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不愧是太史慈,一杆镔鐵槍使得是出神入化,將廖化,軒轅佳歆二人壓製的喘不過氣來。

廖化暗暗叫苦:“直娘賊,這廝的武藝怕是不在大哥之下!哼,小小壽春竟有這等虎將!”

好在廖化,軒轅佳歆二人武藝不俗,此時雖落於下風,卻也能勉強擋住太史慈。

卻說太史慈久戰不下,心中急躁。眼前這兩名敵將武藝平平,可是卻極有韌性,兼之配合頗為默契,竟將他死死的拖住。

眼見少了指揮的壽春守卒軍勢大亂,被汝南軍隊打得節節敗退,太史慈越發焦急了。

“給我滾開!”太史慈一聲怒喝,镔鐵槍帶著“呼呼”的風聲,向廖化,軒轅佳歆二人抽去。

二人各自伸出兵器抵擋,卻被這狠狠的一槍抽得手心發麻,一時露出了個空子。

太史慈火眼金睛,見狀,一拍**駿馬,利箭一般從二人露出的空子中衝出去。

“不好,”廖化渾身一震,顧不得調整酸麻的手臂,調轉馬頭,發瘋似的追趕太史慈,口中急急大喊:“公台,躲開,快躲開,快,快!”

卻是太史慈見汝南軍陣中,一文士指揮有度,將壽春守卒殺得大敗,暗急;此刻逮著個空子,就要策馬去殺那文士。

陳宮正在指揮軍士戰鬥,忽聽見廖化示警,下意識的抬眼觀望。

不望不要緊,這一望卻是嚇得陳宮魂飛天外;隻見那勇不可擋的壽春小將策馬殺奔而來,手中镔鐵槍下無一合之敵,竟生生在汝南軍士中開出一條血路。

廖化,軒轅飛馬回援,怎奈太史慈馬快,二人卻是始終落後幾步,追趕不上。

說時遲那時快,太史慈飛馬殺來,刹那間便已逼近陳宮。

“給我死來!”太史慈暴喝一聲,手中镔鐵長槍化作閃電,直刺陳宮麵門。

陳宮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平時一直都呆在軍帳中,由護衛層層保護著;他哪裏經曆過這種陣仗!此刻,卻是傻傻的站著,根本反應不過來。

眼見太史慈的槍下又要增添一條亡魂,忽有人悶喝一聲:“鼠輩安敢放肆!”

細一看,卻是廖化的親兵隊長方銳(書友墮落的翅膀友情客串)拍馬截下太史慈。

這方銳善使銅錘,當初大戰黃巾之時,錘下不知砸碎了多少個腦袋瓜子;此刻見情勢危急,故而挺身而出。

趁著這一阻的機會,親兵們護著陳宮往陣後躲避。

太史慈心中焦躁,長槍橫掃逼退方銳,急急追殺陳宮。

方銳見太史慈馬快,知道自己追他不上;索性心下一橫,竟然將手中銅錘飛擲而出;那銅錘去勢極快,流星一般直撲太史慈後心。

太史慈後心發涼,知有暗器偷襲,不得已之下,隻好舍了陳宮,回槍挑飛銅錘。

眼見陳宮在親衛的簇擁下,越逃越遠,太史慈大怒,心中發狠,一連五槍,槍槍直紮方銳咽喉;這卻是恨他多事,救了陳宮性命。

太史慈打定主意要拿方銳的性命抵債,槍槍狠辣,招招凶毒,直殺得方銳滿頭冷汗。

關鍵時刻,廖化軒轅二人趕到,救下方銳;三人圍著太史慈轉燈兒般廝殺,一時間難分難解,大戰不休。

日頭漸漸西沉,劉繇見久攻不下,隻得恨恨收兵。

見太史慈領兵退去,廖化鬆了一口氣,急令兵士連夜紮營。

營寨紮好了,廖化仍是愁眉不展;見狀,副將軒轅佳歆問道:“敢問將軍,為何愁眉不展?”

廖化長歎:“小小壽春,竟有太史慈這等猛將,隻怕來日又是一番苦戰!”

軒轅佳歆一聽,哈哈大笑:“那太史慈是東萊人,字子義,有萬夫不當之勇,極為難纏。可是,他卻有一個致命弱點!”

“致命弱點?”廖化大奇,急急追問:“是何弱點?”

“那太史慈有猛虎之膽量,卻惟獨畏懼母親;他早年喪父,是母親含辛茹苦將他養大,故而太史慈為人極為孝順,母親叫他往左,他絕不敢往右。現今,太史慈母親就在東萊縣居住,將軍隻消令精幹軍士暗赴東萊,將太史之母劫來;如此,何愁太史慈不降?”軒轅佳歆麵色陰沉,像一條毒蛇一樣,半眯著的雙眼中滿是陰冷。

“哼,”廖化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擄人母親豈是大丈夫所為?此事休要再提,老子就是被太史慈打得潰不成軍,也絕不做這等小人行徑!”

軒轅佳歆無奈,隻得訕訕退下。

一連三日,劉繇像瘋狗一樣,每日裏,天剛亮就發兵攻打廖化營寨。僅僅三日光景,營寨外留下的屍首,已堆成小山高。

先鋒軍傷亡過半,廖化心急如焚,援軍若是再不趕到,隻怕這營寨就危險了。

正急躁間,一探子來報:“李二將軍領兵到達安風津,隻需兩個時辰就可渡過淮河,前來支援。”

“好,”廖化大喜,喝道:“直娘賊,劉繇這條瘋狗壓著老子猛攻了三天,現在,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來人,傳我的命令,整軍備戰;援兵一到,就殺出去,揍他狗a娘養的!”

戰事焦灼,營寨前血肉橫飛;兩路人馬都殺紅了眼,進攻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洶湧而來。

廖化暗暗叫苦,隻得提著大刀指揮士卒戰鬥,在壽春守軍的猛攻下苦苦支撐。

又是一輪猛攻,廖化帶著預備隊到處救急,忙的焦頭爛額。

“將軍,劉繇老賊怕是瘋了,”方銳皺眉道:“他已經連續進攻了整整三個時辰,一次停歇都沒有。”

廖化一邊指揮軍士戰鬥,一邊分析:“不,劉繇可沒瘋,他隻不過是狗急跳牆,想再拚最後一次而已。”

“正是如此,”陳宮插嘴道:“我們的援軍就要到了,劉繇肯定也得到了消息。他想要奮力一搏,一鼓作氣攻下營寨。劉繇不傻,他知道一旦援軍趕到,他就隻剩下據城死守這一條路,完全喪失了戰略主動性。”

“哼,”廖化冷哼一聲:“老子又不是碗裏的肥肉,哪能隨他想怎麽吃就怎麽吃。看著吧,等到援兵一到,老子非得好好給他長長記性。”

正激戰間,一親兵指著淮河,忽道:“將軍,快看!”

廖化聞言一看,隻見從淮河對麵駛來了數百隻兵船,船頭上插著青龍牙棋,上書五個黑色大字“奮威將軍李”。

“哈哈,”廖化大喜,扯著嗓子吼道:“弟兄們,咱們的援兵到了;快,跟我上,揍他狗a娘養的。”

言罷,廖化提著連杆大刀,一馬當先殺出營寨。軒轅,方銳二將見了,急忙領兵跟上。

“完了,”劉繇也看到從對岸駛來的船隻,他臉色灰白,嘴唇直打哆嗦,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大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太史慈急勸道:“快快撤兵,退回壽春死守,或有一線生機。”

“對,你說得對,”劉繇打了個機靈,大吼:“快,快快收兵,退回壽春駐防。”

“大人,壽春守卒好像要撤退了!”方銳拱手衝廖化稟報。

“哼,他想得美,”廖化眼射寒芒,語聲森然:“劉繇以為這是他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走也行,給老子留下一層皮來。”

廖化和軒轅兩人帶著先鋒軍士卒,緊追著劉繇,死死的纏住壽春守軍,不肯放過。

太史慈見狀,衝著劉繇急道:“大人領兵先走,某率領本部人馬留下斷後。”

“這……”劉繇猶豫不定。

“大人,”太史慈急道:“此刻正是壯士斷腕之時,豈可猶豫?還請大人速做決斷,否則……”

太史慈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劉繇卻能明白他的意思,咬咬牙,劉繇喝道:“太史慈率部留下斷後,其餘的人馬跟我來。”

廖化和軒轅二人正緊追不舍,忽見壽春守軍分為兩路,一路急撤往壽春城,一路留下斷後。

廖化軒轅二人被太史慈率部死死攔住,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劉繇逃回壽春。

“太史慈,又是你!”廖化雙眼噴火,咬牙切齒道:“好好好,劉繇老賊跑了,那就拿你抵命!”

太史慈哈哈大笑:“某之性命便在此處,隻不過,還得看看你有沒有取走的本事!”說道最後一句,已是怒目圓睜,飛馬來殺廖化。

軒轅,廖化,方銳三人拍馬迎上,四人廝殺作一團,轉眼間便惡鬥了一百合。

好個太史慈,以一敵三竟然不落下風。

廖化軒轅三人旋風般圍著太史慈廝殺,太史慈毫不畏懼,大呼:“痛快,痛快!”

四人酣戰多時,太史慈熱血沸騰,氣勢愈厲,兩百合後,盡然大占上風,死死的壓製住廖化三人。

正危急時,忽有一將飛馬疾馳而來。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不是張飛又是何人?

“三弟休急,張翼德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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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事耽擱了,本章上傳時間較晚,請朋友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