原因,其輪廓極其誇張。

鼓鼓囊囊的,如同峰巒隆起一樣。

楚銘蹲在她麵前,就相隔幾厘米遠。

能看得到她那好似剝殼雞蛋般的玉臉上的細細絨毛。

楚銘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點讚:

“都說專心的男人最迷人。”

“這沉浸於事業中的女校長,也是漂亮得驚人!”

就這樣,

在楚銘暗示、教導、糾正之下。

柳瑤光成功“創造”出逗號、句號、分號、頓號。

她臉上的兩個梨渦淺淺,眸子中都是興奮之色:“天呀!”

“你都不知道這些符號,對於我們所有大洪皇朝裏麵的典籍,能產生多麽大的衝擊?”

“別的不說,肯定是能名留青史!”

柳瑤光因為激動,兩邊的臉頰泛起了紅撲撲的緋紅,好似紅蘋果一樣可愛。

她對於楚銘的主意那是讚不絕口。

甚至要將他推薦給自己的老爹。

楚銘看著她激動的模樣,笑吟吟地說道:

“這句讀隻是一個基礎而已。”

“你所編撰的書籍內容雖然已經考慮到了易學性,但對於初學者還是太難了。”

“一些朗朗上口的更能讓孩子記住。”

“比如?”柳瑤光知道這一點,但是沒有好的法子。

她把希冀的目光看向楚銘。

“比如……”

楚銘伸出手指在沙地之上筆走龍蛇,寫出一行行的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養不教,父之過……”

楚銘的字跡大開大合,筆畫蒼勁,如同刀削斧劈。

柳瑤光看著沙地之上的字跡,震驚地張開了櫻桃小口,一雙杏眸圓瞪。

這句子不但朗朗上口,而且其中蘊含著勸人向善的道理。

比起自己文縐縐的書稿,那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比朝堂那些文學大家、儒道宗師都要高屋建瓴!

“這絕對是開宗立派的絕世好文章!”

“天呀!你這文學造詣太驚人了!”

“楚銘,您就是大洪的新一代的文壇巨匠!”

柳瑤光激動地抓住了楚銘的手臂,一雙眸子閃閃發光。

甚至在激動之下,都完全忘記男女之防了。

楚銘感受著柳瑤光的小手。

嗯,小小的,溫軟如暖玉。

真是一等一佳品!

“這位文學少女太好騙了!”

楚銘心中暗暗偷笑,正打算將三字經傳授給柳瑤光。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暴喝。

“你個畜生,放開我們山長!”

楚銘一抬頭,隻見一個牛高馬大的年輕人,帶著十幾個家丁衝到了麵前。

為首一人身高七尺左右,一臉的青春痘,大概二十歲出頭,一雙三角眼,身上的腱子肉虯結。

“孟懷陽,你怎麽來這裏了?”柳瑤光一臉的疑惑。

這位車騎將軍之子,如今看到自己暗戀已久的女山長,竟然與其他男人如此親密。

他氣得臉色都發紫,快要將牙齒咬碎了。

孟懷陽看向楚銘的眼神,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

“下三濫的狗東西,給你爺爺磕三個響頭,我饒你一條狗命!”

楚銘心中一樂。

為了在飛虹商會保持低調,他都沒有穿蟒袍。

這小子竟然敢對自己狺狺狂吠?

“小子,你可知道某的身份?”

“哼!”孟懷陽擼起衣袖,惡狠狠地盯著楚銘:

“我老爹是車騎將軍之子,舅媽是華嬡妃。”

“表哥是四皇子!”

“老子的身份能嚇死你!”

“你這蠢笨如豬的家夥,竟然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孟懷陽想起剛才柳山長,與這家夥緊密偎依在一起的畫麵,他就覺得胸中有一陣邪火往腦袋上衝。

自己追求了柳山長這麽多年了,別說是牽手了。

這位儒雅的山長,連多看自己一眼都沒有!

而這個家夥呢?

不但是牽手,還那樣的親密。

如果自己來遲一點,恐怕就要親在一起了吧?再遲兩天,恐怕連孩子都有了吧?

“給我將這家夥給摁在地上!”

孟懷陽怒發衝冠,一指楚銘:

“我要踩斷他的雙手!”

“老子看你還敢囂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