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樞領著應申來到了侯府之中,先是帶他熟悉了一下侯府的環境。“師父住的地方好生的奢華!”應申對紀太虛侯府之中的碧瓦雕甍,畫梁閣樓讚歎道。

“嗬嗬!”許應樞說道:“再怎麽奢華也不過是住的地方,在我們這種人的眼裏,無論是瓦舍茅屋、還是瓊樓玉宇,乃至於巢穴石洞都應該是一樣的才是。”

“師叔說的是!”應申連忙點頭。

“許公子,應少爺,午膳已然準備好了。”紀靈這時候走過來說道。

“我們過去吧!”許應樞領著應申來到吃飯的花廳之中。一進花廳,看見桌子上擺的慢慢的百十道菜,應申便有些呆滯了:“這都是我們兩個人吃的?”

“是啊!”許應樞笑道:“你的師父可是富可敵國的存在,生意遍布半個天下,吃飯上怎麽說也得像個樣子吧。”

“是不是因為我來,許師叔專門吩咐做的多些?”應申也感覺出來許應樞修為極為高深,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不是人類,是妖怪之屬。

“平時就是這樣,若是碰上什麽年節的還要豐盛一倍。”許應樞笑道:“這些飯菜除了皇宮、幾位王公大員、還有像王家、謝家、崔家、盧家這些有名的大家之外,這裏的膳食就算是天下頂尖了。”

“師叔的意思是這還不算是最好、最豐盛的?”應申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當然!”許應樞說道:“像王家、謝家這些高門大閥,幾千年的大家族,長盛不衰,膳食上精致到了極點。算了,不說這些了,這些飯菜都是用各種藥材煲成可以入我們煉氣士口的,不需要吃下去再將其費力煉化。你以為我們吃這些東西都是為了那個味道?做成飯菜來,怎麽著也比煉製成丹藥儉省,你說是吧!”

“哦!”應申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師叔的意思是我師父去了南方跟人打架去了?”吃飯之時,應申問道。

“也可以這麽說!”許應樞笑道:“絕生穀的韓非溫並不是什麽善類,也是手段高強,再說他還找了許多的幫手。”

“我師父會不會有危險?”應申問道。

“這怎麽會呢?”許應樞說道:“你師父身上法寶眾多,再加上有各種天書功法,保命的手段多了去了,再說他身邊還有皇城司的眾多高手,不會有什麽危險。”

“我也想去絕生穀。”應申忽然說道。

“你想去絕生穀?”許應樞眉頭一皺:“你的修為太低了,恐怕到那裏有危險!”

“我師父不是也在那的嗎?”應申說道。

“我聽說八月十五才會開戰,他現在就跑去了,誰知道打的什麽鬼主意。”許應樞說道:“你師父他心思多變,詭計多端,誰知道現在在哪兒貓著?你就是在絕生穀穀口等著他,也不一定能夠見到他。”

“我去試試唄”應申說道:“說不定半路上就碰見了呢。”

許應樞看了看應申笑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隻是你的這一身妖氣不行,雖然你已經在盡力收斂你身上的妖氣了,可是碰上修為高的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妖怪。我這裏有一個法帖,你把它戴在身上,就能斂去你的一身妖氣。”

許應樞伸手遞給他一個小小的黃色卷軸法帖。

“多謝師叔!”應申高興的接過法帖笑道:“既然這樣我便走了!”

“恩?”許應樞驚奇的說道:“現在就走?”

“是!”應申笑道:“我等不及了!”應申跳出了門外,就要縱身飛走,許應樞伸手放出一道金光將應申攔了下來,寒著臉說道:“京城之中不能明目張膽的禦氣飛行!”

應申不好意思的一笑,點點頭:“知道了,而後便連忙跑出了侯府。”

“這個小子真是野性難馴!”許應樞站在門口喃喃自語。

應申跑出了京城,對著天空長出一口氣:“終於出來了,不用再受那狗皇帝的氣勢的壓迫,一個人間帝王,竟然能夠給我這麽大的壓力。”而後便縱身而起,朝著南方飛去。

大抵快要飛到羅浮山脈的時候,應申忽然感覺到前方有人在打鬥,便心下好奇,便過去看了一下。原來是四個人在那裏大打出手,一女二男聯手禦劍正在跟一個腳下踩著黑雲的魔教中人拚鬥。

這一女二男用的都是青城劍訣,一板一眼,往來縱橫,劍氣肆虐,三人聯手更是將那個魔教中人死死的壓製住。這腳踩黑雲的魔教中人修為本是不錯,眼見就能引動二次天劫的了,手持一把黑煞劍,很是歹毒,但是遇到了這三個青城的後輩。

“青城的人?”應申心中不大樂意的想到:“看見青城的人心中就來氣,我手中的這把葵水劍還是用通靈碧玉劍跟太乙靈光劍煉成的呢。算了,不管了,我去找師父去。”應申正要轉身逃走,那個駕著黑雲的人朝著三個青城弟子猛然撒了一鬥黑煞落魂砂,一團黑雲挾裹這密密麻麻的黑煞落魂砂衝向三人。

三人大驚失色,連忙用劍光護住自身,那魔教中人趁此機會,突然飛向應申這方向,口中大叫:“道友救我!”

“你他娘的!”應申大怒心中罵道:“剛往我身上潑髒水!”應申飛身而起:“你這妖人,哪個是你的道友!”隨即伸手放出一把飛劍,一劍斬斷了這魔教中人的胳膊。

“啊!”這人大叫一聲跌下雲端,應申伸手放出一道水光牢牢的拴住了此人,落在地上伸手對著此人就是兩記重拳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叫我道友?敢往我身上潑髒水!”

這時那三個青城劍派的弟子也飛了過來,為首的那個女子對應申說道:“在下是青城劍派的淩雲鳳,這兩個是我師弟戴明善、邵明傑。多謝道友仗義出手,擒住了這個妖人!”

“嗬嗬!”應申幹笑道:“不妨事,我也隻是撿了個現成而已,主要是三位青城劍法厲害。”心中卻不斷的腹誹:“還是沒能躲過這該死的青城劍派!”

“不知道這位道友怎麽稱呼?師承何處?”淩雲鳳問道:“為何剛才蔡葛會稱呼你為道友?”

“哈哈!”應申說道:“我叫應申,剛才這個這個,對了,蔡葛,隻是看自己快不行了,看見我想要故布疑陣,轉移你們的注意,想要自己趁機逃走罷了。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他!”

“原來如此!”淩雲鳳盯著說道:“應道友劍法高超,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傳授?”

“我師父是——是——”應申挑著眉毛看著三人,嘿嘿笑道:“我師父是——我忘了名字了!”

“呃——”三人沒有想到應申會如此回答,俱是一愣。這時候蔡葛在地上叫道:“他是羅喉老祖的小徒弟、韓非溫穀主的師弟!”聽了蔡葛的這話,淩雲鳳三人不由的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劍。

“哦?”應申怒不可遏,沒想到事到如今這蔡葛還想拉他下水,抬起腳便在蔡葛臉上踩了兩腳,打的蔡葛哇哇大叫。

“沒想到我還有這麽厲害師父跟師兄,啊~”應申對著蔡葛一頓好打,邊打邊叫:“是不是我還有個叫幽冥老祖的老爹,有個叫西王母的娘!是不是啊?”聽到應申如此之說,淩雲鳳三人相對一笑,放開了手中的劍。

“不想道友的*如此之深!”蔡葛猶自說道。

“欠揍!”應申提起拳頭,一拳把蔡葛打昏,把他踢到了淩雲鳳三人跟前,淩雲鳳三人一愣,沒有想到應申肉身如此厲害,竟然用拳頭就能把一個修士打昏。

“終於把這幾個青城弟子糊弄過去了!”應申心中想到:“真沒想到這幾個青城弟子腦子這麽愚蠢,莫非是練功練傻了?”

淩雲鳳心中想到:“這個應申估計也是某個不出世的老前輩的弟子,這次來絕生穀曆練一番。”便說道:“不知道友是不是也要去絕生穀參加正邪鬥劍?”

“啊!是啊!”應申說道。

“我等也是去往絕生穀,不如,我們一同前行吧!”淩雲鳳說道。

應申本想拒絕,但是一想:“聽我師叔說我師父不知道現在會在哪兒,不如跟他們一起去也好,萬一遇見個什麽人說不定還能是個幫手,再說青城劍派名頭大,拉著大旗做虎皮,也能狐假虎威一番。”

“好啊!”應申點點頭說道。

“師姐!”邵明傑低聲傳音在淩雲鳳的耳邊說道:“這小子來曆不明,恐怕不是什麽善類,你看他,脾氣暴烈,竟然用拳頭把人打昏——”

“我看他一身正氣。”淩雲鳳傳音道:“不像是魔教中人,你看他故意不說出師承何處,估計是哪個不出世的老前輩的小弟子,平時寵愛慣了,這次出來讓他到絕生穀曆練,不想讓弟子仗著自己的名號行事。用拳頭大人也是平時的調皮之舉,而今不經意的流露罷了。”

“哼!”應申心中笑道:“兩個傻瓜,敢在背後議論我,你們是不知道我有竊聽別人傳音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