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謝王爺。”
周氏父子在聽到楚銘提到親戚關係的時候,兩人臉上已經是泛起笑容。
財帛動人心。
但如果是自己人,那就有很好辦了。
所以,兩人連連向楚銘行禮。
原本的拘謹也消失了很多。
“這錢給了你們是要讓你們到京畿附近,仿照本部商會的模式,建設多一些商鋪。”
在楚銘的計劃中,是借助周萬彩之手將經銷網絡鋪開。
然後他可以在雍州,源源不斷地發貨過來銷售。
這十二萬銀子,既有試探也有給他啟動資金的意思。
等到以後銷售網路建設。
一個月流水上千萬兩銀子,也是有可能的。
“雍州土地肥沃,各種礦藏、山珍藥材等不計其數。”
“開發需要人手。”
楚銘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運輸商品、處理原料、燒製器皿等等都需要人手。”
周萬彩立刻說道:“親家,您就放心。”
“我待會就去召集人手,募集工匠前去雍州。”
楚銘點了點頭,提醒道:“最好是多招募一些懂得造船的工匠。”
在楚銘的計劃中,以後商品都是從雍州走海路出發,順風南下抵達港口,然後轉運到皇城進行銷售。
要知道,即便是基建發達的現代。
水路運輸的運費是鐵路的一半,是公路的五分之一。
放在這大洪皇朝,優點更是明顯:速度比馬車快、運量驚人、能避開土匪山賊。
“造船工匠?”周萬彩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在牙行有朋友,到時候打探一番,應該能找到不少合適的人士。”
接下來楚銘又將分公司、經銷商、先漲價後打折等等概念與營銷手段,簡單地講解了一下。
兩父子看向楚銘的眼神敬佩到極點了。
他們心中都慶幸能抱上這樣一位財神爺的大腿。
“經手飛虹商會的掌櫃都是信得過的人吧?”楚銘向周萬彩問道。
周萬彩連連點頭:“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手。”
“總賬隻有我們父子知道。”
“那就好。”楚銘點了點頭。
這一百六十二萬的流水,除去運費成本、與分發出去的十二萬。
剩下還有一百三十五萬兩左右。
“什麽叫一本萬利?”
“這就是!”
楚銘搓了搓手,臉上露出開心之色。
這麽一筆巨款,要是讓小侍女知道,恐怕要開心得睡不著覺吧?
“拜見王爺……”
這時,一個駝背的管家走了進來,先是向周萬彩請示了一下之後來到了楚銘身邊。
“王爺,嶽麓書院的柳山長前來拜訪。”
楚銘一聽是美人校長,立刻就來了精神。
他將三萬兩銀票丟在桌子上。
“給那些迎賓侍女、小兒、掌櫃發放獎金……”
說著,楚銘急匆匆地往門外走去。
在人群之中,楚銘一眼就看到那位眉彎似月鉤,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櫻桃一顆肥脂透的柳瑤光。
這傾國傾城之姿。
站在那裏,猶如白鶴站立於家禽麵前。
她是那樣出塵絕豔。
周圍人群都不敢接近這位“仙女”。
以柳瑤光為中心,形成的一個方圓三尺的真空地帶。
此時柳瑤光嬌嫩的玉臉緊繃,手腳僵硬,顯然是麵對這麽多的人,非常不適應。
“走走走,我帶你去安靜的地方。”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柳瑤光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麵如冠玉的青年走到了自己麵前。
他右手一伸,抓住了自己的左手就往外麵自己走。
柳瑤光一愣。
她如今是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了。
但是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牽她的手。
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柳瑤光又羞又惱,用力地甩了甩。
可就是甩不掉。
她聽到前麵的楚銘說道:
“飛虹商會開門吸引了整個京城的人。”
“這裏人特別多,抓緊了,別走丟。”
柳瑤光聽到這兩句話之後,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哦,原來他是關心我呀。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柳瑤光看到前麵的高大威猛的楚銘,那就像是一輛戰車一樣,快速地往前走著。
“麻煩讓讓。”
“不好意思,你擋住我路了。”
“這裏有二兩銀子,請你喝茶。”
楚銘又是銀兩開路,又是擠開其他人。
柳瑤光自己耗費了一炷香時間才走過來的路程,她被楚銘帶著,一會兒就走出來了。
“世人都愛湊熱鬧。”
“人越是多,就會有更多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前來一探究竟。”
“飛虹商會以後可能會成為大洪皇朝的一個標誌性建築了。”
楚銘拉著柳瑤光來到了秋水河邊,沿著河道慢慢往前走。
“唉,你怎麽不說話呀?”楚銘一臉的疑惑。
“手……手!”柳瑤光這才有機會開口。
“剛才失禮了。”楚銘裝作反應過來的模樣,鬆開了手。
他向這位女山長行了一禮。
“無事。”柳瑤光看到他的真誠模樣,也沒好意思說什麽,撫摸了一下鬢邊的秀發緩解尷尬。
但是她不知道,這種“美人捋發”的動作,是多麽的嫵媚。
尤其是這樣一位漂亮的美人。
“咳……”
楚銘輕咳了一下,打破了沉悶:
“那位琴道大家呢?”
“她的古琴壞了,去找工匠維修了。”
“哦……”楚銘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心中暗樂。
礙事的電燈泡沒有了。
這機會不就來了麽?
“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詢問一下……”
柳瑤光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十幾張書稿。
看來她是看過了上次楚銘所提到傳單、日報之事,就將印刷之事放在心上了。
楚銘接過來看了看。
這都是講義,用來教導學生的教材。
“嗯……”楚銘沉吟了一下。
柳瑤光看到楚銘的猶豫:
“我很早就有編撰典籍的想法,還是第一次落到實處上,還請王爺賜教。”
楚銘一指書稿上密密麻麻的的字跡,笑著說道:“先不說內容的優劣。”
“光說這字的排版就不好。”
“不好?”柳瑤光低頭看了看。
沒有問題呀。
字跡清晰、沒有錯句、也沒有謄抄錯誤。
哪裏不好了?
楚銘笑了笑,一指稿子:
“我雖然不聰明,但是清楚這樣這密密麻麻的字,緊緊地排列在一起,讓新學者無從入手。”
“而且這樣解讀是可行的,那樣解讀也是合適的。
“這樣一來,極容易讓讀者誤解。”
“你有沒有想過加入一種方式,讓文字進行斷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