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鳳這時轉過頭對應申說道:“我們還有師長輩在附近,而今抓住了蔡葛,正好交由師長處置,若是應帶有願意,不如與我們一同前去吧。”
“啊!也好!”應申說道。
“我的這幾個師長脾氣都有些不一樣,到時候應道友當心些,不要說了師長們不想聽的話來。”淩雲鳳交待到。
“多謝淩姑娘關心。”應申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道。
應申跟著這三人來到一個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老遠便見到山峰之上坐了幾個道人,有男有女在那裏說笑著,身旁還侍立著幾個年輕的後輩弟子。
“淩師姐回來了!”一個項下帶著金圈,手上、腳上都帶著金鈴鐺的好似招財童子打扮的小孩童指著幾人叫道。隨後便迎了上來,站在淩雲鳳麵前嘻嘻笑道:“淩師姐,這個作惡多端的魔崽子好不好抓,有沒有受傷啊!他用的都是些什麽寶貝?你繳獲了沒有,能不能分潤我些個?”
“這個小童子好生了不得?”應申在一旁心中思忖道:“這麽小就渡過了一次天劫,而且身上寶光瑩瑩,一幅天生的修道根骨。”
“咦?”這個小孩子看著應申疑惑的問道:“這人是誰?我怎麽沒見過?”
“阿童別鬧了。”淩雲鳳說道:“我一會再給你分說。”
應申跟著三人落到了這山峰上,淩雲鳳身後的戴明善將手中提著的蔡葛扔在了為首的一個衣著邋遢、滿頭白發的老道人麵前。
“天河師叔,弟子幸不辱命,擒拿到了妖人蔡葛,特來交割!”淩雲鳳對著那個邋遢老道說道。
“交割?”應申心中一樂:“嘿嘿,有趣!”
“像這種作惡多端的妖人,一劍砍了就是,何必問那麽多呢?”邋遢老道將手一指,一道劍光自指尖射出,直接斬殺了蔡葛的元神,而後噴出一道真火將其屍身燒成灰燼。
“殺人毀屍,還當著自己的弟子的麵兒,沒有一點兒避諱的意思,這青城劍派的確是霸道。”應申心中想到。
“這個少年俊傑是誰啊?”這個邋遢老道指著應申問道。
“回師叔。”淩雲鳳說道:“這位是應申道友,我們擒拿蔡葛之時,還多虧了應道友之助,蔡葛的左臂便是應道友一劍砍下的。”
“哦?”這邋遢老道斜著眼,笑眯眯的看著應申問道:“小道友,不知道你師承何處啊?”
“這個嘛!”應申彎著腰心中腹誹不已:“青城劍派的老雜毛、小雜毛,一見麵就問師承,難道不知道這是修道之人的忌諱?”
“我家師父不讓我說!”應申說道。邋遢老道看了看應申,感知到應申身周水氣充沛,正氣堂堂,有種無法言明的尊貴霸氣,身上好似還有佛光籠罩。
“這個小子卻是有趣。”邋遢老道心中思忖道:“一身修為不錯,也的確不是魔教中人,身上卻有一種霸氣龍氣,還有佛光隱隱難道這小子是皇室中人?看來是不錯了,看著小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龍行虎步,端的有一種不居人下的傲氣,從內心放一有種尊貴,身上定是還有佛門寶貝。應該是皇室之中的哪個子弟,偷偷跑出來的。若真是這樣,說不定還能從這小子身上得到什麽好處,青城山五百裏之內朝廷一直不許給我青城劍派,說不定機緣就在這個小子身上。”
“雲鳳啊!”邋遢老道對著淩雲鳳說道:“就給這個小道友介紹一下咱們青城派吧!”
“是!”淩雲鳳對應申指著這個邋遢老道說道:“這是我青城劍派青城七劍中的天河子師叔。”
而後指著老道身後的一個長須中年人,一個方麵道人,一個中年女冠說道:“這是青城七劍的玄辰子師叔,天一子師叔,流雲子師叔。”
“見過幾位師叔。”應申對著這幾個人點頭,心中想到:“這幾個人最少都是二次天劫巔峰的修為,還都是青城七劍中的,看來青城七劍都是這般二次天劫巔峰修為。青城劍派果然是不凡,實力雄厚。這些侍立在一旁的小輩,也都是渡過了一次天劫的。青城劍派果然有其橫行霸道的資本。”
而後淩雲鳳又介紹了跟著這四個人來的弟子輩的人,除了應申已然知道的淩雲鳳,戴明善、邵明傑之外,還有楊明一、周明雲、何明元、唐明光,自然還有那個招財童子一般的孩童——易阿童!尤其是讓應申感到吃驚的是好似這群後輩弟子之中修為最高的自然是屬淩雲鳳,但是易阿童也僅僅是略遜於淩雲鳳而已,其餘的明字輩的弟子都比不上這二人。
“這個易阿童才過了幾年的歲月?竟然就已經渡過了一次天劫,看他這樣子不過是七八歲的年紀,就算是打娘胎裏修煉也不應該有這麽恐怖的修為!”應申心中想到。
“師叔!”易阿童跑到天河子身邊說道:“淩師姐都擒來了毒手道人蔡葛了,我們不如趁此時機前往絕生穀一舉殺了那個作惡多端的韓非溫,也好顯我青城劍派的名頭。”
應申一聽,心想:“你才多大道行,幾斤幾兩?就想去絕生穀殺了韓非溫?聽許師叔說,韓非溫絕對是個高手,要不然也不敢挑起什麽正邪大戰。再說,你修道就是為了你青城劍派的名頭不成?連修道為了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一副天生的好根骨。”
“這次我奉掌教真人的法旨帶你們出來曆練。”天河子忽然變了一副極為嚴峻的臉色:“主要是為了讓你們見識一下,如今韓非溫的氣運尚在,天機不到,你們切不可自作主張。”
“什麽天機不到,還不是自己沒有把握打的過韓非溫。”應申聽了天河子這句話感到十分好笑。
“那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麽?”易阿童問道。
“正邪決戰絕生穀,定會有很多的正邪兩道的高手前來,我們應當現在絕生穀之外擇一處地方,以迎接正邪各派的高手,也好就近監視魔教妖人。”天河子說道。
“師叔所言甚是!”眾位弟子都奉承到。
“絕生穀地處羅浮山脈,我記得在羅浮山中還有一位我正教三人隱居。”女修流雲子這時說道:“羅浮山坐忘峰的禪心神尼因空師太靜修之地離絕生穀不遠,更是與我青城劍派有舊,我等不如就去那裏!”
“好!”天河子說道:“就去坐忘峰!”
“師兄!”眾人跟隨著天河子等人去往坐忘峰的時候,流雲子對天河子說道:“這個應申不明其來曆,你怎麽能如此突兀的帶著他與我們一起呢?若他是魔教的細作,我等的行蹤豈不是事先就被魔教知曉了?”
“師妹放心!”天河子傳音道:“我看應申一身正氣,眉心寶光盈盈,說話不卑不亢,眼神純澈,不像是魔教中人。再者說不得他是個皇室子弟呢。”
“皇室子弟?”流雲子反問道:“師兄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你看此子身上隱隱有種真龍之氣,舉止之中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傲氣,故此我猜測是皇室子弟。”天河子說道:“再說,就算他是魔教中人,以我們的手段還製服不了他?”
“師兄所言甚是!”流雲子看了應申一眼不再言語。
快要接近坐忘峰之時,流雲子大聲交待到:“因空師太生性清淨,不喜男子,眾位弟子到後一定要恪守禮儀,不可造次!”
“是!”
“與青城劍派走得近的,哪有什麽清淨之人?還不喜男子,裝模作樣!”
待到眾人來到了一座高聳的山峰之前,但見這山峰之外白雲飄飄,煙雲籠罩,好似一籠輕盈的白紗將整個山峰都罩了住,讓人看不清楚山峰之上的景色。
流雲子這時上前幾步,對著山峰大聲喊道:“因空大師,青城劍派流雲子來訪!”流雲子說完這幾句話,隻見那層層疊疊的輕雲霧靄,忽然散去,露出峻秀雄奇的山峰。接近山頂的地方有一塊兒人工開出的平地,上麵有一座精致小氣的庵舍,旁邊還有一顆碩大的楓樹,楓樹的枝幹上還有兩件小小的樹屋。
兩個身穿灰色僧衣的年輕女子從山峰之上飛出來,對著眾人說道:“家師有請,各位青城的前輩道友,請隨我來。”眾人跟著兩個小尼姑來到庵舍之前,外麵的層層白雲又立刻合了起來,顯然這些白雲就是一個護山的大陣法。
一個頭戴僧帽,看起來五十許的老尼姑雙手合十,走了出來:“天河道友,流雲道友,天一道友、玄辰道友,許久不見,未曾遠迎,罪過,罪過!”
“因空大師多禮了!”天河子連忙說道:“我等唐突造訪,也是我們青城的不是。”
“貧尼已然備好了香茶,眾位請!”
“我等此番前來乃是為了絕生穀韓非溫挑起正邪大戰之事,因為決戰之期尚未到來,故此先自大師之處停留,叨擾之罪,還請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