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座落於淮河中遊南岸,人口稠密,土地肥沃,是有名的魚米之鄉。

軍營中,廖化正與陳宮商議。

隻見廖化道:“公台先生,壽春緊鄰淮河,據水而守;我軍沒有水軍,隻怕這仗不好打呀!”

“嗯,欲取壽春,有三條路;”陳宮一指地圖,細細分析:“第一條,攻潁上縣,強渡淮河,經下蔡縣,從陸路進攻壽春;第二條,強攻安風津,得其船隻,搶渡淮水,直指壽春;第三條,經固始縣,攻廬江縣,最後攻打壽春。”

“還請公台先生指點。”廖化拱手請教。

“這第一條路,潁上縣,下蔡縣,兵力不弱,若要攻下,隻怕傷亡不輕,此路不可取;”陳宮撚撚胡須,繼續說道:“這第二條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本是好選擇;隻是一但不能快速搶渡淮水,被敵軍半渡而擊之,那就麻煩了!這第三條路,最是穩妥,固始縣駐軍不多,可一戰而下;廬江縣也不再話下,隻是……”陳宮猶豫了一下,沉吟道:“這條路戰線拉得太長,一但被拖入持久戰,輜重糧草運輸困難!”

廖化聽著陳宮的分析,一邊細細研究地圖。

良久,廖化一拍桌子,喝道:“罷了,兵貴神速,走第二條路。”遂傳令五千先鋒軍士,急撲安風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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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風津外戰鼓雷鳴,喊殺聲震天。

“快,快,”廖化指揮軍士強攻港口,一波一波的士卒向潮水一般洶湧而去。

“唉,又失敗了!”廖化眉頭緊皺,遠遠的望著攻入港口的士卒被敵兵趕出來。這已經是第三次發生同樣的事了,先鋒軍士卒曾多次攻入安風津,隻是都被守將帶著預備隊趕了出來。

不能再拖了,必須迅速拿下安風津,一旦耗時過久,壽春駐軍有了防備,據淮河天險而守;那時,麻煩就大了!

廖化拿定主意,高聲喝道:“親衛隊,跟我上。”拖著連杆大刀就往安風津港口殺去。

“將軍留步,”一副將攔住廖化,急急勸說:“主將乃是一軍之重,豈可輕易涉險?還是讓末將去吧。”

廖化視之,乃是麾下猛將軒轅佳歆(書友鍾離小寶友情客串)。此人複姓軒轅,據說是黃帝公孫軒轅的直係後代;善使一柄開山斧,頗有勇力。

略一沉吟,廖化點頭道:“好,親衛隊聽令,隨軒轅進攻安風津;本將為你們擊鼓助威。”

軒轅佳歆領命,帶著親衛隊直撲安風津港口。

廖化扒下盔甲,赤**上身,手持鼓槌,重重的敲打在鼓上。

一時間,戰鼓雷鳴,聲震雲霄。

汝南將士見主將親自擊鼓助威,士氣大振,奮勇力戰。

軒轅佳歆一馬當先,提著開山斧殺入安風津。敵軍湧上前阻攔,軒轅佳歆並不驚慌,一口開山斧揮舞連連,砸碎斷骨殘肢無數。親衛隊乃是主將護衛,是一軍中最精銳的戰士,此刻在軒轅佳歆的帶領下,如同虎入羊群,摧枯拉朽。

安風津守將見狀,提著鬼頭大刀來戰。

軒轅佳歆不驚反喜,開山斧高舉過頭頂,直直劈下。

守將橫刀擋住,誰曾想那開山斧勢大力沉,此刻,卻是被這一劈震得手臂酸麻,胸口氣悶不已。

軒轅佳歆乃是隨同李峰張飛征戰黃巾的舊部,久經沙場,陣戰經驗豐富無比,大好的時機他又怎會錯過?

隻見他一斧接著一斧,像砸鐵一般,衝著守將不斷劈斬。

那守將勉強抵擋了幾下,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手中的鬼頭大刀也被震飛了去。

“給我死來!”軒轅佳歆大喝一聲,眼射寒光,開山斧帶著“呼呼”的風聲,劈下;卻是一下子將那守將攔腰斬為兩截,鮮血飛濺。

軒轅佳歆躲閃不及,被鮮血濺到頭發上,臉上,盔甲上,軍靴上;整個人腥紅一片。

“賊將已死,”他高舉著斧頭,高聲吼道:“爾等還不早降!”

吼完,軒轅佳歆舔舔唇角的鮮血,半眯著眼睛,好似在品嚐人間美味一般;正如地獄之下的食人惡鬼,在為血液的甘美陶醉。

安風津守軍見之膽寒,鬥誌全失,紛紛放下武器,跪地請降。

安風津,定矣!

廖化顧不得整理戰場,急令軍士收集船隻,搶渡淮水。

“唔,隻怕壽春守軍已經得到消息了吧!”廖化指揮若定,實則心急如焚:“必須加快速度,搶渡淮水,一旦敵軍有了防備,埋伏在對岸……”

廖化不敢再想,對於一支沒有水軍的部隊來說,被人半渡而擊之……那絕對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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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城中,劉繇心急如焚,他剛剛收到安風津戰報,沒想到駐紮有三千精銳的港口,竟被人一日攻下!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可怕的是,一旦安風津的船隻落入敵手,被汝南軍士渡過淮河,直接威脅到壽春腹地……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越想越急,劉繇像瘋子似的,匆忙領兵去淮河沿岸駐防。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向天神祈禱,希望汝南軍多耽擱一點時間了。

光陰似箭,可是此刻的廖化陳宮二人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長。

終於,副將軒轅佳歆傳來消息,船隻收集齊了。

“好,”廖化大喜,急喝道:“傳將令,全軍上船,渡過淮水!”

“得令。”

隨著廖化一聲令下,汝南軍士湧上船隻,借著大風,向河對岸急駛而去。

當廖化的腳再一次踏上堅實的土地,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這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必須趕快紮下營寨,防止壽春守軍的瘋狂反撲。

營寨紮到一半,遠遠的傳來了腳步聲。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要是再給我一個時辰……”廖化暗恨,不得已,急令軍士停止紮營,列陣禦敵。

很快,訓練有素的汝南軍士在伍長,什長的指揮下,迅速列好隊伍。

劉繇領兵趕到,看到廖化嚴陣以待,隻覺得眼前一黑:“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大人,”劉繇身後一員小將出言:“敵軍還未紮好營寨,趁勢擊之,或可取勝!”

劉繇細看,果然如此,大喜,握著小將的手,道:“子義,一切都拜托你了!”

“大人放心,某必不讓大人失望。”那小將領兵直撲尚未搭好的營寨。

“來了,”廖化咬牙,高聲大呼:“逃生無路,諸軍死戰!”

此刻汝南軍士背靠淮河,後路已絕,如若戰敗,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背水一戰!”陳宮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這不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嗎?”

汝南軍士大戰安風津後,未曾休息便直撲河岸,早已是筋疲力竭;而壽春守軍也不好受,急行軍30裏路趕來駐守河岸,此刻也是腳下發軟。

兩路疲兵戰在一起,卻殺出了驚人的慘烈!

汝南軍士退路已絕,要想活,就得死戰!隻有殺光眼前的敵兵,才能紮下營寨,支撐到後援趕到。

而劉繇麾下守軍也殺紅了眼,淮河失守,壽春腹地岌岌可危,一旦被汝南援軍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兩支軍隊像瘋狗一樣搏命廝殺,殘肢遍地,血肉橫飛,淮水一時紅絕!

廖化眉頭緊皺,壽春軍中有一員小將勇猛過人,左右衝殺,如入無人之境。

“不能讓他這樣殺下去,”廖化喝道:“軒轅,去給我攔住他。”

“遵將令!”

軒轅佳歆提著開山斧,拍馬去戰小將。

那小將見了軒轅佳歆,也不多話,手中镔鐵槍筆直的紮了過來。

軒轅佳歆把開山斧往胸前一擋,寬厚的斧身化作盾牌,抵住槍尖。

小將也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有這一手似的,輕輕一撥,槍尖繞過斧身,挑向軒轅佳歆的眼睛。

眼睛何等的脆弱,哪能和槍尖相比?大驚之下,軒轅佳歆不得不低頭閃過。

哪知這一躲,那小將是得理不饒人,把一杆镔鐵槍使得忽上忽下,時左時右,槍尖時而直刺,時而劃出弧線,向潮水一般攻向軒轅佳歆。殺得他手忙腳亂,狼狽不已。

眼見軒轅佳歆支撐不住,廖化衝陳宮急道:“公台先生暫且代我掌兵,我去助軒轅一臂之力。”

陳宮點頭,廖化飛身上馬,連杆刀開出一條血路,去助軒轅。

僅僅不到二十個回合,軒轅佳歆就被逼得滿頭冷汗,狼狽至極。忽然,那镔鐵槍逮著個空子,直刺軒轅咽喉;軒轅佳歆大驚:“吾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軒轅就要命喪黃泉,忽的從旁伸出一口連杆大刀,擋住了這奪命一刺;正是廖化及時趕到。

廖化救下軒轅,大喝:“來將通名,某廖化手下不斬無名之輩!”

“東萊太史慈!”

軒轅聽了這個名字,大驚,急問:“你就是東萊太史子義?”

“正是,”太史慈皺眉,喝問:“鼠輩緣何知我姓名?”

聽到太史慈的回答,軒轅暗暗叫苦:“娘的,怎麽把這煞星惹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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