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以璽換利
有些神遊天外的我被身後的程昱推了兩下:";主公！萬歲在喚你回話。";我回過神來。隻聽劉協還在柔聲的說著:";......陶愛卿!朕在同你說話可曾聽到?";我忙上前一步躬身說到:";臣方才思及屬地之事。一時失態,請萬歲恕臣失禮！不知萬歲喚臣有何吩咐?";劉協小臉兒微笑著搖頭了搖頭:";無妨,愛卿操勞國事何罪之有？朕喚愛卿是想問愛卿對還都之事可有何看法?";我忙恭敬的答道:";臣乃外臣,且過於年幼。此等朝庭大事自有諸位老臣拿主意,臣無任何意見。";說著,我回首示意程昱。
程昱掏出一個包裹遞給了我。我接著續言到:";微臣此來,其一為乃是為了救聖駕；其二微臣已尋得失落在外的國璽,今特攜來呈於聖上闕前以正國體。";說著，我已經把包裹高高舉過頭頂。
劉協兩眼放光的不由自主站了起來，邊上的一個老太監急步上前接過包裹遞給了劉協。此時，劉協早已眼含熱淚,顫抖著纖細的雙手打開了包裹,傳國玉璽呈現在眼前。下麵的大臣一齊山呼‘萬歲’,我也隻好隨之高呼。心裏卻在暗自腹誹著:萬歲個屁!你也就能窩窩囊囊的活到五十!其實,劉協和董承等昨晚就商量了玉璽的事。但由於我的強勢,也沒有商量出個頭腦兒。今天劉協正不知道怎麽提起呢?我卻主動呈了上來,當然讓劉協驚喜莫名了！
劉協又把玉璽遞給老太監,定了定神麵含激動地望著我說到:";愛卿於萬馬軍中救得朕的性命,本已功蓋社稷。現又尋回國璽,匡扶了國本。二功合一,朕已經不知道怎麽賞賜了？不知愛卿想要什麽?朕當不吝賜之。";我心裏暗說:你還有啥呀?但仍恭敬地說到:";微臣隻知為國、為聖上盡忠,何用賞賜?臣前次向朝廷奏報:與臣所轄揚州相鄰的豫州,盜賊橫行、百姓十室九空,望聖上準臣代為討之,以還百姓之清平。";
劉協連連的點頭:";好、好！愛卿憂國憂民,實乃國之棟梁也!朕封愛卿為車騎將軍兼領豫州牧,望愛卿不辭辛勞、掃清亂賊。";我壓抑著心裏的別扭趕忙謝恩心裏卻暗想:咋他媽的跟劉玄德一樣了！這回該叫陶豫州了吧?其實,在漢製裏車騎將軍是僅次於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的軍中最高職務,與那些雜號將軍的品級相差不可道計。大致的排序應該是:大將軍、驃騎大將軍、車騎將軍及左右將軍。隻是由於當時皇權淪喪,劉備手中無兵,他那個左將軍才成了個有名無實的牌位兒。
劉協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兒還感覺不夠,就隨手摘下腰間的一塊玉佩,讓老太監遞給我說到:";朕曾言:愛卿殊死救駕,朕當以兄事之。此佩乃先皇所賜,朕片刻也未曾離過身；今特賜予愛卿。以後如有亂臣賊子,愛卿當以此佩為憑,可自行代朕討之!";
我這次可是真心叩拜謝恩了！心中暗想:有了這塊玉佩,我就可以自行的發矯詔了。看他媽誰不順眼,我就可以任意的打去誰!還能說是皇帝讓的。比曹操nong個活物放在身邊,天天看著鬧心強多了!當我退回來的時後,身後的程昱嘀咕著:";勿怪奉孝言:主公深得夫人的三味!深謀遠慮不亞於陶朱公和呂望（範蠡、薑尚）。";
此後,大臣們公議:先移駕洛陽,再定以後的行止。我也就不可避免的承擔起了護駕的重任。劉協還封賞了張揚、王邑、韓暹、楊奉等,我也沒注意聽都是些啥官兒？不過一路之上,韓暹和楊奉在不斷地同我套著近乎,我也就順水推舟的承諾他們:事有不諧,可就近去宛城請周瑜相助。在我的記憶裏,此二人與曹操不睦,後來投奔了袁術。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觀點,給曹操多留幾個敵人,應該是不會錯的。
果然如我預測的一樣,探子回報:曹操早已派夏侯淵和曹洪領軍偷襲了潼關。曹洪留駐潼關,夏侯淵領軍詐開了長安城。張濟措手不及之下逃跑時被亂箭射死,殘部在張濟侄子張繡率領之下逃離,暫不知去向？按我的估計:他很可能是要逃到宛城？我急派探子傳信給孫策,讓其趁關中易主,盡可能的搶占扶風、天水等郡城，決不能讓曹操輕易地取得關中全境；攻取漢中可暫緩進行。待取得扶風、天水等郡後,以之為基再謀取漢中之地。我暗暗地咬牙:曹孟德!你算計我,我也讓你後院也不得消停!
曹操出洛陽五十裏迎接聖駕。見過劉協之後,曹操理也不理理群臣,旁若無人的縱馬來到我的麵前神采飛揚的大笑:";哈、哈......！無敵侯別來無恙否?年餘未見,操甚思之。今日相會你我當一醉方休!";我凝目審視著曹操和緊隨其後身材魁梧的許褚直言不諱的說到:";曹公何必如此的惺惺作態?商此次棋差一著罷了,來日商會再與曹公一決以分高下！";
說完就看也沒看錯愕中帶著不悅的曹操,縱馬來到臨時製作的禦攆前翻身下馬:";啟稟萬歲！微臣陶商有事稟告。";劉協挑起車簾伸頭問到:";陶愛卿有何言要對朕講?";我忙躬身施禮說到:";萬歲！此距東都已不足五十裏,且有曹公及諸位大人護衛已不會發生變故。微臣憂心屬地之事,特來向萬歲辭行即返屬地。";劉協已目現淚光的哽咽著說到:";愛卿何以如此急於離朕而去?朕還思待到東都,好好與愛卿促膝長談以定國策。";我心裏暗歎:畢竟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呀!壓力對他也太大了!
就故意提高說話的音量安慰到:";如何治國？微臣過於年輕根本不懂;自有諸位大人輔佐。然微臣謹記萬歲之言:以兄視臣。微臣當鎮守於外,以為聖上之援。此後,如再有對聖上不敬者,微臣必聯劉荊州親提四州之兵誓滅之!萬歲保重！微臣告退。";劉協已經淚流滿麵的揮手道:";皇兄慢行,異日你我君臣再把酒言歡吧!";說完就捂著臉放下了車簾。
我翻身上馬,對立馬一旁的劉磐一拱手:";劉將軍代商守護好聖上。商在這裏先行謝過了!";劉磐忙還禮:";侯爺放心。劉磐舍命也要護得聖上周全!";我又回身對曹操和眾大臣一拱手:";曹公及諸位大人,聖上就拜托各位了！陶商就此告辭了!";說完,也沒等他們說話就打馬而去。我的鼻子也有點發酸了！
回軍行不足五十裏我就下令宿營。紮營後,程昱疑惑的問我:";主公因何隻行軍五十裏就急於紮營?";我笑了笑說到:";可能有人會趕來。等等何妨?";程昱恍然的笑著道:";主公是說韓暹和楊奉吧?";我含笑點了點頭。程昱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又說:";主公今日對曹孟德是否有些過於強硬了？";我歎了口氣說到:";唉......！商是擔心曹操會對聖上無所顧忌故意而為之。";程昱突然笑了:";這是昱歸主公以來,再次看見主公於眾人之前發威也。其實,這樣才與主公的年齡更相匹配。平日,昱已經忘記了主公乃是才過弱冠之年的少年。";我不由的也笑了:";隻是平日壓力過大,商在有意的控製情緒而已。誰人沒有少年時呀!";
黃忠從外麵進來稟報紮營已畢。我忙讓黃忠坐下說:劉磐已留在了萬歲身邊,不知他是想回荊州還是想留在南陽?黃忠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自己已年過四旬,再不建立功業將垂垂老矣!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說讓他留在南陽。剛好南陽是荊州屬地,我會傳信給劉表由雙方聯合駐守。本就有意的黃忠，也就順勢爽快的答應留下來了。我當即讓程昱代寫書信,派人快馬送交劉表。
日暮十分,韓暹和楊奉果然率幾千兵卒追趕上了我這一行。二人言說:曹操極其蠻橫,根本不把其二人放在眼裏,二人擔心被其所害故而前來相投。我表示了極大地歡迎誠意,答應他們回徐州之後,給他們補充人馬,並讓他們單獨領軍。
途徑南陽,我就讓黃忠率其麾下的一萬歩卒留駐南陽。並交待華雄:此後,南陽以黃忠為主,以其為輔。要與黃忠搞好關係,有事當及時向宛城的周瑜稟報。特別又叮囑二人:徐州已同曹操已經撕破了臉！要謹防曹操的偷襲。南陽就象插在曹操心頭的一根刺,如果雙方開戰，必先從南陽開始。
早已經作好了接應準備的周瑜,聽說關中已經被曹操搶先所占也很頹喪,發誓定要從曹操手中奪回關中。我告訴他張繡可能會來投奔,讓他利用張繡和曹操的殺叔之仇作些文章。不過我並沒想好怎麽辦,讓他自己考慮著安排就可以了。同時,我也委托他多與孫策聯係,利用好孫策和張繡這兩枚棋子。周瑜問我:是不是早就預感到曹操要得到關中才把孫策安排去取漢中?我也隻好含笑不答。